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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明末强梁-第38章

小说: 明末强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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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儿姑娘,不必麻烦了,老身家里离这也不远,这就回去了。”冯素琴的母亲,年过六十的冯母摆手道。

    “可是,没把二位迎回去,素琴姐姐会怪罪奴婢的。”秀儿苦着脸说道。

    “哪能哪,姑娘你回去说,就说是老身自己要走的。”冯母说道,她拉一把跟在身后的原建昌典史冯道林的女儿冯敏儿,道:“敏儿,咱们回家去。”

    落日的余辉倾洒在东门街上,给街道铺了屋淡黄的光晕。冯母和冯敏儿一大一小两名女子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在回东门街东把头冯府的路上。

    离着冯府还一里地的样子,冯敏儿开始左顾右看,仿佛在寻找什么。冯母见状道:“敏儿你这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啊,姑姑,没看什么啊,敏儿是见这周围新盖了好几栋小楼,也不知道是哪家这般阔气。”冯敏儿眼神躲闪,随口说道。

    说完,冯敏儿眼光落在路边上静静停靠的一辆马车上,这马车车帘紧闭,车头上坐着的车把式一顶灰草帽几乎遮住了整个下巴,拉车的黄棕色的马儿迎着日光喷出个响鼻。

    冯敏儿说道:“啊,姑姑,敏儿突然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在首饰店里买的耳环还没给钱呢,姑姑你且先回去,敏儿今天去将钱付了。”

    冯母意外地停住脚,想了想道:“这样啊,那正好,老身也想给你表姐选几付首饰,老身和你一块去。”

    “啊别!”冯敏儿慌了,急急摆手道:“姑姑,敏儿一人去就成了,您看这太阳都快落山了,您都累了一天了,您啊,还是快回府去歇息吧,要是想要给素琴表姐选首饰,赶明儿咱们拉上表姐一块去选岂不挺好?”

    冯母狐疑地看向冯敏儿,缓缓点头道:“那好吧,天色也不早了,敏儿你早去早回,别让你娘担心了。”

    “诶,敏儿知道了。”

    冯敏儿看着冯母走远了,装做不随意地样子挪到马车旁,左右环视一眼,一拉车帘子,钻进了车内。

    车内坐着的,赫然就是谭二爷谭志胜。如果许梁看了,必然要大吃一惊,然而冯敏儿却一点也不慌乱,她从怀里掏出两三张折成小块的图纸,递到谭二爷面前,道:“二爷,我已经将梁记的资料拿了些出来。”

    谭二爷纸扇轻摇,笑眯眯地伸过手去,却见冯敏儿握着图纸的手一缩,又伸出另一支手,摊开手掌伸到谭二爷面前,道:“银子呢?”

    谭二爷哂然一笑,递过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冯敏儿揣进怀里,这才将图纸放到谭二爷手上,道:“我们现在算是两清了,二爷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说着就起身要下马车。

    “等等。”谭二爷叫住道,他将那三张图纸大略看了一遍,眼里隐隐有些失望,道:“冯小姐,你这拿出来的只是灰水和烘房的图纸,那皂化的图纸呢?这最要命的东西你怎么没拿出来?”

    冯敏儿神色一变,拂袖道:“二爷说得轻巧,皂化的图纸向来只有生产部长能看到,小女子一个包装的工人,能弄来这些东西已是千难万难,况且最近许大人他新设了保卫部,进出都查得很严,我能替你拿这些东西出来,已是担了天大的风险。”

    谭二爷纸扇一收,探上前说道:“冯小姐,本二爷也能猜到冯小姐说得必然是实情,只是老话说得好,风险越大,这回报也就越丰厚。倘若冯小姐能将皂化的图纸一并弄出来,谭某愿出一千两银子购买!”

    冯敏儿听得眼神一缩,犹豫不决。

    谭二爷又蛊惑道:“冯小姐,冯家的处境谭某也是知道些的,自冯小姐的父亲不幸殉职后,冯家家道中落,处境艰难。你想想,轻轻松松的就能凭白拿到一千两现银子,那对冯府,对冯小姐你自个儿,得是多大的帮助?有了这上千两银子,冯小姐天生丽质,聪明过人,想要做什么营生不行?还用得着在许大人的那又闷又热的皂房内汗流浃背地讨生活?”

