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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瓷性人生-冥国传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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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影院,她在门口有些夸张地大口吸气,回眸望一眼身后:“这人都疯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是这个世界疯了。”

“低级趣味之最,总觉得我现在已够低级的了,再跟别人一比,觉得还是差得远。”她随他步下石阶。

“呵呵,你有那么低级吗?”他抽出香烟点上。

她绕到上风头:“工作,闲得无聊,到网上乱钻,幸好没有蜘蛛什么的,不然头上肯定是落满灰尘的丝网,等回过神,青春只剩下在网里挣扎的份了。”忽然抢过他的烟吸一口,呛咳两声继续道,“八小时之外,除了这玩意儿不抽,好像什么都沾上了,喝酒,高兴了还比画两拳,闷了,找闺蜜泡咖啡厅,再用没完没了的闲言碎语酿造情绪,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泡起来,原来咕嘟、咕嘟地喝着郁闷烦恼,还觉得那毕竟是一种有品味的生活,后来,再也品不出味来了,什么更刺激?麻将算,扯着嗓子喊也算,钻天打洞满世界找吃的,还是算,但都不如想你时那种针扎疼痛的刺激,因为这种刺激会进入梦里,让人24小时无空闲,夜半闻敲门,梦深有惊梦。”眼里没有泪光,表情似深秋般萧瑟,整个人仿佛徘徊在飘零地往事落叶里,对周围和季节却无半点知觉。

他踩灭烟头,握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沿着净洁的人行道,往繁华又飘渺地城市深处走去。

她望着前方闪烁的建筑彩灯,轻轻地吁一口气:“无数次,都觉得再也找不到生活趣味,没有一样东西能让我惊喜或再次刺痛,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自由移动的植物人,只是暂时没找到永远收容我的那个入口。”

他从她的话里和轮廓中,隐约地闻到死亡光临过的气味,知道死亡并不仅仅是生命结束,当生趣全无时,生活本身就是一口无形的棺材,以天空为盖,以地表衬底,在这口大棺材里,移动着无数的行尸走肉,飘荡着数也数不清无家可归、无穴可入的灵魂,自己身边的她,早已开始灵魂自由游荡,就看何时遇上把她整个人卷进去的绝望气流。

同样的气味,曾在沈鸿滨身上闻到过,最终她从躺过八年之久的情感墓穴里爬了出来,把它踹成一堆废墟,同时她在他们中间又挖下一个深坑,当他意识到时,他特别惊叹女人自掘坟墓的能力,似乎在她们眼里,没有一处墓穴来证明,就不能完全表达内心深处情感熔浆的毁灭力。

经过一处绿地,二人默契地进入,到远离人群的花坛草地边坐下。

他下意识地拔起一棵草,不停地在指间捻动,她依他身旁,拧着身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在看什么?”他轻声问。

“看你的眉毛上漂着你的心事。”她笑。

他摸一下眉毛:“我的眉毛成了心事传送带?”

“是记忆胶片播放带。”她握紧他的手,“你想啊,人的岁数越来越大,只有眉毛不长皱纹,不露疲态,几十年如一日,它还不痛不痒,不怕风吹日晒,不像眼睛总是这样瞧不惯、那样看不上,披露主人复杂内心不说,也惹许多别的事非,我要是你的眉毛,就好了。”

“呵,那成为你自己的眉毛呀?”以前,他从没发现她如此细腻,情绪滑动变化无预兆。

“不,你要舍不得,就让我成为其中一根,保证乖乖地,绝不乱说乱动。”她伸出手指摸他的眉梢。

“那实在太委屈……”他微微愣神,察觉到她的话别有深意。

“就一根,也这样让你为难呀?”她似笑非笑,像方向捉摸不定的风。

他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跟她讲申市另一个女人的故事,能在毫无隐瞒的情形下交往,当他感觉到她眼里即将形成的风,心中一紧,不能让她继续饱受往昔痛楚的袭扰,就在一瞬间,他明白只能用谎言为她铺设一条幽静浪漫的情感阡陌,是让她脱离二十年情感轨迹的唯一办法。

他搂紧她,吻她的发,再吻她的额和眼睛:“知道吗?在外这么多年,飘泊中的最大收获就是认清我自己,觉得当年我们即使在一起,也没法给予你我应该承担的东西,发自内心地觉得配不上你,有时还偷偷地为没能陪伴你,感觉庆幸。”希望亲昵能分散那股风的凝聚,颤栗能改变她的风向。

她挣扎着坐起:“你当时是这样想的?”

