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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寻你亦生-第9章

小说: 寻你亦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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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暂时隐去了视觉,从而激发了触感,寻轶有些难以置信她指间的留恋与温柔,可是那感觉是不会说谎的。
  她回想着他的面容,他的衣着,脑海中还原出完完整整的他,她郁结于心的闷气散尽了一半,终于,她安心入眠。
  寻轶见她睡着,轻柔地将她的右手放入被中。
  清语,你在乎的人中有我吗?如果有,那你为什么总是在推开我?如果没有,那指间的温情又算什么?他有些想不明白。
  虽然她周身不再笼罩着阴霾,但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沉闷。他第一次这么费尽心思地想给她快乐。而自从遇到她,他很多的第一次都署上了她的名字。
  “我给你做饭去。”
  “嗯?”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未进过厨房,“你会吗?”
  他自信一笑,宠溺地捏捏她的脸,漂亮的双眸闪着晶莹的光亮,像个向家长炫耀的小孩,说:“小看我呀,走,带你见识一下。”
  寻轶特地搬来一张柔软的小沙发放在靠近厨房的位置,她就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说话。他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袖口处,说:“帮我卷一下。”
  他在努力让她变得开心,她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
  就在他切菜时,她忽然想起什么,有些着急地对他说:“寻轶,其初是不是还没回来?”当初齐家的人就是拿他的手机给她发的信息。
  寻轶一听那名字就来火,手中的刀“啪嗒”放下,赌气似得生着闷火。
  “寻轶。”她听到一声响后,担心地喊了他。
  “其初。”他学着她的语气喊,“哼,你喊他倒喊得亲热。”在他看来,她在乎别人永远比在乎他多很多,对齐尘是这样,对司其初也是这样。
  她被他的那声“其初”逗笑,嫣嫣然一个转眸令他心动万分。他再次走近她,半蹲着身,贪恋地看着她许久不见的笑容,说:“我可以帮你找他,但我有个要求。”
  她微歪脑袋问:“什么要求?”
  他凑她很近,在她耳边说下:“想我一整天。”
  她的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脖子微微一缩,这副娇柔的模样纳入他眼中则是极其的可爱。
  “这么简单?”她脱口而出。
  突然一片安静,渐渐地,安静中氤氲出一股暧昧。而她也意识到了什么,抿抿嘴佯装淡定,但泛红的耳朵一下子出卖了她。
  他脸上的笑意怎么收都收不回,一个偏头,吻了吻她红扑扑的耳朵。她全身一阵酥麻,而那害羞的火焰一直燃到了耳后根。她挪动身子,背对着他。结果,他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与他面对面。
  “你……”
  他吻住她,整个人向她倾去,她正好倚到身后的沙发垫上而无路可退,他顺势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尖,她因为看不见而紧张地抓着他的衣领,稍稍一侧,她的衣服从肩部滑下,露出白皙的肌肤。
  她忽然一皱眉头,他想到上次弄疼她的事旋即放开她,毫不留情面地暗骂自己混蛋。看着她整个肩部的□□在外,他立刻检查她的伤口,还好没事。
  “疼吗?”
  她摇摇头。
  一个温热柔软的吻绵绵地落在了她伤口的边缘处,他又温柔地把衣服给她拉好。(这有事没事就爱上嘴的毛病哪学的?)
  有他在,她暂时忘记了失明所受的心伤。
  她靠在沙发的一侧,闭上双眼,听着水流舒缓的声音,刀与砧板相触的声音,油锅里蔬菜蹦跳的声音……这些声音汇到她的耳朵里成了平淡日常的幸福声音。
  她想象着几滴水珠不安分地跳到她为他挽起的衣袖上,想象着他低垂着头认真地切着菜,想象着他精致白皙的手有条不紊地将切好的菜放入锅内,想象着他优雅地将菜摆成一副绝美的画……
  厨房里的他在做菜的同时还分神看她,洗菜时会看她,切菜时会看她,连炒菜时都会瞥她一眼才安心。
  “清语。”
  有多爱一个人,其实从他喊你的名字中就能深切地感受到。
  一声“清语”,让她有种他们已经恩爱多年的幻觉。而他在这一声中投入了多少情,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刚要倾身抱她去餐桌前的椅子上,她开口:“我可不可以自己走?”
  他直接抱起她,而他的理由是:“你肩部伤未痊愈,走路容易不稳。”
  身为医生的她被他这无厘头的理由说服了,他见她不说话怕她多心,补充道:“等你伤好了。”
  她点头。
  他把菜端到她面前让她先闻了闻味道。
  “香吗?”
