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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寻你亦生-第7章

小说: 寻你亦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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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骂一句“我靠”,心想,难道我表现得不明显?我还没对哪个姑娘这么好呢?
  “那现在知道了吗?”
  她点头,继而淡定从容地说:“可我不喜欢你。”
  “因为寻轶?”他郁闷不已。
  “和他无关。”
  两个之间的喜不喜欢,怎么又扯到第三个人,真是奇怪?
  “那你喜欢寻轶吗?”这是他第二次问她。她既然可以如此坦然地看清自己的内心,那她定是因为喜欢寻轶才会嫁给他,可她却对这个对她来说很简单的问题回答得躲躲闪闪,这又是因为什么?
  她方向盘一抖,车道偏了一公分,但随即又调整过来。
  不喜欢永远比喜欢来得清晰明了。
  他因为被她拒绝了情绪异常低落,她把他一送回病房,他就急急地赶他走。门关上的一霎,他又后悔了,自言自语道:“让你走你就走啊,我都失恋了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没心没肺。”
  而亦清语想的是:他可能需要一个人的空间。况且寻轶答应她不派人看着她,所以赶紧在天黑之前回去,否则他生气了又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齐尘惆怅地看着窗外天色的变化,从透亮的白到暗哑的灰再到浑浊的黑。忽然他接到电话,电话中那人让他只身一人去往某废弃厂房,并且发了一张亦清语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
  她的嘴巴被胶带封住,头发有些凌乱,双手双脚都被粗绳扣住,置于黑色的背景下,眼中的不安一下浮出画面。
  他一下子蹦起,然后快速走出房间,扶着走廊的墙壁半跑着,最后忍着疼开车,车速飙到最快,一想到她,脚的痛感也消失了。
  齐尘用力推开厂房的门,听到声音后被扣在中间的她抬起头,他大步大步地向她走去,完全忽略了旁边手中拿着棍棒的人,直到他被一人拦住。
  “哎呦,心疼了。”那人满脸横肉,手中把玩着铁棍。
  齐尘见他有些眼熟,脑中闪现一相貌,原来他就是那个在饭店门口撞清语的人。
  “我和你好像并无仇怨。”他不记得他和他有过恩怨,不卑不亢地说。
  “你贵人多忘事,那我就提醒你一下,许峰是我哥。”他歪着头,油光满面,用手中的棍棒抵着齐尘的脖子。
  齐尘想了想,许峰?是上次和他飙车结果意外出车祸的那个吧,看来他是要把帐算他头上了。
  “那你放开她,我和你的恩怨与她无关。”他心疼地看向亦清语,然后毫不退缩地握住他手中的棍棒。
  正说着,门外一群手持枪支的人进来。
  那凶神恶煞之人直骂:“你是不要她命了是吧?居然敢带人来。”
  齐尘确实是只身一人过来。
  就在说话之际,看守亦清语的人突然用棍棒准备打向她,齐尘推开前面挡住的人,飞速地冲上前去替她挡下了那一棍,后背霎时间传来的痛硬生生被他忍下来了。她听到那声响后急切地想挣脱绳子,由于绳子扣得太紧,她手腕被磨出了血。
  破败不堪的厂房在那一棍下顷刻间变得混乱起来。
  他不顾身后的危险,撕开封住她嘴的胶带。
  “小心。”她眼睁睁看着那人又用棍棒袭击他受伤的腿部,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本能地护着她,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冷汗,他全然不顾自己,刹那间,他已跪在她面前,头直直地垂落在她的腿上,她急得满眼含泪,喊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齐尘,齐尘……”
  一声枪响,一群人吓得不敢放肆。
  寻轶为她解开绳索,看到她手腕处的伤心疼不已,她抓住他的手向他求救,带着哭腔说:“你快送他去医院,快送他去医院。”
  他漠视一切,脸色铁青,只顾抱起她往外走,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她看着齐尘疼得弯着腰倒在地上,热烫的眼泪沾湿了衣襟,哀求地看着寻轶,“求你,寻轶,求求你。”
  “寻少,这些人怎么处置?”
  他鄙夷地瞥了一眼,字字清晰地说:“一个都别放过。”
  “那齐尘呢?”
  他没有说话,抱着亦清语径直地走出这里。
  她的手紧紧捏着他的右肩,“寻轶。”她绝望地喊了一声。
  他冷着脸,没有理会她,但手臂上的青筋完全凸起。
  她的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肩部。
  全程,他没和她说一句。
  她的泪枯竭了,流不出了,只留下无力的泪痕。
  到家,寻轶抱她到卧室,她安静地出奇。经过客厅时,她只觉有人,有很多人,但已懒得看。
  寻轶轻轻拉过她的手腕却被她迅速抽回,她的手死死蜷缩着,一道血痕横在手腕处的紫色细筋上,有种割裂的错觉,看得他隐隐作痛。他不敢用力,可她也不配合,他气得把纱布扔到她面前就下楼去了。
  “哥,嫂子没事吧?”他问得胆战心惊的。
  “嗯。”
  他拿起手机,“送齐尘去医院。”
  寻轩问得小心,“和齐尘有关?”
