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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宫门阙美人似毒-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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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了皱眉,却未抬眼应话,双眸仍是盯着手中经书,抛却了杂念,静心默念。

    “奴婢替我家主子谢过白嫔娘娘,贵妃娘娘喜食温物,这汤奴婢先晾会儿在给贵妃娘娘服用。”红英浅笑施礼,信口胡诌的一番话堵住了白嫔,让其一时寻不着话茬。

    “白嫔姐姐,妹妹听闻皇上前几日赏了姐姐一对玉枕,妹妹瞧着贵妃娘娘的脸色很不好,秦大人与秦夫人的消息,官府还未有所收获,姐姐向来喜欢绣花软枕,那对玉枕不妨就献给贵妃娘娘安神可好?”

    路常在说话声量虽低,却还是传入了我的耳,华熠宫上下冷寂一片,她又是刻意所为,我岂会听不到,又怎会听不出她话中深意。

    虎落平阳被犬欺,呵,看来我还是如往昔那般不招人待见呢。

    心神已乱就算再继续默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我合起手中经书,将手肘撑在案上揉了揉隐痛的额角,深深叹了口气。

    “娘娘,嫔妾前日曾得一对用上好暖玉所制的玉枕,可是嫔妾向来不喜用玉枕,娘娘操劳六宫事本就劳累,如今这。。。嫔妾这就差人去将玉枕。。。。。。。”

    白清婉语笑嫣然的说着,不禁意的抬眸,猝不及防迎上了一双泛着诡异光芒地暗红眼眸,心间一凛,脑袋登时一片空白,口中的话就那样戛然而止。

    “本宫虽喜玉,但并非来者不拒,白嫔的好意本宫心领了,那玉枕就不必进献给本宫了,本宫这华熠宫还不缺衣寝之物,就不劳白嫔费心了。”

    “娘娘恕罪。”白嫔猛然回神,离座跪地,一副恐慌之色,双肩剧颤:“嫔妾只是担心娘娘凤体,并非有意对娘娘不敬,还望娘娘莫要动气。”

    我抬了抬下巴,眸子一眯,“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了?”此话一出,不仅是白嫔呆愣当场,殿中众人无一幸免,皆成愕然状。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病猫,不是拿我母家的所遭祸事说事,就是拿我失了皇恩作文章,这一个个的嘴皮子功夫还真不浅呐。

    “娘娘,您误会了,白嫔娘娘的意思是。。。。。。”

    “是什么?”我倏然循声望去,截住了发声之人的话茬,“不是故意,是有意?”

    又是一阵无言,不经意对上元妃关切的目光,稍稍停顿了一下,迅速别眼,“六宫事务繁杂本宫初掌是有些吃力,本宫母家受难为人子女牵挂血亲乃情理之中,不过看起来诸位好似很不满本宫掌六宫事,对本宫挂念母家也颇有微词呢。”

    “嫔妾惶恐,娘娘您误会了,嫔妾。。。嫔妾等并非此意。”白嫔脸色难看的辩驳,却引我一声冷笑。

    “误会?白嫔谦虚了,连本宫的衣寝都要劳你白嫔操心,本宫这精力还真是大不如前了,看来这代理六宫事务的位子,得交予有能者来管才是,还有这本宫这贵妃之位好似也得退位让贤了。”

    “娘娘!”元妃心中一慌,赶忙出声圆场,“贵妃娘娘息怒,臣妾等有罪,不该漏夜前来叨扰娘娘诵经,扰了娘娘清幽。”

    我饶有兴致挑眉,嗤笑,“然后呢。”

    元妃微微抬眼,轻扫我的面色,随后垂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我对她使了什么眼色,而是她们根本就没理在先,不论怎么解释,对上位不敬,有意折辱这些都是事实,并且她们所犯之罪还不仅仅是这两条。

    “皇上驾到——”

    众人长舒了口气,白清婉脸上的凝重之色大有缓解,唯有我一脸淡漠,一如适才。

    “臣妾(奴婢)见过皇上。”

    我率先起身视线并未看向莞辰,而是看着白清婉,随后在她起身之刻,不着痕迹的移开。

    莞辰与我擦身而过,坐在上座,我敛目站于阶下,盯着鞋面不发一言。

    是因为担心他所宠嫔妃被我所伤,才着急赶来的吗?倒是晚了一些,应该再来早一些才是,如此白清婉的隆宠会更胜今朝。

    “怎的都聚在琼贵妃这里?”毫无起伏的声调,一如以往的无情淡漠。

    “嫔妾等人听闻贵妃娘娘母家出了事,特此赶来探望。”白清婉率先出声,一改方才惶恐,声色软腻非常,不愧是戏精,我心中冷笑。

    感受到一束深寒的目光打量我身,我定了定神,启唇漠道:“连本宫的母家事都能让诸位这般挂心,漏夜赶来,本宫甚感欣慰。”

