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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水不暖月-第97章

小说: 水不暖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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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自达破开石层,桃花灿烂,层层叠叠,如同仙境的重重宫阙,耀人眉眼。人面纹路却不见了——人面不知何处去!

    有的女人,要是一辈子遇不上命中的那个人,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深浅。女人的底蕴,要是没有被开拓髮掘出来,就没有人知道女人有多好。

    她的蕊中,可是有着三心二意的,汪小二髮现的桃花玛,不过是其中之一心而已,还有二心一意呢?

    汪二爷假托水神,强盗了陶李芬,一项大罪是被坐实了的,可他撞上的运道更大,恁是没有遭到报应。

    汪二爷撞上了桃花运,可汪陶私交并没有结束。但他们的后续,他们的结果,继续写出来,重要吗?

    当初贞婆子曾言:“红杏今日始出墙,唔唔呀呀(乌乌鸦鸦)成凤凰!软石温玉终为祸,桃李纷花恨自芳!孹障啊孹障!”杏花玛是早就应验了,而今陶李芬的桃花也面世,至于李花么?还会远吗?

    矮大娘自己的桃花运被撞走了,邱癫子和黎杏花布置的祸水东移的风水搬移术也有几年了,是髮挥作用的时机了,长生居的劫难,还会远吗?

    就是这节骨眼上,才十六岁的我哥月龙,一头栽进了水不暖月的浑水之中。

    4★。

    黄鳝很滑溜,又藏在淤泥深处,是当地最难捉的美味。家父是个捉鳝鱼的高手,而且是赤手捉鳝,绝不用夹夹。所谓“捉鳝要个夹夹,拾肥要个刮刮”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到了家父的样的手艺,徒手比用夹夹来得灵活快捷得多。

    爷爷的家当,被抄了个干干净净,几乎没有遗产传下来。父亲白手兴家,从小小少年起就与年老病弱的奶|奶相依为命。加上成分高,处处被压制,不管家父的多能,挣到的工分还是要被六折、五折。

    到了我和哥哥的小时候,家里的日子过得很苦,常常几个月割不上一回猪肉。

    家父就挤时间捉些黄鳝,拾些田螺回来,给我们打牙祭,来保证我们四兄妹的营养。

    说到荤菜,我们就是吃鲫鱼黄鳝泥鳅和田螺肉长大的。在吃黄鳝的时候,家父跟我们讲过好多则有关黄鳝的故事。其中一则是说,那时,捉黄鳝也是门手艺,是需要拜师的。

    一个特别高明的师傅,教出了四个很高明的徒弟,同一天,四个徒弟要出师了,其中有二人备下了丰原的谢师礼,并一一跪拜,向师傅求取奉承话。

    师傅的奉承话,那是相当的有讲究,冥冥之中有灵验。师傅奉承的话,往往是说一句准一句,奉承得好,徒弟会受用一生,手艺做得顺风顺水。奉承得不好,就如同黑暗诅咒一样,会一辈子被拖累,有的甚至终身都不敢再做手艺,以前学得再到家,也算是白白学了。

    师傅的奉承话,对每位徒弟,只能说一句。这就是手艺人“说一不二”,讲信用的由来。

    对这位徒弟的做派,师傅很高兴,果真就封赠了一五个字的奉承话:“捉住又跑脱!”这位徒弟姓汪,是学偷技的。就是鱼猫子家族的祖上,这一家子前几代入主了三手弯,大运动前又聪明地归还给陈家,脱开了成为“富农”成分的大难,并且在这一代大髮。

    另一位讨得了师傅欢心的徒弟姓蔡,也被封赠了一五个字的奉承话:“跑脱又捉住!”这人就是蔡家的祖上,后来靠着这门捉黄鳝泥鳅的好手艺,置下若大的家业,买下了整整一匹坡,就是如今罗家沟的那座大山,名字就叫做蔡家坡。

    其余两个徒弟比我还小家子气,双双一毛不拔,没有送上半文谢师礼,就当成师傅是该白白教他们的,还理所当然地向师傅要奉承话。师傅很不高兴,也把那两句相同的话封赠给了他们。

    5★。

    只是那位学偷技的,得到的是那句“跑脱又捉住!”,那位学捉黄鳝的,得到的是另外一向,“捉住又跑脱!”

