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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敦煌天机-第40章

小说: 敦煌天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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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转战过程中抢来的宝藏全放进去,两家金库并为一家。李、张死后,明末农民起义告一段落,宝藏下落就此无人知晓。满清入关后,很多方士指出张献忠宝藏沉于江中,也在大力挖掘之下,找到了沉船和铁箱,但却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真正的原因,就是他在入川之前就找好了退路,而敦煌就是他心中的福地……我约了个朋友——不,其实也不能算是朋友,因为司空摘星从来没有朋友,把一切认识的人都称作是商业合作伙伴。等他到了,我们可以听听他对反贼坑宝藏的看法……”

第54章 司空摘星(1)() 
与那么多宝藏大集合相比,一万块人民币的确算不了什么,就算是扔出十万、一百万,都未必抵得过大宝藏的万分之一。

    我理解顾倾城的意思,无论是莫高窟还是反贼坑,都不是一穷二白、一竿子到底的小地方。要想大获全胜,未来之路难行。

    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司空摘星,轻功第一,盗术第一,千山独行,孤星一颗。

    司空摘星的确没有任何朋友,一直以来,都跟任何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眼中永远只有利益,脑子里永远只有金钱数目。

    能请到司空摘星,应该是顾倾国的面子,而不是顾倾城的。

    轻功在近现代江湖已经失传,普通人以为,消防队员、特警战士、跑酷高手能够徒手攀上五米高墙就接近于传说中的“轻功提纵术”了,实际却相距甚远。

    真正的轻功练成后,能达到“万丈高楼脚下踩、拔地而起任西东”的境界,与美国漫威电影主角蜘蛛侠无异。

    没人见过司空摘星是如何施展轻功的,他曾在《环球》杂志首席记者威廉姆斯面前不屑一顾地说过:“轻功不是马戏杂技,从来都不为好奇者表演。”

    同样隐秘的还有他的盗术——“盗门十八行”里唯一没有被好事者揭秘的,只有他自己。

    唯一能证实他轻功、盗术天下第一的,就是1999年圣诞节发生在新加坡双子星大厦的“地狱之钥”盗窃案。

    那个案子已经成了盗窃案中的经典传奇之作,因为就连国际刑警组织反盗窃总署署长鲍比查尔都说过,“地狱之钥”展览会的安保措施是宇宙一流的,要想偷到它,除非是有人长了一双“神仙手”。

    “地狱之钥”的世界巡回展总行程十五个城市,新加坡是最后一站,也是安保措施部署到极致的一站。结果,就在巡回展最后一天、闭馆前一个小时被盗,巧合的是,司空摘星也是在那一个小时中逗留新加坡,下午三点乘埃及航空班机降落,四点钟乘日本航班离开。

    没有人说得清司空摘星匆匆来去之间做过什么,事实就是,“地狱之钥”于世纪之交失窃,再也没有出现过。

    对于古玩界、收藏界、安保界来说,这是个坏消息,但对于玄学界、考古界、历史界来说,却反而是个好消息。因为“地狱之钥”来自于埃及帝王谷,世传它就是开启地狱之门、释放远古妖魔鬼怪的钥匙。如果有哪一个人带着它进入帝王谷深处的秘境,再收服“地狱守门犬”,那么就能开启连同人间与地狱之间的“无间之门”。

    地狱开启,人类灭世。这是《圣经》上也隐晦提过的事,与《诸世纪》的“1999恐怖大王从天而降”之预言相似。

    因为樟木箱子里那本日记簿的缘故,我对《诸世纪》预言做过十分深入的研究,当然也关注过“地狱之钥”的案子,对司空摘星的资料熟读百遍,至今记忆犹新。

    “他肯来,别人就没法插手了。”我由衷地感叹。

    很久以来,司空摘星如果自称轻功、盗术天下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了。他一到,律忠国之流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是啊,这次能吸引他来,足见莫高窟的魅力值有多高!家兄说,起先司空摘星也是不肯过来,但埃及那边的力先生发了话,用了之前积攒下的七个人情,才逼着司空摘星出马……”提到力先生,顾倾城不自禁地面色整肃。

    江湖人物虽然任侠自由,但也有各自的“等级潜规则”。

    那位埃及力先生堪称是凌驾于政权、法律之上的极少数大人物之一,在他面前,非洲诸国元首都要自觉低头,那些坐拥金矿、钻石矿的富豪们则连觐见力先生的机会都没有。

    力先生肯给顾氏一族面子,这也会让顾倾国、顾倾城两兄妹脸上有光。

    “小姑娘,你就算把力先生捧到天上去,他能给你什么好处?他逼我出马?错错错,不是他逼我,而是求我,并且把之前欠他的所有人情一笔勾销,只求我来莫高窟走一趟。我给他面子,随便看看,走马观花,想不想做事全在于我。”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来。

    我向上看,风道顶壁微微泛着灰色冷光。从声音判断,说话者就在风道外面。

    “是司空摘星前辈吗?”顾倾城躬身立起,艰难地向上抱拳拱手,“晚辈顾倾城在这厢有礼了!”

