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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寒门竹香-第132章

小说: 寒门竹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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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有经验的上前,大叫着怕是动了胎气,点着同村的几个壮实妇人,让帮着一起,将人抬着就向着李空竹家大跑着。
    那边正打得起劲的两婆媳听到了这边的轰闹。
    麦芽儿当即就青着一张脸的将骑在自已身上发愣的自家婆婆一掀,亦是跟着朝着那边快速的奔了过去。
    而那被掀在地的林氏,也反应了过来,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也是一脸惊慌的跟着向着那边奔去。
    李空竹只觉得整个腹部绞痛得厉害。额头渗着的冷汗,跟下雨似的刷刷的流个不停。
    于家地跟着抬她的妇人跑着,见她这样,赶紧拿出帕子给她擦着汗,“姑娘,你忍会,再忍会的,老奴这就去找了华老来,让他来给你看看。”
    说着,就赶紧招呼于小铃带着妇人们回院,而她则快步的转身,向着村口冲去。
    麦芽儿顶着一脸青肿的跟着跑进了院,见人被抬回了屋,就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嫂子,嫂子~”
    于小铃见她进来,就将哭得正凶的小团子赶紧交给了她。
    屋中有经验的妇人们,则交待着于小铃,让其帮着备好生产用的东西,有的人则自动自发的又帮着跑腿,去找产婆的找产婆,烧热水的烧热水。
    麦芽儿哄着自家儿子,见自家嫂子一脸痛苦的躺在炕上不住的痛吟着,就不由得眼泪汹涌而出的大哭着跪在了她的坑头儿,“对不住嫂子,对不住嫂子~哇哇!”
    小团子才将止住了哭,这会儿见他娘突然的大哭,随即又是嘴一瘪的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间,满屋的大人小孩的哇哇声吵得李空竹头疼的同时,心情也跟着很是烦燥了起来。
    “够了!”终是忍无可忍的李空竹,提着气忍着痛的吼了这么一声后,似再难顾了其它的,又开始捂肚呻吟起来。
    麦芽儿被她喝得顿了下,下一刻,似明白过来的点了点头,手捂自家儿子小嘴的起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见屋子终于安静了,李空竹这才将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深吸了口气,尽量做着缓呼吸,让那绞痛变得轻松一点。
    “怎就如此的不小心!”那被于家地找来的华老,正好气喘的进屋看到了她这一幕,不由得老眉紧皱,毫不客气的冲她就是一顿喝。
    李空竹这会儿疼得钻心,也没法去计较了这事儿,只白着一张脸的扯着嘴角道“咱先不论了别的,赶紧替我看看的!”
    华老哼了一声,快速的做了几个平息后,就赶紧过来给她把了脉。
    见他皱眉,李空竹又道“我感觉怕是要生了,羊水已经破了哩!”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这还不到日子,胎儿也没有下滑的迹像哩!”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催产呗!”再次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别人怀个身孕,那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如何到了你这,就这般的多灾多难哩!”
    “呵!那……也不……全……是我啊!”二月份惠娘不也早产过一次嘛。
    见她疼得话都说不连顺了,华老也懒得跟她计较那些,等着剑宁将药箱给他拿来。
    他打开药箱就快速的抓起了药来,“也亏得了老夫早有准备,就怕了你有这一出,不然的话,要是没药,你就痛着吧,够你受的!”将药交给了于家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速速的去熬了来!”
    “是!”
    等于家地拿药出去,那边村人帮着找的稳婆也跟着跑了过来。
    华老见其是个年老之妇,就寻问了一句。
    待得知其已经接生了近二十年后,就跟其商讨了一下对策,随又从药箱里拿个用人参做的药丸瓷瓶。
    “这药留着等她没气力时用温水冲服给她喝下!”
    “哎,俺知道了!”
    那稳婆接过。待将他送出去后,就赶紧着将剪子和软布备好的于小铃把东西拿了进去。
    而她则跟那很是痛苦的李空竹说道“那个老三媳妇,俺把你裤子脱了看看的,再给你揉揉肚子,让娃儿那头早点进产道哈,你不要怕哈!”
    “谢谢婶子了!”李空竹点着头,吸了口气,艰难的吐了这么句话。
    那稳婆见状,将她那套在裙子里的裤子给脱了来。
    认真的检查一翻后,说道“这宫口没开哩!”
    说着,就听得门外的于家地说是药煎好了,就赶紧的去开了门。
    “姑娘!”
    李空竹点头,待她一脸焦急的过来扶她,就顺着她的手,也不顾烫的开始将那催产药给快速的吞咽了下去。
    稳婆在她喝药的期间着于小铃烧了个火盆进去,说是如今虽已经四月不怎么冷了,可架不住昨儿个刚下了雨,屋子潮,为着保险,还是点个火盆的好!
