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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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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是先救太子妃要紧。”三皇子眼见旖景尚且冷静,但项上已有血痕数道,握在太子手腕的指节,不由猛地收紧,竟然将太子手中长剑夺下。
“杨妃,太医应该很快能给你想要的答案。”旖景此言轻声,只让杨妃听闻。
白屏架起,医女入内,太医隔屏跪坐,不断询问着屏内的情形。
不断有太子宽慰之声传出,尽管只是声声呼唤着太子妃的闺名。
耳畔忽然有湿意,旖景听见杨妃哽咽之音。
“杨妃,你可曾后悔?”她忽然忍不住问,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折磨,才能将一个清新淡雅的女子变成这般不顾一切的模样,应当不仅仅只是怨恨这般浅显,也不只是爱慕这样单纯。
爱慕多一点,往往就会因而生恨,竭斯底里。
爱慕浅一分,往往让人深陷哀怨,只记仇恨。
恰到好处,往往就是这般可遇不可求,难以掌握。
当杨妃利匕刺入太子妃的腹部,一切已成不可挽回,爱即是恨,注定终结于绝决的那一瞬间。
“我悔,也当是最初。”旖景听见耳畔有了回应,轻柔地,伤痛入骨:“错许终身,毁在一念之间,原不该为那一眼,辜负了当时的人……那人对我这般,却不知珍惜,而这人,从来都不曾给我半分真心,执迷不悟呀,我才会成如今的样子。”
莫名地,旖景心中有痛,沿着血脉蔓延开来,往往悲剧,早在不经意间造成,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般幸运,悔不当初之时,能够归去。
“杨妃,若要救家人,不能在这时心软。”旖景低低一句:“等圣上驾临,还有,诉之真相,往往丑陋的事实,才能让众人缄口。”
她明显感觉到威胁一松,冷厉的利刃偏移一寸。
这时因为太子的到来,屏风竖起,先前分明的阵营已经有了改变,皇后与东宫诸妃依然在原地,紧张地关注着太子妃的情形,太后却已往外移了几步,连着贵妃几人,还有旖辰、秦妃几个,依然关注着旖景的安危。
三皇子站在最近,貌似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汗淋漓的太医身上,但他却将旖景与秦妃的交谈尽数纳入耳中,背对着,神情未变,可低垂的一双眼睛里,涌动着极端复杂的情绪。
早知那丫头不同旁人,可是今日的事,所见所闻,委实不在他的预料。
生死一线间,竟然能无惧安危,冷静如常已是让人暗佩,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地步,她竟然还能关注旁人的心态,虽是斡旋,可言辞里透出的真诚,的确让人信之不疑。
聪明果断,不失狠辣,却有这不合时宜的善良,苏旖景,在他虞颢西的世界里,的确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存在。
旖景所料不错,天子几乎是紧随太子之后到来。
当时医女们应当还在替太子妃包扎伤口,不断有脉息伤情的禀报,告之不能亲眼目睹,只能隔屏判断的太医耳中。
旖景有那么数息,觉得万籁俱寂,因为天子身后,那个相隔数日不见的少年。
还是一身紫锦公服,发上金冠灿烂,站在天子身畔。
那一刹那,旖景才感觉到膝盖处隐隐的酸软,不受控制地蔓延而上,说不出是因为委屈还是后怕,眼前有淡淡地模糊。
她看见他略微移近一步,却狠狠站住,眼睛里风平浪静,目不转睁地与她对视。
旖景微微闭目,竭力地让视线清晰,她想这个时候,更不应该脆弱。
“圣上,太子妃伤势不轻,但因无性命之忧。”
“微臣无能,保不住太子妃腹中胎儿……圣上恕罪,太子妃伤及子宫,虽性命得救,只怕将来……”
屏内传来太子妃凄厉的哭声,与太子的怒骂:“杨氏贱人,孤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断!”