  她满意地点头。
  他用筷子夹起菜后放到勺子里吹了吹,然后放到她嘴边。
  “张嘴。”像哄小孩吃饭一般。
  他细心地喂着她,每一勺里她吃剩下的都落入了他的口中。

  第十章

  失明中的亦清语想了很多,无常的人生以居高者的身份戏耍着世间的每个人,有的人就此被它摧毁,而有的人却被它激发无限的潜能。
  原来,所有的对立都是有原因的。而她不想以“等待”的态度来迎接死亡,她希望当死神找上门来时,她是坦然从容的。
  “清语。”他喊她。
  “嗯?”她应他。
  寻轶握着她的手到他的领口处,说:“帮我打领带。”
  “可……我不会。”她有些局促。
  “我教你。”
  她的手躲在他的手下面,略显生涩地跟着他的节奏打着领带。从左到右,从里到外,她用心地记着每个步骤。
  当领带打好时他又解开,双手放在她腰间,身子下倾,要求她:“帮我打。”
  她忘记的部分他会耐心地再教一遍,但他又会重新解开,他是非得要完全教会她才肯罢休。
  这次,她完美地打好领带后,他恋恋不舍地搂她入怀,说:“我呆会儿要出去一趟,不过我会尽快回来。”。
  她点点头。
  “今天……”她好像要说什么。
  “嗯?”
  “没什么。”
  在他出门之际,寻轩掐着点到了他们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寻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于是让寻轩过来先照顾她一下。
  寻轶深情款款地看着亦清语迟迟不出门,害得寻轩看不下去了,说:“哥,你是出去几个小时又不是出去几年。”
  寻轩给了他一个保证的眼神,他才艰难地跨出门。有时候,他真不得不佩服亦清语,也就只有她能把桀骜不驯的寻轶治得服服帖帖,活脱脱一个爱妻狂魔。
  “嫂子,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奈何他哥不让。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让你陪着我真是太为难你了。”她能猜到他貌似偶然出现的原因。
  “哪的话。”他尽量避开“失明”的敏感词,生怕惹她不高兴。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寻轩帮她接过递给她,然后走开给她说话的空间。
  “喂。”
  “清语,你确定他是那个适合你的人吗?”司其初一开口就问,他还不知道她失明的事,而她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亦清语反而淡定地问他:“你还好吗?”
  他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说:“我没事,清语,我知道我没资格过问你的生活,可是我只想提醒你,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担心你。”他越说越激动。
  她不紧不慢地回了个“嗯”。
  他担心她担心得要死,结果她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动怒地说:“你好好想想,不要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再后悔。”他很少这么失态,只从电话中传出的语气便知他真的生气了。
  “好,我会好好想想的。”她故意调侃道,“我有些想像不出你生气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没事,其初。”她在想他说的一个词,适合。
  当初,司其初莫名其妙地被一群人抓走,从那群人的谈话中他能听出寻轶是个多么危险的人。那时,他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她的处境。不多久,他就被又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救了出来。
  接完电话后,亦清语的脸上挂着心思。寻轩耐心地陪着亦清语,两人聊天的话题自然而然转移到了寻轶身上。
  他说,寻轶很用心地在爱她。
  她疑问在“很用心”这三个字。
  “你注意过他和其他人说话的语气吗?”
  深爱一个人时,连说话的口吻都会出卖自己。可亦清语是“当局者迷”,对此全然不知。
  寻轶的家庭环境决定了他不会爱人,他只凭着直觉用错的方式爱着她,莽撞而幼稚。当她因为外在的因素而对他产生排斥时,他就会立刻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她以为那是他的自私,其实那不过是他的不安在作祟。说白了,他就是害怕失去她。而这样强势的爱却不是她所想要的,在她那儿的屡屡碰壁也让他慢慢学着去爱。学会的过程会很长,不知道她等不等得及。
  寻轩用小孩子脾气来形容寻轶,其实亦清语的出现已经让他有了些改变,在她面前,他有温柔的一面,并且他愿意为她做出妥协与退让。
  傍晚时分,寻轶回到家后,寻轩自觉离开。他在离开前多嘴了几句:“哥,嫂子今天接了个电话后就一脸心思。”
  “谁的电话?”