    待一切准备就绪,那边喝了催产药的李空竹,也很快的有了宫缩的镇痛。
    产婆见此,就赶紧给她顺时针的揉弄起肚子,帮着她给肚中孩儿正着位。
    “唔~”
    已经不知了是第几次阵痛的李空竹,仰着头,紧皱眉头的开始大口吸起了气。
    于家地在一旁打着下手,见她这会儿比着刚刚脸色还要白上一点,就不由得冲那稳婆问道“嫂子,这还得多久啊!”她这揉啊揉的,使那般大的劲,这让本就肚痛的姑娘也不知能不能撑不住。
    那稳婆听得又揉了几把,“我看看地!”松了手,就去掀了女人的裙底。
    见已开了四指多宽的宫口,就点了点头,“可以了!”说着,又上手揉着女人的肚子,“你顺着我的节奏来,别乱了,俺让你使力你才使,没让你使,就留着气啊!”
    “婶子……你说!”女人咬着牙,点着头的让她开始。
    稳婆听了,放在她肚上的手就是一个大推,“使劲儿!”
    “嗯~”憋着一口气的李空竹听罢,当即深吸口气儿的顺着她的力道使着大劲儿。
    那撕扯窒息的感觉,当即痛得她险些晕死了过去。
    “好了,赶紧松气儿吸气~”
    混沌中的李空竹听罢,当即就松了紧咬的牙,大口的吸了口气来。
    可她这边还没完全平复呢,那边稳婆又是一声使劲儿的出声。
    如此经过了不知了多少下,李空竹只觉得全身力气都使光了,那疼痛不但没消,且还愈演愈烈来。
    弄到最后,她是大汗淋漓的再使不上了半分劲头儿,躺在那里,开始不停呼呼的喘着粗气儿,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小命非得交待在了这里不可。
    稳婆见她这样,想起了华老交给她的小瓶子,赶紧拿了出来,着了于家地去化水。
    “老三家地,醒醒,醒醒!”
    累极昏觉着的李空竹感觉有人在拍着她的脸颊,睁眼来看时,就见一碗泛着药味儿的水正端在她的嘴边。
    “赶紧喝了,好有力气!”
    “嗯!”
    李空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哼唧了声后,就张着嘴儿,任由于家地将那碗水给灌进了她的嘴里。
    待半刻过后,觉着恢复了些气力的李空竹,睁眼看着那稳婆道“婶子,可以了!”
    “可以了啊?那就好,来,咱们继续!”
    “嗯!”
    随着她的揉动跟用手伸进宫口的掰动,李空竹就着那撕裂的痛楚,一遍遍机械的随着她的叫喊,吸气呼气的用着生平以来最大的力道。
    恍恍忽忽之间,她似看到了孩儿在招手,男人手抱孩儿的站在她面前,冲她笑得很是好看。
    望着屋顶那双极漂亮笑得极温暖的男人,女人只觉得这八个多月来,所有的相思委屈,都不及这一刻来得那般浓烈。
    见男人还在笑着,且越来越温暖着,女人忍着那下坠的痛楚,将所有气力拼命的朝着一个地方挤去,心情终是崩溃到边缘的大流着眼泪,冲那屋顶大喝一声,“赵君逸我操你大爷的……啊~”
    “哇哇……”
    响亮的啼哭立时传遍房间内外,这让等在外面的众人一面面面相觑着,一边又忍不住为之高兴着。
    麦芽儿更是一脸泪水的抱着自家儿子,朝着那主屋门使劲的拍着,“于婶,我嫂子怎么样了?”
    “大人小儿都好着哩!”
    里面的稳婆利落的给娃子剪了脐带,再放在温水里给其净了身,待包进了温暖的抱被里后,那啼哭的小儿立时就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麦芽儿在听说大人小儿都没事后,这才放了心,口中喃喃的抹着眼泪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里面的李空竹在小儿落地后,就彻底的泄了气,听着小儿的哭声,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等着稳婆将孩子抱来后,于家地掀了包被给她看刚出生的哥儿。
    “是个挺漂亮的娃子哩,姑娘你瞅瞅!”
    李空竹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皱成一团的粉色肉丸子,不由得皱眉哼道“比肉丸子还丑!”
    “姑娘!”于家地无奈,哪有人这么说了自已儿子的?
    李空竹哼唧着,在说完这话后,就再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边界正又将一座城池收归麾下的赵君逸,没来由的眼皮猛的跳动起来,心头儿也不知为何,跟着慌跳了好些下。
    立在城楼处,男人眯眼盯着某处,不知怎地,心尽有些揪疼得厉害!
    “将军!”
    “嗯?”
    转头见是副将拿着的一封书信,看那封口的字迹,男人眼睛眯了一瞬,挥手着那人呈递了上来后,就很是快速的打了开来。
    “久别多月,终日盼归,本不愿给尔增烦,却矫情着想写些什么!多说亦无意,千言万语,唯盼君保重身体,早日归来——空竹”
    “附家中小儿皆安,虽望你回信,却无强求之意,皆视尔情况自定!”
