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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敦煌天机-第105章

小说: 敦煌天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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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情况?那些人的消失都是人为的结果。所以,只要左丰收没死,就有机会中途逃脱,打电话给他妻子。”雪菩萨问。

    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我只是觉得左丰收一定不会把战火引向自己的妻子,给妻子带来巨大的危险。他能担任罗盘村的领袖,应该有危机意识,第一时间回到石塔报告。

    问题是,此刻左丰收究竟身在何处?

    我和雪菩萨对视了至少有三分钟,她深深地点头:“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龙先生,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们必须确立谁是领导,才能顺畅地解决问题。”

    我深有同感,如果两个人各持己见,商量不出一个统一的意见,那样只会贻误战机,害了更多人的性命。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拨那个号码,令人倍感惊奇的是,电话通了,发出了再正常不过的回铃声。

    “你希望接电话的是谁?”我问。

    雪菩萨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出“左丰收”三个字,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给出了只有一个字的答案——“人。”

    这个回答很妙,把她心中所有的疑虑全都表达出来。

    只要接电话的是人,就证明那种神秘力量从未存在过,一切都是出自我们的无端猜测。以黄花会的实力,不惧怕跟任何人、任何帮派对抗,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面对的是非人类的力量。

    电话振铃十几声,就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

    我立刻判断出,那是左丰收的声音,他还活着。。。

    我捂住手机的送话器,低声告诉雪菩萨。

    我们两个同时兴奋起来,因为这是非常伟大的发现,也许马上可以破解海市蜃楼之谜。

    “是我,左先生,我是龙飞,现在就在罗盘村的石塔里。你在哪里?先告诉我方位。”我说。

    左丰收连喂了几声,却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最后自言自语地说:“原来电话坏掉了,这可怎么办?”

    我继续大声叫:“左先生,告诉我你的方位坐标,我去营救你,你妻子正在等你回来。”

    他仍然没有回应,只是自言自语:“这到底是哪里?我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又叫了几声,徒劳地垂下手臂,准备放弃通话。

    “我们到塔顶去。”雪菩萨说。

    那是罗盘村通讯信号最好的地方,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们从二层的木梯爬上去,穿过一道小门,上了塔顶,就站在旗杆的旁边。

    左丰收那边的信号立刻清晰了很多,我甚至能听到他惊慌时口中的喘息声。

    “左先生,是我,龙飞。你的妻子在盼你回来。马上告诉我方位地址,我去接你。”我再次大声重复。

    很可惜,他那边的电话的确出了故障,只是间断地自说自话,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讯息。

    我在自己额头上轻拍了一掌,突然有了灵感,如果采用摩斯密电码的敲击方式,不依靠语言,也许左丰收就能听到了。

    我马上把手机托在左手掌心里,右手食指迅速地在送话器旁边敲打着第一组摩斯密码,意思是“给我地理方位”。

    这样一来效果好了很多,只过了十秒钟,我就得到了左丰收的回话。

    他也用摩斯密码的方式告诉我,此刻身在鸣沙山的背面,但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无法报告具体方位。从树木稀疏程度来看,应该是鸣沙山西南边缘,山体结构和颜色与海市蜃楼出现的地方相差无几。由此可知,两处的山脉也是相连的,只要沿着鸣沙山背面去找,就一定能够把他救回来。

    我又问:“长枪女和其他人呢?俄罗斯人呢?”

    他回答:“我不知道,刚才有一阵思想停止了活动,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其它的再也想不起来。记忆到了海市蜃楼出现之后,就变得一片空白。”

    雪菩萨对摩斯密码亦是十分了解,交谈到这里,马上走出门去,大声吩咐,命人备车,赶往鸣沙山背后。

    我无法想象那么多人同时消失是采用了什么样的特殊技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左丰收还活着,能够向我们提供另一些线索。

    我告诉左丰收,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妄动,雪菩萨已经安排人赶去营救。

    第一波人派出去的时候,我和雪菩萨都没有跟着出去,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中军坐镇,等待消息。

    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高屋建瓴地发布命令,为所有人指明方向,而不应该身先士卒,失去了平常心。

    “只要左丰收还活着,只要他在鸣沙山背面,这条命就一定能救回来。”雪菩萨说。

    忽然之间,我变得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因为就拿雪菩萨这句话来说,把左丰收救回来。其意义究竟在哪里?如果我们只能救一个人,而失去了其他数百人,甚至包括长枪女在内,那么,这样的援救基本等同于没有意义。真正令我恼火的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反复地拨弄乾坤,让我们无计可施,甚至连敌人在哪里,都看不清楚,就更不要说是临阵反击了。

