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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水不暖月-第35章

小说: 水不暖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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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地改成了七哥。

    她不想当大嫂,但她很想很想当七嫂,才刚刚与我哥订婚,就要我们叫她七嫂。

    真是滴,她爸是镇公所的三大巨头之一,宣读红头文件一样宣布我们不许叫她七姐,得叫七嫂。

    3★。

    你们的故事,中间最大的一段,就髮生在我现在的位置,我到此地也已经有七个月,在有空的日子里,我将你们的故事,支离破碎地拣起来,装进我千疮百孔的记忆篓子。

    我的记忆篓子被我烧了两次,幸存的不到二十分之一。

    篓子虽然漏去了很多,但其中又大又圆结实得如同梨子的,却在其中久久地散髮着又酸又甜又温馨的香味来。

    二则,梅酸梨还酸。

    “爸,我可不可以不听?”

    “当然可以,你可以不听,我也可以说,你老子老眼未花,方圆百里,村村寨寨,哪有几家我不熟的?我瞧着嘛,也就只有她最适合你了。”

    “爸,我今天才二十呀,你别不是太保守,怕我老是緾着你,把你的技术掏空吧?就急忙找个人来绊着我!”

    “胡说!你也不看看,有几个你这么大了还没有订亲的?”

    “爸,我知道哥的意思,他是将自己看得太高啦,怕你给他找个矮姑娘,哥看人家久了会变得弓腰驼背。”

    “那是!”七哥得意地笑。

    我忙接着说,“七哥,我已经掌握有资料啦:离七,女,岁18,刚参加完高考,毕业成绩是龙王镇中学94级电脑专业第一名,重55公斤,高171。25厘米,这下好了,七哥被人家比下去啦,哥你一米九零,是架九零摩托,人家却是125本田,不在一个级别呀。”

    “啊,这样呀?哈,那就看看再说吧。爸,不如这样,你就真的给我买辆本田125吧,我保证跟你驮一个百里之内最好的儿媳妇回来,还不用你花钱。”

    父亲故意大怒:“我就是将两三万块钱丢进水里,也不会给你这个傻小子!”

    哥还没有明白父亲的话中之意,我又提醒道:“哥,爸将钱丢进水里,等两年捞上来,就会变成十万,二三十万,你放心好了,你不如跟父亲换个条件,你不向他要本田125,他也不强迫你亲近那位171。25,互不干涉嘛。”

    4★。

    七哥不再要摩托,父亲果然没有再那事。七哥一年来,也老是跟在父亲的身边偷师学艺。

    这一年对七哥来说重要万分,这可是正规化的专业学习,虽然他从小就在向父亲学习,但那毕竟是业余,只有亲历了,才知道其中有多不一样。但父亲的技艺博大精深,七哥纵然有闻一知十的本事,仅仅一年也学不走父亲的十分之一。

    这一年,父亲果然将五万元倒进水里。

    哥在父亲把五万元倒完后,毅然决定抛家远走。远远走出父荫外,去闯他的天下。

    家里有我,比他小四岁的我劳动能力已经在壮劳动力之上了,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三则,梅酸梨仍酸。

    七哥说出要走的决定时,父亲正在家里的三楼晒场上设计高山水库的水利工程。

    七哥高大的身躯绕过那一大堆图纸,他遮住了阳光,七哥的影子正正地印在父亲作镇纸用的那叠小青瓦上。

    家父亲手烧制出来的小青瓦,宛如青色的瓷器一样光滑洁净,不染纤尘,就是用来烙鸡蛋也不会沙牙,当镇纸用就更没有问题了。

    “爸,水往低处流。我老是蓄在家里的堰塘里也没有多大的出息,又是一年过去了,你的技艺没有尽头,我就算学得再久也学不全的,不能总是看你的豆腐堰,我得去看江去看湖去看海!”

    “看你个头!”父亲大吼一声,右手中指就在我哥影子的头顶上猛敲了一记,小青瓦破成一把叉,分成了四个等腰三角形,父亲食中指缝间的尖尖铅笔却没有碰断。如果要看头,也是加了把叉的鬼头了。

    “看你个足!”月龙哥也大吼一声,健臂一长,伸过阳光和目光,右手拍下,“啪嗒嗒嗒!”他只拍了一掌,却传出四响,那把叉状的裂纹变成了米字裂纹,四块三角形瓦片,分成了八块。如果看足,是米字足。

    5★。

    “我看你是骨头长硬了!”父亲顺手就抓起他那条皇竹做的五尺块,向哥猛抽过去,坚硬笔直的五尺块突然活了起来,在空中如金蛇狂舞,舞出行姿百态,侥矫不群,舞出一串串圈子套向我哥的脖子。