  “嗯。”
  寻轩看得出来,他哥心情极其不好,于是他让一群人先散了,客厅只剩他们俩。他见他哥垂着眼眸,手撑着太阳穴,从未见过他这般低落之态。
  寻轶微微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她为齐尘着急,为齐尘落泪的画面,她可以为了齐尘求他,可以为了齐尘恨他,全部都是为了齐尘,是他小瞧他了。
  他的手放在被她掐住的肩部,她掐得有多深就代表她有多在乎齐尘,又有多怨恨他,他一个嘲弄的笑,然后手在伤处用力按下。
  他倒想知道,到底有多深?
  “你上去帮她的手腕包扎一下。”把她放在心上已经成了习惯。
  寻轩敲开卧室的门,“嫂子。”
  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冷风嗖嗖地往她身上灌。他拿过毯子为她披上,说:“你这样我哥该心疼了。”他又拿过纱布,“我哥不放心你,让我帮你包扎一下手腕。”
  她仍然保持沉默,身体僵着像个木偶人,然后由着他用纱布缠起她的手腕。
  “我在楼下听到我哥打电话让人送齐尘去了医院。”
  她空洞无神的双眼在听到这句话后恢复了神色,看向寻轩,眼神中有着怀疑。
  寻轩点头,说:“是真的。”他扶着她从阳台走进卧室,“我哥就是太在乎你了,为了你都快急疯了。” 当时的寻轶差点没把整个E市翻个底朝天。他恨自己心软听她的话,才会撤下跟着她的人。他一开始以为是齐家的人动的手,一想到他从前的那次遭遇,他竟害怕起来,怕他们会那样对清语。
  亦清语一夜未眠,客厅里的人何尝不是。
  一夜之间,她已受他禁锢,门已出不去,整栋房子便是她可踏之处,而他,没有和她吱一语,只许她承受他的决定,甚至,他已不在这里,独留她一人。
  她如他所愿,不哭不闹,接受他的决定。也许是对他的强势无理已经麻木了吧。
  她觉得可笑:他在乎她?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吧。又想到寻轩说的那句“为了你都快急疯了”,看似动人的句子却丝毫打动不了她。
  任何事情加了“为了”二字就像蒙上了一层纱布,这纱布美丽纯洁,很会蒙蔽人心。她从不喜欢用“为了”来标榜自己做某件事的原因,包括她嫁给寻轶。
  现在在她心里,寻轶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不然,封锁禁闭的门又做如何解释?
  她拿起电话,“寻轩,我有事想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寻轩看了眼寻轶,离开座位,走向走廊,说:“方便,方便,嫂子,你说。”
  “你知道齐尘现在怎么样了吗?”她一闭眼就会想起他躺在地上无助的眼神,她明明可以救他的,可她却抛下了他。
  “他现在被齐家人接走转移到了国外的医院,我只知道这么多。”
  她只能祈祷他一切安好。
  寻轩回到座位。
  “是她打得电话?”寻轩那点心思,寻轶又怎会看不透?
  他点点头。
  “说什么?”他以为她会问关于把她锁在家里的事。
  寻轩有些支支吾吾,他一下就明白了。
  “哼。”对自己的事不管不问,反倒对齐尘异常上心,继而他又不冷不热地说:“她还真是在乎齐尘。”这句话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
  寻轩听着这话里的酸劲,实在想笑,但忍住了,何曾见过他哥这样。
  一个人的屋子够冷清。她把电视开着,听到电视里的人声,她稍稍安心。她安慰自己:还好早早地学会接受,不然……
  天色渐晚,她正常地吃晚饭,然后洗澡睡觉。一天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她在努力寻求一个平衡,一个不让自己活得太过煎熬的平衡。
  她爬上床,视线自然地落在了身旁,许是身旁太过空旷,所以显得异常扎眼。
  是这样吗?