    长此以往,我们的战斗力被大量消耗,等不到真正的敌人出现,大家的心态就崩溃了。

    “你来说说看,那么多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左丰收又是怎么到了后山?同时又失去了记忆。”我问。

    “这些都是天问,就算把左丰收救回来之后,都不一定能找到答案,何须问我?”雪菩萨说。

    “那么你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我追问。

    雪菩萨后退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柔声回应:“龙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我吩咐村民做饭,吃饱了,再进行下一轮战斗。”

    我不理会她的打岔,第三次追问:“雪菩萨,罗盘村的村民长期驻扎在此,到底为了什么?你们黄花会究竟赋予了这群人什么样的生命目标,又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好处?他们才肯不遗余力地舍命相助?”

    雪菩萨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但却并不发火,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为什么要给他们好处?历史上,他们已经获得了很多,现在就是回报社会的时候。我只能说到这种程度,再深入下去,就要违反组织纪律了。”

    我无声地顿足,表示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但是,只有等左丰收回来,新的线索才会出现。

    海市蜃楼是不属于任何一个江湖门派的,也无法被遮蔽、被掩盖、被藏匿,一旦出现,众人皆知。

第142章 大魔手(2)() 
“奇怪,奇怪,奇怪。”雪菩萨坐在我的对面,忽然连叫了三声。

    “什么?”我抬头问。

    “最先的计划并非这样,左丰收带人出去,是为了解决俄罗斯降魔师。”她说。

    我点点头,因为我知道,这的确是罗盘村的人倾巢出动的真实目的,而他们也的确在环山公路上找到了俄罗斯人乘坐的汽车。如果不是海市蜃楼突然出现,此刻左丰收等人早就凯旋而归。

    “没有道理会这样,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大问题——海市蜃楼的秘密并没有广泛传播出去,而是属于罗盘村独享的。”雪菩萨说。

    灯光下,她的鼻尖闪着淡淡的玉光,漆黑的眼珠轻轻地转来转去,犹如白玉盘里的黑珍珠一般。

    “天下之大,并非只有一个黄花会一家独大。”我说。。。

    雪菩萨挥了挥手:“龙先生,你有所不知,海市蜃楼的消息一直都被严密封锁着。我们在附近山头布下了连环探马,通常情况下,只要海市蜃楼出现,周围的道路就会被拦截,一切车辆和行人都不得通行。所以,一年多来,只有罗盘村知道海市蜃楼的怪事。”

    我立刻问:“那么,罗盘村——黄花会也一定知道海市蜃楼吞噬活人的事了?”

    雪菩萨有些犹豫,苦笑着摇头。

    我正色追问:“雪菩萨,都到这个时候了,除非你打算永远封我的口,否则,海市蜃楼的消息是绝对盖不住的。说吧,黄花会是不是很清楚海市蜃楼吞噬活人的事?”

    雪菩萨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了常态。

    她是个很美的女人,但往往越是外貌漂亮的女人,发起狠来,更超出常人。

    “是。”雪菩萨点点头。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既然知道海市蜃楼凶猛,左丰收等人却没有接到退避三舍的指示,而是奋不顾身地冲上山去。如果我也卷入其中,此刻大概也迷失于鸣沙山的某处了。

    黄花会对待下属的决绝态度,实在令人齿冷。

    “贵派真是……真是铁血无情啊。”我叹了口气。

    雪菩萨有些惭愧,尝试着辩解:“龙先生,其实……江湖上的事诡谲难测,有时候不得不牺牲掉一些人,以换取更大的胜利。你可以纵观历史,哪一个朝代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呢?古代、近代、现代,哪一个政治王朝不是用将士们的尸体和鲜血浇筑而成呢?”

    我实在忍不住,冷笑一声:“雪菩萨,有些灾难是时事造成的,无可避免,但有些灾难却是人为错误,要无辜生命为此买单。你说,昨晚的事,明明可以及时收兵、免于罹难的,对不对?”

