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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明末强梁-第100章

小说: 明末强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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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梁心生疑惑,镇原城内所有的粮店同时打出将要歇业的牌子断然不是偶然,背后肯定有黑手。许梁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楼记米店的幕后东家,前阵子楼记米店掌柜在黄县丞手上没讨到便宜,多半惹恼了背后的东家,楼家便要寻机报复。

    但这一切都还只是许梁的猜测,当下一面命人暗处留意,一面想着对策。想了一阵忽惊觉自己已经不是镇原知县了,还这般操心为哪般?

    第二天米价涨到八文多,前去抢米的人就更多了,全城都陷入一种抢米抢粮的恐慌中。镇原县丞黄道周和典史贺诚特意把几家粮店掌柜的叫到县衙问清情况,商讨对策,吵吵嚷嚷一上午也没整出个双方满意的结果来,第三天米价还继续往上涨。

    正在全城紧张的时刻,许梁接到了干伯父黄维中的回信。看完信许梁的心就凉了一半,甚至有些惊恐。

    建昌知县陆澄源似乎是赌对了,在他上折弹劾魏忠贤不久便升任工部主事,结果这货刚到京城便又趁热打铁地上了一折,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及东厂提督魏忠贤,这一回崔尚书未能躲过去,被罢了官。

    崇祯这一手使出来,就是瞎子都能看出皇帝要对魏公公动手了,阉堂骨干人人自危。各地官员纷纷上折,要撇清与魏公公的关系。黄维中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功夫管许梁的事情。不过,黄维中在信中倒是给许梁提了个建议,若要安然渡过此关,还是尽早与阉党,与魏忠贤划清界限的好。

    许梁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原本自己便不是很愿意与阉党扯上关系,当初是黄维中要拉自己入伙的。后来为形势所迫,不得已接了云山魏公祠协造使的差事。外人见自己与黄维中等人亲近,多半会认为许梁是阉党,在阉党大佬眼里,许梁连编外人员都算不上。

    现在崇祯皇帝举起了屠刀,要对付魏忠贤。阉党大厦将倾,连黄维中这样的朝中从三品大员都战战兢兢,自身难保。那许梁呢?地处西北,要根基没根基,要人脉没人脉,京里没人,地方上又得罪了地头蛇韩王府,如今还被免了职务,这等境况,还怎么混过关?

    许梁惶惶不可终日,夜晚醒来都在担心说不准哪天京城里来人闯进府来将自己一家人给抓了。次日便从巡检司中抽调一百侍卫人手,将许府守卫得结结实实,又在镇原城里外密布暗哨,监视着进出城门的可疑人物。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许梁又接到一封葛乔的来信。

    许梁展开一看,不由呆了。

    信上说:建昌知县陆澄源升任工部主事前,将隶属于建昌县衙的建昌巡防营给撤消了。留在巡防营中的邢中山,许青,刘戈,胡小勇等人眼下无处可去,已带了心腹手下动身投奔镇原来了。

    这真是破屋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许梁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职务安置建昌来的这伙人?

    除非在陕西指挥使司找个地方加以安置。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许梁让人备了厚礼,去平凉府拜访平凉知府洪承畴,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洪知府几天前就去了长安巡抚衙门至今未归,而整个知府衙门都沉浸在一种惶惶的气氛中,衙门内的官员个个行色匆匆,连那曾有一面之缘的平凉推官见了自己都没有一丝笑意。当日许梁被解职,可是这位仁兄口口声声转告说洪知府很是欣赏许梁的。

    许梁失望地回到镇原。

    又过了几日,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过来。

    先是兵部主事钱元悫弹劾魏公公,几天后刑部员外郞史躬盛也跟着上书弹劾魏公公。

    十月二十六,国子监监生钱嘉征弹劾魏公公十大罪,钱监生态度极硬,骂得极狠,称魏公公“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状,决东海之波,难洗其罪恶!”

    九千九百岁爷爷魏公公,终于被参倒了。天启七年十一月一日,圣上下旨,革除魏公公在宫内一切职务,着令派往凤阳看坟!

    历经三朝,无数官员的爷爷,朝庭曾经的大佬,轰然倒塌。

第一百五十三章 拥兵自重() 
许梁还未从魏公公被罢官的消息中缓过神来,接着又传来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魏公公离京六天后,圣上居然又下旨,命锦衣卫索拿魏公公进京问罪。可惜锦衣卫到的晚了点,追到河间府的时候,魏公公已然自杀了。

    又有消息传来,崇祯皇帝下令缉拿已然离京的先皇奶娘,客氏,客印月。

    许梁震惊无比,想不到崇祯皇帝贵为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变卦居然变得这么快。几天前要魏公公去凤阳看坟,随后就能派人去要了魏公公的老命。由此可见崇祯对魏忠贤恨之入骨,堂堂九五至尊,万民共主,一点原则都不讲,说翻脸就翻脸。

    侍候这样的主,实在太过危险。

    圣上对魏公公尚且如此,其他人呢?