    “娘娘乃六宫掌事者,就如娘娘当日所说,嫔妾等与娘娘乃自家姐妹,娘娘事自然就是嫔妾等人的事,放在心上理所应当。”白清婉巧舌如簧的回辩,话语间的暗讽与挑衅,我听得真切。

    我冷哼出声,斜睨了她一眼,说:“白嫔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难怪皇上会如此喜爱妹妹。”

    “娘娘,其实嫔妾。。。。”

    我没有打断白清婉的话,是她自己故意顿住收声的,心里的烦躁越发的浓郁,我皱紧了眉,侧身一福,“臣妾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一语毕,不顾他人各异目光,提步便走,将一干人等都晾在了殿里面面相觑。

    踏着月色步回寝室,心里百味交杂。

    看着身周的坚实围墙,望着深邃的夜空,满腔尽是难言落寞,不知道爹娘现下身在何方,是逃出了火场,还是被歹人挟持,亦或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原先受人欺凌时都不曾这般痛苦,那时虽有些记恨爹爹,可他们毕竟还好端端的,还在府里颐养天年,现如今下落不明,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旁人将消息传来,然后在一群居心叵测的人面前强装镇定,与之周旋。

    抿了抿唇,心间苦涩翻涌,越想自己身处的逆境,便愈发觉得无助孤苦,勾唇自嘲,笑的凄凉。

    。。。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贱人当真没有沉住性子发火了?”

    “回娘娘的话,千真万确。”

    “本宫早就说了她根本不是本宫的对手。”

    若想在宫里生存下去,有些手段是不得不使的,可那贱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是太过优柔寡断,就是因恻隐之心作祟,放虎归山。

    白清婉虽不是什么善类,但这火候尚浅成不了什么大事,没想那个贱人居然被这种人吃的死死的,是故意制造出的假象,还是她实力不济?

    罢了,不管是那种可能,与自己都毫无干系,白清婉不过是那偷生蝼蚁,待白家到手在处理了她也不迟,眼下最紧要的是趁热打铁在给秦氏来上一刀,让她痛不欲生!

    后宫中的阴诡算计,可并非口舌之争,亦或是互相设计,所以说秦氏你还嫩的很呢。

    与我李家作对,下场只有一个,可不会有什么生路可寻,所以你就乖乖认命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苦挽留() 
百花尽放,春意浓郁,尽管这阳光再耀眼,也照不进如坠冰窖的心。

    梨花纷纷,远观树迷花稠,近看花疏树稀,高雅洁白,就似一卷淡墨浅笔的画卷,恬静,淡雅。

    一夜的辗转反侧,直至天蒙蒙亮才入睡,不到两个时辰便被噩梦惊醒了,心慌地厉害,思绪繁杂却终是不敢往坏处想。

    “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就算贵妃娘娘再伤神,也要顾忌好身子才是,别忘了这宫里眼睛可是时刻盯着娘娘呢。”

    “你不是本宫,又怎么明白本宫心中焦急。”

    一声轻笑破了梨花林中的静谧,微微侧目,只见来人笑捻花枝,敛目淡道:“娘娘所言不无道理,不过就算是如此,娘娘也要打起些精神才是,嫔妾听说过了今天德妃禁足期便满了。”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干脆一些。”我不耐烦的看着云常在,语气不悦的说。

    她转眸迎上我的目光,微牵唇角,“自白清婉蒙宠后,这后宫就乱作了一团浆糊,嫔妾想做什么娘娘心里早该有谱了才是,嫔妾能隐匿一世却藏不了一世,有些地方还需要娘娘多多帮衬。”

    “多多帮衬。”我撇唇嗤笑,笑得鄙夷,“今日的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云常在脸色一变,当即恼了,“娘娘嫔妾可是真心想请您帮衬的,反之,娘娘唯有得嫔妾相助才能顺利除去白清婉那块挡路石,若没有嫔妾在德妃那边挡着,娘娘以为凭您一己之力就能制服两方势力?”

    我是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一个能供我抵挡他人暗箭的挡箭牌,没有暴露于德妃面前的云常在无疑是最合适的,可是若用她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势单力薄是真,她这人目的不纯也是真,但如果我不答应她,好像真的会陷入困境呢。

    “依嫔妾看,秦大人与秦夫人应该没什么事,倘若真的有什么那必然是落在了李家手上,要是真的是后者德妃怕是早按耐不住了,可是她没有,更不可能是什么放长线钓大鱼,因为她没那个胆儿。”

    云常在折下一株梨花,放在手中把玩着,青葱玉指轻拂着花蕊,径自再道:“嫔妾听闻皇上已下旨彻查,乾城也封了城,德妃要是真抓了人早就以此威胁您了,或许连她也不知道娘娘双亲去了哪里。”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却不足以让人全数信服,李家素来奸诈谁又能说的准,不管德妃究竟是擒住了爹娘也好,还是也同我一样不知消息也罢,在这后宫中我与她之间只能存一个!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德妃打的什么主意,她李家又想要干些什么,本宫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攥了攥手,脱口的话语很轻,却包含凛冽之气。

