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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邪王至宠妃-第33章

小说: 邪王至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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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他方才强自镇定的说道“那你先行休息,我等会再过来。”

    “嗯!”她点头颔首,算作应答。

    看他转身离去,直至消失不见,她方才自袖中掏出一纸书信,铺展而开。酒楼里的那一幕忽然近至眼前,如斯清晰:

    男子单膝跪地,双手平举过头顶,恭声说道“属下青龙,见过夫人!”此夫人却并非念夏高祥口中所说的夫人,而是葬宫宫主夫人。“宫主命属下将这封书信交于夫人,并命属下附上一句:姒儿,我在葬宫,等你归来!”

    她一点一点的展开书信,那信中的内容便也一点一点地闯入眼帘。及至书信末端那一句:姒儿,我在葬宫,等你归来!如魔音灌耳般响在她的耳畔。她仰头大笑出声,直至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许泪渍,却仍旧笑声不止。

    他要告诉她什么呢?是东启新皇去世,昔日三王爷萧锦继承皇位,强行占有了前皇后季宛芙将其逼至撞柱而亡?还是天下第一庄揽月山庄庄主风亦明因少庄主身死归咎于她,正广发江湖追杀令,不惜倾尽天下第一庄名下所有财物只为索她一命?

    可是,告诉她做什么呢?她不是已经全都忘了吗?是啊,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谁来告诉她,这些,又是什么?

    她笑,笑得眼泪肆流,染了鬓发一片。是啊,她想忘了的,她以为只要她忘了,只要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曾经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当做不曾有过。她不曾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祸乱天下,不曾识人不清,把害她将军府满门的仇人当作依赖,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恨他,恨不得将脑海里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悉数抹尽,她恨他,恨到每想到他一分,就会觉得无比的憎恨和厌恶。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以为忘记一切的时候他却偏要来一遍遍的提醒她,提醒她她曾经所经历的一切!

    “啊~”一声绝望嘶吼,她仰天长啸“楼寐,我要你血债血偿!”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姬姒一步跪倒在地,手中的纸笺越攥越紧,双眸凄厉决绝。

    央月闻声赶来的时候,凤仪宫内早已经没有了半丝人影,徒留一地猩红血色。指尖轻触那鲜红逼人的血液,感受着那份几近疯狂的绝望,他狠一闭眼,任痛意席卷而来,摧心切骨!

    高祥追赶而来时,便见一身月白亵衣的央月伏趴在地,一脸贴在那满地的血腥之上,未及束起的长发披散一地,在月光的笼罩下凄清孤绝至此。

    “皇上,地上寒凉,还是起来吧。”高祥眸含泪光,哀哀劝道。见地上的人并无反应,他面色戚然,哽咽开口“若娘娘回来见到皇上这样,定会心疼的。”

    央月双眸空洞一片,茫然而无神“高祥,你骗我!姒儿,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他说时,一缕泪光自那空洞一片的双眸中蜿蜒而出,宛若深渊枯井中最后的一汪水波翻涌而出,从此以后便再无一丝朝气生机。

    暮色苍茫,寒夜森森,凛冽的冬风呼啸而过,带来阵阵彻骨的凉意。一身绯红的女子跪坐墓前,沿着那碑沿一点一点的抚摸向下,抚过那坚硬冰冷的墓碑一角,抚过那冰凉入骨的“风若”二字。

    犹记得那一抹风姿无双的身影,仅仅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便让人如沐春风般柔和安宁。他不能说话时,总爱含笑看她,一脸温柔宠溺。他终能说话后,告诉她“姒儿,我的心不大,既然已经有了你,便再也装不了这天下。”

    所以,他为了她,宁愿背弃那养他育他的东启天下。那么她呢?她又做了什么?她沉默的接受了这一切,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他,却仍然接受了这一切!

    她没能看他最后一眼,亦没有勇气来送他这最后一程。她这一辈子已经欠了他太多、太多,多到她再没有能力偿还,也再没有了偿还的机会。

    “风若,你可后悔?”后悔祁连山回峰谷救我于冰天雪地之中,后悔为了我舍了这生你育你的东启天下,后悔为了救我一命,终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嗯,后悔的吧?为了我这么个没心没肺、陷天下苍生性命于不顾的人枉送性命,又怎么能不后悔呢?

    那就那样静静地跪坐在坟前,感受着那冰冷噬骨的凉意一点一点地将她吞没殆尽,直至黎明将至,曙光渐近,天边的第一缕光线直射而来,照在她惨白一片的脸上,凄凉绝艳。

    “你来做什么?”流云老远便看到了跪坐坟前的姬姒,一把将手中盛满冥纸香烛的竹篮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厉声质问道“害了公子的一条性命你还嫌不够么?你到底还来做什么?”

