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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瓷性人生-冥国传奇-第18章

小说: 瓷性人生-冥国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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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狗很烦?”他干扰她的兴致。

“干嘛烦它,大不了给它多买些吃的。”她跌进沙发,左瞧右看。

他又指着墙上成排的雨痕和两条爬动的黑色千脚虫:“屋漏偏逢连夜雨,到处是虫子、蟑螂什么的。”

“任务交给你,见一只灭一只,只要它们不上床,就没事。”她拉他坐下,“那狗总守在门口,我上厕所怎么办?”

他嘿嘿一笑,有了主意:“平时,屋里放一只装满清水的盆,不愿意动,你在屋里简单洗洗,要小便,就更简单了,尿盆里就行。”

她笑得花枝乱颤:“那有这样的,不脏吗?”

“是脏点,尿完,我去倒,倒完再洗干净,重复利用嘛。”他极力不让熙宅和凤凰城给她留下好印象。

“我想想,那只好让你费点事了,半夜三更的,不喜欢出屋方便,万一掉进去怎么办?哎,外面那么多花呀树的,尿完,就倒那里面当肥料,算我的小贡献。”她起身到处寻找。

他心凉半截,敢情说得越不堪,她越喜欢,他挠挠头:“找啥?”

“盆呢?这会就想尿,一直憋着呢。”她把箱子放柜上,打开箱盖取用品。

“我去拿,等会,顺便要两碗米线。”他堵住躁动的汉堡,带好门,只能面对现实,她不容易来,更不容易打发,除非她自愿。

 第33章 鹊盘

要好米线,回厨房翻出一只塑料盆,清洗后端上楼,见她靠窗前跟汉堡闲聊,笑声比橡皮树上的鸟鸣还清脆,它嗅几下,再原地打转数圈,想区分出她与原来那个女主人的不同。

他递盆给她:“记住,先洗漱,后那个。”

她瞪眼:“这用你嘱咐?还干嘛去?”

“端吃的。”他返身又跑。

再上楼,她刚洗漱完:“我像这里的囚犯,还住单间,又有男人陪,待遇可真不低。”接过碗放桌上,“刷牙水?”

他指柜上的电水壶:“递给我,尿没?”

她柔顺得出奇:“嗯,等会。”紧接着递出脸盆,“没味的!”“哧”地笑了。

二人一里一外忙个不停,终于完成饭前一切准备工作。

吃完米线,她问:“先睡觉,还是等会再睡?”

他担心老妈闯上来:“一夜都颠着簸着,你先歇会儿。”

“困劲早过去了。”她又打开箱盖,“我的意思是先拜访一下你父母,不然,真让狗咬我了。”

“他们起得晚,来得及。”他到床边把枕头放到另一边,抖开薄被。

“肯定睡不着,哎,走得匆忙,给你妈和你姐,各带一件小玩意儿。”她到床边摊开左手,右手放身后。

他看是一条金项链和一只洁白无瑕的玉佩:“太贵重了!不是走得匆忙吗?”

“傻啊,好久前不就说要来嘛,有次去永协商场,顺便就买了。”她把它们放床上,“你分配吧,看她们适合什么。”

他想都适合自己,卖了,暂时就不愁了,感动地说:“这得把她俩乐开花,让她们抓阄,抓到什么是什么,不偏不倚。”

“呵呵,那有这样的。”她又摊开右手。

他有些茫然:“啥意思?”

“给你的。”她手里赫然是张银行卡。

“不是说好了吗?我不要你的钱,礼物可以收。”他合上她的手。

她一把搂住他,嬉笑不停:“问题是,这不是我给你的钱,是你自己的。”

“这玩笑不能开,我穷得受不了,穷人的小心脏经不起这种刺激。”他坐床上,她坐他腿上。

她一脸严肃:“不开玩笑,这里面的钱,全是你自己的,要骗你,出门被那狗咬死。”

他的脸在疑惑中扭曲:“我的?”

她用力点头:“嗯。”

“我哪来的钱?我不是三岁小孩。”他想自己的智力有这么低吗?

“你四十岁了,还是个小孩,不相信大人的话,你就是小孩。”她把银行卡拍他肩上,“你给过我什么东西?”

“我给你……”他愕然,突然想起什么,惊讶得合不拢嘴,“你是说那绿盘子?”