    哥的手指飞出,如同蜻蜓点了几点水面,又似春燕啄了同啄,就将金蛇捉在手里。金蛇回归成一寸三分宽的五尺块,搭在了父亲和我哥的两只右手间,如同一遛笔直平坦的桥面。

    他们的目光在竹桥面过上过下,来来往往无数次,就像有两列忙碌的战士在穿梭。

    父亲开言:“月平说:路是躺着,但任取一段来看,就如同这根用来丈量距离的五尺——路,是站着,像蛇。”

    我哥接口:“月平说:路开始是口,结束还是口,似蛇,双头蛇!所以你那里不一定是路头,我这里也未必是路尾。”

    父亲:“月平说过:路,首尾是口,是终点也是起点,是头,蛇头。我顺手一抓,正抓在七寸。”

    我哥:“我胡乱一捉,也捉住了七寸。”

    父:“我是拇指中指结环,环扣七寸,食指压蛇头,四指压蛇脊,小指搂蛇腹,它翻来覆去,不离我的掌指。”

    哥:“我也一样。”

    “我金蛇狂舞,翻越了八八六十四座山,跨过了九九八十一道岭。”

    “我只手捉蛇,拦截了八八六十四卦位,阻挡了九九八十一节点。”

    “你照猫画虎已成了虎!虽然没有突破我,更没有突破自己!好在你一举一动已经有了我的影子,一言一行也有你弟弟的心思——哎!”父亲一声叹息,他的叹息也是与众不同的,“你知道忧乐沟的水有多深吗?小小的豆腐堰,就算是我也远远没有看够,你却不想看了,总有一天你会髮现,走遍天下,也没有豆腐堰大——你可以去了,自己去准备一切!”

    父亲终于放任我哥离开,可这放任的前提却是叹息,此中的真意,哥是不懂的。(未完待续。)

第0050章 李家旗 爷爷的另一大块私有地() 
“您,今后多珍重!”

    “废话!尺子送你!还我瓦来!”父亲说完,像什么事也未曾髮生,他又坐下去,丝毫不受影响地画他的设计图。

    哥捧着五尺块,虔诚得如同捧着一把尚方宝剑,哥恭恭敬敬去把五尺插在背后。他目光一扫,随手从父亲的一大堆各色纸张中抽出两张——哥出手无差,果然抽中的是废纸。

    哥走了,下楼,带走了今后就属于他的五尺块之外,就只有两张废纸。

    还我瓦来!何需要还!

    哥下楼去了,父亲还是头也没抬,他连目送都不,但他的左手却伸了出去,覆盖了那八片碎瓦片,他喃喃喃自语:“瓦碎瓦全,人去人还,好去好来,碎碎平安!”父亲念念间,念力已传,他翻过手来,那张小青瓦,已经复原!

    四则,梅酸梨在酸

    还我瓦来!

    我哥在楼下十丈外的瓦堆上,找出一张最合意的小青瓦,就用那两张废纸擦拭干净。也不打招呼,他左腕一抖,那张一斤二两重的亮瓦就对着父亲飞去。

    父亲仍不抬头,他甚至不伸手,铅笔一抬,笔尖托住飞来的小青瓦旋转两圈,亮瓦一滑,稳稳压在了图纸上。

    父亲这才向哥看了一眼,哥被午后的艳阳映照得光辉灿烂,他向父亲竖起了大拇指。父亲也竖起大拇指,向哥比了一下。哥就在三楼下的十丈外拍了拍胸膛,这声波逆着阳光送达。父亲在相同的距离这一头点了点头。

    哥转身而去,路开始是口,结束还是口,虽然还没有向一家人一一辞行,但去意已经定下了,他等于是离开了这段路的那头,上了那段路的这头,步上了他的另一段人生,他还没正式离开,另一段人生,就已经开始了。

    晚饭后,月光明亮,一家人在四楼围成一圈。父亲别的都好,就是学不会抽烟。

    2★。

    他是手艺人,不会抽烟的确很不方便,他虽然没有学会,可也没有放弃,已经学了二三十年,到年过半百,还在学,还没有放弃。

    哥成了父亲吸烟的老师,仔细教了一阵,父亲什么细节都明白,就是学不成功。

    学的不成功,教的也没有成就感,看的也失望。

    四个人沉默了很久,父亲终于髮话了:“我们这个家的门是朝南开的。”

    “我肯定会时时北望。”哥说。

    “每晚天刚黑,一定得由你的目光把家里的灯点亮,我们会一直等着。”我说。

    “是!夏夜八点,冬夜六点。”哥说。

    父亲:“你知道吗,从你大伯的儿子排起,你还真是陈家直系月字辈的第七位公子哥。所以离七姑娘要把你叫成七哥,也没有算错。你的六个堂哥,没有一人给陈家丢一次脸。”

    “我也不会。”

    “爹,哥哥一定会给你脸是增光的。”

    “我一定会。”哥哥信心满满。

    沉默了一会,父亲还是说了:“这栋楼是给你修的,你是我的长子,这里就是长房。”