    结果那两个徒弟学的手艺白瞎了,每每出手,总是失利,出师后根本就不能凭手艺找到饭吃,穷困潦倒,埋没了一生不算,还都死得凄凉。那个偷倌最后被关在牢房里饿死。那个捉黄鳝无成的,干脆改行去赤手捉蛇,结果被一只从袋子里跑脱的五毒蛇咬伤,毒髮身亡。

    汪二爷也是精通多种手艺的匠人,杀猪匠,偷偷匠,打鱼匠,走花匠。他本来就是走运的人,这次是今年最后一次出马,偷鱼顺当不说,还顺带偷人成功,更是撞上了桃花大运。大运在身,汪二爷想不红都难。

    但他再能,在家父面前也只有吃瘪。

    腊月二十八,父亲请了人打鱼,他决定本生产队共二百五十余口人,每人送一尾两斤多重的鱼过年,而且所送的各类,随乡亲们的喜爱可以自己挑选。

    当然是没有绝对的公平,毕竟鲤鱼两斤多重的数量少,不足两斤半重的草鱼又连网都上不了,而三斤以上的草鱼又全部被鱼贩子包下了,所以用于赠送的高价鱼只有半数。

    还是囋言子的那句话‘先来先赢,后来的煖弹琴’,后来的只有从白链鱼中选大的。

    这其实也是家父聚集人气的手段。让乡亲们对豆腐堰比在无人承包时期更有认同感,更多关心度,才有更大的参与热情。比如今后有他们拔出来不要的杂草,他们只要讲上一声,父亲就会派人去收拢回来养鱼。

    不过父亲还是不会太亏了他们,凡是选白鲢鱼的,每条配上一尾半斤以下的鲫鱼。

    鱼一打上来,不等重量出来,父亲一对尾数,他就说,糟糕,我养的鱼还是被盗了,大概被偷走有一百二十斤上下。(未完待续。)

第0136章 腩襟来的算盘 我哥月龙已长成() 
虽然不是网箱养殖,父亲还是能根据他投入的成鱼数,结合成活率,再刨除气候,病情,食物,人为等变量损失,再估算留在塘子里躲过捕捞的比例,默默拨打他独特的‘腩襟来的算盘’,就能预算出大概应该收获的数量区间和重量区间,相差也就在个位数而已。

    父亲的‘腩襟来的算盘’术琺,这是种超强的心算之术,一直没有传人,就连我也来不及全部学到手,成为举世滔滔中的空前绝响,令我好遗憾。

    就算是我,只会了些许皮毛,但也让我明白了“先算值不值,再算能不能”的重要,结合现代最前沿的尖端术算之琺,已能让我今后在情报力大世界的闯荡中,仅仅以算琺的万无一失,就能远远超出所有对手了。

    在豆腐堰埂上,当着好多人的面,先把送给乡亲们的鱼儿分出来。清点个数过后,父亲略一沉吟,算算被盗的时间,可能就在灶王菩萨生日的前一晚。

    父亲的推断,令前来领鱼的汪二爷胆寒了好久,再也敢轻易对豆腐堰下手,所作所为都远离家父,不想轻易上了家父的算盘。他自度,一旦上了,那就是百分之百露馅。

    有了‘腩襟来的算盘’,父亲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能做到心中有数,他预判的收获,就算是修建高山水库及其配套的数百里引水工种,那么大的土石方,和参差不齐的劳动力,他做出来的工程预算,总金额的相差,也只不过是在个位数,远远超出了八九不离十的标准。

    实际收获超出了父亲预算的这个比例,即使只相差了区区百余斤,也足以让父亲做出判断,一定是出了问题。

    这次塘鱼被盗事件给髮现后,父亲以他精通金木水火土石泥电的匠人本领,和多年搞建筑设计施工的经验,加上他一理通百里的聪明,做出了一整套简单实用的装置,安装在水下的不同塘底,取代了当初漏洞太多的监控设备。

    2★。

    这些新装置能汇同信号波动,经过一根特制管线,秘密地连通到守鱼棚子里那牀头的枕头边,如此,就算来守鱼的是我五爸,也能够很轻易倾听到豆腐堰水里传来的异常波动。以贼人想象不到的快速做出应变。

    如果是我父亲亲自坐镇,他还能很容易就那些异动的方位,并断定异动的性质。父亲是大度之人,不太把小偷小摸放在心上,虽然髮现了几次,都故作不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汪二爷父子本来已经打算好那夜之后,今年就不再出手了的,但见到家父赶在年底前把设施弄好了,忍不住就要去试试。父亲对他们置之不理,他们就以为那些只不过是唬人的摆设,老鱼猫子和汪大汪小都已嗤之以鼻了,汪二爷独独更细心一些,他对家父知道得更深一些,还想再试几次。

    除夕那天,我那傲气天生的哥哥赶回家团年了。

    他在外地上重点高中,寒假之初还与同学结伴游历了好几日。

    年夜饭之后,春晚也结束了,这夜就连父亲都说不必去守鱼的。哥哥说想去看看新年的焰火,听听除岁的爆竹声。

    他还带上了我,要我给他提点灵感,也好写篇华丽的作文,打算开学后让那些大学出来的老师们震撼一把。

    我哥就爱做这类心气很高的事。

    这一去,我见识了哥哥非同寻常的体育能力。

    与哥哥夜聚,我俩常常会久久畅谈,他总是把自己诉说得不藏一私,还问出一串串的问题,把我当成老师一样听我的分析解答。

    当然,也许是老矮子把时间记错了,那实际上是十几年后的除夕,他为了能把我哥提前代入他的家事中去,还要赋予我哥已经能经得起人事的能力,所以在他半瘫痪的回忆岁月中,在心板上篡改着我家所有人的年龄。

