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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不暖月-第4章

小说: 水不暖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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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子他娘,来割我的,大哥我跟你整汪实点。”

    “矮大娘,这边这边,早就给你铺排好了,你一来我们就开搞,一点都不耽误。”

    “矮大姐,我这里,我的杆杆翘得最高,保证你满足。”龙王镇那年头用的还是杆杆秤为主。

    “快来快来,我这里软的硬的随便你摸随便你捏随便你拣……”

    矮大娘在一群带有毛腥臭的男人聚光之下,容光更加闪亮,她高高的胸部压得这些粗人的目光不断退缩。她笑意盈盈地来到肉档,一家家地细看过去,任由那些人说花了天,好既不搭白也不下手,迈着春风俏步挨家挨户地走,却不急于表示要买谁的。

    她看过了的那些摊位上的屠户们却并不失望,一个个尾随到她左右,一些她还没有到达的档位上,不少屠夫也跑过去陪着她。那些闲散的赶场人也纷纷聚过来,跟着她移动。

    她一个大美人,比那些大官爷还吃香,很快就是一大梆子随从,前呼后拥,形成了人潮。

    5★。

    一步步看将过去,各种低级趣味的‘囋言子’,像连环臭屁一样不停地放,出的点子也一个比一个馊,听听,都说些啥:

    “这个腰子买回去,给你家老矮子吃,不要放盐,他要敢不吃你就按倒了灌,吃了有脚猪一样大的劲,晚上好整巴实点!”所谓脚猪,走猪,都是指的种猪。

    在忧乐沟,传说脚猪四脚落地就能回精,所以能够日走数家。一头脚猪每天有种殖百头后代的能力,比空背一个梢名的羊子强太多了。

    “买点板油回去,整不巴的时候擦点。”这句就邪恶了,真那样了人家就是用口水,也不会用猪板油擦的。

    “血汪子也是好东西,别小看了,是头刀菜,要是你们整起毛进去了,吃了这个兴许就能带出来,只要你在我这里割肉,等会儿白送你两块,放心,血汪子不收你的钱。”忧乐沟传说,女子宝地里进了毛发,日子一久没有发现到,就没有生育了,若发现得早,还能用血汪子带出来。

    “把这笼小肠也买回去吧,吃不完了还可以当套子用,这是响应计划生育的好事,老矮子要是不用,你就不要他上!”女子的宝地就是女宝,是从地域到天堂,也是从天堂到地域的唯一通道,非男珍不能打通。男子的私密珍贵之物就是男珍,表过不提。

    “这对猪前蹄便宜卖给你了,炖来吃了发奶水的,你看九个窟窿眼的,通市就数我这两条最好!”有幸读到这一句的,不要轻轻放过了,猪手猪脚上是有窟窿眼的,数数,个数越多的越好。

    “我那两根后脚更好,单独给你开个小灶,偷偷地给你一个人享受了,不要让老矮子知道,整下去后,腿上特有劲,不仅夹得紧,还可以把老矮子一脚就踹下牀去。”这是在推销自个了。

    “大姐,买我的,你想哪我给哪,再费事我也跟你弄。”

    “娘子,割我的肉吧,我把我自己搭给你,怎么样,有了我,你今后吃肉就不用愁了,不管你的哪个嘴巴,咱管够!”

    ……听听,哪一句是人话?越来越过火啦!这是想卖肉的吗?还是想卖自己?

第0005章 囋言子 民间多的是大师() 
这些卖肉的太那个了,见到个漂亮的就围上去,囋言囋语不断,恨不得把人家囫囵了,怪不得好多大姑娘都不敢去街上割肉。

    他们的话,矮大娘要是全部去琢磨的话,肯定要被笑死后又被气死还得被燥死。

    谁跟‘囋言子’较上真劲了,谁就是死八次也不够的。

    要是初来乍到的外地美女遇到这种阵仗,肯定受不了,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吓跑。

    矮大娘却习以为常,她绝不与那些杀猪匠搭腔,她深知一旦搭上一句,不割肉走人就下不了场。

    至于她心中怎么想那是另外一回事,她对那些能剜人肉的银锡眼光和话语不管不顾,只把目光落在那些猪肉上。

    周八两、老黄历和汪二爷的档位隔那头有些远,也没有前去凑热闹,口中的‘囋言子’却是放得更加露骨。

    “娘的!我周八两天天摸肉,没有摸够上万,也有八千头了,就是没有摸过那么细嫩的……”这人连卖一斤肉都只给八两,这么没品的绰号都不以为耻,可见他们是多无赖了。

    “你龟儿子的周八两,你已经得手了吗?摸过了吧?嗤嗤,尼马的带着走猪运,搞丑事还有人请。”

    “汪二爷,要不是看你后台硬,老子两刀就把你切了,老子几时说摸过了?”

    “嘻嘻,要是没摸过,你咋知道有多细?”