    这封信,末尾附曾的那句,李空竹本是打着试探之心。
    一句家中小儿皆安,就是想看了其是何种的反应。
    可显然,并不知了情的赵君逸,拿着几月以来女人的第一封信,握纸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心内激动,面上却沉着的简单的交待了下属几句后,就下了城楼,挥鞭上马,快速的回了营地。
    进帐,将磨研好,提笔之时,只觉有千言万语,却终是下笔写将不出。
    想着几月来的征战之路,虽他时刻都想写信与她一诉,可终究怕思虑过多,太过纠结于儿女情长,而使得自已心有顾虑,无法全心征战。
    毕竟数十万的儿郎性命握于他手,稍有差池,便是几万几万条命的丧生,这个代价太大,他也不敢去偿试。
    是以,他从进营的那一刻起,就全身心的尽量投入军营,不敢时时的去想她和她的一切。惟一能做到的,不过是偶尔从华老派来的人那里,知道一下她的近况罢了。
    叹息良久,男人终只在信纸上写下一句,“吾一切皆安,亦盼汝一切皆安!勿念——逸之!”
    写罢完,将信封好后,想了想,起身回到休息的行军床头处,拿出把前段时间剿城时,从敌军头领那缴来的一把精致宝石匕首!
    转身出去,待重坐回上首时,男人用着腹语传音“剑浊!”
    不过片刻,那隐在暗处的剑浊,快速的从营外翻飞了进来。
    “主子!”
    “将这信与匕首,替本将送去环城镇!”
    剑浊听罢,当即起身上前,待拿过书信后,就抱拳一拱,向着帐外隐身而去。
    赵君逸待他出去后,就起身转头看向身后挂着的地图来。
    如今的靖国已有三分之一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再不多久,就可直取了上京了,待到那时,等他手刃掉仇人后,他一定会以着最快的速度回到赵家村,回到她的身边。
    “且再等我一年!”男人喃喃,手磨着战袍衣袖,盯着那处地图,眼神深了起来。
    李空竹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天黑之际了。
    彼时守着她的于小铃见状,赶紧跑出屋去禀了她娘。
    于家地在听后,很是快速的就端着补汤与一碗细丝面来。
    李空竹在于小铃的搀扶下靠着软垫坐起了身,看到于家地进来,眼神又四处瞟了瞟。
    没见到记忆中的小襁褓,女人不由得皱眉了下,“那肉丸子呢?”
    “姑娘?!”见她还这么称呼了自家儿子,于家地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将汤与细丝面放于小炕桌上,挪到了她的身边,见她还寻眼看着,就笑着解释道“哥儿好着呢,无先生怕吵着你,就令人抱去了另外的厢房了。还有老先生,还帮着找了个奶娘来哩!”
    “奶娘?”李空竹偏头避了她喂汤的匙。听到奶娘二字,只觉浑身不舒服得慌。
    “我们又不是了那什么大户人家,作么子找奶娘?”她又不是不能下奶,以前看电视时,那大户人家的孩子,都交给了奶娘,结果搞得孩子与了那奶娘,比跟自已的亲生母亲还要来得亲近。
    她可不想让了自已的孩子将来与她疏远了。
    正想着了于小铃去将人给弄来。
    那边外面却听得赵泥鳅的敲门声传来,“婆婆俺听说三婶醒了呢,俺能不能进去看看三婶儿啊!”
    李空竹冲于小铃点了个头。
    其在收到后,就赶紧去开了门。
    门外,除站着的赵泥鳅外,连着华老和那新买的奶娘也站在了那里。
    几人齐齐的一进屋,赵泥鳅首先看到她的,快步的向着她跑了来。
    “三婶儿!”
    “乖!”李空竹笑了笑,眼睛却是直直盯着那年轻奶娘抱着的襁褓。
    那奶娘察觉,当即就将那抱着的红色包被递了过来,“姑娘怕是想哥儿了吧。哥儿刚吃过奶,这会儿睡得正香哩!”
    李空竹着她递了过来,待轻轻的掀了那上面盖着的帘子后,见入眼的小子依旧是红红皱皱的,脸圆嘟嘟着,还是怎么看怎么像肉丸。
    “三婶儿,小弟长得真小哩!”软软的,动都不能动,却出奇的惹人爱。
    李空竹轻嗯了一声,用着平平的指腹摸了其肉肉的小下巴一下,见其立马就无声的露了个笑意来,心既不自觉的跟化了的春水般,柔软得不可思议。
    赵泥鳅掂着脚尖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就拍着手的叫着,“笑了呢,小弟笑了哩!”
    于家地赶紧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子发现失语,赶紧伸着小手去捂了嘴。
    那边华老看着这一幕,心下叹息的同时,面上却很是慈爱的看着她道“给小子取个小名吧!”
    若那小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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