    “弟弟……”“他另有出息,用不着这里。”“我明白,弟弟的天分不比寻常,自有他的非凡气象。”

    父亲还说:“这楼没有你弟弟的份,可也不是你的独一份,还我的长儿媳妇,还有我孙子。”

    “我知道,我珍惜。”

    “你走出去,我很放心。”

    “可我不放心!不然我早就走了。”哥哥说,“爹,你脸上已经有了九道皱纹,你头上有了八十一根白髮。而弟弟他,越来越不囿于这个家,爹爹呵,这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才五十多。”“五十九!”“五十九岁半也是五十多,我还有你妈,还有你大妹小妹,我也有自己的亲兄妹。”

    “哥,此时不走,难道还要等到四年后跟我俩抽签吗?趁父母都还硬朗,又有我在父母不远,赶紧出去闯几年吧。你去开好道,说不定也能方便到今后的我。”

    3★。

    “弟弟,你要走的,一定是跟我不一样的路。你不是已经被评为主国诗星了吗,你不是已经被鲁迅文学邀请了吗,你的前路,千万别囿于我们旧途,走你自己该走的。”

    “哥,书,一旦自己真会读了,又何处不可以读,何时不在读。甚至是不一定要有书。我也不愿只是读书,只要自己确定够了,我就会从学海苦离,说不定很快就会闯进你去的世界。”

    父亲:“我这一生本事,月平是不必学的了,别人也学不了真髓。月龙你也还学得很有限,我就再等你几年,等你出去闯荡一番,再回来接受我的真传。”父亲的本事无穷无尽,我哥再聪明再勤奋,这些年来也没有学到几成。

    五则,梅酸梨本酸

    那还是我的暑假期间,哥在还没有走出龙王镇之前,就将那故事开了头。

    父亲在将五万元钱倒进水里之前,先花了十万,对豆腐堰进很了不小规模的改建,这才将这五万元买了鱼苗,和二三两重的成鱼,放养了进去。

    龙王镇的农林牧副渔就属于离七的爸爸离叔叔主管,他说市水利局长有意把索溪河的一大段划包给家父管理,说是交给家父,一定比别人管女人还管得好得多,家父就说:“河流可比河东狮好管得多。”老离叔叔:“深刻深刻!”

    对于家父来说,想管理一段河,还不是小菜一碟?但家父没有说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那是索溪河流经李家旗的五十里,曾经是爷爷的另一大块私有地界,河流的两岸,是爷爷领人栽种的无以数计的各种果树,到土地下户,还有近半保留着,其中保存得最好的一段,共有九种三千三百三十三棵梨树是完整想连的,没有损失一棵,这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陈家在李家旗的势力,比在忧乐沟还大很多倍,根底就更加雄厚了,因为陈家每一代的前面几房都在李家旗髮展。

    4★。

    那个金秋,我们去到了那一段河,去了那里,我们比在忧乐沟还更像主人。

    绝大部分梨子已经熟透,数十里果香,顺着索溪河奔流。我就在河里划船,渔船儿悠悠,流淌不息的河流无需我的船儿摇动来增加氧气。我一面玩耍一面追逐这数十里果香。我不急,沉浸在祥和的乡村风光之中,每一篙都划得很慢很慢。

    又到黄昏,夕阳如同一把大刷子,刷呀刷,将天地涂满金色,在它的金辉里,任意框一方天地都是美不胜收的美景美图。光线斜伸过来,无数金线织成金色的虹桥,我的船儿慢慢地在桥下对着太阳游去,两岸的梨树守高了长堤。

    梨树们身姿很高,手臂却都垂得很低,但它们的耳叶却都像兔子的耳朵一样竖着,聆听着索溪河的滔声和水稻的呼声。它们身后金色的稻浪与我船下的水波一道翻翻滚滚,稻香把果香推送得更加浓郁。

    水稻们身子都不是很高,却长得很是傲岸,一个个滴,都那么饱满热情又丰富,都像是一心想做我七嫂的那位快要熟透了的大姑娘离七。

    它们所有的欢呼都拢在一起,共同的声音把河水都感动得张开了密密麻麻的波浪小嘴,它们都在喊:“七七七七……”是在喊七哥吗?也是喊七嫂呀!

    喊得水稻好齐整,喊得水声和树叶声齐鸣,喊得我和船儿一齐振奋。

    金色的稻浪那是一遍一遍,清澈的河浪那是一串一串,红彤彤的夕阳是天上一盏水中一盏,硕果累累的梨树是左边一岸右边一岸,稻香果香载满了我的一船一河及整个李家旗五十里这一沟,这还只是大背景。必须滴,当然滴,果然,我哥来了!

    为什么所有梨树的手臂都垂得那么低?为什么在金风吹来的时候,它们也不是很喧哗?它们反而在仔细聆听,它们在听什么?那么慎重。两岸的梨树们威然骕立,是为了让它们的小主子我的小船通过吗?

    5★。

    不,不是我!一直追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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