    仿佛为了印证许梁的想法,京中又有消息传来,前兵部尚书崔呈秀在京自杀,消息报到皇帝那里,结果崇祯下旨,“虽死尚有余辜,论罪!”,经刑部商议,将已经下葬的崔呈秀再挖出来,斩首示众。

    崔呈秀已经死了,尚且被拉出来再斩了回头。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许梁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良久之后,他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着侍卫守住房门,谁都不许打扰。

    天启七年十二月初三,邢中山带着建昌巡防营的兄弟到了镇原,住进了许府。邢中山,刘戈,胡小勇,许青,罗百贯等人赶到许梁书房去见他,便见许梁胡子拉茬,面色憔悴,但双目有神。

    许梁见到了邢中山等人,当下哈哈大笑,与来人挨个热情拥抱一遍,一扫前几日的惊惶之色,这让冯素琴等人放心不少。

    随后许梁在前院大厅大摆宴席,给邢中山等人接风洗尘,又让人去请黄子仁和万文山等人过来议事。

    虽说镇原比较穷苦,物资匮乏;百姓日子过得都很苦,但也看对谁而言,对许府来说,整几桌像样的酒席一点问题都没有。刚啼的小公鸡,大盘的鸭子,油腻腻的肥猪脚,烤羊肉,还有几腿风干的兔腿,再加上几盘子素菜,让上百名从建昌出发走了半个多月的汉子大吞口水,只是碍于黄子仁等还未到,不好意思动筷子,但那眼神却是紧盯着面前的肉食。

    许梁和邢中山,许青等人聊着闲话,邢中山几人也适时地向许梁汇报了建昌的情况。当听罗百贯说梁记皂膏已卖到河北,两广,福建等省,月赢利银子上万两,而此次前来镇原就带了近三万两现银时,许梁畅快地笑。

    黄子仁和万文山在许府门口碰到了一块,一同进府,忽见过道里冯敏儿在招手,万文山会意地先走一步。黄子仁走到冯敏儿身边,先给了冯敏儿一个热吻,待冯敏儿红着脸挣脱了才问道:“敏儿,啥事啊?大哥和建昌来的兄弟们正在里面等着我呢。”

    冯敏儿警惕地朝四周打量着,见四下无人,小声地对黄子仁说道:“子仁,我听说朝庭的阉党要倒霉了,皇上要收拾阉党余党。你现在是正经的巡检司巡检,好好做你的官,可千万别与阉党扯上关系。”

    黄子仁听了,神情便有些严肃,问道:“什么阉党,余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冯敏儿凑近两步,朝正厅方向努了一下嘴,道:“听说表姐夫许梁跟阉党的人关系不清不楚,皇上杀了魏公公后,许梁便很紧张,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不出门。”

    黄子仁警惕地道:“敏儿你什么意思?”

    冯敏儿见状着急地道:“子仁,眼下形势这么紧张,你可要与表姐夫保持距离。万一皇上要拿表姐夫问罪,到时也不至于牵连到你。敏儿横竖已经是你的人了,到时子仁你也跟着出事,倒叫敏儿怎么活?”

    黄子仁拂袖气道:“敏儿你说的什么话!我与许梁情同手足,过命的交情,他又是我大哥,大哥有难,我这做兄弟的岂能坐视不理!”

    冯敏儿冷笑一声,道:“咱们把他当大哥,人家可未必把子仁你当兄弟。”

    “嗯?”黄子仁愕然地看着她。

    “远的不说,就说当初从韩王别院挖出的密室,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那可是子仁你带人弄出来的,许梁却全部收入他的后院里,咱们要点东西还得经铁管家的手。”冯敏儿迎上黄子仁的目光,一脸愤愤地说道:“这次许梁被免了职,平头百姓一个,而子仁你还是巡检司的堂堂巡检,手下兵勇上千,凭什么还得事事听他的吩咐。”

    说着,冯敏儿眼泛冷芒,森然说道:“子仁,许梁他待咱们如此刻簿,难道咱们还要这么事事受他的摆布么?莫不如另起炉灶,自立门户。眼下建昌的那拨人到了,正好是个难得的机会。”

    黄子仁一脸难以置信地眼神,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满脸不甘的冯敏儿。

    “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冯敏儿道。

    黄子仁指着冯敏儿,压着怒气,沉声道:“方才这些话我就当全没听见,以后不许再说,否则,休怪我翻脸。”说罢,黄子仁转身就走。

    冯敏儿呆了呆,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为黄子仁考虑,却换来他一顿指责,心中委屈不已,她大叫道:“许梁到底有什么能耐,为什么你事事都要听他的?”

    黄子仁身子顿了顿,冷然道:“他救过我的命!”

