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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敦煌天机-第194章

小说: 敦煌天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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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近年来,全球几大天文望远镜在所谓的“宇宙边界”地带发现了一些超级死亡沉寂区,那里坠落了大量飞船。这个发现证明,那就是牢笼所在之处。任何高科技宇宙飞船想要冲破那里,只会成为飞船废墟中的一部分。

    以现在人类的智慧,根本没办法明白那是什么,就像夏虫不可语冰那样。

    我们对地球尚且没有完全了解,更何况是外太空、宇宙、宇宙边界之外?广义来说,人类永远无法逃避时间的掌控,这大概就是对方“时间之囚”的概念来源。

    “出来吧,出来吧。”那女子还在催促。

    “不要用你最宝贵的,去换看起来宝贵的。”那雕像的一句话将我钉在原地。

    作为一个人,我最宝贵的当然是“生命”,除此之外,一切都可抛弃。

    “什么?”我咀嚼着对方的这句话,下意识地反问。

    “对时间之囚来说,什么是最宝贵的?”那声音问。

    “当然是自由。”我回答。

    “不是。”那声音否认,“连生死都没有意义了,何必需要时间?最宝贵的,是你的心——假如你连心都没有了,还怎么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用过去的革命者们经常引用的诗句来回答对方。

    自由高于生命,高于爱情,是人类亘古以来追求的极限高度。

    只有绝对的自由,才会让人活得随心所欲。当然,绝对自由是不存在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上至皇帝,下至乞丐,全都在“戴着枷锁跳舞”。

    如此一来,“死”又成了最自由的解脱方式了。

    其实,这是一个死循环的哲学命题,根本无法解决。

    人类与宇宙的依存关系十分复杂,如果细细地琢磨下去,几天几夜、几个月几年都无法思考清楚。古希腊哲学家与释迦摩尼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普通人想在短时间内获得答案,根本不可能。

    “我的生命消失于五国城,人人以此为真相,可它偏偏是假象。因为,我早就已经成为‘时间之囚’,囚禁在五国城或是中原其它地方,没有什么好与坏之分,只是地理位置不同罢了。现在,你听好了,最大的秘密就在于,找到永远制胜的方法,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远远地超过其它势力,使之无法威胁你的存在。你既然有缘到这里来,就要把这句话传扬出去,让每个人都知道——大胜而不是小胜,大知而不是小知,大活儿不是小活,大眼界而不是小眼界……”那声音说了很多,但最能刺痛我的,就是“永远领先”这一句。

    大秦曾经领先于其它六国,于是就能统一六国,成为天下之主。当其忽视了这种“永远领先”之后,就会被攻击、被打败,最终失去了国家权力乃至于身家性命。

    暂时的领先只是“小胜”,无法长久,反遭其害,成为历史中的反面教材。

    同样,近代战争中,岛国一开始占尽上风,横扫半个亚洲大陆。但是,其领先程度并不足以永远压制在亚洲各民族头上,最终被掀翻在地,下跪投降。

    “如何才能保持永远领先?”我禁不住问。

    江湖之上,也是同样道理。一个人、一个帮派、一个组织的领先优势总是极其有限的,就连kgb、中情局、联邦调查局那种曾经无比先进、无比强大的组织都渐渐泯然,还有什么能称得上“永远”呢?

    “拿走它,去研究吧,玄之又玄,万妙之门。”那声音回答。

    我的心仍然在痛,但我全力握紧那焦木,不肯再次放手。

    “一生中三次渡人,三次被渡,这是最后一次了。再错过的话,我汉家天子的正统就要彻底泯灭了。我不知你是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但我已经没有选择了。走吧,去草原,去北方草原,找到那个人,杀了那个人……解决永远的麻烦,解决永远的麻烦……”那声音渐渐小了、远了,最终荡然无存。

    我伸手碰那雕像,雕像应手而碎,坍塌下去之后,化为一股烟尘,腾空而起。

    那女子一直守在门边,等我走出去,一把抓住了焦木。

    “给我,给我。”她急促地说。

    我轻轻推开她,不愿别人攫走我的劳动果实。

    “给我,我带你走。”女子不肯放弃。

    “我拿着它,你一样可以带我走。”对她的问题,我避而不答。

    “事到如今,只有出城,向西北去。”我说。

    “是那声音启发你的吗?”那女子问。

    我点头:“正是。”