她又用力点头:“就是那喜鹊登梅盘。”在他耳边又亲又啃,“宝贝,知道你什么地方让我感动吗?你送给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居然不记得了,你压根没想过要回报,这辈子跟着你,你会毫不犹豫地把所有好东西给我,我更觉得卖对了。”

他的眼泪唰地下来,毫无阻碍地流到腮边、颈口,双手合什堵住嘴,一句话讲不出,想起对她的种种,酸楚中只觉无地自容。

她趴他肩上:“拍卖失败,我知道你难,你不说,我也知道,赶巧了,有位老外叫亚历桑德拉,在我办公室看见它,特别喜欢,说他妹妹要出嫁,一直想送妹妹一件东方吉祥物,缠着我,非得要买,他给九万,我要八万八,我说八万八,吉利,他特别开心,还说到欧洲,请我到他妹妹家做客,到时我们一起去。”

他抚摸她的头,强行忍住眼泪:“我知道,卖得对,也说得对,你要不来,我真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捧着她的脸,“谢谢你,亲爱的!”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没卖亏吧?”从未见他哭过,从来都是他安慰自己,知道他的眼泪代表什么。

“不亏,卖多少都不亏。”他想说是自己亏待你。

“密码是你的生日,六位数。”她把卡片塞到枕头下面。

“走,我们下去。”他把两件首饰装裤袋里,又取毛巾擦把脸。

她拽住他:“我有点紧张。”

“我比你还紧张。”他开门后抱住汉堡,见她已到楼梯,再松开强力扭摆的狗。

中午,老妈和何青屏在厨房忙碌,何青榕陪沈鸿滨在屋里聊天。

何青榕攥着玉佩,亲昵地问:“鸿滨,他离了,你知道吗?”

沈鸿滨点点头:“知道。”

“你也离了?”何青榕毫不隐晦。

“呵呵,他告诉你的?”沈鸿滨微觉奇怪。

“他才不会说呢,我猜的。”何青榕不以为意。

“哦,我没结过婚。”沈鸿滨回答干脆。

“啊!”何青榕拍拍她的腿,“那小子是不是跟你撒谎呀,他没离,你怎么可能跟他好?”

“我知道他结婚了,是我偏要跟他,这不,还追到这里来了。”沈鸿滨用实话套近乎。

“妹妹,我真就不懂了,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弟弟,在我眼里就一书呆子。”何青榕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他可不呆。”沈鸿滨小郁闷,哪有姐姐这样说弟弟的,“要比情商和智商,我都赶不上他。”

“这真是**眼里出西施。”何青榕貌似大大咧咧,就想摸她的底,看不懂、也不相信这样的女人能对弟弟好。

“真就是,他给了我新生命,认识三年多,我就喜欢他,比以前的爱更浓、更烈。”沈鸿滨回忆表情,“前几个月他跑回来,跟我打冷战,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啊!就算救过你,也不能故意躲着你,该收拾。”何青榕试不出对方深浅,便顺着她唠。

沈鸿滨也不想多解释:“上次去申市,我给他十万块钱,打死不要,气得我不行,咬了他一口,很轻的。”

“是恨人,多咬两口。”何青榕心想给钱都不要,是该咬,有这样的女人,他回来干啥?尽孝有自己,男人就应该在外面打天下。

“姐,有的话只能跟你说,这次来,我想把他带过去,就怕阿姨不让。”沈鸿滨掏心窝子。

“带过去,那他能干嘛?”何青榕心说弟弟又不是东西,说带就能带?

“我刚成立一家销售公司,他愿意,就让他来管,不愿意呢,就继续弄古董、写东西。”沈鸿滨透底。

“弄古董?上次我说不要弄,他偏弄,结果拍卖不成功,赔姥姥家去了,他不是这块料,一般的生意都照顾不了,怎么可能玩古董?”何青榕想起那蓝釉瓶就恨,恨它让自己无数的希望皆泡汤。

沈鸿滨似乎体会出何青屏在家里的难处,赌气地说:“拍卖虽然不成功,但另一样东西却卖成功了,我相信,他能把古董卖好,直觉是,他看东西准。”

何青榕半天没缓过劲:“等会,他把什么东西卖成功了?”猛地蹿到屋外,“何青屏,你过来!”

沈鸿滨眉头紧皱,极为不悦,心想这姐弟的差别也太大了。

他刚想问,何青榕把他拖进屋里:“当着鸿滨的面,承认吧,偷偷地卖了什么?”

何青屏顿时火气直冒,压抑地说:“鸿滨帮我把喜鹊盘子卖了,我也刚知道,正跟妈说呢。”

何青榕又蹿出屋,把老妈请过来:“喜鹊盘的事,你知道了?”

老妈笑着对沈鸿滨说:“多亏滨姑娘,瓶子没卖成,盘子却成功了,多好!”

何青榕伸出手,忽左忽右,一会朝他,一会朝妈:“卖了多少?你外孙女的学费钱。”

老妈打一下她的手,失去和蔼:“就你现在这个样,先靠边站,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何青屏一把抱住何青榕:“现在准备吃饭了,其他的,事后再说。”

何青榕还想说什么,老妈又一句抡过来:“再多讲一嘴,立马走人。”

沈鸿滨在旁边看得明白,一股怒气从内心深处冒出,只觉不可思议,姐姐都这样对待弟弟,那他在别人眼里还是人吗?就因为暂时没钱?想起他在申市时的节约,想起他一刻不想耽误的回归,同时看清楚他要实现愿望的障碍。