    金黄的冥纸撒了一地,随风翻卷而起,洋洋洒洒地飞了满空。她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她这样问自己。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丝丝杀气渐欲逼近。

    她终是一笑了然,报仇!她来替他报仇!

    一道刺目的白光破空而来,她岿然不动,不闪不避。两剑相撞,发出“呲~”的一声锐响,凭空出现的秦风一剑挡在姬姒的身前,两方人马即刻混战一起。

    “秦风,你当真忘了少主是怎么死的?”来人一剑下劈,恨声道“是她!是她害死了少主,你不念夫人当年救命之恩,难道也不念少主这么多年的栽培之恩吗?”

    秦风持剑格挡身前,一个回刺,声音坚定非常“我只知道这是少主舍命救来的人,是少主愿用一生守护的人,便是为了少主,我也要拼死护她安全!”

    “好!好一个为了少主!难道这样,少主便白白丢了性命吗?”来人不甘嘶吼,手上力道更重。

    “我不会让少主白死,但是更不会让你伤她!”秦风咬牙受了一剑,却半分也不曾后退,拼力死守“今天,你要想动她,便踏着我秦风的尸骨过去,否则,你休想伤她一分!”

    见秦风执拗至此,来人越加忿恨,一招一式,狠辣决绝,步步紧逼,不留一丝余地。秦风的武功本就是他一手所教,眼看着他步步维艰,再难支撑,他一个飞身,一脚将他踢飞在地。

    眼看着那剑光朝姬姒渐欲逼近,秦风一个飞扑紧紧抱在了来人的腿上,凄声厉吼“主子,快走!”

    来人又一脚飞踹过去,踹的秦风狠狠地飞撞在一旁的石壁上,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再难动作。来人一剑向前,目标直指坟前跪坐的人儿。

    又一声“呲”响,来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姬姒面前的人怒吼出声“难道连你也要助纣为虐,令少主枉死吗?”

    

 147。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生悔痛,至老至死

    “秦风说得对,她这条命是公子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你若知道公子有多爱她、多在乎她,就该知道,若你今天当真伤了她,公子便是在黄泉地下,也不得瞑目的!”流云奋力推开徐景天攻来的一剑,双眼赤红的说道。

    徐景天脚步一顿,手中的长剑无力地垂落身侧。他知道,流云说的是事实,是一个他们所有人都清楚明白的事实。可是,不算在她的头上,少主丢掉的性命又要找谁来算?

    他不甘心!凭什么少主连命都没了,自此只能长埋于此,而她却还好好的活着?直到现在,他都忘不了少主死时的惨状,那满身的伤口染红了一袭白袍,致命的那一击却是五把长剑……齐齐刺入心口。狠一闭双眼,徐景天提剑而去。不!她绝不能让少主白死!就算让他已死谢罪,他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流云双眸怒瞪,险险地接了那一剑“徐景天,你疯了?你想让公子连死都不得安宁吗?”公子死时的场景难道他就能忘了吗?正因为忘不了,所以才更清楚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公子的重要性。如果今天,他没能护住她的性命,怕是连死,他都再没有脸见公子一面。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个女人一心求死,既然如此,那不如我成全她,送她下去陪少主!”

    流云心神一震,抬眼看去时,果然见她不闪不避,一副安然等死的模样。这一发现,更气的他心口发颤,一把撤了手中的剑,横臂挡在她的身前“她想死是她的事情,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她死在公子的坟前!你若执意要杀她,不如先杀了我,好让我在公子面前,也有个交代!”

    众人皆都身躯一僵,看了一眼那耸起的坟墓。那里面躺着的,是在他们一无所有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人,是一手组建了这麒麟卫给予他们一线生机的人。而今,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那一方冰冷的坟墓之中,什么也做不了。

    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摔在地上,徐景天恨声道“我敬少主坟墓在前,今天便放了你,下次再见,我定要你以命相抵!”

    姬姒缓缓了闭上了双眼,感受那冰冷刺骨的寒风阵阵地吹在脸上,薄唇轻勾,不能够呢!她想替他报仇的,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死更能尝他一命的方法呢?

    流云双拳紧握,满目恨意地瞪了她半晌,忽而一个转身到得坟墓一侧,以手触地寸寸下挖,直到露出了那雕花檀木方盒,方才停了手取出木盒,递到姬姒的眼前。

    她接来打开看时,整个身子都蓦然僵住,再难动弹。

    “自从你离开回峰谷后,公子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常常咳出血来。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是陪了他这么多年,只需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又岂会不知道他的身体正越来越差呢?他闲时总爱拿着一块木头雕刻着什么,起初我看的并不分明,后来日复一日,我总算知道了,公子刻的是你!那般肖像的姿态,那般入木三分的神情,该是藏在了心底多深的地方才会刻的那么逼真!”

