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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明末强梁-第166章

小说: 明末强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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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越来越阴沉了。

    好在张知府马上就给他解了围。

    “嗯哼!”张知府重重地咳一声,沉声朝许梁道:“许同知不是已经病了么?前些天还听府上人回报说病得都快下不了床了,怎的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这么快便好了?”

    许梁哂然一笑,“府台大人见笑了,本官这病是心病,心气顺了,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这么说许大人今日心气顺了?”张知府问道。

    “哪能呢。”许梁摇头,朝张知府似笑非笑地道:“有张大人您在这知府衙门里坐着,本官这心气怎么能顺得了!”

    张知府脸色更就黑了,冷哼一声。众官员听了许梁这话,一时震惊不已,张凤奇抢了许梁的知府官位,这在平凉城内几乎是妇孺皆知的事情。然而事情是这样,心里头知道就可以了,绝不能当面说出来。

    许梁今天当着众多平凉府官员的面说出来,无疑是与张凤奇彻底撕破脸皮,明火执仗对着干了。

    张知府胸膛急剧起伏,脸色涨得通红,怒气越来越盛,看样子马上就要暴发了。

    这时,回护张知府的急先锋出场了。

    “平凉同知许梁,许大人!”新任的固原知州陆澄源朝上首的张知府拱手一礼,对着张知府目不斜视地冷声叫道:“张大人乃是圣上钦封的平凉知府,官居正四品,许大人可仅仅是一名从四品的平凉同知,如此顶撞上官,说不得本官便要参你个不敬上官之罪!”

    许梁循声看去,见是那个久违了的老冤家陆澄源,不由悖然大怒,砰地一拍茶几,指着陆澄源骂道:“我当是哪里来的疯狗在那乱吠乱叫,扰人清静呢!原来是工部主事陆大人哪?本官就奇了怪了,你不在工部好好地替朝庭砌墙码砖块,跑平凉来干啥?找抽吗?”

    。。。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延期追缴() 
“你?”陆澄源被许梁这么一凶,顿时就面红耳赤,难堪至极。

    “你什么你?”许梁喋喋不休,继续骂道:“你也知道要敬重上官,难道你眼瞎了看不见本官身上这一身红袍?本官从四品的平凉同知,你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固原知州,本官未曾问你话,你如何跳出来乱喊乱叫?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官这位上官?如此不敬上官,不知礼数的斯文败类,竟然也敢跑到平凉知府衙门里来议事?”

    “来呀,”许梁朝外冷喝道:“将这位不敬上官,目无法度的狗屁固原知州赶出平凉知府衙门,如此素质低下,品行败坏之人,不配进这知府衙门!”

    “是!”堂外高声应喝一声,便冲进来一队梁军士兵,将目瞪口呆的陆知州押了便往外走,屋内的诸位官员惊得舌头都快掉出来了。

    “许梁!你公报私仇我,我要上折告你,我要上京城去告你去”陆知州被梁军士兵拖到门口了才醒过神来,挣扎着跳脚大骂。

    这一声骂,可算将张知府从震惊中拉回来,张知府急忙叫道:“慢着!”

    押人的梁军士兵闻言顿住了,迟疑着看向许梁,许梁撇了撇嘴,冷然摆手道:“带出去!”

    那队士兵便立马迅速地押了陆知州出了知府衙门大堂,远远地还听着陆知州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张知府愣了愣,哆嗦着手指着许梁叫道:“许梁,你太放肆了!”

    许梁右手指尖掏了掏耳朵,看一圈众官员。像没事人一般道:“这下清静多了!现在可以开始安安心心地坐下来议事了!唔,府台大人,刚刚你们议到哪里了?”

    张知府铁青着脸色,重重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许梁。

    许梁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看向那依旧捧着帐本的户房书吏叫道:“刚刚是不是你在念帐本?”

    “是”书吏忐忑不安地道。

    “那接着念完吧。”许梁幽幽地说道。

    “呃是”书吏应了声,又担心地看一眼张知府,见他脸黑得跟铁锅底似的,便盯着帐本嗑嗑吧吧地念起帐目来。

    大堂里的其他官员安静异常,连坐椅子坐累了想换个姿势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点声响惹得堂上某位大人的不快。

    大堂里就听得书吏像刚识字似地断断续续,嗑嗑吧吧地念着帐本,待将那本帐本念完,书吏脸上都是汗珠子。

    许梁眯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书吏便将目光落到张知府身上,迟疑着道:“府台。帐本念完了”

    张知府重重地吐出口浊气,左手朝空中用力地挥了挥,似乎要将心中的不快驱赶走一样。看圈众官员,目光将到许梁身上时,立马收了回去,沉声道:“那便这样罢,这州县需要追缴的数额诸位也都清楚了,回去之后敢紧追缴罢。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张知府说完,当先起了身,刚要动步子。忽觉得不对,堂下坐着的各位官员压根就没要散会的意思,都拿眼光瞅着平凉同知府梁。连右首的另一位平凉同知陆一发也不例外,看着许梁,等着他发话。

    似乎没有许梁的发话,各位官员都不敢离场一般。

    张知府顿时脸红脖子粗。尴尬气愤无比,站在桌案边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许梁悠悠然睁开双眼,看圈众位官员。似乎对各位的表现很是满意,咂吧着嘴,幽幽然地说道:“诸位大人,方才户房书吏念的追缴数额想必大家都听见了呃?府台大人站着干吗?可是有急事要离去?那您先忙,本官领着大家伙接着开会?”