“砰”地一声,白屏坠跌,太子满目通红,杀意蓬勃地直冲而来。
“住手!”“休得胡来!”不约而同地喝止之声,几乎同时出自太后、圣上之口。
而早有准备的三皇子,已经上前一步挡在太子身前:“殿下,还请冷静,杨妃必然难逃一死!”
“五娘,我有一求。”喧喧嚷嚷,哭泣怒斥中,旖景听见杨妃绝然的语气:“别让我死后,还要受他凌辱。”
旖景尚不及反应,忽闻耳畔笑声忽起,再不温和柔软,尖利得仿若利箭破空的锐音:“报应!总算报应!甄氏,你也有今天!”
旖景看见太子在三皇子的阻拦下,仿似一头困兽,睚眦欲裂。
这时,尚才有人反应过来,十分兴灾乐祸,比如韦、卓二妃,忙不迭地火上浇油——
“太子妃历来待杨氏不薄,竟遭至这般惨事!”
“杨氏蛇蝎心肠,理应诛连九族,这可是以下逆上,伤害储君之嗣的重罪!”
杨妃大笑,目光看向太子,又滑过韦、卓二妃:“世上竟有如此愚昧之人,阿韦,你本疑我害你小产,殊不知当时谁视你为眼中盯、肉中刺!你怎么不想想那个有孕的侍婢,又是为何滑胎?待我不薄?若不是甄氏,我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们且以为太子如何宠我,今日总该看个明白!甄氏将我竖在明处,就是要我成众矢之的,成就她贤良的名声,阿韦,你腹中之子假若是我所害,那么我腹中的孩儿又是被谁所害?今日我且告诉你,当年我分明寻到实据,早已转交太子,可是呢,却被他毁于一旦!伤害储君之嗣,东宫之所以无后,都是甄氏的功劳。”
眼看着韦氏目瞪,卓氏口呆,杨妃又转向太子:“虞灏泽,你当初怎生承诺?如何指天发誓要为我那可怜的孩儿讨回公道,结果呢,当从我手中骗得物证,转身就毁于一旦,为了安抚我,才一番软硬兼施,你既然痛宠甄氏,何苦利用我替你们担责?我自请求去,是你矢口不允,只因需要我替甄氏挡箭,我成了狐媚之人,成了心狠跋扈之辈,甄氏这个满手血腥的毒妇,却成了贤良淑德!你知我顾念家族,不敢反抗,你可将我当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看待?碎尸万断,你没有资格!”
“圣上、太后娘娘,妾身今日行此毒辣之事,自知难逃一死,可甄氏害我子嗣在先,我身为人母,不过是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报仇血恨,就算以死抵命,原本也是应当,但求圣上一言,莫要涉及无辜,否则,我便让苏氏五娘陪葬!”
杨妃说完,一竖手中利匕,锋利的刀尖直指旖景咽喉。

☆、第两百四十五章  瞎眼老驱,张或是殷

“哀家早有承诺,只要你放五娘平安,不会涉及杨家众人。”眼见满怀焦灼的旖辰又要扑向前去,太后及时阻了她一把,十分笃定地开口。
而皇后这时,也已经定下心神,飞速衡量一番:甄莲遭此下场,也算咎由自取,她如今伤及子宫,必然再不能孕,又被杨氏揭穿了谋害东宫子嗣一事,废妃在所难免,而苏氏五娘却是卫国公爱女,身份贵重,若是有个好歹,于人于己无利,必须保全才好。
“圣上,这事不宜声张,应下令诸人缄口。”皇后最终决定。
只太子心神大乱,竟脱口而出:“母后,杨氏贱人伤我爱妃,孤定要将她灭族平恨!”
