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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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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同宋嬷嬷更是没有来往。
故而人虽死在宋家门前,顺天府尹询问之后,也排除了宋嬷嬷行凶的可能,再有苏荇一番转寰,便将宋嬷嬷放了回家。
寡妇与前几桩案件被害者一致,都是被缢死之后,再被青缎悬梁。
唯一的不同,就是被吊在了别家门前。
而宋嬷嬷这个“幸存者”,成了目睹凶手的唯一证人,可惜她并没有看清楚凶手的面目。
但至少证明了一点,凶手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大长公主既知宋嬷嬷无礙,也再不理论这事,旖景虽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有意关注,无奈却要与大长公主前往郊县“避暑”,只得嘱咐三顺暗中留意,带着满腹疑惑,动身离开了锦阳京。
这时的旖景,怎么也没有料到,看似与国公府无关的这一起连环凶杀案,却是指向宋嬷嬷的“恶因”,与宋辐身世之谜的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并且很快,她就会与凶手遭遇“邂逅”。

☆、第一百九十一章 香河田庄,世外桃源

旖景嫁妆之一,位于香河宁村的这一处田庄,是她尚在襁褓中时,大长公主就为其置办,别说旖景不曾到过,大长公主也是首次前来“视察”,据说这一处庄园,是前朝东明时一户耕读望族的产业,宅子建来是为了闲睱时“怡情小住”,当初就布置得精致典雅,其中既有雕楼香阁、小桥流水,植满果树奇花,又有乡野间的天然风貌,依山傍水,十里稻香,景致如画。
管理庄子的万伯夫妻,是旖景生母婉娘的陪房,最是忠心可靠,虽说主子并没有来过此处,历经十载,却将屋宇宅院维护得一如崭新。
环绕着两进的宅子,是近千亩良田,七月时青苗茂盛,瓜果结籐,随处可见勃勃生机。
远离了市坊的喧嚣约束,三位小娘子日日踏马乡野,开头的几日过得分外悠闲,乐在其中。
甚至七娘都觉得疑惑起来:“往常我淘气,母亲总是威胁,要罚我去庄子里思过,且还以为庄子是个修罗地狱呢,岂知这里蓝天白云,天然景美,倒比家里头有趣多了,以后我再不怕母亲威胁。”
一番话倒将万婶子说得笑了起来:“七娘只看着这处好,哪知这里原本就是太夫人千挑万选才择出来的,一直就是大户人家怡情闲住的地方,自然精致,不比得别处农庄那般简陋,再者小娘子们来消暑,依然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应琐事都有奴婢侍奉,自是不知农人的艰苦,且看着这十里稻香,不知有多少汗水劳作才耕种成,要不府里的奴婢一旦犯错,都怕被打发来庄子里头呢,也就是惧怕着乡野艰苦,不比得在国公府那般养尊处优。”
七娘依然不以为意:“有这些田原美景,就算住在竹舍陋室,也是自在的,简陋些又有什么,我还想着让嬷嬷教我耕作呢,就是祖母不允。”
“七娘是个看得开的。”万婶子微微颔首。
这么在自家庄子里玩儿了几天,三朵金花渐渐不满足起来,要去外头村子里闲逛,大长公主也不拘着她们,只让侍卫们小心护卫着,别被人冲撞冒犯。