    黄子仁进大厅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拿眼光看着他。方才外面冯敏儿的大叫声,屋内的人也都听见了。

    黄子仁尴尬地道:“让诸位见笑了。”

    邢中山爽朗笑着打趣道:“黄老弟啊,女人嘛,就不该惯着,该摆脸色就得摆脸色,否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其他人跟着轻笑,黄子仁走到许梁身边坐下。

    许梁见人都到齐了,便起身道:“既然子仁也到了,那咱们就开席吧。”

    厅内坐着的汉子早就等着许梁这句话了,许梁话音一落,就见下面满桌子的汉子齐刷刷地动筷子,有几个嫌筷子不灵便的已然直接伸手抓了块肉就啃。一时之间,厅里筷子酒杯,盘子的相互撞击声不绝于耳,撕咬食物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又有几声因被人抢光了肉食的喝骂声,打闹声。

    邢中山连连摇头,苦笑着对许梁和黄子仁道:“邢某练兵无方,底下人都被我带野了。”

    许梁不以为意,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梁便向坐在主桌上的一众亲信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子仁兄,邢大哥还有诸位兄弟,”许梁停下筷子看一圈众人,正色道:“眼下朝中形势危机四伏,曾经的阉党已是土崩瓦解,而我们与阉党的关系也甚是微妙。依目前朝中的动向看,圣上多半是铁了心要一举铲除阉党。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为免被朝庭打个措手不及,咱们得早做打算。”

    众人都看着许梁,待许梁说完,邢中山拱拱手,正色说道:“许大人,自建昌巡防营被解散后,邢某带着这几位弟兄决定投奔你,便算是将这一百多斤交给大人你了,大人你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其他人也齐声道:“一切听大人吩咐。”

    黄子仁也道:“大哥,你说吧,兄弟听你的。”

    许梁看一圈众人,迎上众人炽热,坚定的眼神,心中无比感动,这才是能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哪,什么黄维中,洪承畴,关键时候都靠不住。

    许梁深吸口气,招呼众人坐下,徐徐说道:“魏公公倒台一事,我想了很多。想当年我初入官场,魏公公的威名威震宇内,朝庭内外,无不以拜入魏公公门下为荣。想不到新皇继位不到半年,就把魏公公整得身手异处,客死他乡。唉,权势滔天如魏忠贤者,也敌不过皇帝的一纸圣旨呀。”

    “许大人,你都把我们给说晕了。魏公公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的事情不说也罢,你就跟咱们直说往后怎么办吧。”罗百贯细声细气地说道,放在桌下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又捏起了兰花指。

    “咳咳,”许梁略为尴尬,轻咳两声,原本想有个斯文点的开场白,不想这一桌坐的都是大老粗,讲了也白讲。许梁整理思路,正色说道:“那我就直说了。听说魏忠贤出事后,我吓得是吃不香睡不着,关在书房里想了三天三夜,总算想明白了。”

    众人都齐齐地盯着许梁,凝神静气,等着许梁往下说。

    砰!许梁左手一拍桌子,又灌了口烈酒,大声道:“奶奶的,官高位显,权势滔天又如何,在圣旨面前连个屁都不如。老子想通了,要想在大明挣个安身立命之地,必须得有自己的势力。说白了,就是得有自己的军队。兵权在手,朝庭和皇帝才会有所顾忌。”

    众人听得呆了,罗百贯使劲咽了口唾沫,才惊疑地道:“大人,您是说咱们要拥兵自重?”

    “不错!”许梁赞赏地看眼罗百贯,道:“到底是罗算盘脑袋好使,一点就透。”

    胡小勇迟疑着道:“若说拥兵自重,大人,您在建昌,在镇原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么?建昌有巡防营,镇原有巡检司,属下听说黄大人手下弟兄都上千了。可这好像也没什么用哪,大人您还不是被罢官了”

    许梁点点头,又摇摇头,打断胡小勇的话头,道:“说得不错,我原本也是这个想法。之所以关键时候没起到作用,开始我也没弄明白,但我想了三天之后,我才想通。并不是这个思路不对,实在是我们的规模太小了。手底下捏着几百上千人的,在朝庭来讲压根就不算个事,皇帝圣旨一下,朝庭大军一到,转眼间就能灭了咱们。所以我们往后要顺着这个思路,做大,做强,大到让朝庭忌惮,强到让朝庭的军队灭不了,那时候,咱们就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罗百贯眨巴眨巴眼睛,吃吃地问道:“大,大人,那得是多少人马?”

    许梁想了想,犹豫着说道:“怎么着也得十几二十万吧。”

    众人瞬时就目瞪口呆了,僵着脸色愣愣地看着许梁。忽见许梁身边的黄子仁猛的抚掌大笑:“哈哈,大哥,你这想法太对兄弟我的味口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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