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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今天今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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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应该很疼吧。”还是应炀。
  废话!疼死了!想到自己以后少了一只胳膊,心也跟着疼了。
  ……
  可是毕竟伤得太重,她的意识只清醒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又沉沉睡去。
  然后做了一个轻飘飘的,好长好长的梦。
  她梦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缕幽魂,却一直陪在南谨身边,从一切的开始而开始,因为已经死去,自己并没有上那辆公交,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他的搭档肯定出事了,他也意识到了,可是没有太大反应,一如往日他的风格,木子就在空着飘荡着看他,而他不知道她的存在。
  看着他一个人消灭丧尸,身手极其漂亮,枪法又准,看他到世界各地去做任务,最后,也是孤身一人找到了病毒出现的原因,把所有相关的东西带回了他的组织,交给苏越,之后,科学家和医学家们联手成功研究出了治疗疫苗,有人把他带到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人,一直以座椅靠背对着南谨,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南谨却对他恭恭敬敬,她想去看看那人的脸,却怎么也飘不到他前面去,那人终于开口说话。
  “你这次功不可没,成了不留名的大英雄。”
  声音听起来是很陌生的男人,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
  南谨没有说话。
  “疫苗已经研究出来了,可是,还需要一样成分,必须你去完成一个任务。”
  “什么成分?”南谨终于开口说话。
  椅子慢慢转动,木子很期待看到他的脸,却……
  “你的血,所以————”
  “————为了其他人,献出你的生命吧!”
  因为他说的话,心像掉进了冰窟窿,感觉好冷,寒气从周身冒出来,眼前一黑,声音画面一下子消失,终究没有能看到那个人的脸。
  “不要————”
  她想告诉南谨不要盲从命令,却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疼痛又立刻爬回到身上来,原来这只是一场梦,松了口气,试着睁了睁眼睛,竟然成功睁开了。
  眼前的景物从模糊到清楚有一个缓慢的过程,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十分干涩,之后看到了……
  破旧的天花板?
  轻微侧了侧头,看到了挂着的吊瓶,太久没有进食,倒不觉得有多饿,但就是渴,渴到心力交瘁,咽了咽口水,都只能感觉喉咙内壁的摩擦,有人递来一直吸管,她尽力吸了吸,果然有水流进嘴里,简直是雪中送炭。
  她望向那人的脸,意料之中是南谨,好像瘦了些,依旧没什么表情。
  每次都是他,每次自己有意外睡去之后,醒来看到的,肯定就是他。
  他对此的解释是:“恰好你醒来我在。”
  可是,哪有那么多恰好呢?
  毕竟也是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她突然明白了许多事,以前没明白甚至没怎么想过的事,为什么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眼前会出现南谨的脸?为什么自己在沉睡期间一直梦见陪在他身边?为什么她的梦里几乎没有别人?而又是为什么,自己每次一出事,再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肯定就是他?
  应炀常常戏谑,南谨英明一世怕是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手里,那时候觉得应炀是在嘲笑她太弱了,什么都做不好,而南谨太强,被自己拖累,现在想起来,其实一直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懂的人只有自己。
  不明白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现在,总算懂了。
  可是……
  自己……
  “感觉怎么样?”他坐在床边少有的轻声细语。

  ☆、第三十五章

  “我……咳咳……”嗓子嘶哑到说不出话,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睡了很久,需要慢慢恢复。”南谨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孔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的……胳膊……”自己也算是为国捐胳膊吧,并没有死,但以后只有一只胳膊生活,想了想,就很可怕,忍不住想哭。
  “伤得很重,但好在一直很好的恢复,苏越说,等你醒过来,也要多活动活动,会恢复得更快。”
  “嗯……啊?”前者是条件反射的答复,后者是不可置信的疑惑。
  她顾不上另一只在被子外打吊瓶的手,卯足力气揭开被子,看到了自己被包扎的很好的另一只完整的胳膊,错不了,只是受伤了吗?并没有被截肢。
  那怎么可能活下来呢?难道没有被咬?