    南宋末年,草原上权力最大的人是成吉思汗,而他在有生之年里,一直都想让蒙古国无比强大,横扫亚洲、欧洲。结果,他真的做到了,而他的后代则秉承其遗志,一路向南,将南宋蚕食干净。

    我猜那声音的意思是,此刻去蒙古国刺杀成吉思汗,能够达到最佳结果。

    “我们先离开摘星楼吧。”女子说。

    我们在那大厅里没有耽搁太久,便沿着原路向下。

    城墙上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就连空气中都飘浮着血腥气。

    那女子越走越快,最后将我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大房子里。

    “这是哪里?”我问。

    女子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四周立刻涌出一大群男男女女,把我包围起来。

    “这些人能护送咱们出城。”女子说。

    我向所有人拱手,但这些人全都面无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问。

    女子已经坐下,不断有人赶来向她报告情况。

    “很简单,把焦木给我,你就自由了。”女子笑着摇头。

    “那不可能,焦木事关重大,而且只有我才能进入那春台殿去,将它带出来。如果你也能进去,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我说。

    在摘星楼春台殿,我几次意识到,女子隐藏了太多自己的故事,但我没有追究,只想赶紧拿到焦木,解决关键问题。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敢进去——你说对了。但是,并非只有你能进去,另外还有很多人敢进去。拿到焦木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不能参悟上面的秘密,岂不真的是毫无用处的‘焦木’一块?”女子说。

    “我拿走焦木时,外面大厅里可有幻象出现?”我问。

    女子摇头:“没有,我刚刚也感到奇怪。”

    “先出城吧。”我没有再问下去。

    “是啊,先出城,再作盘算。”那女子点头。

    当下,我虽然拿到了焦木,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反而变得更加困惑起来,仿佛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题之中。

    现代人论述历史虽然以时间为中轴,但实际情况中,事情的发展却是多元化、多极化、多线化、多重化发展,并不遵循某条清晰脉络。

    同样是“靖康之难”这一事件,同一时刻,京城内外不知发生了多少事,但史学家的笔只会记录最大的重点,甚至只局限于皇帝、皇宫中的事,根本来不及关注民间乱象。

    相反,野史记录的视角虽然广泛,却是杂乱无章、泥沙俱下,可信度并不高。

    那声音说到“时间之囚”的时候,对我触动极大。

    就算到了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任何人岂不还是“时间之囚”,无法摆脱时间而独立存在?

    “时间为何物”已经成了亘古无法解决的巨大哲学命题,其重要性比起“人类起源”那个根本哲学命题来,也不遑多让。

    靖康之难以后,最出名的事件就是“二帝五国城坐井观天”。

    那种被囚禁的方式,只怕更接近于“空间之囚”。

    两位养尊处优的皇帝从人生的最巅峰处跌落,被囚禁于时间、空间的双重枷锁之内,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值得现代人反思。

    我一直留在大屋,直到黄昏来临。

    突然,外面天崩地裂般一声巨响,震得屋地瑟瑟直抖。

    有人飞奔着来报:“帮主,帮主,金人进城了,金人进城了。”

    那女子霍地起身,挥手吩咐:“大家一起走北门出去,遇到敌人,杀无赦。”

第259章 时间之囚(2)() 
我随着大家出去,静悄悄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当我们穿过破败不堪的街道时,我的心立刻揪起来。

    古代帝王深居王城之内,每日锦衣玉食、酒池肉林,却料想不到,就在天子脚下,照样有贫民窟存在。

    正因如此,才有了帝王“何不食肉糜”的天真发问。

    很快,在一条丁字巷口,我们这队人与一队杀红了眼的金国士兵迎头撞上。

    “杀光他们——”女子挥手下令。

    我们身边的人急速前冲,与入侵者杀作一团。

    “跟我来。”战事一起,女子即拉住了我的手,迅速奔向左侧岔路。

    “不管他们了吗?”我低声问。

    她低声回答:“那不是重点,先出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岔路尽头,有另一群人接应。

    我们一起进入一条简陋的地道,急急奔走近半小时,出门之时,已经身在城外。

    “城破,守军溃散,京城沦陷,敌军帅旗已经插在皇宫顶上。”有人向女子报告。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女子点点头,挥手命那人退下。