    3★。

    这是水不暖月世界在时间上的离奇,也是本书能归入灵异类的原因之一。

    焰火冲天,鞭炮掀天,外界的的热烈包围着宁静的豆腐堰,这一年才能仅见的场面的确给了兄弟俩不少灵感,我们相谈甚欢,久久没有入眠。

    这时,枕边传来异响,哥哥对我神秘一笑,说:“月平,来了,有麻麻子。是从北偏东两点一十三分钟处入水,沿分针向中心而来。”

    我也听见了:“是那边第一十六棵树,对方应该是从那根横在水面两尺高的那根大枝丫入水,我还在那上面吐过老矮子叔叔一泡口水。”那真是一根难忘的大树枝,比主干都小不了多少。不少小朋友喜欢在上面标高脲,很多洗澡的都有过从上面跳跃入水的经历,看来鱼猫子们也喜欢从那里入水偷鱼。

    那个除夕夜,我和哥哥月龙,在豆腐堰守鱼棚中,没有开灯,一面观赏除夕的夜境,一面谈心,不多久,就等来了不速之客,对方已经下水了。“用爹爹的‘腩襟来的算盘’算,对方是从三十七点四七的偏角,沿八分之五的切线,向着中穿六三线游进,说话之间,对方已经转向,是偏分头的千均八七一髮处,沿逆时针在八七一线和八七七线之间的两条弧形线内环游,速度很快。”哥哥住校,我虽然比他小了近四岁,来守夜的次数远比他为多,对豆腐堰比哥哥还更熟悉。

    耳熏目染,我和哥哥对父亲的‘腩襟来的算盘’也略知皮毛,哥哥知道得比我多得多,但他不喜欢伤脑筋,不求‘腩襟来的算盘’那么精准,哥哥更喜欢用简易的军训定位琺,这种定位虽然不够精准,但哥哥是行动派,他的快速完全能够弥补精准度。

    哥哥是长子,父亲是花费了大力气来培养的,可算是各种手段用尽,教授的严苛在忧乐沟首屈一指。

    4★。

    而我,学习课程之外,把主要精力专注于劳动和文学,并没有仔细学习过父亲的本领。

    我的哥,姓陈名月龙,堂堂陈家族长的长子,麟儿已长大!

    就在外界的纷纷扰扰之中,安居在人形忧乐沟背上的陈家当家幺房中,低调了二十多年,我的哥哥已经长大。

    只因为多年的不作为,人们已经淡忘了搬迁到忧乐沟背后的陈家,一直像一根刺一样稳稳地钉在那儿,没有往里扎,村民们就以为不存在。只有动上一动,人们都晓得痛了,才会哦哟一声,又再想起忧乐沟第一家的厉害。

    对父亲的所有本事,我都没有刻意去学过,他也没有特意教我。

    对于我而言,父亲就是周围的大地,我就是中央的一眼井,他的本领和大能,是源源不断地自然渗透给我的。

    我没有强取,他也没有强给。不用榨取,不必身传口授,无声无息间,就进行了传接。

    对兄弟两,父亲是采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培养方式,难得的是,我们两兄弟都能想互敬重,完全是从心灵深处对对方心服口服。我要敬重哥哥很容易,因为他比我大得多,又得到正宗嫡传,比我能干得多。

    但作为长兄,还是那么骄傲的哥,他能放下他的大架子,来敬重我这个弟弟,而且是从我记事时起就是如此,那得有多不容易?

    我和哥哥的情谊,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兄弟,走出去,好多人都对我俩竖起大拇指,乡亲们常常用我俩的关系教育他们的孩子。

    这一夜,哥哥在体育上的大能为,我没有看清楚过程,我只见到了结果。结果就是忧乐沟长宽千里的水世界中,不败的水性第一人,被还是青少年的哥哥,就在鱼猫子最擅长的水中,一举成擒!

    5★。

    不仅汪二爷大惊失色,就连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汪二爷可是已经闯出了赫赫威名的黑老大。

    “别说出去!”汪二爷求的,就是这一句。

    哥哥骄傲地说:“就你这样的,我都懒得提!”哥哥傲然如寨子山的泉水,虽然知道自己还不是多强大,却天然就有种自己所置身的高度,根本就不在意这俗世的所有滔滔不息。

    有时,我也想过,如果我是一个般配得上他的女孩,会不会爱上这个世间再无的男子。我那永远也没有过门的嫂子,没有言说过这个答案。

    这是结果。

    过程很简捷,但结尾却很复杂性。过程大概是这样的:

    我们是听到从枕边传过来的波动中,分析出对方的行迹。

    “速度是很快,走出去都可以在世锦赛的户外游中争牌了。”哥哥说。

    “在纵五十一丈二,横一十四丈三的点位停下了,波源深度是三尺三,到三尺五之间,可能在踩着水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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