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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剑三]秋夜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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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晚上挂在YY经常是这样聊着,有一搭没一搭,偶尔两个人沉默得久了,总会有个出来喊一声“好无聊啊”,另一个就笑笑,也不做什么,又陷入沉默里。
  有许多沉默是让人觉得尴尬不自在的,但却也有一些沉默,让人觉得舒适自得。不往静静感受着这种相对无言,她没有捕捉到那种尴尬找话说的意念与气氛,不由得有些高兴。
  能静默无言又舒适自得,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和一般的关系能达到的地步吧。
  游戏里,他还是不动如山地站在他身侧,不往有时候切回游戏去看一眼,会给他乱读一顿太素九针,再给他套一个春泥护花。那绿叶片的墨色小球绕着他转的时候,会有一种这个人就在身边、就是她的的感觉。
  不往喜欢把她的游戏角色贴着他坐。在他打坐的时候,就坐在他盘膝的腿弯里,看起来就像是整个小萝莉都窝在成男的怀里了。这个姿势下,他可以把下巴搁在她头上,如果那个时候他笑起来了,她的脑袋上就会有嗡嗡嗡的震荡声,头顶大概会痒痒的,发型也会搅乱一些。但那有什么要紧呢?
  不往有过那么一两次把这些细碎的想象的场景告诉他。他有时会回应,有时不会。
  直到有天他说起这些,“你没发现你畅想的那些未来场景都是很细碎普通的日常小事情吗?我几乎不回应你,因为这些小事在我们在一起后,发生起来都不是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要在一起,你该对未来有个规划。”
  不往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人从来都不只是想要在游戏里找个伴。他要的是更多的未来,是一张白头偕老的宏图。
  但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她对人生从来没有什么期盼与要求,不管是住在哪个城市,做什么工作,她要的只是一个会与她发生这些轻松小事的人在身边。
  从前在书里看到的那段话是这样说的,“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谨慎做这样的决定。”
  没有记错的话,那本书名叫《霍乱时期的爱情》。
  但不往始终没有把这些话告诉他。
  世界上几乎没有几个男人真正会理解一个女人的需求。男人总以为,那些简单至极的拥抱与亲吻,一个眼神一次牵手或者是哪怕一句宝贝,会有漫长的时光去做,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了,生活了结婚了,那种都是小事。而如何结婚,如何去购置房产和安排生活,才是大事。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当我们放下小事去捋顺了大事的时候,才会突然发现,这么多年里……那些小事发生的次数少得可怜。而身侧的佳人终于不是那个可以因为一件小事就变得眉眼弯弯分外好看的女人,却是个即使住在大房子里,依然蓬头垢面,开口就问月工资与月开销的黄脸婆。
  这种相错,是不往说几句话便可以扭转的将来么?
  显然不是。
  她嗜好的是无用之诗。
  就好比嗣音后来在她生日买给她的一箱子糖,不往自然是十分感动的。她只是在YY说起了自己爱吃uha的糖,小时候爱吃话梅糖和薄荷糖,他就这样记住了,给她寄过来半箱薄荷糖半箱奶糖。
  嗣音说:“想想看送糖总是不会错的。”
  而其实不往更感念的是他记住了她的生日,并为她的生日做了些什么。不往的爸爸不太记得她的生日,有一年甚至忘记了她几岁,在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后一脸迷惘地问她:“你今年是十几了来着?”
  她始终不会做一个撒娇要糖吃的孩子。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刻意提醒一个谁,哪一天是她的生日。于是除了她妈妈到底是记得自己孩子哪天落地之外,其余人多数不记得,也没必要记得,哪怕那个人是她爸爸。
  大概剑三让人难忘也是因为这。
  她孤身在北京,想着:啊,今天又是生日啊,又是18岁了呢。只觉得百无聊赖,也没有给自己订蛋糕吃的兴致,也就是上游戏做做日常在野外打打架罢了。也就是那样的时候,商河带着帮会一帮人在扬州给她炸了一地真诚。
  那年,是她22周岁的生日。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模糊的屏幕上,一地噼里啪啦乱想的橙子,世界黄字刷刷刷地刷过去了那些人给她放的真橙公告,泣不成声。
  那种感动到哭的情绪,实在是刻骨铭心。
  她知道这种事情不会也不能发生太多次,但依然会期待起今年这二十五岁的生日会发生什么。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会想,嗣音会不会给她铺一地的烟花?转念又觉得实在是无用。
  除了送钱给剑三,又有别的什么可以得到?