小娘子们在前头骑马,后头还跟着一辆青漆车,丫鬟婆子在马车上准备了茶点,当见小主子累了,要坐下来休息,这才拿着苇席锦垫上前,先铺在荫下,服侍着几位坐下,又抬下矮几窄案,奉上甜美可口的糕点,与尚且半温的香茗。
旖景与四娘、七娘眼瞧着溪水边上毫无顾忌席地而坐的几个女孩儿,光着脚丫子挽起裤管戏水,都是满眼的好奇,只觉得这样才是无拘无束,她们这些大家闺秀,即使远离市坊深宅,也不能这般恣意。
几个女孩儿也好奇地打量着贵女们的锦衣绣裙,发上钗环,眼睛里皆是羡慕与友善。
原本庄子里的租户,家里也有子女,却早得了叮嘱,不敢冒犯了贵人,拘束得很,即使旖景几个主动上前搭讪,他们要么满面通红,要么支支吾吾,甚是无趣。
七娘见几个女孩儿委实有趣,干脆冲她们招了招手。
姑娘们也不怕生,从溪水里提起脚丫子,在岸边草从上擦干了水渍,光脚踩在粗布鞋子里,就拉着手跑了过来。
旖景见她们直盯着案几上的茶点,抿着唇角笑,似乎好奇,又似乎眼馋,便斟了茶递给她们,女孩儿们也不见外,接过茶盏,却不急着喝,只看着那从不曾见过的精致器物,眼睛里熠熠发亮,直到欣赏够了,这才轻抿了一口茶水,却都蹙眉苦脸,毫不掩示地“呸”了出口。
引得旖景几姐妹都笑了起来,又让她们品尝糕点。
“这个好吃,茶是苦的。”一个女孩儿笑道。
个头最矮,小脸最圆的女孩儿不由分说转身就跑,须臾回来的时候,衣兜里已经盛了几条青翠的黄瓜,显然是在溪水里清洗过了,渗得布衣上都是水渍。
女孩儿干脆利落地掰下黄瓜尾,扔在一旁,将手上的递给旖景:“这个解渴,又最是清甜。”
旖景接了过来,见那黄瓜因没有削皮,表面上又有突起的小刺,一时无从下口,七娘却早已从女孩儿手中拿过一条来,掰成两半,品尝了一口,连赞清脆可口,眼看那黄瓜尾反而是最光滑的,疑惑着滋味,正要品尝,却被身旁的万婶子眼疾手快地阻止了:“这个可吃不得,是涩口的。”
“却也比那茶水的味道好。”一个女孩儿笑道。
几个姑娘年岁相近,虽身份不同,只三言两语就亲近起来,旖景问得她们都是村子里的,并不是姐妹,而是邻居,因大人在地里忙活,常常结伴来溪水边捕鱼摘野菜。
又听说傍晚时村民们常相邀来溪边踏歌乘凉,热闹有趣,都是兴致勃勃,商量着到时一定要来观看。
最好奇的是七娘,连声追问谁的歌声最好。
“那当然是孙家的大郎,他可是识字儿的。”
“不是不是,他唱的咱们可听不懂,又不爱搭理咱们,只知道讨好李家的几个姐姐。”
“我觉得阿福唱得最好,嗓子又嘹亮,舞也跳得好。”
几个女孩儿倒争执起来。
万婶子也在一旁解释:“周边有好几个村子,农人们白天忙碌一场,到了傍晚闲空下来,就喜欢来桥头踏歌消遣,也有几家富户,郎君娘子们也都会来凑趣,咱们见得多了,倒不觉得稀奇,小娘子们若是欢喜,傍晚时倒可以来瞧瞧稀罕。”
说话谈笑间,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尖利地喊叫声——
旖景循声看去,却见一个头发上包着花布,身着布衣青裙的女子直追着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子,从田陇上一路跑了过来,还边追边嚷——
“阿全你给我站住,今儿个非得给我个交待。”
却见那个名叫“阿全”的男子越发像个牛犊子般没头没脑地往前冲,一猛子扎进溪水里,三两下游了过来,直到上岸,站住了脚,见那女子沮丧地在隔岸跺脚,才咧开嘴憨憨地笑了起来。
一忽从田间地里站出不少农人,有须发花白的老者,也有正值壮年的后生,甚至有荆钗布裙,却生得眉清目秀的农妇。
便有人击掌打趣:“朱家嫂子,你这步步紧逼的,吓得阿全前些时候都躲去了锦阳京,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就不怕又将人吓走了?”
