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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荣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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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杜家祖上,虽说是书香世家,但落寞已久,陆陆续续出过些秀才举人,做官也是县丞县令之流,顶天了也就是一方知府,直到杜纯义官拜左相,杜家这才真正挤进上流阶层。
  因而底蕴终究是薄的。
  且老夫人出自富商家族,前半生就跟银钱和算盘打交道,嫁入杜府之后的几十年里,还要和婆婆妯娌姨娘斗法,整个人心越发胸狭隘不说,更是将黄白之物看成命根子。
  虽然后来狠狠学着怎么当贵妇,怎么当一个诰命夫人,当骨子里的俗气难以彻底除去。
  此时她睁亮了平日半眯缝着的眼,双眉高抬,被上好膏脂压住的皱纹暴露了出来,额头深深地挤出好几道,整个表情都有些凶神恶煞。
  看到杜妍进来,她就一声暴喝:“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杜妍饶是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但她表面功夫好,只是脚下一顿,感觉小温氏的手也抖了下,她扶稳她,复又气定神闲地继续走,右眼快速一扫,杜婉两眼微红神色憔悴地坐在那儿,我见犹怜。
  杜婧杜如也在,前者表情复杂,后者则纯粹是幸灾乐祸。
  此外还有一对母女。
  大的那个三十多岁,头上插满头饰穿得珠光宝气,宛若贵妇,小的那个肤赛冰雪,眉如黛柳,一身鹅黄色的纱裙,显得身段窈窕纤柔,正拉着杜婉的手无声安慰。
  杜妍一挑眉,三太太小钱氏从娘家回来了?
  那个鹅黄色纱裙的少女就是她的女儿,相府三房唯一的嫡女,四姑娘杜妩。
  她跟着小温氏行了礼,扶着小温氏坐下,才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听说养生之法最是讲究要心平气和,孙女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开口指出就是了,孙女听得懂,这么激动当心气坏了自个儿。”
  她神态从容闲适,嘴角甚至微微带笑,那只独眼里露出淡淡的嘲色,险些没把老夫人气个倒仰:“你——”
  不等发作,杜妍马上说:“莫气莫气,我知道老夫人着急上火,事情我也知道了,三姐姐在奇艳斋掌柜面前吃了挂落,这事我们坐下来好商量,为这个气坏了身子三姐姐可要自责的,三姐姐你说是不是?”
  杜婉一怔,抬起头来,喃喃道:“七妹妹……”
  “偶尔的失败是难免的,三姐姐你年纪小入行晚,哪有次次都成功的?这次我们搞砸了,关键是好好反省失误之处,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杜妍拉起杜婉的手,几乎是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调子在说,“只是天色都晚了,老夫人年纪大了可熬不住,你这事不如缓缓,明早再说?”
  

第二十九章 诬陷
更新时间2015…4…11 19:05:32  字数:2695

 屋子里不知何时没了声响,只有杜妍娓娓的话语在飘扬,老夫人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杜妍,然后这位老人家发起抖来:“无耻!无耻!”
  她指着杜妍:“就你话多,就你能讲!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了婉丫头不说,还假惺惺地来做好人,亏婉丫头还为你遮掩,为你求情,真真是个贱东西的!”
  下三滥?假惺惺?贱东西?
  呵呵,杜妍目光冷漠下去:“老夫人这话我就不懂了,什么叫我害了三姐姐,我做了什么值得老夫人这样说?”
  “你还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夫人怒道。
  “妍姐儿,还不给老夫人赔罪?”小钱氏为老夫人抚着胸口,一脸无奈焦虑地看着杜妍,“不是三婶说你,你以往胡闹也就算了,这次你知不知道那滴水莲多重要,你三姐姐千辛万苦才进奇艳斋,第一次拿到新花品,这是多好的机会……并且这次还是宫里太后娘娘点名要的!”
  杜妍抬头看着她,小钱氏也正看过来,别管表情做得多么到位深刻,可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带有一种深深的考究、掂量,仿佛在评估一块肉新不新鲜,值不值得自己买一样。
  视线落到自己左眼上,还带着些微的嫌恶与兴奋。
  这种目光让杜妍感到不舒服。
  “三婶真奇怪,既然那滴水什么的如此重要,三姐姐平时就将那些花啊草啊当眼珠子护着,每日不看个十几二十回就不放心,那对滴水莲更该重若生命。我是怎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又如何让她等到把东西给送上门去,被人责难了才发现问题?”
  杜妍看向杜婉,“府里府外谁不知三姐姐是出了名的有主见,能独当一面,现在居然能被我害了去,不是很可笑吗?”