    那声音又从右侧传来:“小顾是个油油腻腻的矮胖子,哪里来的这么天姿国色的小妹妹?上天真是胡闹,无论从什么地方看,你们都不像是亲兄妹!不要一口一个前辈的,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这铁笼子挺蹊跷,像是个好东西,你闪开,我过来看看——”

    声音未落,有人自风道远端青烟一般飘过来。

    铁笼的栅栏宽度为半尺,此人一停不停,竟然直接冲入了铁笼内,跟我面对面挤在一起。

    “久仰前辈大名,晚辈是——”我礼貌地向他打问好。

    “别说话,别说话,你听,你听!”此人身子一晃,一只手已经捂住了我的嘴。

    我不再强行开口,而是屏息静听。

    很奇怪,我听到了一只钟表的秒针“嗒嗒”行走的声音。开始听到一只表的声音,很快就听到几十只钟表一起行走、一起发声,那种“嗒嗒”声渐渐汇集成一种巨大的噪音,震得我的太阳穴不断地胀痛。

    “天干地支,生肖时辰,五行循环,相克相生。呵呵,是个好东西,竟然有人把民国时候上海滩的洋玩意儿搬到敦煌来了!奇怪啊,这东西明明都在大陆失传了,只有美国人那里才找得到。现在出现在敦煌,代表什么意思……”他慢慢伸出右手食指,去触碰笼子外面那把暗锁。

    司空摘星名气虽大,但表面看来,却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中年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华贵,不憔悴,不热情,不冷漠……“中庸”二字,最适合形容他。就连他的五官相貌,也是中庸,那张“大众脸”一旦卷入人群,就再也辨认不出来了。

    之前,顾倾城曾经试过用万能皮钥匙开锁,但根本无济于事,锁芯一动不动。

    我并不希冀看到司空摘星随手一抹就打开铁笼的“神技”,只不过,以他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被一把暗锁难住。

    “你们惹了‘青天白日残部’?”司空摘星的食指指尖在暗锁边缘触了三次,又转移到钥匙孔的位置。

    顾倾城立刻摇头:“没有,我们只是被动卷入到一些江湖纠纷里来,并未主动招惹哪一方。前辈说的‘青天白日残部’从前只在东南亚、南亚、西亚、埃及一带活动,根本不会到内陆来,更不会跟我们过不去。”

    读过近现代历史的人都明白“青天白日残部”指的是哪一支势力,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深入内地作乱。

    “这笼子是日本货,仿照唐朝的‘九连环迷宫’制造,民国时期仅在青天白日总部出现过。虽然表面看只有一只暗锁,实际却有三十六只附锁。锁芯里的弹子沿着铁栅的空心通道不停运转,每一个时间点上,暗锁需要的钥匙都各不相同,前后几秒钟就要发生迥异变化。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遭到这么厉害的报复?”司空摘星问。

    我忽然省觉,铁笼绝对不是为我准备的,而是为了对付另外的某个大人物。

    对于风道内杀人的一方来说,我是意外的闯入者,并不在她们的防御范围之内。

    她们剑指婴儿,设下的陷阱自然是针对——铁镜王或者朽玉上师。我内心豁然开朗,已经将整个事件经过高屋建瓴一样分析明白。

    “她们没有恶意,二十四小时解锁,也无大碍。”我转向顾倾城。

    刹那间,我们心有灵犀,她眼中也有了“原来如此”的彻悟神采。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淡淡的惆怅。

    我理解她的感受,这一次有惊无险度过一劫,不是因为我们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江湖大佬们彼此间剑拔弩张,来往过招,根本没有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在大佬的世界里,江湖永远属于几个人、几十个人所有,最多不超过百人。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海之鲲、天之鹏,鲲鹏之下,皆为尘土。

    顾倾城是个有追求的女孩子,一旦发现自己与大佬们之间的巨大差距,这份落差,必定酸涩难耐。

    “小兄弟说得没错,伏下这笼子的人要想杀你,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用它来对付你,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呵呵呵呵,我猜,这一招棋是为了对付某个江湖大人物……”司空摘星收手,在衣领侧面的一枚纽扣上轻轻一按,低声吩咐,“去查,一个月内出现在敦煌的大人物,不仅仅是华人,还包括美、俄两国以及亚洲各国范围内的。另外,不只查护照,还有一些人擅于不经海关入境。全速急查,我在线等回复。”