  第八章

  熬了一天,寻轶还是败给了她,一门心思地想回到家看到她。
  一进门,他就加快了脚步,眼睛扫了一遍客厅,没有人,然后就往楼上跨去,见书房门虚掩着,直接推开。
  亦清语正翻看着医书,见有动静,抬头瞥了一眼,遂又低头看书。
  他就着书桌对面的长椅而坐,而手中的西服一直搭在左手臂的下端,似要有意遮住左手,把眼睛的注意力首先放在了她受伤的手腕处。
  她看书,他看她,两个人都看得专注投入。
  书房的灯光较为柔和,似乎欲将两人柔化在这空间里。有那么一刹那,两人之间忘乎所有的不快,只剩安安静静、平平淡淡。
  她合上书,准备回卧室。经过他时,有意无意地瞥见他的左手,她的神情一下变得认真起来。他见她离开,独自在长椅上又坐了一会儿,待她走出书房的门后,起身跟着她去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边。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许久。
  忽然,她从床上爬起站在他面前,抽掉他手上的西服甩在一边,怒冲冲地对他说:“寻轶,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幼稚吗?”
  他的左手的伤口本来已经结痂,而现在结痂处重新泛着鲜红,除了结痂处手背都泛着青紫。
  坐在床边的寻轶一声不吭,由着她冷言冷语地对他。
  很好,他成功地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对寻轶来说简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进步,要知道,他的脾气和耐性都……极差。
  回到家,他一句话未说,还憋了一股气离开,他再次夜不归宿。
  “清语,听院长说你近期都不来医院,是出什么事了吗?”自从得知她结婚后,司其初就忖度着关心她的度。
  她站在窗口,看着身着黑衬衫的寻轶走出门口,渐渐,他单薄落寞的身影被黑夜吞噬迷失了她的双眼。
  她摸不清自己的心,懊恼地问:“其初,作为医生,面对病人时会不会分理性的心疼和感性的心疼?”
  她耳畔响起寻轩对她说的话:”别看我哥一副厉害无畏的模样,在爱情面前,其实他就是一小孩,就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就随口说了句:‘嫂子是医生,一个医生最关心的是什么?’我一说完他还真就认真地思考起来,于是拉着别人练跆拳道,我哥那身手一般人哪里是他对手,但他却故意让着别人。”
  如她所言,寻轶用最幼稚的方法博得了她的关注。
  她生气,是气他利用她医者的仁心?还是气他故意伤害他自己?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司其初大概能猜到她所问与谁有关,只是和他无关罢了。
  与寻轶相熟的人无不赞叹未曾谋面的亦清语,因为他现在在外面熬不过一天必定往家跑,他的身体里装上了“恋家”的时钟。
  他酒量极好,即使狂饮数杯也只是稍带一丝醉意,而这醉意旁人也丝毫看不出来。
  回到家时,亦清语已经熄灯睡觉,他摸索着把灯打开,爬上床,从后面抱住了熟睡的她。她被他忽然的一抱惊醒,一股酒味“首当其冲”地刺激着她的嗅觉,紧接着,酒味中夹杂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在她鼻中慢慢散开。
  她想推开他,而横在她腰间的手扣得更紧,她欲掰开他的手,只见他有伤口的左手已经泛起淤青,鲜红的伤处也变成暗红。她的心没来由地软了下来,一阵心疼冲上眉间。她庆幸,她背对着他。
  “清语。”他喊得温柔。
  隔一段时间就喊她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他就在这一声一声中睡着了。他是真醉了,醉成这样能找到回家的路也是不容易。
  亦清语趁他睡着,悄悄挪开她腰间的手,没想到这一动,他漂亮的双眸竟睁开了,茫然无辜地看着她,像极了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她失笑,安慰他说:“我去给你泡杯解酒茶。”她本不想管他,但到底于心不忍。
  他像听懂了她的话,慢慢地松开手。
  她扶着他喝下茶,又拿毛巾给他擦脸。他因为穿着脏衣服所以一直皱着眉,她知道他有洁癖,于是又拿干净的睡衣准备给他换上。她解开他的衣扣,正准备扶起他将衣服脱掉,结果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只好就这样一边哄着他一边脱掉他的上衣,又伸出手摸索着睡衣给他穿上。当她解他裤子时犹豫了一下,看他昏睡着也就硬着头皮给他脱掉。折腾了一番后,她累得够呛,而他却已舒服地入睡了。
  她注视着他的睡颜,喃喃道:“把我关着,自己出去喝成这样,最后还要我来照顾你,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照顾你?”她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他顺手握住了她的手,把她一吓,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装醉,小声地喊:“寻轶。”没有人应。
  这样的寻轶她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了一贯的强势和占有欲,没有了冷眸厉语。此刻,他放下所有的傲刺,只想依赖着她。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正从背后抱着她。他凑近,再凑近,想偷得一香吻,结果被她推开。
  她用嫌弃地语气说:“一股香水味,别碰我。”
  昨天晚上,她照顾他时好像没有嫌弃。
  他一听,一抹坏笑悄然挂在嘴边,问:“你吃醋了?”
  她急于否认,“没有。”
  寻轶掀开被子时发现自己换上了睡衣,欣喜跃上眉梢,贴着她的脖颈处问:“你给我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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