障碍就是缺一点点钱,能应付生活开销就行,必须是他自己挣来的。

就在片刻间,沈鸿滨推翻了来前的所有设想,再也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凤凰城。

只有一件事,她始终想不明白,每次坦诚对待别人,收获的总是充斥利益的别有用心,她感觉体内那股熄灭已久的火焰又开始重新燃烧。

 第34章 紧逼

翌日清晨,趁何青屏下楼,沈鸿滨把昨晚剩下的肉和骨头扔给汉堡。

她见它趴地上啃食,伸出一只手:“哎,今后我总来,你不能对我凶哦。”它抬头看一眼,摇摇尾巴。

她又说:“除了我和家里人,别的女人上来,你要对她们凶哟,帮我把这楼上的人照顾好,好不好?”它只顾嚼骨头,尾巴不动。

她见它冷淡:“哼,觉得骨头怠慢了,你直说呀。”回头四下寻找,转身到柜边抓起剩下的三根火腿肠。

她剥开一根,伸到外面晃一晃,汉堡“噌”地一下扑过来,她后退一步,掰开火腿肠喂它:“别咬手啊!”汉堡嚼咽,眼神平和许多,盯着她的手。

她把火腿肠全剥开,高高地举起:“商量一下,我放你进来,但不许乱来。”接着扔出半根。

她毛起胆子扭动暗锁,心里不住发虚,门刚敞开一条缝,汉堡像鱼似的溜进来,她吓得一下蹦到床上,头“砰”地一声撞到顶棚,双手乱摇着喊:“不许上来!文明、讲文明,唉哟!”

汉堡像听懂了,溜直地蹲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晃动的手。

“想撞死我呀,用火腿肠砸死你。”掰开火腿投掷,汉堡循着火腿飞行轨迹在屋里乱蹿。

猛听屋外传来喝斥声:“汉堡,你在干嘛?”何青屏闪现门口,惊异地瞅着屋里的乱况,“快出去,欠收拾。”取下书柜上的竹条。

“别打它,是我让它进来的。”她见到他,立即蹦到地面,“好惊险呀!还好它不喜欢上床。”

他哭笑不得,接过她手中的肠,向汉堡示意一下扔到外面,带上门。

“别关!”她上前打开,“好不容易才习惯我。”刚说完,汉堡又跑进来,围着她到处嗅,她紧张到鸡皮疙瘩爬满身,不停扔火腿肠。

待喂完,他把它抱她身边:“记住了吧,她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得罪她,你就去流浪吧。”

她哈哈大笑:“我哪有这么狠心。”摸一下它的头,“这毛好软,做条围巾,肯定舒服。”见它乖乖的趴地上。

他本来想提醒几句,又觉没必要:“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取什么车?要干嘛?”她好奇的追问。

“跟我姐说好了,用两天她家的车。”他准备出屋。

“这几天,他们用什么?”她拉住他。

“姐说再去借别人的,说你难得来,让我带你好好转转。”他到门口。

“多麻烦啊,不用借车,要出去,走走挺好的。”她示意他坐下,“我换衣服,就想手牵手一起逛马路。”打开箱子。

他一听头就大,劝道:“出门就爬坡,很累的。”借车目的就为避人耳目,不惜带她到县城或别的城市去玩,最大限度减少白岚发现她过来。

她边脱睡裙边说:“多好,天气这么凉爽,走走还减肥,”换上一套深蓝发白的旧运动休闲服,把手包递给他,“走上去,再打车。”

“想去哪?”他感觉她似乎有了目的地。

“还能去哪?去一个城市,当然要到最繁华的地方看看。”见他迟疑,“实话跟你说,你借来,我也不坐,马上出发。”她又拎出一双棕色慢跑鞋,跟他脚上的是一个品牌,前年一起买的。

只要出租车经过满是楼房的街道,沈鸿滨就专注看窗外。

一路打闹闲聊,很快到了金沙大桥,她突然拍打司机靠背,指着桥下:“师傅,我们想到桥下去,你给绕绕。”

师傅笑着说:“不用绕,过桥后有一条路通下面。”

她故意不看他,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下去只能到河边吹风,要不就是随心所欲地乱兜。

刚到桥下,她拍拍靠背,手指右前方:“师傅,就前面那幢大楼停。”

转眼到楼前下车,他发现是两家4s店:“想弄台车,直接开回申市?”

“说不准哟,自驾旅游一直是我的心愿。”她比较一下两家品牌,牵着他走向右边那家。

“你当真呀,想我跟你一起开回去?”他想数千公里,一人开,肯定吃不消,只有拉上自己。

“这更是我的心愿呢。”她径直走向前台。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前台小姐标准的川味普通话,另一位西装男士见状走过来。

“是需要帮助,稍等。”沈鸿滨扫视完四台样车,“付款就能提车吗?”

何青屏见她真要买:“真要开回去啊!”她不理不睬。

西装男说:“没问题,牌照得等一天。”

沈鸿滨指着其中一辆白色车:“哪种颜色好?”问何青屏。

何青屏知道拦不住,比较完说:“黑的。”不知她抽什么疯。

“黑色的也有现货?”沈鸿滨问西装男。

“有,到那边喝杯茶,给你们详细介绍。”西装男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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