    云常在闻言满意一笑,“娘娘这意思,莫是答应嫔妾的请求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斜眼睨了睨她,接而回眸,瞧着眼前像洁白万顷的花簇,冷冷地说:“若是碍了本宫的事,亦或者居心不良,那就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云常在愣了愣,随即赔笑道:“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嫔妾怎会那般不识抬举呢,娘娘尽管放心好了。”

    放心?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罢了,就算目标一致,那也并不能说明就是同一路人,叫我如何能放心?

    “娘娘。”红英从远处奔来,恭敬的朝云常在施了一礼,随将一个信封交付我手,附在我耳边小声道,“方才有一个面生的小公公,让奴婢将这信交给娘娘,还说让娘娘看完后务必烧了。”

    面生的小公公?我心间一紧,瞥了云常在一眼,那人倒也识趣,佯装赏花的别开了眼,我这才拆开信封,当看到信的内容时,心口无可抑制的狂跳了起来,良久都无法回神。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爹爹与娘亲早就不在乾城了吗?怪不得会寻不着人,原来这两人早就出了城,还好他们出了城,若非如此我恐怕真的会疯掉。

    性命无忧,无需挂念,这简短的几个字虽然让我顿感安心不少,可却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或许是因为信中未曾提及爹娘的落脚点,且没有署名的缘故。

    这信会是谁送来的呢,该不会是有人刻意捏造,只为戏耍我一番吧,捏紧手中信纸,脸色明暗不定,心中反复揣测着这信中内容的真假。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地,梨花香气,扑人肺腑,沁人心脾。

    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自己繁杂的心神,将信舒展欲装回信封里,却在捋过那被我捏的皱皱巴巴的信纸后,失神了一刻,遂而又恢复常色。

    “娘娘,您没事吧。”云常在假意关切的凑上前来,皮笑肉不笑的问。

    我知道她心里对我手中信件十分好奇,却仍装作不查,“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对了,德妃那里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吗。”

    “这就要看贵妃娘娘想先收拾谁了。”她抿了抿樱唇,笑得意味深长,“若娘娘想先对付白清婉那嫔妾自然会去德妃那里,搅她个鸡犬不宁,可娘娘要是等不及先向德妃下手,嫔妾只怕您还未准备妥当。”

    李家确实不是好对付的主儿,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你们心狠手辣自以为扼住了我的咽喉,欲要赶尽杀绝,岂料天命不遂人愿,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回该我死捏你们命脉!

    “德妃明日禁足期便解,这宫里只怕会不得安宁了,她出宁和宫后第一个找的,应该会是本宫,德妃这边待本宫与她真的会面后再作打算,至于白清婉嘛,且让她再得意几天好了。”

    这次我回早你们一步,将你们的性命攥在手里的,不是说政治就是杀戮吗,我倒要看看究竟会是哪方的血,晕开的花会更为炫目。

    。。。

    觅秀宫。

    坐在上首的白清婉,与诸位应邀前来的嫔妃相谈甚欢,口中所聊除了首饰衣料,就是琴曲诗词,乍听上去好似这几人都是教养极好的恬静小姐,但若是仔细瞧,便会发现每个人的眼底深处都藏着各色算计。

    挽纱柱身旁坐着一身绣芙蓉花的粉衣女子,白清婉将手中刚斟好的茶盏递向那女子,温婉的笑意挂在嘴角,恍人心神,一双顾盼生辉眼微微上挑,只是那眸中禁意划过的冷澈破坏了这份美感。

    粉衣女子站起身来,裙上的芙蓉花随着起身的动作徐徐摆动,纤细玉手一伸敛目双手茶盏,容颜清秀,肤色细腻白净,吹弹可破,那人略微颔了颔首,却是不发一言。

    席间有人注意到了这幕,当即出声调侃道:“这欧答应打从慎刑司回来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呢,莫不是妹妹在慎刑司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吓到了?”

    白清婉听闻此言,眸子暗了暗,抿了抿红唇,视线久久停驻欧阳紫琳面颊,等着她接话发声,谁想就算屋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汇集在她身,神色各异的看着她,她终是保持着原有动作,沉默不语的喝着茶。

    适才发问的张美人见欧阳紫琳不理睬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遂而便自圆其说,“看来欧答应许是真的吓到了呢,不过这也是,这慎刑司是什么地方,贵妃娘娘这心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毒。”

    “贵妃娘娘奉旨代理六宫,自然是严厉一些的了,嫔妾倒觉得贵妃娘娘算是心软的了,该学学德妃娘娘昔日的手腕,若不这般只怕这宫里就要乱了套了。”一袭青衣的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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