旖景看那“朱嫂子”,大概二十多岁,因着肤色黝黑,委实瞧不出她的细致年龄,乌眉大眼,挺鼻丰唇,五官生得甚是“英气”,略失柔美,腰身却是极为婀娜的,这时正泪汪汪地看着阿全,目光却极为炙烈。
如此泼辣明显的女追郎,当真让闺阁千金们目瞪口呆。
又听那头有后生兴灾乐祸:“阿全你个傻子,就从了朱家嫂子吧,这是艳福你可懂得?”
一阵哄笑。
阿全却不介意,也不搭腔,寻了处树荫屈膝一坐,靠着树杆子竟然就打起盹来。
四娘大为惊讶:“瞧着那妇人,应是嫁了人的吧?”
万婶子笑着分解:“朱娘是村子里农户的童养媳,也是个苦命的丫头,丈夫自幼多病,十五岁时就死了,朱娘对公婆很是孝顺,那户也只将她当作亲生女儿,儿子死了之后,便想替她另寻个老实的汉子,朱娘自己瞧上了阿全,谁知阿全尽不领情,一见她就跑得飞快。”
旖景留意到朱娘懊恼了一阵儿,还是不甘,竟欲绕去百步外的一座石桥,想从那头过来。
就又有人大声提醒:“阿全阿全,朱家嫂子来了,你还在那儿打盹?”
阿全登时惊醒,直着脖子一望,见朱娘子当真是往石桥跑,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迈开步伐须臾就跑得不见人影。
万婶子见小娘子们看得尽兴,便又说起这个阿全:“他姓孙,说来还是这几个丫头刚才提起的那个孙家大郎的叔叔,原本家境在这处也算殷实,可惜他却是个命苦的。”
引得旖景姐妹好奇不已,万婶子这才继续说道:“阿全他爹当年不知怎么迷上了个妓人,不顾妻儿,竟不顾家人变卖了家产,替那妓人赎了身,两个不知跑去了何处,阿全当年才刚出生,他娘忧怨加交,一病就没好,在阿全三岁时就死了,阿全那几个叔伯也是无情的,欺负他年小孤弱,霸了他这一房的宅产,若不是村子里族老出面,连田地都不给他。”
“听说阿全是吃百家米大的,眼下也已过了而立,还是孤身一人,就是憨厚老实,不解风情,对朱娘避之不及,前些时候朱娘公婆请了媒人提亲,竟将他吓得丢下农活跑去了锦阳京,靠打零工卖苦力糊口,兴许是混不下去了,这才回来。”万婶子又说:“当年孙家就分给他几亩薄田,还是三岁的孩子,哪里有能力耕种,都是邻里帮衬着,才不致于饿死。这些年间,咱们庄子里一到收成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请村子里的劳力来帮忙,阿全最是个埋头苦干的,咱们可怜他,还想着雇他当个长工,他却不愿,乐得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孙家的人他也不理会,就如陌路一般,有的时候收成不好,他靠那几亩薄田,交了税收连糊口都不足,只好跟着几个后生去别处富户家里打短工,都说他凄苦吧,他却自得其乐,当真是个憨人。”
及到傍晚时,旖景三姐妹果然征得了大长公许可,又来桥侧溪边看村民们踏歌为乐,这才知道原来跨于清溪的这座其貌不扬的石桥,竟然被当地人称为鹊桥,周边的几个村子但凡嫁娶喜事,新人都要从桥上经过,接受邻里歌声为祝,便有村子里的诗书人家,提笔为石桥命名为“良缘桥”,并凿刻于上,而良缘桥两侧的堤岸上,就成了乡野村民聚会欢娱时的场所,当夕阳西沉,晚霞艳丽,这里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忙时习务,闲来踏歌

相比四娘与旖景,方才十一岁的七娘这时还是天真浪漫的年岁,不到学习庶务的时候,大长公主又对许氏这个世家出身的媳妇很是放心,相信她对七娘的教导有自己的安排,不须旁人操心插手,故而由得七娘无拘无束,挥霍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悠闲时光。
日日清晨,旖景与四娘陪同大长公主在田间郊野踏马散步后,也会有两三时辰,了解庄子里的各项琐碎。
担当教管的人是杨嬷嬷。
“听说咱们府里产业,除了田庄,甚至还有商铺。”四娘有些不解,自古以来,士农工商,算来商贾最为低贱,东明之前,商人甚至不能着锦乘车,商贾之子孙更是禁止入仕,也就是东明时候才有放宽,可商贾依然还是富而不贵,国公府作为勋贵,置田产无可厚非,涉及经商四娘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杨嬷嬷笑道:“四娘可知国公爷与二爷、三爷朝中俸禄几何?”