    司空摘星是个没有表情的人,虽然语气已经十分急促,但他的五官却平展展的,既不皱眉,也不横目,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加快,不露任何焦躁迹象。

    这样的人尤其可怕,如同一只隐没在黑暗中的鹰隼,锋喙利爪,皆匿伏不见。一旦出击,就是石破天惊、断头折颈的一击。

    “你叫什么名字?也是小顾手下的人吗?”司空摘星斜睨了我一眼,飘然转身,靠在铁栅上。

    “龙飞,跟顾先生、顾小姐都没什么关系,只是一名普通的莫高窟壁画画师。”我淡然回答。

    我知道,即使拿出自己完整的人生履历表,都不可能入司空摘星的法眼,所以干脆隐藏从前经历,只谈现在。

    “画壁画的?呵呵,呵呵……”司空摘星摇摇头,忽然仰面长叹,“世间不见张大千,神仙难画上青天——除了张大千,谁还能描绘出莫高窟壁画之神韵?你们啊你们,不过是一群壁画复印工罢了,画来画去,糟蹋那么多纸张,有何意义?”

    张大千是近现代绘画大师,年轻时长住敦煌,废寝忘食地描摹莫高窟壁画,传为中国绘画史上的一段佳话。

    司空摘星说得没错,现代人描摹壁画,其个人追求已经误入歧途。如宋所长、严老师之流,已经成了“画画换钱”的社会画匠,眼中所见,每一幅壁画都是用钱数衡量,与其艺术价值无关。

    “对,前辈说得对极了。”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跟宋所长、严老师的追求不同,但这种“不同”并不被外界人所理解,我也没必要向任何人单独表白。

第55章 司空摘星(2)() 
“我有一幅画,让你开开眼吧!”司空摘星坐下来,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在屏幕上轻轻一划。

    那幅画就是他的手机屏保,画中只有一张女人的脸,正在脉脉含情地微笑。那张脸应该是截图的一部分,所以屏幕上只出现了从额头至嘴唇、从左耳到右侧颧骨的范围。

    我的第一感觉是“女人”,但没看到头发、喉结等等明显的两性特征之前,准确说来,应该把这幅画定义为“女相”。

    女人有“女相”,同样男人也可能有“女相”。那么,这张截图既可以来自一个女人的画像,也可能来自男人画像。

    第一眼看这画,画中人眼里透出的媚态马上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明白,画画的人采用的是“瞳仁焦点法”,整幅画的力道都在人物的眼睛上,身体、四肢、衣物、动作全都配合眼睛来画,都成了那双眼的陪衬。这种绘画方式的好处是能令人物内涵丰富,灵气十足,坏处则是越画得像,越令观者目眩神迷,极容易走火入魔。

    隋唐至两宋年间,此类绘画技法盛行,尤其是在一些教坊、瓦子里,很多无行画师采用“焦点法”绘制春宫图,宣扬*,教坏民众,实在是绘画史上的最大耻辱。

    北宋末年出现的靖康之耻,正是“*误国、军民涣散”的结果。试想一下,如果国家上下都以淫欲享乐为人生追求,君不君,臣不臣,官不官,民不民,将不将,兵不兵……边防部队怎能抵抗北方少数民族的虎狼之师?戍卫部队怎么操练兵戈?商贾百姓怎么经营生产?这样的政权,合该当灭。

    古语说,色是刮骨钢刀。

    北宋君臣遭此钢刀刮过后,一起被俘,押送至五国城,在“坐井观天”中虚度残生。

    那些历史并不遥远,现代人应该谨记。

    我读近代史时,对于国家“禁娼”是举双手赞成的。只有“视*如饿虎”,才能将举国上下的力量转移到强军、建设、卫国、做人上来。

    我不太喜欢这幅画,看了一眼,便转过头来,不再细看。

    顾倾城目光锐利,虽然隔着铁栅,也对司空摘星的手机屏幕一览无遗,立刻轻轻皱了皱眉头。

    白日宣淫,君子大忌。

    这幅画虽然没有沾惹一个“淫”字,其媚态却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所以比“淫”更可怕。

    “我们的确没有遭遇‘青天白日残部’的人,顾氏一族的生意虽然遍及东南亚,却从未跟那类江湖人有任何冲突。我一直在反思,我们是怎样落入这个庞大的布局里来的呢?”顾倾城喃喃地说。

    我怀疑,是律忠国在中间搞了鬼。

    明水袖在112窟中涂改我的画作时,律忠国就在洞外;律忠国赶来春都大酒店跟顾倾城谈生意,路上先遭坦克帮阻截;律忠国兜售的核心生意就是莫高窟的秘密,顾倾城肯定不是他的第一个顾客;律忠国求财,任何人给他财路,他都会饥不择食地笑纳,极容易被其他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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