  杜婉纤指绞紧,竟不知如何回答,老夫人终于吼道:“你给我闭嘴!把人带上来,看这孽障还有什么话好说。”
  话音刚落,外头晨雪、晨露、鸳鸯、喜鹊、谢氏都进来了,一排摆开跪在地上,架势倒是好足,老夫人身边的罗妈妈还端着个托盘,上面一个纸包,想来便是证物。
  “是这样的。”晨雪晨露先开口,“今日我们姑娘去奇艳斋,谁知道半路上碰到了七姑娘,七姑娘平日是绝不出现在那儿的,当时奴婢便觉得蹊跷,仿佛七姑娘特意等在那里一般……姑娘掀起绸子给七姑娘看,当时七姑娘挨得最近,手下仿佛动了动……”
  鸳鸯三人也招供:
  杜妍自来对杜婉不敬,态度恶劣。
  杜妍怀疑杜婉害了她失了一只眼睛。
  杜妍私底下说过要将杜婉的一切毁掉,尤其是那些花草。鸳鸯还指认,杜妍确实趁人不备将手里的粉末洒向滴水莲。
  那包所谓的能使植物枯萎的药粉,也是她们千方百计从杜妍衣柜里搜出来的。
  这下好了,动机,可疑举动,人证物证都有了。
  并且原主是有前科的,以前也做过几次把杜婉院子里的花草剪坏踩烂的事情,先入为主,谁都相信这次的事是杜妍使坏。
  五人声情并茂地说着,杜妍面无表情,老夫人厌恶愤怒,小钱氏无奈叹息,杜婉红了眼眶别开头去,下人们都投来鄙夷的视线,小温氏气得脸涨红:“荒唐!你们这些背主之徒!”
  杜妍抚了抚她的背:“母亲莫气,我们堂堂左相府,可不是能凭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的地方。”
  她手一指:“你,你,晨雪晨露,身为三姐姐的人,说的话自然是对我不利的,毫无可信之处。而这三个,鸳鸯喜鹊护主不利,导致我伤了眼睛,谢氏只知道成天在我耳边说男人的好处,就在下午,我已经将她们统统赶出了院子,她们怀恨在心来污蔑我也不是不可能。所谓证物更是无稽之谈,常日在我屋里进出,塞个小纸包再轻易不过。”
  “还以为你们多能耐呢?结果拿出手的也不过这种不入流的栽赃陷害。”
  杜婉抬起头:“七妹妹的意思是,我指使她们栽赃你?”
  “谁知道呢?我说过了,要是我动了手脚,去奇艳斋的一路上,你发现了却隐瞒,便是别有居心,没发现,那就是你的失职、不精心,这种态度养坏了什么莲啊观音啊,简直再正常不过。”
  杜妍嘴下没再留情:“只不过人都是自私利己的,你急于为自己的失误找个替罪羔羊,什么事做不出来?”
  杜婉气得发抖:“那日你也看到的,滴水莲被我照料得极好,我为何要自毁前程就为了陷害你?”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杜妍不屑道,“我只知道,我要是能将手伸到你眼皮子底下去,早动手了,你还能进得了奇艳斋?”
  老夫人突然哼了一声:“你做不到,不代表有的人做不到,将人带上来!”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被带上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竟是银叶。
  小钱氏道:“这丫头唤做银叶,今日才被妍姐儿提做大丫鬟是不是?银叶,你向来不受七姑娘重用,为何突然被提做大丫鬟,你是立了什么功,还是担了什么责,尽管说来,老夫人为你做主。”
  杜妍盯着银叶,最初的意外之后反而镇静了。
  之前吃饭,她觉得口感不对,仿佛饭菜里加了什么料,便诈了领饭回来的银叶一下,这丫头大概是头一天被人着重收买,间谍功夫远没到家,一下子便露了原形。
  虽然不知道到底饭菜里加了什么东西,但银叶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这会儿跑来诬陷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冷道:“她本是二等丫头,鸳鸯喜鹊两个大丫头走了,将二等丫头提上来不是很正常的事?三婶莫鸡蛋里挑骨头。”
  小钱氏悠悠道:“妍姐儿什么时候遵过规矩?能越过老夫人大费周章地从外面买下人进来,向来那春柳宝树的定是最得你心意的。”她斜了眼小温氏,“依妍姐儿向来的做法,定是直接提携了她们,还会顾念着伺候多年的二等丫鬟?”
  小温氏和杜妍随意换下人,不但触及了她管理相府的底线,更让她阵脚大乱,对上房和潇潇院的掌控大大减弱,她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事,简直气炸了肺。
  “守规矩竟然还能守出错处来。”杜妍嗤笑道,“三婶,侄女今日受教了,为了不让你日后疑神疑鬼左右担心,我回去就换了两个大丫头,并且日后再不守什么破规矩,好让三婶安心。”
  她目光射向银叶:“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秘辛,便统统说出来吧,我来听听我是怎么威逼利诱你的。”
  银叶打了过哆嗦,七姑娘的目光要杀人般的可怕,可她看看小钱氏,想到她给自己的承诺,心又定下来,低头说:“姑娘,您不要怪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老夫人,不单单是七姑娘,还有夫人,这一切都是夫人策划的。她知道三姑娘最是宝贝那些花草,便给了七姑娘药粉,白日三姑娘与七姑娘交谈时,我为七姑娘挡着别人的视线……”
  杜妍按着小温氏的手,眯起了眼:“你可说清楚了。”
  “夫人说,七姑娘一直被三姑娘压一头,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还说如今她怀了身孕,这一胎必是个嫡子,三姑娘风光太盛,二公子前程似锦,将来只会挡了小公子的路……”
  老夫人拐杖重重捶地,手指几乎要戳到小温氏眼睛里去:“毒妇,十几年不动弹,肚子里踹了块肉就蹦跶起来了,大动干戈地换下人,还想为肚子里那玩意儿铺路,害了我的婉丫头?所幸涛哥儿在书院里念书,不然哪天就着了你的道!你是不是哪天看不惯我这个老婆子,连我也要加害!”