旖景与四娘尽都摇头。
“国公爷的月俸,也才四十余石,若仅靠着朝廷的俸禄,养府里的奴婢都是不足的,故而才会置产,各处庄子里的收成,一部份为赋税上交国库,一部份为日常消耗,尚余大部份便会换置成银钱收入。”杨嬷嬷解释道:“但凡家业兴旺的贵族之家,消耗更是惊人,若仅靠朝廷俸禄补给,都不足以支撑,除了田产,商业也会有所涉及,不仅国公府,眼下但凡贵族,名下多少都经营着一些商铺,当然不是让贵人们亲自经营,都有得用的管事,用闲置的银钱,再生出利益,才能支撑着家业。”
贵族们要维持家业,朝廷自然不能允许贪污受贿,对于经商之举,也就只能放宽了。
莫说勋贵世家,就连皇子亲王,名下也都有商铺的。
不过贵族之家当然不比得商贾,并非以经商为重,比如卫国公府,多数都是置产,将商铺转租牟利,也有得用的管事,身有所长,懂得什么营生能有利润,主家才会交给他们本金,经营一些商事。
比如疏梅楼,就是苏涟一时兴起经营起来的商产,自然是赚不得大富大贵,权当消遣罢了。
又比如荣庆斋,原本是前明时候的“老字号”点心作坊,曾经名扬中原。
后来经过战乱,商业受到重创,一些富商相继遇祸破产,荣庆斋也不能幸免。
据说荣庆斋的后人,在东明时入宫成了御厨,凭着家传秘方,极得天家荣宠,东明国灭,高祖在宫中发现了荣庆斋的“秘方”,顺手就交给了严后,严后又给了大长公主。
隔了数百载,荣庆斋的名气依然还是街知巷闻,大长公主既得秘方,不忍就此埋没,才让府里管事重新经营起来。
可贵族经商却不是值得传扬的事儿,因此背后的东家,一般都不会公之于众。
荣庆斋眼下成了旖景的嫁妆之一。
“难道咱们今后,还得学习经商牟利之事?”四娘又生疑惑。
杨嬷嬷笑道:“并非让小娘子们经商,好比也不会让小娘子们亲自耕种这些田产是一个道理,既然有管事们操持,主子只要看帐薄收成,了解所得利益,安排收支即可,但多少要了解其中的门路,才不致受下人蒙蔽了去。”
虽说管事们一般都是得用之人,但也难以保证不会渐生贪欲,欺下瞒上,主家若是一窍不通,更会纵得下人无法无天,时常过问着,能发现纰漏之处,责问纠正,才能威慑下人。
这也是大家闺秀除了琴棋书画,还得学习庶务的道理,尤其对于嫁给长子嫡孙,将来要掌管中馈的闺阁,这更是一门不得不学的本事。
又说这些田庄,有的是在京都附近,有的却远在宁海,主家并不能一一验看,也就只能是通过收益帐记,结合着旱涝情况,估计出收成的大概来,监督着底下人有没有欺瞒牟私。
旖景听杨嬷嬷与万婶细细分说,才知田庄里负责耕种之人除了家奴,更多的是租户,还有当地雇佣的长工短工,给予的报酬也是三六九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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