    “尼马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你她马的还没有断奶的的嫩崽子,珍经都不懂,你回家去找汪大娘再喝两年奶水吧,等你把蛋黄脱了,再来跟老子说这些。”周八两这样说。

    矮大娘陶李芬虽然还没有到,汪二爷、周八两和老黄历的三个小集团就已经在争宠了。男人吸引女人注意的方式,好多人是不自觉地在比声音大,以为那样人家就会多瞧他几眼。

    2★。

    在忧乐沟,男人之间还有另外一项比拼,那就是囋言子,谁囋得出奇,谁就更有吸引力。

    “尼他马的就数你见多识广,每天都要走几家,放几炮,就你龟儿子会看,你有刀老子没有刀……割肉啰,割肉啰,大爷,割多少?”汪二爷倒不是没有忘记做生意,他是习惯了,隔上一茬子就要吆喝一声。

    “这是谁呀?”过上过下的大爷们都在看那那梢包女人,没有人忙着割肉。

    汪二爷嘴不闲着,又回头问另一人杀猪匠:“老黄历,你人老,眼睛好使点。你晓得人家里面有多白吗?怕是你老人家得了白内障,黑白不分一吧?”

    “你小子少多嘴,不懂就多瞧瞧,瞧多了就明白了。”

    “老子才不去瞧那梢货,她再咋样,媲股也没有咱这条猪媲股肉感吧?”

    “不懂珍经,白活一生。你那头猪的奶膀才多大,有可比性吗?”

    “你老黄历也不咋样,就知道大,大有屁用,你敢不敢上去试试?”

    “你有本事叫她躺在案板上,看老子敢不敢上?不上老子不姓黄!”这是周八两在冒充老黄历插科打诨。

    汪二爷嘴巴一扁:“呸!想得天真,必定伤心。坐地等花开,你那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大爷是要使她自觉自愿地躺上案板,摆全美展览,还不收钱。她呀,想找二爷给她擦痒,还得求我,还得看我的状态,还得看我想不想干,那才是男人的本事。”

    “要我说呀,你们都靠边吧,真正有经验的女人,还是喜欢老的辣!”

    “老先生嘢,你那老黄历行不通了,如今已嫁过人的娘们,就像被榨过油的花生秙一样,都是楂楂,一点也不水灵了,也就你们这些老掉牙了的还有味口。”这是周八两说的。

    “你们俩都还没有断奶,太嫩,快回去找各自的妈妈再喂两年,再来跟老子说这些。珍经都不懂。”这回轮到老黄历把周八两和汪二爷一块儿骂了。

    3★。

    汪二爷还是不服:“你也跟老子住口,当心老子惹毛了丢刀子,你马的都什么时代了还在翻你那本老黄历?自己是莿芭林的斑鸠,不知道外面的春秋,外面随便拉个十几岁的初哥都比你更懂,还好意思说珍经。还有你,周八两,别再把半斤肉当作八两买了,这年头吃不开了,早就不兴这套了。”

    “你仌都错了,你们看她那两个大弹子,抖过来抖过去的,像两个猪尿包,肯定是搓的人多了,老矮子的手劲又大,已经搓得不瓷实了。老黄历人老家伙怂,只知道软的捏,要歇菜啰。”

    爱‘囋言子’的人就是这点不好,莫详,像癫狗一样,冷嘲热讽的,没有几句好话,还不分对象,见谁都咬,能把天仙囋成烂水货。

    “你们两个青沟子娃儿,蛋黄虽然是落了,嘿嘿,狗煖子都还没有开过张,就跟老子论女人,水灵?你们看到过打水井没有?眼眼都还没有打穿,水水都还没有浸出来,哪来的水?口水呀?无知!”

    那时候人们读的书都少,但不能说读书少的地方就没有文化。忧乐沟的文化都是以俗文化为主的,‘囋言子’就是其中的代表。表面看来是粗俗不堪,但只要深入进去了,就会发现‘囋言子’也是精采奇妙的,其中包含的智慧和巧妙,那是层出不穷,其思路的粘连转换,很值得玩味。

    但得提醒一点:永远不要与‘囋言子’的话记仇,否则的话你在忧乐沟就会仇家遍地,永远也别想融入进去。

    ‘囋言子’也叫攒牙巴劲,比开玩笑要坏些,比骂架要好点,比下流要高些,跟高雅也粘边。

    ‘囋言子’也是一种闹嗑,比摆龙门阵还要过火一些。‘囋言子’在相互调笑间,最能活跃气氛,能使时间过得很快,不会空虚沉閟和无聊。

    这还不是真正的门道,真懂的人知道是玄,不懂的人以为是鬼,有思想见地的,会把囋言子当成思想的火花不断绽放的智慧树。

    4★。

    囋言子就是在忧乐沟的社交语言,哪怕是面对一群再陌生的人,只要你能囋言子,只要你进去囋上几句,立马就会混熟了,比刷烟撒糖还来得快。

    还别说,这一习俗与忧乐沟的长寿现象也不无关系,不是吗?空虚沉閟和无聊一直是长寿的大敌。

    不会囋言子的,在忧乐沟被视为“老实人”或者“耿直人”,翻译成囋言子,那就是“茻子”,也就是‘瓜娃子’。一个瓜娃子,虽然在忧乐沟还不至于被鄙视,但也是不受待见的。

    正嚷嚷间,那梢包妇人在汪二爷摊子前停下了。

    还别说,汪二爷这个人就是与别个不同,他特别会‘陪整’,肉链上挂的猪肉,皮相分外地白嫩,肉质更加鲜活,肥的看着不腻,瘦的特别筋道。而且他留下的刀口很有讲究,都是很上‘刀路’那种,看起来下一刀肉就正是买家特别想要的。

