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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明末强梁-第17章

小说: 明末强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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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梁回到自己的办公房,处理了一些杂事,便见户房主事钱益,手里拿张了一叠告示进来。许梁接过一看,见是催收秋粮的布告。

    “典史大人,夏税秋粮,向来便是县里的头等大事,大人敢快下文发告吧。”钱主事身材偏矮,却长了一身肥膘,站在许梁面前一眼看去活脱脱就一大肉球。许梁偶然间听下面人讲,这钱益钱主事早些年也不是这样的,他原本是新建县的落第秀才,找人使了些银子才换来建昌县户房主事的差事。户房主事虽然不是正经官,却是个肥差,户房经管应征应结,夏税秋粮,丁差徭役、杂课等项,是县里的大部门,几年下来,钱秀才学问没长进多少,身材却鼓了许多。

    “嗯,钱主事,县里收秋粮一般是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许梁见没什么问题,便没话找话地随口问了句。

    “典史大人!”钱主事叫了声,语气不阴不阳地说道:“你是县里的四老爷,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您只管大方向就成,像收粮这般琐碎的小事情,交给我们这些人去做就行了,我们保证办得让您满意。”

    许梁听了,抬眼看了他一眼,将那叠告示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身体朝靠背椅上舒服地一靠,眯了眼淡然说道:“恩,这东西就先放我这吧。”说完,许梁端起桌上的茶水,递到嘴边抿了口,眼光微不察地瞟了眼已经瞪起眼的钱主事,暗道这钱胖子真没眼力劲,端茶送客的道理都不懂?

    钱益当然懂。他只是没料到这许梁才上任没多久就敢给自己下绊子,鼓着眼急了:“大人,这马上就应该开始收秋粮了,您应该早些下发公文才行哪?”

    许梁眼皮一抬,翻起了白眼,“本官做事,还用得着钱主事你来教?”

    “呃?”钱益气得不轻,当下一甩长袖,恨声道:“既如此,那大人你就看着办好了,若是耽误了秋粮,在下一小小户房主事,可是不会替大人担这责任的。”

    “钱主事说的什么话?”许梁抬头愕然道:“户房主管一县夏税秋粮,秋粮收不上来,可不就是户房的失职,你身为一房主事,岂能说没有责任?”

    “那大人你就快签字发文哪?”钱主事叫道。

    许梁幽幽说道:“钱主事,我不知道以前冯大人在的时候这衙里是个什么规矩,我只知道如今是本官坐这椅子上,本官虽是新任典史,也是知道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先来后到。嗯,眼下本官这里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钱主事,你就先回去,布告等我签好了自然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你!”钱主事愤然地看着一脸淡然的许梁,深吸口气,生生压下窜到心口的火气,道:“好,那我就回去等大人你的消息。”说完,急步出了典史房。

    许梁眼见钱主事出去了,左手捏个手枪造型,对着钱主事的背,抬手虚点一枪,又轻吹口指尖,仿佛要将枪口的硝烟吹散,冷笑道:“什么东西,真当老子好欺负了!”

    “哟,许大人这么早就开始办公了?”建昌主薄葛乔一身崭新的绿色官袍,右手拿把山水图纸扇,边走边摇地进了典史房,笑呵呵地对许梁说道。

    “原来是葛大人!”忙起身给葛乔让座。

    “哎,许大人别忙活了,老夫也就是顺道经过,见许大人正在屋里,就进来打个招呼。”年近五十的葛主薄看上去十分和气,笑眯眯地说道。

    “老大人说笑了,许某虽然是官声新人,但立正稍息的规矩还是懂的。”许梁不由分说,还是恭敬地将葛主薄让到主座,自己在一旁坐了。

    葛主薄一愣,“什么正什么息?”

    许梁暗笑一声,仰天打个哈哈,给葛主薄倒了杯热茶,边说道:“许某初来建昌,原本早就应该前去大人府上拜会了,只是近来杂事繁多,总是没寻着机会,还请葛大人见谅啊。”

    葛主薄听了,很是受用,脸上都快笑开了花。他连连打着哈哈摆手道:“许大人言重了。”他看了眼门外,有意无意地说道:“刚老夫过来,好像看见户房主事钱益匆匆地走出去,看上去气得不轻。”

    许梁嗤笑一声,不做言语。

    葛主薄笑眯眯地喝了口茶,解释似地说道:“唉,倘若钱主事无意冲撞了许大人,还请许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太过记较。唉,说起来,这钱主事,也是个失意之人哪。”

    “哦,这是为何?”许梁听得葛主薄话里有话,不由疑惑道。

    葛主薄哗的一声将纸扇一收,徐徐说道:“想当年钱益钱秀才初到咱们建昌,年不过三十,一心想要在户房主事这个位置上有一番做为。然而我大明朝的官场,历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些地方还是几根萝卜挤一个坑。以他一个秀才出身,想要获得一官半职谈何容易。”

    许梁听了,也感叹一声,想到自己为求一个小小典史,而费尽心思,不由深感赞同。

    “钱主事做事仔细,年年考评都是上等。然而他苦等了三年,仍是一无所获,那颗热切的心慢慢便淡了。”葛主薄眉眼一抬,转而说道:“然而三年前,有个人的出现又重新点燃了他的希望。”

    “谁?”