  

第三十章 猖狂
更新时间2015…4…12 19:05:37  字数:2926

 这话很重了,无论人证物证是真是假,让婆婆说出这样的话来,做儿媳的就不能无动于衷。
  小温氏脸色很是难看起来,下意识地要去下跪,杜妍拦住了她。
  她看着银叶,双目像夜色下的海面:“银叶,如你所说,我们母女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才肯这么听话?”
  银叶叩了个头:“奴婢对不起姑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鎏金别针、一只绞丝银镯,还有七八颗赤金打造的圆豆子,最夺目的是两颗小指头大小的南珠,圆润璀璨,煜煜生辉。
  小钱氏一瞧,捂住了嘴:“那南珠不是二嫂进门的时候戴的南珠项链上的?后来妍姐儿喜欢那条链子,便传给了妍姐儿。”
  如此成色的南珠可不多见,且那么一条项链,由二十四颗这么大小相同的珠子穿成,一条没五千两拿不下来。当年小温氏嫁进来时,不知多少人看红了眼,便是当年大温氏都没有如此好的陪嫁饰物。
  小钱氏由此盯上了小温氏的嫁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做继室的不比当时大温氏的嫁妆少多少,大温氏的嫁妆她不敢染指,小温氏却算哪根葱?
  谁知道小温氏却格外强硬,硬是不肯让别人管理她的嫁妆,小钱氏为此深深记恨在心,明里暗里地挑刺、作对,小温氏嫁妆里的铺子,被她挤兑得五家关门了三家,几处田庄也屡屡出事,如今只剩下一处还在小温氏手里,其他都被小钱氏命手下管事低价买入手。
  可即便如此,小钱氏依旧不满足,小温氏既然嫁入了杜家,这东西就是杜家的,杜家的产业就得由她管着。
  银叶哽咽着说:“姑娘对银叶好,可银叶不能昧着良心收受这些东西。”
  杜妍却冷笑起来:“我说为什么我屋子里总是少东西呢,年关前后,我妆奁里少了一个鎏金别针,一支嵌珠金蝴蝶簪,两朵蜜蜡石珠花。几日前还丢了一对绿玉耳坠,还有长辈赏的金豆子、金叶子,总是莫名其妙地少一些。”
  “每个月的十两份例总是用得飞快,胭脂发油别人能用两个月,我的只能撑半个月。每年屋子里便会打碎些摆设玉器,可我看着那些打碎的都是赝品,真品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转看向小钱氏:“三婶,这个家一向是你管着的,我院子里的下人也大多是你调过来的,尤其是这个银叶,仿佛还是几年前,你亲自塞进来的。没想到你治家之下居然出现偷窃事件,这个银叶盗窃不说,还谎话连篇,污蔑主子。”
  小钱氏脸色难看:“妍姐儿,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杜妍冷笑,“如此品行败坏之人,说的话可以信吗,真不知道三婶你当日是怎么选得出来的。拿几样曾是我的东西,就说是被我收买,我还要告她偷盗呢!我是傻了还是穷疯了?竟会将一条南珠链子拆开来收买人心?当了换个五千两,还不知能收买多少人呢,这么个丫头也值我给她两颗?”
  杜妍上前一把收起南珠等物,居高临下地看着银叶,忽然抽出腰间的鞭子,一下抽下去:“说谎也要像样点,赶紧把剩下的给我交上来,不然我就报官,看你到时候还胡说八道。”
  “胡闹!”老夫人喝道,“什么报官不报官,也不嫌丢人,七姑娘魔怔了,快把她关起来。”
  “诶,为什么不报官?这可是五千两银子的大案哪!既然老夫人和三婶不能帮我找回来,自然要报官。”她又抽了银叶一下,这下是实实在在的鲜血飞溅,银叶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旁边的主子下人也都吓坏了,想前来制服杜妍的人没一个敢动。。
  她扶起小温氏,冷立着直视老夫人和小钱氏:“你们污我,辱我,欺我,还想狠狠打压我,没关系,天地间自有公道,惹急了我我就告上官府,嚷嚷出去,让天下人评评理,反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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