    谭二爷一番蛊惑的话听得冯敏儿意动不已,想到家里的窘迫,母亲日日愁容不展,日渐消瘦,心里痛心不已。她一抿嘴唇,道:“我,我再想想办法,有消息了再通知二爷。”

    待冯敏儿下了马车,谭二爷得意地轻笑起来,自语道:“许梁啊许梁,你绝对不会想到,搞垮你梁记的,除了我谭二爷之外,还有你皂房内部人的功劳啊,哈哈,任你防范工作做得再细,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次日,冯敏儿一整天都显得心神不宁,包装皂膏也是连番出错,冯母见状关切地道:“敏儿,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着,别硬撑着了。”

    冯敏儿摇头道:“没事,就是这屋里太闷了。我,我先出去透口气。”

    冯敏儿出了包装的厢房,在皂房周围慢慢地踱着步子,眼见生产部长铁头带了两名工人匆匆出了生产门岗,她见左右无人,转身拐进了铁头的办公房内。

    铁头的办公房显得有些凌乱,图纸报表堆得到处都是。冯敏儿其实没见过真正的皂化图纸,她在铁头办公桌上一大摞纸张上翻找一阵,凭着感觉抽了几张图纸出来,叠好塞进怀里,担心铁头会提前回来,是以冯敏儿顾不上将桌面恢复原样,藏好图纸后急匆匆地就往外走,紧张得满手心都是汗,心跳如头小鹿在撞。待出了厢房,迎面就碰见生产部长铁头正从外面回来。

    铁头见了冯敏儿,狐疑地问道:“敏儿,你去我房内做什么?可是找我有事?”

    “啊?哦,是,是那个,那个包装房的白纸不够了,我过来问问您,库里可还有白纸没有?”冯敏儿紧张地说道。

    “噢,你这丫头,有白纸也不会在我这里啊,你上库房去看看。”铁头听了不疑有他,笑道。

    “诶,我知道了。”冯敏儿听了,低了头匆匆走过。

    “哎,”铁头叫道。

    “啊?什,什么?”冯敏儿慌乱地问道。

    “你慌什么,”铁头道:“你走反了,库房在那边。”

    “哦。”冯敏儿感觉心都要蹦出来了,依言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铁头摇摇头,莫名其妙地进了办公房。待在办公桌前坐了,看了眼桌上的文件,忽的脸色一变,他顾不上收拾,匆匆地出门直奔保卫部,出了生产门岗,想想不妥,铁头又拐向了管理部冯素琴的办公房。

第五十七章 冯敏儿的委屈() 
冯敏儿回到包装房,紧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魂不守舍地机械地包装了一批皂膏,最后入库的时候却连自己包了多少都不知道,不得不又在成品库房前亲自数了一遍,填写了数量,这才最后一个出了生产门岗。

    门岗的保安见是管理部长冯素琴的表小姐,见她手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痛快地放行。

    冯敏儿大松了口气,加快脚步朝外走。

    “敏儿,”远处游廊下冯素琴带着采购部长春儿,销售部长夏儿站在那朝她招手。

    “表姐!”冯敏儿尽管心急如焚,也只得走到冯素琴面前,挤出点笑说道:“表姐叫敏儿,可是有什么事么?天色已不早了,敏儿正打算回家去呢。姑姑都走了好一会了。”

    “敏儿,你来我房间,我有话跟你说。”冯素琴却没有平日的亲切,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

    “表姐,什么话明天再说行不,我急着回去啊。”冯敏儿暗暗叫苦,苦着脸说道。

    “不行,你马上跟我过来。”冯素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转身朝自己的办公房走去。身后,春儿和夏儿堵在冯敏儿身后,冷着脸说道:“表小姐,请吧!”

    冯敏儿顿时就感觉有些不妙。她左右看去,见春儿和夏儿隐隐地将她围在中间,看上去很有几分看押的意思。

    一行四人进了冯素琴的办公房,冯素琴在办公桌后坐了,春儿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两盏蜡烛点燃起来。

    “表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呗,关,关门做什么?”冯敏儿说道,她的脸色在一点点变白。

    “敏儿,我问你,上午你是不是去过生产部铁部长的办公房?”冯素琴冷着脸道。

    冯敏儿暗叫糟了,肯定是那铁头发现什么了。她硬着头皮道:“是啊,上午我见包装房的白纸不多了,便去问铁部长要白纸去了。”

    “铁部长桌上少了三张皂化的图纸,是不是你拿了?”

    冯敏儿脸色更加惨白,她看一眼冷若寒霜的冯素琴和边上站着脸色愤愤的春儿和夏儿,一昂头,硬声说道:“表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是去了铁部长房内,但我可没拿任何东西。”

    “敏儿,你真没拿?”

    “真没拿!”

    冯素琴见冯敏儿一口咬定没拿,顿觉又羞又气,她深吸口气,森然说道:“那好,你将身上衣物脱下来,让春儿和夏儿检查一番,若真没拿,表姐亲自给你赔不是。”

    “什么?表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冯敏儿两眼泪水直涌,红着眼睛叫道:“我冯敏儿倒底做了什么事?你们要这样对我?呜呜,我要回家告诉娘亲,你们尽欺负我……”

    冯敏儿带着哭声,转身就要跑出房去,夏儿身形一闪,堵在门口。

    冯素琴眼见小表妹哭得这般伤心,一时也怀疑自己错怪了她,但想到梁记的安危,冯素琴心一狠,眼看那摇晃的烛光,冷声说道:“冯敏儿,这事关系到梁记的生死存亡,你就暂受点委屈,让春儿和夏儿检查下,若是当真我们错怪了你,你想我们怎么被偿你都可以。敏儿,你听话,你不接受检查,表姐怎么向梁记证明你的清白?”