    “就是原建昌典史冯道林冯大人!”葛主薄加重语气,一字一字地说道,“三年前冯大人也是以秀才之身突地一跃成为一县典史。”

    “原来冯道林也只是个秀才。”许梁暗道。转而一想,他不由疑惑道:“大人说了这么多,下官还是不太明白,这与下官有何关系?”

    葛主薄看了眼许梁,缓缓坐下,幽幽地说道:“冯大人是秀才,钱主事也是秀才,冯大人能当典史,钱益就为什么不能?原本冯大人为国捐躯,这建昌县衙门里最有可能接任他的便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吏房主事宫德言,另一个,便是这户房主事钱益。然而,许大人你的突然出现,搅碎了他们的升官梦。”

    原来如此!许梁总算明白了这前因后果。他这些天还一直纳闷呢,自己来到这建昌县从未得罪这两位,怎的这两个每回见着自己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是自己挡了人家的道了!

    许梁起身,朝葛主薄深施一礼,“下官多谢大人提点!”

    葛主薄连忙扶起许梁,亲切地笑道:“哪里哪里,想当年老夫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今日与许大人一见如故,说谢就太见外了。”

    葛主薄一番话,亲近之意也太过明显了。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许梁正为无法打开建昌的局面而苦恼,这一县主薄就巴巴地送上门来。许梁振作精神,与葛主薄亲切谈笑一番,两人很快便熟络起来。

    “许大人哪……”

    “哎,葛大人,今日你我一见如故,再这般大人大人地唤来唤去岂不生分,”许梁哈哈一笑,打断葛主薄道:“我与大人,就如同大哥哥一样,若葛大人不嫌弃,许某便高攀大人一声大哥如何?”

    葛主薄听了,喜上眉梢,眉开眼笑地道:“呵,那老夫痴长许老弟几岁,那么……”

    许梁马上说道:“葛大哥在上,小弟许梁有礼了!”

    “哈哈哈。”葛主薄开怀大笑。

    过了会,葛主薄说道:“许老弟啊,今日县尊大人又召集我们开会,商讨迎接钦差的事宜,只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拿出个章法来。”他瞟一眼许梁,慢慢说道:“许老弟是布政使衙门直派的官员,必定见多识广,不知许老弟有何高见?”

    许梁心里格噔一下,暗道这老家伙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沉吟一阵,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一县主薄原本就是负责一县治安的,原本带兵出城的人应该就是这个葛主薄,怎么最终出去的人却换成了冯道林?不管怎么说,县城被水寇攻破,他这个主薄都难逃干系。那么,他现在来找我,十有**便是要探我的口风,想要把自己撇清。

    想到这里,许梁心中稍定,抬眼见葛主薄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更是大为放心。脸上摆出一愤愤之色,大声道:“这鄱阳湖的水寇,也太猖狂了,竟然堂而皇之地打进建昌城里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不过……”

    许梁语气一顿。

    葛主薄急道:“不过什么?”

    许梁抬眼看了眼门外,又上前将典史门大门关上,转过身接着说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无论怎么说这件事对我等建昌一县父母官来说,都不是光彩的事情。朝庭查案钦差不日就要到建昌县城了,在此之前,我们可得要想个好办法,好生筹划一番。不然,”他见葛主薄紧张之色更盛,嘴角微微一笑,道:“不然这钦差不知深浅地乱查一气,将事情闹大,对县尊大人,对葛大哥你,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葛主薄听得纸扇急收,连声道:“可不是吗,这些日子可愁死老夫了!”

第二十五章 摘清干系() 
许梁见葛主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暗自一笑,他凑到葛主薄耳边,蛊惑地说道:“其实,要想在这件事情上摘清干系,说难,却也不难。”

    葛主薄听得眼前一亮,就如落水的人儿突然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急问道:“许老弟有办法?快说快说!”