  不可能啊,那天,在场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这段时间,她自己时不时的也能真切的感受到剧烈疼痛,但是,竟然没有截肢,也没有死,就好好活下来了吗?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到自己的肢体完好无损,还是止不住的开心,一脸惊喜的望着南谨。
  南谨好笑的看着她:“你竟然以为自己……”话说一半,好像想起来什么,就突然不再提了。
  木子知道他肯定有事情要告诉她,但欲言又止,可能在衡量现在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可是让他都犹豫的事情,一定是大事,她刚醒来,不想受太大的刺激,而且,不如等他自己想通了,决定告诉她的时候,再说吧。
  她想了想,选了个相对保险的话题。
  “我们在哪儿?”她想坐起身,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总觉得有些奇怪。
  南谨过来轻轻扶起她,小心地避过她的伤口将枕头垫在她背后,木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
  距离太近,她有些心慌。
  南谨坐在床边,“我们已经回到中国了。”
  “啊?”她立刻转头看他,四目相对,她有些尴尬的避开,“怎么会?我这是又睡了多久……”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觉得奇怪是为什么。
  她离开家太久了,现在回来,竟然有些不习惯,但又因为睡了好久,反应太迟钝,只觉得和最近自己所居住的环境有些不同,思维却从没往“回家”方面想。
  “你可真是睡了好久呢。”
  这带着笑意熟悉的声音……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看到应炀从外面晃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大大咧咧坐在她床边,“你可醒了,不然我就真的考虑放弃你的生命了小同志。”看起来很高兴。
  “你才同志呢,你们全家都同志,都回国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话是那么说,嘴上不饶人,但木子看到应炀也还是很开心的,可是不能让他看出来,总觉得他知道之后尾巴一定会翘到天上去。
  “诶……我说你……”拍了拍她的脑袋,一点儿都不疼,明显也是闹着玩,“你这丫头长本事了是吧?告诉你,这次可不是我们跟着你们,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南谨,目光又回到木子身上:“是我们带着你们哟。”
  简直快用鼻孔看人了,尾巴已经在天上甩啊甩的了,木子看了南谨一眼,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跟刚才他要和自己说的事情有关吗?
  瞬间兴趣寡然,还是避开这个危险话题比较好,于是没有继续跟应炀纠缠,反而问起了那个小孩子的下落,应炀说他很好,就是不爱说话,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那些小伤,没什么大问题。
  “小孩子么,慢慢来,总有痊愈的一天。”他说这话,竟然看着南谨,但南谨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木子不知道应炀所说的痊愈,是指什么,身体还是心理,他年纪那么小,就见到了,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人和事,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未来还有没有兴趣。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般沉默了一会儿,木子觉得有点儿不对,低头看了一下:“我靠!”低声却发自内心的咒骂。
  “怎么了?”应炀和南谨异口同声。
  木子鼓起腮帮子死灰状举起自己没受伤的手,让他们看到现状,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肿起来,现在像个大包子。
  “能叫下护士吗?跑针了……”
  最后才被告知他们现在所处地理位置是一个三线城市的边缘小镇,没有护士,只来了个穿白大褂的大妈,一边数落他们三个人都看不好一根针,一边帮木子重新扎针,手背肿的没办法看,另一只胳膊有伤,血液不流通。
  应炀提议,“那就扎脑袋上吧!”木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反抗:“不如……不打了吧?”
  大妈瞪了他们一眼,倒是南谨在一边坐的很自在。
  “扎脑袋上那也得要没头发,能找到血管才行啊,是对付小孩儿的方法。”之后对着木子说:“这药是消炎的,必须得用。”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好办法,也不懂医,南谨像是看戏的人,靠在一边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大妈提议:“这姑娘瘦,要不,扎脚背上吧,也能看清血管。”木子严重怀疑可行性,但还是对专业人士妥协了。
  大妈走了以后,三个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场面略尴尬,应炀捅了捅木子没受伤的胳膊,脑袋凑的近了些:“你在想什么?”