    我回头看,城内烟尘四起,喊杀声、哭叫声不止,城头上不断有人舍命跳下,又被入侵者无情射杀。

    古代战争残酷之处,就在于无论胜负,受苦受难的总是无辜百姓,从无一次例外。

    “我们去一个地方,日落之处,一直向西。”女子说。

    我没有多问,心情已经非常沉重。

    从历史书上看“靖康之难”,只是一个战争片段而已,与其它的江山更替没有任何不同。可是,当我站在这里,亲眼看见那座城池被外地占领,守城军和城内居民遭到屠杀,那种心情,犹如目睹了地狱末日。

    地球人永远都不会停止自相残杀,这就是人类自身思想里残存的“兽性”所决定的,弱肉强食,以暴易暴。

    过去,因为交通工具、通讯工具的落后,人类只能在相邻国土之上交战。

    如今,飞机、航母、*、核武的出现,人类能够在几大洲之间征伐。工具进步,但思想却依然如故,仍然遵循着几千年来的陋习,靠战争来解决一切重大矛盾。

    我真的为自己的同类感到失望,也对地球的未来充满了悲哀。

    我们换乘马车出发,迅速远离京城,把血与火的战争抛在身后。

    “你这人,甚是奇怪,到现在都没有问我究竟去哪里。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到地狱里去吗?”在颠簸的车中,女子幽幽地问。

    我苦笑着摇头:“这里已经是地狱,还有更可怕的地方吗?”

    女子眉尖一挑,重重地点头:“当然有,死亡并不可怕,只是一种短暂的痛苦。正因为有‘死亡’这道几乎高不可攀的门槛,所以人们才体会不到‘不死’的痛苦。究其实,‘不死’比‘死亡’更可怕,它会扼杀人的一切希望。我猜测,古代人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才留下了‘生不如死’的成语。”

    “漫长的是人生,短暂的是痛苦;短暂的是人生,漫长的是痛苦。”我用一位作家的名言作为回答。

    “没错,当人生无比漫长的时候,痛苦也变成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可以让自己确定,自己还活着。”那女子似有感悟。

    焦木一直在我手中,但它更像一个高级谜题,从谜面上找不出任何可行的线索,是真真正正的“执迷不悟”。

    从太阳照射的方向定位,马车确实一直向西。

    路上,曾经遇到过几拨侵略军、溃散守军,但都被女子的随行人员转眼间击杀。

    我想下车帮忙,但被女子拉住:“随他们去,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从她眼中,我看到了她对生命的漠然,仿佛车外浴血厮杀的都是蝼蚁或者野兽,而不是自己的同类。

    “你是谁?”我问。

    “你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下一个,是不是要问我们去哪里?”女子微笑着调侃,然后将左腕的袖子捋起来,让我看她的左臂内侧。

    那里有一个淡青色的纹身,大概是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纹路已经变得浅淡,但能分辨出是什么。

    我微微有些诧异,那是一个动物纹身,但该动物根本不会在中原出现,而是在欧洲最北端,靠近北极圈的位置才可能遇到。

    那是一只极地冰狼,性情残暴,杀伤力巨大,连巨大的北极熊见了它,都得老老实实地避开。

    “你当然认识它,不像大部分人,将它认作是北方野狼或者沙漠胡狼。”女子说。

    我点点头:“对,极地冰狼,这里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么,你是——”

    女子又将右腕的袖子捋起来,小臂内侧是一串文字符号和阿拉伯数字。

    那是俄文,意思是“冰狼”,后面的阿拉伯数字是“1991”。

    只要是关注国际形势的人都明白,1991这个数字对于北方大国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代表着世界上最大的一个联盟解体事件,而在那之后,北方大帝立刻崛起,组建了“北极冰狼1991”特种部队,与五角大楼麾下的“海豹突击队”相抗衡。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缓缓地点头,“你才是真正的时间之囚。”

    这个纹身代表的是,她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如果不能回到原地,那么就将成为时间的囚徒,永远地成为这个时代的“局外旁观者”。

    “我们去哪里?”我问。

    这的确是我想知道的第二个问题,之前不问,是因为没有了解对方的真实身份。

    “敦煌莫高窟,那个布满壁画的悬崖巨洞。”她回答,“或者,你还有第三个问题,我是谁?叫我莲花吧,这个中国名字跟我原来的名字发音相同。”

    在对方国家中,与“莲花”发音近似的,应该是“莎娃、娜娃、佳娃”之类的名字。

    “啊,对了,为了在这里生存下去,我自己做了一些整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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