    这个好,看起来就最有卖相。

    汪二爷果然像个不懂珍经的嫩芽儿,在矮大娘的艳光之前都不能先开口招呼。这也就算了,他竟然连正眼都不敢看她,好像还有些窘得脸红。

    “喂,小汪,你看通街几十头猪,就你的东西好。”唉,忧乐沟的男女呀,真是不能开口,这一开口,就把这里所有的杀猪匠都损成猪了。

    这‘囋言子’是男女都会的,每一句都不止一成意思,很值得玩味。矮大娘是外来人,还是变成了囋言子的行家。

    “大姐,正是哩,还是你的眼光好,你买的又不是老鸭子,别的不是老弱,就是瘦小,还不够斤两,还是我的东西壮实,看上我准没错。”听听,也在损人。这到底是买卖肉还是买卖人呀。

    “我就是听说你不耍秤,足斤足两。”

    5★。

    “哪当然,咱要赚,也钻在明处,就是摆明了来硬的。”硬的,就有说服力。

    “哦,那好呀,这里,就这里,给我来三斤。”她瓷白如李花的绵软手指,点出的所在,是后夹缝,也就是后腿肉,正是只去了一刀尾巴肉,该下第二刀了。这二刀‘坐犜儿’,正是争着要的好肉。

    矮大娘一指出部位,那些陪来的屠户立即起哄:“哦!原来矮大娘喜欢的是那里呀!”

    “还是要的夸下之物呀!哈哈……”

    “是夸下连着大蹆,都要啊!”本来是屁颠肉,硬是给那些人扯离了部位。

    “大姐你眼光就是高,一眼就瞧上了,就知道我这一腿最好,前蹄后膀,后腿膀子上的肉最结实,瘦肉又多,最好干!三斤咋够?再怎么说也得把头刀和二刀坐犜儿一块儿要了,只割三斤,那不是把最好的留给别人了吗?”忧乐沟的干也有吃的意思,当然也有干的本义。

    见矮大娘已经有点意动了,汪二爷继续说,“大姐,我这一腿全给你了,咋样?”

    “咋吃得消?那么大一腿。”

    “大姐是在笑话咱了,哪有你吃不消的大蹆?就你这副身子骨,再多几条也不在话下。”

    妇人嘻嘻一笑,真如桃花盛开,春意风情大爆发,迷醉了一大槽刀头舔血的屠夫,:“看不出来你也人小鬼大了,说话满溜嘛,那就五斤好了。”

    “五斤呀!”年轻的汪二爷抬起头来,看着妇人那张没有一点瑕疵的脸盘子,他手不应眼,随便一伸,就摸着了案板上那把他用惯了的割刀,握得巴巴实实,他在准备着。

    “五斤,不能再多了,怎样?”两个字怎样,也不知她是在问生意能否成交,还是在问汪二爷对她那张脸子的观感。

    她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老公是石匠,是只眯一只眼睛瞄墨线的高手,她可能就是从老矮子那里学来的,她这一眨眼的意味也就完全不同了,长长的睫毛好像已经扫到了汪二爷的脸上,他不仅发烧,还有些痒痒。

第0006章 汪二爷 一来二去磨刀术() 
汪二爷立即转移视线,无畏地盯上了她那两堆能够深埋无数男人的波滔。他嘴不应眼,说的跟看的完全不沾边。大话说得很满:“五斤就五斤,这还是软边‘坐犜儿’,比硬边少了些脊椎骨,上了五斤,正好割完最好那一块。保证一刀下来,不多一两,也不少一钱!”

    他这是要卖弄一刀准呀!一刀下去,误差只在九钱之间。

    妇人的那两堆特别敏感,似乎晓得汪二爷盯着在看,也不见她踮动腰肢,就莫名地颠了两颠:“那你还在看啥?动手吧!”动手?对着看上眼的这两块热腾腾的新鲜肉?这大街市上,那不是找抽吗?

    囋言子的妙处,就在于其含义可以多解,以故意造成的歧义,来彰显语言的多重美丽。所以忧乐沟人都那么酷爱囋言子。囋言子的高手,就是民间的语言大师,这样的语言大师,在忧乐沟多的是。

    汪二爷大胆地扫描着她身上的沟沟坎坎,嘴里说的是:“我正在找下刀的地方。”心里想的还真的是下刀的线路。

    这头猪是他亲手杀的,也是他亲手刮的,这半边猪肉的种种,早就烂熟在心中,他不必目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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