    一手抚在那一排雕刻完整的木人上,仿佛隔了一整个时空抚在他削长细腻的手上,一笔一划,都用心至极。、

    “你知道,公子的身体为什么越来越差,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寒便能伤他至此吗?”流云仰头逼进了眸中的泪光,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我原先总也没能将你的离开与公子暖玉失踪的事联系到一起,后来总算相通了,却再也没有要回来的必要。你知道吗?那暖玉对公子来说,便是他的命啊,回峰谷常年冷若冰霜,若不是有这暖玉护着公子的身体,他又怎能受的住那样的寒冷?”

    心口骤然紧缩,姬姒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襟,双眸赤红一片。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去到他身边的目的,知道那块玉的重要性,却任由她将玉拿了去?

    他是有多傻才会拿自己的性命陪她演那一场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戏?他是有多傻,才会任由她为所欲为,到最后,毁了他,毁了这天下?

    “我恨你!恨不得立刻杀了你给公子偿命!可是,我不能!公子他那么爱你,甚至不惜舍了自己的命来救你,我又怎么能……”流云喉间酸涩,哽咽难言。

    恨么?眸光缓缓上移,那冰冷僵硬的墓碑迎风而立,再也没有人会那般宠溺包容地和她说一句“没关系。”她一声轻笑,笑容苦涩至极。却原来,伤他至深的,从始至终都是她!

    那一个恨字占据了她的整个人生,而今,她终于……溃不成军。她失去了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失去了这世上所有爱她和她爱的人,而今,她一无所有,唯有这满腔仇恨!

    楼寐,你要我如何对你?她忽然站起身来,笑容诡魅,状若疯癫,踉跄而去。

    萧山,葬宫。

    一袭墨色长袍的男子临窗而立,暮色四合,夜色渐浓,他的整个身子都沐浴在黑夜之中,几欲与那黑暗寂冷融为一体。

    她来时,整个葬宫安静的连风吹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一路走来,畅通无阻,等她终于进得殿前推门而入时,他方才转身朝她看来,没有一丝的惊讶和意外,仿似久别的丈夫在等候晚归的妻子一般,轻声说道“你回来了?”

    她一路脚步不停,全身上下因着极致隐忍而僵硬紧绷。临近身前,她却忽然松了所有力道,含笑应他“是啊,我回来了!”

    那一抹嫣然浅笑,如暮春三月芳菲占尽,霎时满殿花开,一室生香。他僵了身躯,愣了面容,到最后一步上前,紧紧地将她搂在了怀中“姒儿,我等了你许久!终于等到了你回来。”

    “是吗?”她含笑回问,双手环上他的腰身“告诉我,一年前,我新婚之夜床无落红,可与你有关?我被断两月身孕,可与你有关?我季府满门被灭,可与你有关?”

    她每问一句,他的身子便僵上一分,直至最后浑身僵硬似铁,冰冷噬人。“姒儿。”他唤,带着不可抑制的轻颤和惶恐。

    “嗯,我在!”她应,复又放松了神情,语意轻柔。可恰恰是这样异乎于常的冷静,让他几乎失了所有的方寸。怀中的人儿乖顺异常,一头如墨的发丝松松地绾于身后,贴在他的臂间,如一匹上好的绸缎,柔软光滑。

    “你又多爱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呢?若我……杀了她,你……该有多痛?”

    楼寐面色惊变,一把将她拉至身前,迫使她抬头看他“姒儿,你在说什么?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好吗?从此以后,我会加倍的对你好,给你这世上所有的幸福和快乐!”

    她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那你认为,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让我幸福和快乐的?楼寐,你害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害我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你觉得,我该如何?”她含笑抬眸,那笑意阴森诡异,竟让他心底微颤,神思惊乱。

    “楼寐,你让我体会的这一切,今日,我便尽数还你!”眼前刀光一闪,一声裂帛声响,刀刺骨肉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清晰可闻。

    楼寐怔怔地抬起手,看那满手鲜红眸中骤然刺痛,面色惊变,一把揽住她遥遥下坠的身体,他惊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那声音颤抖不停,声嘶力竭!

    “痛吗?”心口血色翻涌,蜿蜒弥漫,湿透了整件绯红衣裙,她却仍旧嘴角微弯,含笑问他。“有……多痛呢?会比我将军府满门……被灭,家破人亡……更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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