  但是也可以得到她的开心呀。
  不往矛盾得笑起来。
  女人啊,一面说结婚要紧婚礼要紧,以后要过的日子还长得很,所以可以尽量从简,仪式差不多也就可以了;但一面又在心里期盼着一个盛大隆重甚至普天同庆的婚礼。是啊,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女人会不希望自己被捧在手心里,仿佛真是个公主吗?
  就算有那样一个女人不希望这样,恐怕也是被失望锤炼得深刻了的。
  然而世事就是这样难,这样的愿念落到了男人身上,大约只会事关虚荣与多事了吧。
  生日那天,不往什么也没有说。在接近午夜的时间点,她看了眼身侧的嗣音,他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问她:“去成都找吴跑跑吗?”
  不往笑了笑,“不找了,找了也白找,奇遇哪有那么容易。”
  她又等了会,嗣音说:“哎哟,吴跑跑也不找了。”
  “嗯,回领地吧。”
  在领地里,不往开了个宠物行囊,买了几十个真橙。
  她把帮会里的人叫到了领地里,让他们分散开了站好,把帮会领地前面的红毯子铺满了真橙,噼里啪啦一地的热闹。
  她蓦地想起“自己赚钱买花戴”那句话。
  又想起韩寒与晨光文具合作的那一套“无用之诗”。
  这些热闹的烟花,确实是无用了的,从根本上来说,它不过是给人送钱罢了。但它是诗。
  我们因为这些东西有过哪怕一瞬间的开心开怀,又怎么舍得将这些人生中难得的开心开怀与金钱朽物去相衡量。我们为什么总要拿我们付出去的钱与收获的多少去做衡量比较?终于在得出一个“不亏”的结论之后,才心安理得?
  人人皆商,人心都计较,这世间也就太无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节我大概会写到完结,今天太晚了。明天会更新。
这个故事并不一定是有结局的,说到底,我们走了那么多的路,不过是练心。
江湖它本身就没有结局。

☆、七夕快乐

  七夕要到了。
  在剑三来说,七夕是个特别的日子。平日里总看着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到了七夕这一天,剑三的世界频道基本是单身狗的场子。但凡烟花刷屏,那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终于相认了”,也总少不了满世界喊来一个名字过得去的某门派体型做任务的。
  从前几年,不往过七夕总是一脸的事不关己。
  她跟帮会里的人做过任务,大概在七夕末尾,实在是没在世界上喊到人,于是她就顺手帮个忙了;她跟坚阵骨也做过任务,也没有说多的,大约是在七夕活动的中档,坚阵骨带着一脸“反正闲着也没事”的表情问她:“师父做任务吗?”于是也无非就是飞机票和亲传师徒互拉,能快就快地把任务做完了。
  内战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是没做任务的。那任务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得到的好东西,当然是对她来说。早年给装备,看着品相不错还会有做任务的心,后来给挂件,就变得可做可不做了。
  特别是,七夕任务涉及到的金水镇、洛道和枫华谷几个地图,实在是是非之地。
  一般的PVP选手,通常不会照顾到要开关阵营。于是问题就来了。
  放花灯的时候不小心点着红名,什么判官笔法梅花枪法就照脸抡过去了;金水镇开着阵营捡那什么不老藤绽心莲的,抢了红名的任务物品,就是等不及刷新也不乐意去别的地儿捡,还是打一架吧;特别危险是在洛道,那个被情侣虐杀千万次的梅劳魄,有些闲的无聊的单身唐门,往那刷新点扔几个机关,一群就是一片,这不打怎么行?
  特别是,时间背景是七夕啊。
  身边妹子可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呢!要还是不打,这头天过七夕,第二天就过单身狗节了吧。
  于是有那么一年,不往的七夕是在洛道和枫华谷的复活点度过的。直到包里的姻缘草和鸳鸯帕消失了,她也没做任务。
  有时想起来不免惆怅,但好在本身她没什么期盼,没有也就没有了。
  而今年七夕又不同了。
  在七夕前一个月,嗣音就曾问过她:“想过今年的七夕要怎么过吗?”
  不往迂回地笑说:“能怎么过?你又不在北京,还能怎么过?平时怎么的,那天也就怎么的呗。”
  嗣音说:“生活里是这样。但是你可以想想,在游戏里你想怎么过啊。”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不往突然想起之前他在金水镇找到她的时候,他说:“游戏里嗣音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会做到。”
  所以今年的七夕是可以期待的吧。
  但她想了一圈,也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做。想来只要那一天他可以陪在她身边,哪怕是逛着地图说说话也好,也许还会一起放个她没见过的烟花。她还记得之前在成都找吴跑跑的时候,他们见到过一对人在树底下放荷渡鸾桥,那时嗣音曾问过她:“你觉得这烟花好看吗?”