    许梁看着他,似笑非笑。

    葛主薄老脸一红,尴尬道:“呃,老哥鲁莽了,许老弟还请教教老哥我,老哥我,感激不尽哪。”

    许梁神色一整,看着大门方向徐徐说道:“要想从这件事毫发无损地脱身出来,就必须要给钦差,给朝庭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而这个说法,便是建昌城陷之时,县丞和典史都战死了而葛大哥你和县尊却全须全尾地活了下来。”

    “不知事发之时,老哥你在何处?”许梁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问道。

    “呃,当时,当时老夫,那个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葛主薄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怕死才死命说服知县王贤,从而让冯道林带兵出城的。

    “嗯,”许梁看了眼满口胡扯的葛主薄,接口说道:“我听说葛老哥这两年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听说葛老哥的头痛病一直没好利索,时好时坏。”他斜了眼沉心细听的葛主薄,道:“想必当时葛老哥必定是头痛复发,痛不欲生,不能亲自带兵平寇,这才让典史冯道林带人出去的?”

    “呃,是这样么?”葛主薄被许梁绕晕了,吃吃地道。

    “可不就是这样么?”许梁真想狠扇这木头老哥一巴掌。

    “哦,对对,那天老夫可真是头痛得利害,连眼睛都睁不开。”葛主薄总算反应过来,尴尬地附合道:“别说带兵出城了,就是走路看道都废劲。”

    孺子可教也!许梁大为满意。想想又说道:“想必县尊大人当时也是身体微恙……哦不!”许梁想想不妥,如果两个人都生病了,这也就太假了。他对着葛主薄肯定地说道:“县尊大人守土有责,水寇攻城之时,县尊大人身先士卒!谁知道那伙子水寇行事太过卑鄙,居然放冷箭!县尊大人不慎中了水寇的冷箭,身受重伤,那是被县丞大人强行让人从城头上抬下去的,临下城墙的时候,县尊大人还在振臂高呼“誓死保卫建昌城”!唉”许梁说着说着,都快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了,眼睛红红的看着葛主薄,哽咽道:“县尊大人如此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

    葛主薄傻眼了,感叹眼前这位才是做官的行家啊。连声咐和道:“正是如此,唉,当时老夫卧病在床,在家里都隐约听到县尊大人在大声疾呼!唉,惭愧啊惭愧。”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种要吐的感觉。

    葛主薄抽个空档,说了句:“嗯,我现在就去向县尊大人表达下老夫对他的崇高敬意。”

    许梁忙道:“哎,我也去!”

    这下两人进了二堂找到建昌知县王贤,如此这般的一说,王知县虽然懒于政务,但人并不傻,听了二人的计划,欣然同意。

    只是听到许梁要自己装着受了箭伤,眉头不由一皱,可怜兮兮地问许梁道:“本县当真要装受伤了么?要不我也装病吧?”

    许梁听了大摇其头,劝道:“大人,葛大人是头痛,如果您也跟着病了,只怕瞒不过有钦差。”他知道王贤是怕疼,灵机一动,不由说道:“大人身上可曾有旧伤痕,如果有,那就好说多了。”

    葛主薄听了,也期盼地看着王知县。

    王知县为难的一撸袖子,露出他满手的细皮嫩肉,指着小手臂上一点小红点为难的说道:“唉,本县全身上下也就这么点伤痕,还是前天不小心让一只大蚊子给叮的。许梁你看这成不?”

    许梁和葛乔听了,睁大眼仔细在他手臂上找了找,好不容易在他手关节之找到那个小小的红色圆点,两人失望地苦笑:“大人,您这伤口,似乎,也许,大概小了些吧。”

    王知县瞠目道:“难不成我还真得在自己身上扎一箭不成?”

    许梁和葛乔忍着笑,点头。

    王知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无奈道:“那……好吧。”

    许梁想了想,又拱手道:“两位大人,光咱们决定了只怕还不够,还得在民间造势,造成一副既成事实的样子。”

    “哦,那该如何造势呢?”葛主薄已经对许梁十分佩服,当下十分配合地问道。

    许梁眯了眼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谎话让人说上一千遍,它便不再是谎话。两位大人,我们可得让参加这次动乱的人都在传说刚刚我们商议的事情,众口一词,即便是钦差来了,他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出来。”

    王知县听了,点点头,“嗯,许老弟说的十分有道理。要想让大多数人都按我们说的去传,自然是没问题,可怕就怕到时会有那么一小撮人会出来咬舌头,坏了我们的事啊。”

    “是啊!”葛主薄也点头应和道。

    “所以,”许梁恶狠狠地道:“为保万无一失,咱们还得着手第二步,派人盯紧了那几个有可能闹事的刺头,严防死守,决不能让鬼子进村!”

    “什么鬼子?”王知县和葛主薄听了,齐声问道。

    “啊,”许梁尴尬一笑,道:“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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