  木子没看他,“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相田那么残忍的人类。”
  苏越肯定也已经将他们所见所闻所做详详细细告诉他们了,她想起那个好长的梦,还是不能想通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总是想着牺牲别人的生命,来保全自己,却大言不惭的说是在保护全人类。
  应炀叹了口气:“这种环境下,资源是有限的,多一个人,资源消耗的就快一些,自己找到资源的机会就小一些,那生存的机会也就小一些,你千万不要天真的认为到了现在,人类还能多么的团结去合力找资源共同生存,不能说完全不会,很有局限性,基本上会像相田他们那样以团体为单位互相竞争资源。”
  “现在时不时的国家之间还要打仗呢,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资源,不说国家,就说非典那会吧,重灾区有多少人去超市抢购囤积物资,你觉得他们抢购回来的东西愿意去跟没有的人共同分享吗,如果只是分享个九牛之一毛应该没问题,如果真是劫难当头希望可以平分,那就是痴人说梦了。再说回相田,他起初是想和我们和平共处的,但也是为了我们的资源,实话说,其实最后即使没有为了那个小孩子闹那么一出,相田也未必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他最后说了一句总结性言语:“末世里面,谁能活着,就看谁能先发制人。”
  木子头一次听他说这么有逻辑有说服力的话,第一次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
  “……倒是真的。”
  应炀听了这话,对她眨眼睛赞扬地笑笑。
  之后的几天,打针也都是扎在脚背上,弄得木子睡觉的时候,脚捂在被子里一点儿劲儿都不敢使。
  一直都是南谨和应炀陪着她,大部分时间南谨做自己的事,他们不说话,但也没以前觉得尴尬,好吧,是没了以前她一个人觉得的尴尬,应炀经常往她病房跑,说说笑笑,从来不提正事,苏越也来看过她,寒暄了几句,没说太多话,就走了,本来,他们也不熟,木子也没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受伤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次死里逃生,她却暂时没了一定要一探究竟的坚持,像只鸵鸟,起码想在这段时间里可以不要面对太多,于是什么也不问,该吃吃该喝喝,先没心没肺一阵子,等到自己想通了,必须面对的时候,再面对好了。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如果一个人不知道一件事的来由,会很想探究,但如果,不知道每件事的来由,也没了探究的欲望,太复杂,也太累。
  说起来,有件事值得一提,自从她醒过来,各种感官系统慢慢恢复,她能感觉到冰凉的药水流过自己的血管,安静的时候,总觉得,能听到吊瓶里滴滴答答的声音,这声音,夜半时分常常吵得她睡不着觉,甚至睡着了也会被吵醒,某天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意料之中应炀说是她想多了,“一定是你前段时间睡太多,这段时间睡不着,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最开始她也是这种想法,但慢慢的,她觉得不是,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没有当场反驳应炀,就当默认了,应炀只当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还是嘻嘻哈哈讲些没边没际的事情。
  即使这样,木子也发现了,一边的南谨,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又过了几天,木子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南谨和应炀已经很少来看她,每次都是那个护士大妈陪着她在屋子外溜达溜达。

  ☆、第三十六章

  那大妈跟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她不喜欢听别人叫她“阿姨”“大妈”之类的称呼,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叫老了,大家也就都随口就叫她“蔡大姐”,大妈也就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很好相处,整天乐呵呵的。
  木子某天看她收拾东西的时候跟她说:“蔡这个姓特别好,我小时候就一直问妈妈,为什么我姓何,觉得何姓好普通。”
  蔡大姐停下手里的活儿,坐在她身边,对她眨眨眼睛,“我本来也不姓蔡,这是我丈夫的姓。”说完微微叹了口气,就开始给木子讲故事,听得她一阵难过。
  蔡大姐的丈夫隶属应炀所在组织,以前,还是应炀的上级,但是在这次事件的某个任务中丧生了,也是被丧尸咬了。
  说到这儿,蔡大姐定定的看着她:“听说当时的情况可惨啦,他没有你运气好。”说完眼里闪着泪花讪讪一笑,“部下都不愿意动手击毙他,先直接把他受伤的局部皮肤直接用匕首割下来,安慰他先接受治疗,说不定没那么糟,说不定接受治疗的早就可以好起来呢?他知道活下去的机会微乎其微,但还是被劝动了,把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的临时房子里,让手下在外面轮流看守他。”
  “那时候我在市医院里上班,根本不知道丧尸的事儿,除了他们,没人知道,后来他死了,我才知道,他躲在房子里一个人苦苦煎熬,思维清醒的时候就给我写信,写了好多好多信。”
  “年轻时候谈恋爱那会儿都没给我写过什么情书,临了了,也算使狠劲儿让我记住他。”说完这句吸了吸鼻子,木子坐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握了握她的手。
  “我没事儿,其实早走就过来了,但是我觉得老蔡是个英雄。”
  “嗯。”木子给她鼓励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他之后情况越来越严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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