    雪菩萨无言,神色渐渐变得淡漠起来,如同东窗上渐白的光影。

    时间流逝得太快,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朝阳即将东升。

    “的确,有些人是不必死的,但为了追求真理,有些人却必须死。”雪菩萨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过去的那些华裔先辈们早就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灿烂的榜样,我辈唯有踩着前辈的足迹前进,才能抵达自由之国。”

    我不愿反驳她,只是轻轻一笑,没再开口。

    那首诗是歌颂革命人士坚强意志的,不应该出现在以美国五角大楼为后台的黄花会帮众口中。

    关于生命、爱情、自由等等名词,每一个年代、每一个政治意识形态不同的国家都有不同的解释,这一点无需辩解。任何一个帮派要想达成领袖最高目标,也必须有一套蛊惑人心的理论,以此来引导帮众们团结一心,合力向上。

    现在,谁都无法判断黄花会的善恶性质,就像世人、哲学家、社会学家无法判断美、俄的正邪一样。

    或者,历史自有公论,百年之后,当后世研究学者们再将现在的历史、国家、帮派拿出来分析,就会知道黄花会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了。

    至于我和雪菩萨,不过是历史大潮中的两株浮萍,偶尔跃出水面,却都转瞬即逝,被时间与空间湮没。所以,我们两人争论对错是没有意义的,犹如古文中的“两小儿辩日”,徒然为世间留下无解谜题。

    “龙先生,等左丰收回来了,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或者说,所有被吞噬的人都能回来,只是时间问题。”雪菩萨说。

    “但愿吧。”我点点头。

    “撒出去的人回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小睡一下。要是有进一步消息,我再叫醒你。”雪菩萨说。

    我没有推辞,因为自己实在太累了。

    “多谢。”我说。

    雪菩萨的笑容变得深邃而迷人:“龙先生不必客气,其实黄花会愿意成为龙先生最好的朋友与战友。”

    同样的话,大将军也说过,但她此刻已经神秘消失于基地外围。

    “是我的荣幸。”我笑得言不由衷。

    石塔内的木制长椅很硬,但我一躺下去,头刚沾到椅子,马上就跌入了梦乡。

    梦是最奇怪、最没有逻辑性的——一进入梦中,我便站在鸣沙山的最高处,耳畔传来的,全都是沙粒飞扬时发出的一阵阵唰唰声。梦中非夜,我是站在夕阳晚照的山顶上,极目四望,周边景色尽在眼底。

    一阵苍凉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一支旗帜凋零、甲胄不全的部队绕过沙堆,迤逦而来。

    这支部队由东向西,西面山谷中,却分明埋伏着一支盔明甲亮、武器锋锐的部队,正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两军一接,东面来的部队恐怕就要全军覆灭。

    我不了解两支部队的来历,所以也无所谓盼着谁胜谁败。

    在梦里,我有种强烈的感受,那就是——“鸣沙山的沙子之所以能够发出鸣叫声,绝不是简单的沙粒摩擦所致,而是有着更深层的玄学原因。”

    沙漠之中,沙粒摩擦最厉害的地方莫过于“流沙井”。在那种地方,沙子是高速流动的,任何人、动物、车子陷入其中,都会被自动卷入,通过地下的流沙运动,被“传送”至另外的某个地点,成为“沙漠干尸”。可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流沙井”能发出声音,鸣沙山这边是独一份的。

    战斗终于还是打响了,伏兵四起,刀光刺目,比起电影中的冷兵器混战场面来,更直接,更血腥,更凶残,更暴力。

    我只是局外人,抱着胳膊站在高处。

    自古以来,以沙漠作为主战场的战斗总是尤为残酷,即使是这一战的胜者,都有可能因为过度消耗了体力而最终葬身沙漠。

    沙漠亘古存在,吞噬一切而不见面积的增减。

    我甚至怀疑,交战双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开战,不知道为什么要伏击与被伏击。

    这就是江湖,许多人的生死命运就埋葬在一场莫名其妙的伏击战中。

    我从那些人的生死倾轧之中,也联想到自己的前半生。

    港岛江湖派系之争也相当剧烈,如果雷动天没有经天纬地的雄才大略,霹雳堂也早就沦为豪强脚下的渣滓了。

    那么当下,就连黄花会、坦克帮、北方大帝等流派都算上,其反复争夺的现状,岂不也等于是沙漠中的两军之战?

    我们的生死究竟操控在谁手中?

    伏击战依仗着地利,最终占据绝对优势,对东面来的残兵展开了大屠杀。

    我没有冲下去救人,因为我不知道谁正谁邪。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发生在沙漠里的战事千千万万,无非就是杀人与被杀的关系,正与邪、对与错都被黄沙掩埋,无非一一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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