    张知府强压着心里腾腾的怒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方才忘了问两位同知的意见了,现在请许同知谈谈你的看法。”说罢,张知府又极其不自然地坐了回去。

    “哦,看法嘛。”许梁呵呵笑两声,摸着长了短须的下巴说道:“要说这追缴减免钱粮一事,乃是圣上御批,户部行文,白纸黑字落到纸面上的大政策,不仅仅是咱们平凉,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各府各县都要严格实行,这钱粮,收是一定要收的。”

    张知府听了,意外地看许梁一眼,他原本以为许梁今日特意跑来府衙开会,就是为了将追缴钱粮一事给搅黄的,现在听得许梁说出这么一番赞同追缴的话来,不由惊奇不已。

    堂下官员面色各异地互相看看,轻声说着什么。平凉推官黄道周起身拱手道:“大人容禀,追缴钱粮一事虽说是势在必行,然而平凉连年干旱,又刚经历战乱,平凉百姓十室九空,民不聊生,此时若是再强行追缴钱粮,必然会引起民怨,甚至于民乱!还请大人三思!”

    泾州知县林家络也起身说道:“黄推官说得一点都没错,府台大人,许大人,陆大人,平凉如今兵荒马乱,百姓困苦,怨声载道,稍有不慎,便能引发大规模的动乱,还请大人三思。”

    张知府摆手道:“林知县,追缴钱粮可是皇上的旨意,咱们追缴钱粮也非出于本意,实在是没有办法。”

    林家络嘴唇动了动,又看着许梁。

    许梁轻叹一声,两手在空中往下压了压,叫道:“黄大人和林大人快请回坐。”

    待两人坐回去了,许梁道:“方才黄大人和林大人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平凉百姓已是困苦至极,若再追缴钱粮,必然将他们逼向绝路,这等逼民造反的事情,咱们绝对不能做。然而朝庭的旨意也不能不遵从,本官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变通的法子。”

    见众官员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许梁略微得意地瞟了眼张知府,见见他仍是黑着脸色,不由更乐,接着说道:“百姓欠了朝庭的钱粮,一时之间又没能力全部归还,这个时候朝庭除了抄百姓家底之外,其实还可以向欠钱的百姓打个长期欠条,算上利息,要欠钱的百姓日后慢慢归还。如此一来,既能收回追缴的钱粮,又有不把百姓逼上绝路,可谓两全其美。嗯,我看就以二十年为限吧,那个谁?”许梁一指那户房书吏,道:“你给算算,眼下这应追缴的钱粮延长的二十年追缴,每年该追缴多少钱粮?算好了,重新做本帐本,就按那个份额追缴吧。”

    书吏应一声,又不放心地看眼张知府。

    张知府冷哼一声,问道:“许大人,如此做法,该如何向户部交差?”

    许梁奇怪地看张知府一眼,问道:“那行文上可曾规定必然追缴齐全的期限?”

    “呃这倒没有。”张知府道。

    “那不就结了嘛!”许梁翻个白眼,“又没给期限,咱们一个月追缴,一年追缴,乃至于十年,二十年,上百年的追缴,户部那些大人们谁敢说咱们一句不是?”

    “这”张知府瞪目结舌,嚅动了嘴唇,竟无言以对。

    许梁起身打个呵欠,道:“那就这么办吧。唉,早上起得早了些,到现在还犯困。本官得回去被被觉些,唉,还要回去敢紧写份折子,弹劾那固原知州陆澄源,欺君罔上,目无上官这混蛋,真不让人省心!”

    说罢,许梁呵欠连天地朝外走。

    众官员连忙起身,看着许梁的背影恭声道:“恭送许大人!”

    “免了免了!”许梁人已走到门口了,朝后轻轻摆手道。

    张知府沉了脸色,气冲冲地甩袖子便进了府衙二堂后院。

    一会的功夫,值守的衙役们便听得张知府书房里一阵瓶瓶罐罐摔到地上的声音。随即听得张知府如一只受尽伤痛的野兽般发出凄厉的嚎叫,将在外面值守的衙役们听得心惊胆战不已,相互之前悄悄地一打听,才知道今日的会议许久不露面的平凉同知大人许梁现身参加了会议,不但赶跑了一名知州,而且将府台大人气得不轻。

    众衙役顿时觉得解气不已。

    镇原知县史俊生走到二堂后院门口,听得张知府那一声惨叫,心里头一哆嗦,忙拉过一名衙役问道:“府台大人这是怎么了?”