  “好看。”她看着那个蓝色梦境,精致的桥边有两处荷莲,与那些大红大粉的花一比,这烟花显得冷清了些,但若有身边人在,烟花冷清些有什么要紧。
  不往看着世界热热闹闹的刷屏,心底上一片柔软。
  七夕前两天,嗣音陪着她在洛阳战乱找情报箱的时候,突然说要给她唱首歌。
  他一直是唱粤语歌状态好一些,在开唱前,倒是有些紧张的样子,“这是一首国语歌,第一次学了首国语歌,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唱唱唱。”
  “我怕过两天七夕工作很忙,就今天先唱给你听。”
  “嗯。”
  嗣音对于未知事件的掌控与准备一直是让不往佩服的,这当然也包括了他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不往从来是一个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人,大概是因为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才可以将随心而走这件事坚持多年。反正,情况总会更坏的,所以现在这样也不算什么,不如赚个心里痛快。
  而嗣音恰恰与她相反,他的世界里总是——这样才是最好的情况。
  思绪回转间,他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
  开了混响,让他的声音有些远,配上伴奏和他并不算很响亮的声音,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意味。不往细细听着,能听出几句歌词,大约是说爱没有借口也没有愧疚,你的一切永远将会是我所有,以及关于天长地久。
  她大概能猜出来,这首歌应当是刘德华的,他的声音也很像刘德华。
  等嗣音唱完,不往问道:“这是什么歌?”
  “如果你是我的传说。你听不出来歌词吗?”
  “你开头唱的时候,我就没发现这是国语歌!后面才听出来的!”
  “我吐词有那么不清楚吗?”
  “不,是我五音不全。”不往非常诚实地说,一边翻查歌词,一边又说:“这个歌词怎么感觉有点惨啊,噢,也还好。”她看了眼自己听出来的那几句——从来爱是没有借口,没有任何愧疚,你的一切永远将会是我所有,如果你是我的传说,让他天长地久。
  不往笑了笑,“噢,永远为你所有啊。”
  “这首歌的歌词重点不在那。”
  “那在哪?”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只担心等不到。还有,追梦的人,为你在等候。”
  不往在心里一声轻叹,“这么悲伤做什么?”
  “哪里悲伤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悲伤那么多,天若有情天也会因此变老的吧。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
  不往一转念,“那就是,如果老天爷有情,他也会想要变老的意思么?”
  “嗯。”
  她笑起来,这样的解释倒是好。情之一字,让多少人愿意生死相许,恐怕老天爷也不能免俗。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这首歌就成了不往上下班走路坐地铁的单曲循环。
  不往比嗣音小几岁,记忆中熟悉的歌手是周杰伦,后来高中大学里又喜欢听陈奕迅和一些零散的粤语歌,再后来她会听一听民谣和新的不知名歌手。对于刘德华,显然不是她熟悉的时代歌手了。但不往也常听老歌,那些老歌歌词虽然看起来显得直白简单,却直击人心。
  比如爱你一万年,比如冰雨,比如……………………恭喜发财。
  然后就单曲循环到了七夕。
  前几天不往与嗣音聊天的时候还有说起过,中国的情人节。嗣音说,中国的情人节当是元宵节才对。那一天是古代女子可以走出家门去看灯的日子,自然也少不了会情郎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可七夕是个什么节日呢,牛郎与织女的相会。但这节日本身却是叫做乞巧节,是人间的女子像织女这个心灵手巧的仙女祈求智慧和巧艺的。大约是人间有太多的离别和悲伤,后来这个节日就慢慢地变成了祈求爱情了吧。
  像牛郎与织女那样,即便一年一会,也衷情不渝。
  这天嗣音倒是没有很忙,白日里与她聊天说话,还能瞎扯多几句。不往不由得有些期待晚上的七夕。她往游戏账号充了一些通宝,白日里就嘱咐了帮会宝宝上号买烟花,那些商城里花花绿绿的新烟花一样买了一个。
  她只对他放过一次心不释手,这次倒想看看别的烟花是什么模样。
  从搜出来的图看,今天仿佛是适合千衷不渝的。不论是文字还是那大红色的玫瑰爱心。不往很多时候会奇异,自己原来也不是这样一个会企盼这些无用之诗的人。从前就算是和天望在一起,她也从没有想过要从天望那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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