    冯敏儿嘤嘤的哭泣,肩膀耸动,不说话。

    冯素琴见冯敏儿只是哭,无奈地叹息声,对站边上的夏儿使了个眼色。

    夏儿走到冯敏儿面前,说道:“表小姐,得罪了。”说罢便要伸出手去搜冯敏儿的身。

    “你别碰我!”冯敏儿退后一步,抬头恨恨地看着冯素琴,从衣袖里面掏出一卷图纸,砸到冯素琴面前的桌上,恨声道:“不错,那图纸是我拿的。”

    “好啊,”夏儿见状气愤地指着冯敏儿叫道:“亏你刚刚还演得这么认真,原来你真是个贼!我们梁记向来待你不薄,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居然还出卖梁记!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冯素琴呆呆地看着桌上那卷图纸,茫然地看向冯敏儿,喃喃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偷梁记的东西?”

    冯敏儿眼睛红得吓人,嘶声叫道:“为什么?你还要问为什么?我爹爹死了,冯家垮了!我娘天天为了府里的柴米油盐伤神,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我作为冯家的女儿,我能眼睁睁看着我家垮了吗?”

    两行热泪顺着冯敏儿秀气的脸庞流下,她一指冯素琴,泣声道:“是,你冯素琴靠上了许大人,后半辈子吃穿不愁,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指日可待。那我呢,我娘呢?”

    她哑着嗓子吼道:“我娘在家里整日以泪洗面,我天天在那又闷又热的包装房内叠纸盒,一天到晚累得两手都捏不住筷子……嘿,我本是堂堂建昌典史家的小姐,竟然落迫到这般田地,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冯素琴听了,惭愧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想到你是这般想的……可是,梁记毕竟从未亏待过你啊,你心里难过,没道理要出卖梁记啊?”

    冯敏儿嘿嘿直笑,自嘲地说道:“梁记是没亏待我,可表姐你知道么,我忙了一个月也才一两多银子,这些钱还不如我以前一只耳环的钱,如果我拿了梁记的图纸,谭二爷他会付我一千两银子,一千两啊!整整一千两!我得在皂房做多少钱才能凑够一千两?”

    “冯小姐,何必与她说这么多,她现在是彻底被银子蒙了心,我们把她抓起来,交给少爷处理。”春儿气愤地说道。

    “不,”冯敏儿惊道,“你们不能捉我。”她趁春儿离开门边的空档,突然发力,将正上前欲捉拿她的春儿和夏儿撞到一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小妮子,还想跑?!”春儿和夏了急了,又气又急地就要跟着追出去。

    “别追了,”冯素琴叫道,“让她去吧!”

    “可是……”春儿和夏儿停住脚,迟疑地说道:“就这么让她走了,万一她跑到谭二爷那边去乱说乱写怎么办?”

    “唉,这事你们别管了,我会亲自向许大哥解释的。”冯素琴摆手道,她就像瞬间用光了身上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冯敏儿冲出了许府,连家也不敢回,边跑边哭,直跑出了东城门,不辩东西南北地居然跑到了建昌江边上。

    天色将晚,幕气沉沉。建昌江上多数渔船货船都已收帆,江面上偶尔有三两小船驶过。冯敏儿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不由悲从中来,蹲在草地上大声哭泣。

    这皂房是没办法回去了,家也不能回,说不得那许梁会派人守在自己家门口,就等着捉拿自己,谭二爷那边呢,自己没弄来他想要的东西,只怕也不会收容自己。冯敏儿想想,这建昌之大,竟是找不到自己一处容身之所,不由哭得更是伤心。

    “哎,河边上这位姑娘,可是要搭船么?”一艘正从建昌江面上路过的小船的船夫看见了冯敏儿,高声叫道。

    冯敏儿闻言抬头,看向那小船,眼见划船的是个白发老翁,又看了看延绵伸向远方的建昌江,神色一动,收住泪水,摇手叫道:“船家,你这是要去往哪里?”

    白发老翁撑起竹竿,说道:“我这是去往九江府的船哪,姑娘,你要搭船不?这天就快黑了,你要搭船,这可是最后一艘了。”

    “哎,船家,你划过来些,我也要去九江府。”冯敏儿一想,反正家也回不去了,身上还揣了前些天谭二爷给的一百两银票,索性离家出走,去九江府上走一圈。

    “好咧。”

    待那小船靠了岸,冯敏儿扶着白发老翁递过来的手上了船,进了小船中间竹篷拱好的船仓,正要寻地方坐下,却见船仓内坐了四个粗布短衫的汉子,面色凶狠,汉子坐椅下,两名女子被反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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