  他想了一下,说:“好像叫什么‘其初’。”
  “好,我知道了。”
  回到卧室时,亦清语正在洗漱间,她桌上的手机响了声,寻轶走过去看到是司其初发来的一条短信:“清语,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但是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他终于知道她的心思从何而来。清语,我对你的好你都视而不见,别人的一句话就让你对我产生质疑,这样公平吗?
  “啪嗒”,手机摔碎在地面上。手机屏幕顷刻间生出许多的裂纹,破碎的屏幕上反射出一道道光亮,扎眼得很。
  “怎么了?”她走出洗漱间,手扶着门。
  他跨过地面上的手机走向她,冷冷地说:“有个叫司其初的人发了条短信给你,你肯定很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吧?虽然手机被我摔碎了,但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然后,他不带感情地把那条短信原封不动地背给她听。
  灯光打在他脸上留下一层阴影,他轻柔地摸着她的脸,问道:“清语,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寻轶她再熟悉不过了,不容许任何人拒绝,一个“不”字都是一个禁忌。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恰似百般的柔情却让她害怕。
  寻轶,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吗?
  她消极地垂下扶在门上的手,失望到无力发声。
  他没有再逼她。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有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临睡前。
  “清语,明天我们去看眼睛。”
  亦清语心事重重,好像心中积压着一块巨石。
  “我……不想去。”
  “为什么?”他一直为她的眼睛想办法,可她根本不领情。
  她犹豫了一会儿,她知道她这么一说,很可能现在的一切都会改变,包括他们俩的关系。可是她又害怕再迟一点,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其实看和看不见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因为我这一辈子只需要熟悉这栋房子就够了。”她说得哀切。
  “你真这么想?”他的心在抽搐。
  她沉默,接着,便是他的几声冷哼传入她耳中,振动着她的耳膜。
  一切有如一张心电图,由原先的心跳起伏归于现在的静止直线。希望的氧气管被绝望夺走,连最后的垂死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间,一如行尸走肉般没有目的和灵魂,随着身体的空壳游荡。
  书房是他最后的归属,因为那里有能够把他拉回的东西。
  寻轶抽出书桌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枚胸针,自从有她在身边,他便不曾随身携带。曾经那个给他无限安慰的它在今天竟变得异常地扎手。他心想:难道你和她一样绝情吗?
  第二天,已经和医生约好的他只好强行带她到医院检查眼睛,而她脸上的不情愿连医生都看出来了,检查完眼睛临走时,医生对寻轶说:“治疗眼睛最主要的还是得寻太太配合。”
  她的意愿,他强制不了,万般无奈之下,问:“你怎么才肯乖乖治疗眼睛?”她的眼睛并不是没有希望恢复,正是因为有机会他才不肯轻易放弃。
  “离婚。”她一出口就是对他致命的伤害。
  万物不约而同地噤声了,窗外传来一声突兀的鸟鸣。
  半响后,他冷笑道:“一张纸的魅力这么大?能让你不惜赌上自己的一双眼睛?”要命的是,她不要她自己的眼睛,可他要。
  他仔细地看着她,明明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怎么一开口就能伤得他哑口无言?他只好用自嘲来掩盖痛彻的心伤。
  寻轶松开领口处的纽扣,衣领随意翻着,他故作玩世不恭地对她说:“你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选择离婚?难道你不知道我寻轶一向自私?清语,万一你赌输了怎么办?”
  一开口就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个空间已经容不下他们俩人了。
  她静坐在阳台前,暖洋洋的光洒在她的脚上,然而这份暖却不能驱散她身上的凉意。只要一想起他刚刚的冷嘲,她的全身就像浸在凉水里一般,连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凉。
  赌场里的玻璃杯、茶几、桌椅被他摔得满地,或碎成渣的,或翻个底朝天的,或倒得七零八落的,一片狼藉。
  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吱声,连寻轩都乖乖地靠边站,他从来没见过他哥发这么大火。
  他摔完后又拿着车钥匙出去,寻轩赶紧跟上去,只见寻轶开着跑车飙速至最大码,一个高速旋转与栏杆擦过,车与栏杆的距离再多上一毫米便是两败俱伤。他专往人多的地方开,跟在后面的寻轩替他捏了把汗。
  一路飞速开着,见远处有一码头,寻轶一个转弯冲向码头,他只踩油门,眼见车头已越出码头,他仍没有减速之意。
  “哥。”
  寻轩手心都冒着冷汗,下车冲上去。
  他的车门顶端精确地对准码头最外沿,一阵风拂过,车头的倒影在湖面上晃动。寻轶淡定从容地打开车门,慢悠悠地从车里出来。
  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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