“混帐!”皇后大惊,不曾想太子竟然将抄家灭族的话脱口而出,天子尚在当场,这话可是大逆不道,连忙陪罪:“圣上,太子是痛怒交加,一时丧失理智,方才口不择言。”
天子狠狠剜了太子一眼,冷冷地恍过满面血泪的太子妃,他早有听闻,甄氏手段狠辣,伤及储君之嗣,因无实据,又顾及着此时是铲除金相党羽的重要关头,方才隐忍不发,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子竟然明知其中隐情,却隐瞒不举,放纵甄氏胡为至此,竟然在太后生辰之日,引发了这么一场祸端!
这时在天子眼中,甄氏已经也是个将死之人了。
“杨氏,朕令你即刻放开五娘,你之所求,朕允了,在场诸人听好,今日之事,乃杨氏暴病而亡,太子妃受惊,以至小产,若有人胡言乱语,定严惩不饶。”天子一言,重如九鼎,以致人人肃色。
太子虽有不甘,但举目之间,正触天子冷厉的目光,一时泄了周身的愤慨,半跪在地将太子妃搂入怀中,交握的指间,坚硬得泛出苍白的色泽。
三皇子微一侧身,眼角隐着不屑与冷漠。
他忽然听见一个女子低婉的语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此,我唯一的遗憾,竟是不能亲口与他说声辜负了。
三皇子猛一转身,正好看见杨妃松开了挟制着旖景的手,一道白光飞速没入胸口。
四周再是一片惊呼——
旖景重获自由,却并未拔足逃离,反而是转身,扶住了杨妃顺着檀柱瘫软下去的身子。
“贱人,竟让她死得……这般轻易……”是太子妃呻吟的恨声。
太子便拔身而起,就要将杨妃碎尸成断,旖景却挡在了之间,转身怒视太子:“人已经死了,殿下何必再如此。”
“殿下,若为太子妃考虑,还要冷静。”三皇子几乎同时低声提醒。
皇后也一步跟上,感激地看了一眼三皇子,连声吩咐着宫人将太子妃与太子送回东宫。
旖景眼看着杨妃气息渐弱,目光涣散,唇角的笑容也逐渐变得僵硬,眸子里的光彩仿若油竭灯枯的一刻,归于静寂黯沉,终是一叹,当替她阖眼的那一瞬,眼角忽觉酸涩。
那时恩爱正浓,应是预料不到如此绝情的一刻,生死别时,得的只是恨之入骨。
三皇子依然防备着太子会“冲动行事”,一直挡在他与旖景之间,瞧见旖景侧面滑落的泪水,怔在数步之遥,这女子竟为一个无关之人落泪?甚至还是一个曾经威胁她生命之人?但他分明感觉到这眼泪不是来自于善良,更近于同情惋惜。
不自觉间,脚尖前移。
却忽然有一道紫色的身影阻隔在他不及之处。
“五妹妹,你受了伤,快让太医诊治。”虞沨领先一步,伸手扶起旖景。
三皇子看着他们指掌相合,眸光微黯。
那一个合掌却也只在瞬息。
旖辰便已急急赶到,半搂了旖景过去,倒是一场抱头痛哭。
——
双喜之庆,最终以悲剧落幕,因天子之令,众人对这场变故缄口不言,先且不论后事风波,只说旖景,受的不过皮肉之伤,在慈安宫养了两日,伤口便已愈合,余下浅浅的两道红痕,穿着竖领的中衣遮挡,倒不致落人眼里,见太后郁结不解,终是又陪同了两日,方才辞宫归府。
卫国公府诸人自然不知慈安宫里那场变故,就算几个长辈听闻杨妃忽然暴病而亡,太子妃受惊小产,料得事有蹊跷,可宫里既然作此论断,众人自是不会多事打听,旖景归来,连询问都没有一句,倒省了一番废心解释。
不过贴身的几个丫鬟,还是发现了旖景项上的伤痕,未免问起,旖景也无解释,只令她们不要传扬。
次日,听说旖景回府,已经在二月里与三顺成婚的腊梅却来了绿卿苑,禀报了一件蹊跷之事。
还得说到数日之前。
腊梅因闲来无事——自从嫁了人,旖景便没让她日日来院子里侍候,而是协助着三顺打理外头的事儿,如此一来,腊梅自是有了不少闲睱,因着再无拘束,去小东市的陋巷里照顾那瞎眼老妪也不用遮遮掩掩,每日都会去看望。