    衙役一撇嘴,“谁知道呢,兴许是羊癲疯发作了”

    史知县听得心底哀叹一声,挥退了衙役,转身轻手轻脚地进去找张知府去了。

    。。。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庙里埋了东西() 
许梁将老冤家陆澄源羞辱了一阵,将他赶回了固原州,又在会上将知府张凤奇无视了一把。感觉用不了多久,整个大明朝庭都会知道许梁的态度了,便心情大好,回到西城门边的许府里,叫人连夜写了封弹劾陆澄源的奏折送往北京城。

    没几天,整个平凉府都知道这些事情了,上门找平凉同知许梁拜访的各县官员络绎不绝。众官员总算看清楚了,在平凉,手握重兵的许梁才是真正的老大,至于平凉知府张凤奇,呵呵,你没见张凤奇在平凉城里连一队守城士兵都调动不了么?

    这件事传播得实在太快,以至于连来向许梁辞行的兵部职方司郎中孙元化都听说了。

    在许府里,孙郎中委婉地劝戒许梁做人要尊重领导,要低调。许梁嗤之以鼻。

    不过,孙郎中有这个态度,倒令许梁对他高看一眼。想到孙郎中是搞火炮的,许梁便兴致勃勃地拉了他到许梁后院一个房间里,将从镇原城里的韩王府别院密室里搜出来的那尊佛郎机子母炮让孙元化观摩。

    孙郎中两眼放光,对着那尊火炮爱不释手,双手在炮身上摸来摸去,样子就要抚摸着哪个窑子里的头牌姑娘一般,炽热的眼神令许梁不禁怀疑孙郎中的取向有没有问题。

    “错不了,正是这种中号的佛朗机子母炮!”孙郎中喃喃自语,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一脸兴奋地看着许梁问道:“许大人,你是从哪弄来的这尊火炮?这等型号的佛郎机可不多见哪,下官也仅是在松江县求学的时候曾听老师讲过它的构造模型。真实的样子还没见过,想不到是这样子”

    孙郎中喋喋不休,喃喃自语,专注的神情就如同许梁前世时的法律系的同学在两眼翻白地苦背法律条文。

    “孙大人还见过这炮的模型?”许梁想不到在大明朝还有人专门研究火炮,还做了模型!惊异地问道:“敢问你的老师是谁?”

    孙郎中顿时一脸崇拜之色。道:“下官的老师,便是当今帝师,翰林院侍讲学士徐光启。”

    许梁“啊”了一声,点点头,“原本孙大人还是徐学士的弟子,失敬失敬。”

    孙郎中顿时满脸激动。欣喜地问道:“许大人也认得恩师?”

    “呃”许梁噎了噎,讪讪地道:“略有耳闻。”

    孙郎中看着许梁,眼神很受伤,直言不讳地道:“你不认识恩师,你也没听说过恩师。对不对?”

    许梁顿时尴尬不已。

    干学问的人就是有这么讨厌,什么事情都爱较真,许梁前世历史课当成了补觉课,不知道徐光启是何许人也也实属寻常。小孙同学这受伤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老师很有名吗?我许梁必须认识?!

    什么逻辑!

    许梁不想在认不认识徐光启的这个傻逼问题上与孙郎中纠缠不清。他找孙郎中来,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问。

    “孙大人,本官有一事相求。”许梁道。

    “许大人太客气了。”孙郎中到底是知识份子,脸皮薄,许梁用上求字。孙郎中脸色便有些发烫,立马将许梁不认识自己的恩师的事情拋之脑后。

    “自收复平凉一战之后,本官这才知道火炮的威力。”许梁感叹道。“只是,火炮的威力大是大,就是准头忒差了些,十炮出去,就有九炮打偏了!不知道孙大人可有什么办法让火炮打得更准一点?”

    说到这个许梁就来气,那个火炮营的营主司马求道。自己炮打得准,偏生是那种自己会。教不了别人的人,每回要他多培养几个炮手。司马求道都说底下人资质不行!

    孙郎中沉思会,上前指着火炮上的两个部件道:“大人,若想要炮弹打得准,必须得利用好这个照门和准星,与目标三点成一线,有时候还要考虑距离的远近,风力的强弱。还有,火药的多少,均匀与否都对火炮的准头有很大影响。”

    许梁连连点头,暗想这孙郎中说的与自己料想的基本一样。

    孙郎中见许梁居然能立马就听懂,不由大感惊奇,又解释道:“很多人不明白这火炮的准头为什么还要考虑距离的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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