却忽有一日,可巧腊梅正替老妪做着午饭,便有一男子登门,打听这间户主可是姓殷,腊梅知道老妪姓张,邻里都是称呼她一声张姥姥的,自然说道没有,可那男子却不罢休,又问户主是否是年近七旬的老夫妇,听腊梅称只住着个孤妪,男子又要坚持一见。
腊梅只好知会了张姥姥,让男子入内。
却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一刻后便见男子离开,似乎有些沮丧。
腊梅事后问张姥姥,却说那男子是找错了人,原来张姥姥这一处小院儿,是二十年前从人家手里买过来的,便猜测着许是寻从前的户主也不定。
“原本奴婢也没放在心里,只隐隐觉得那男子有些面善,琢磨了几日,却没有头绪,可巧的是两日前送帐薄子进来,却在府里又见着了他,奴婢方才恍悟,竟是教导小娘子们的李先生。”
腊梅虽说在绿卿苑里侍候了些日子,但不常跟旖景出行,扶风堂还是有次下雨,送雨具时去过一回,只见了李霁和一面,就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五娘,那日李先生在镜池边遇见了奴婢,认出当日在姥姥院里见过,竟又再三询问,张姥姥当真不是姓殷?还有从前都做过什么营生,这也倒还罢了,不过两日,李先生竟然寻来了府后巷,原来是知道了奴婢从前是宋家的丫鬟,说要打听宋嬷嬷的事。”
“他都向你打听了什么?”旖景忙问。
“奴婢因没得主子许可,不敢贸然答应……”腊梅见问,很是忐忑不安:“没等先生问话,就拒绝了。”
旖景:……
有时太过忠心的人,或者会在无意间误事。
腊梅连忙说道:“或者奴婢再去寻李先生,就说想通了……”
“这样也太露痕迹,还是等等再看吧,先生若真有要事,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应当还会寻你,到时你再为难他一下,只别太过,得见好就收。”旖景嘱咐。
思忖一阵,这才问起那位老妪:“张姥姥有没说过先生打听那位殷姓人家是为何事?”
“这倒没说,张姥姥患了眼疾,行动多有不便,与邻里来往也是不多,应是不知先生打听的那位,不过姥姥想是好奇,事后问起先生的年岁模样,奴婢形容了一回,姥姥便更加认定不是故人了。”
旖景却想,李霁和既然再三确认老妪名姓,应当是有几分把握的,并且他也不识打探之人,故而才不确定真伪。
关于这位西席,旖景曾经还拜托了杜宇娘去南浙打探了一番他的身世,据杜宇娘反馈的信息,李霁和并非名门望族出身,其父原本是康王府的司仓副使,属流外官,年不过三十即逝,李霁和似乎是遗腹子,其母罗氏本是康王之婢女,后由康王妃作主,销了奴籍,许给府中吏员为妻,因夫丧,罗氏不愿再留在锦阳,于是求了主子恩典放行,带着儿子回了家乡宁海,守着几亩薄田,独自将儿子抚养成人。
罗氏虽是婢女出身,却也还识文断字,因此李霁和自幼便在母亲启蒙下识字习文,至幼学之年,罗氏便领着他去了松鹤书院,也不知如何说服了已近古稀的丁昌宿,不但许了李霁和入书院学习,还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据说罗氏回宁海时,李霁和尚在襁褓之中,母子俩从此再未回过京都。
以这样的情形看来,李霁和应与宋嬷嬷没有联系,两人本身更不可能结仇,杜宇娘甚至确定过其父之死,的确是因为病逝,这似乎也说明李霁和与宋嬷嬷应当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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