“生活把你带给我,生存让我离开你,你是需要有精致生活的女人,而不是跟随我为了生存而奔波。”讲着违心的话,他觉得无比的别扭。

“你怎么这么傻?傻到让我大开眼界,先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们在一起,总不至于为生存四处奔波,只要你这艘船想靠岸,我就是那静悄悄地的港湾。”她起身跪在他双腿之间,双手捧着他的头,“你当时要说一下,至于你远行千里,至于我在一条不归路上游荡吗?”

他暗暗为自己的言行可能带来的更坏后果担心,硬着头皮说:“是啊,人确实像条船,船不逆风远航,又如何懂得港湾的守候。”

她双手快速磨擦他的脸:“也就你赶上了,赶上那艘破船,又赶上我这从不移动的港湾,跟你说的一样,港湾没有守候,又如何能懂重逢的欢乐,只要你下次远航带上我,即使到了火星上,我仍旧是你随时停靠的港湾。”

“到火星,那船票还能用吗?”她的情绪感染他的心境。

“到哪都能用,环游宇宙的通票,你说火星上用照明吗?”她变得像个孩子。

“没有照明,照样黑灯瞎火。”他笑着说。

“那我们就不带照明。”她旋转身体,背靠着他。

“你说了算。”他情不自禁地抬眼看成排路灯。

“地球上有昼有夜,昼时忙这忙那,也忙着分离,夜晚能遮去视线,却能擦亮爱神的眼睛,知道吗?火星上如果永恒的黑暗,那我跟你就是永恒的厮守。”

他鼻子一酸,眼里气体的泪悄然渗入夜空,唯有眨着眼睛的星星能看见。

“哎,要是我有时住你这,你家人会看不惯我吗?”白岚蹬掉高跟凉鞋。

“巴不得呢,让他们帮我找一个试一试,这么好的女人,满凤凰城没有。”他坐床上抽出金柄骑鞭。

“哈哈!你真能逗我开心,说好了,除了你家人,这楼上不允许任何母的上来。”她光着脚到他身边。

“汉堡也是母的,还有数不清的虫鸟蚊蝇,不过,公母不太好判断。”他俯身把纸箱放床下。

“那行,适当放宽。”她拿起床上鞭子,“这柄上的金子,也值八百吧?”

“含金率应该不很高,你不会以为我要卖这上面的金子吧?”他听出她话里的疑问。

“不卖,剥下来,为我俩各打一件首饰。”她试着挥舞鞭子,动作有些别扭。

他拉她坐下:“你真行,居然要用它来打首饰,这说不定很值钱,不然用得着动那么多心思吗?”

“不会吧,在那两只猴精的眼皮底下,值钱的东西能让给你?”她深不以为然。

“还记得我练过毛笔字吗?”他取过一条毛巾擦拭金柄。

“当然,何秀才就是这样叫出去的,你不会傻到要用这鞭子当毛笔吧?”她嘿嘿笑。

“成心气我。”他指着鞭柄上的那个小徽章说,“我执意想收它,就因为这框里的这个小字。”

“这不是一个标记吗?什么字?”她接过鞭子细瞧。

“练毛笔时,总写篆字,好多篆字都认识,碰巧这个字我认出来了。”他挂好毛巾。

“说呀,什么字能让它增值十倍?”她伸手拉他。

“要是我看准了,岂止十倍,千倍、万倍,还差不多。”他抬手合上她张大的嘴,“这是一个犬字,这怪兽是一条狗。”

“看着可不像,到底学问在哪?快讲嘛。”她起身坐他腿上。

“他们说这是蒙古人或摩梭人用过的,少数民族的东西怎么会有汉字?我想了半天,猛然想到一个历史中的著名人物,他是川人,并且皇帝专门派他来过这一带。”他不停拍打脑门。

“皇帝?哪个皇帝呀?”她双手挤他的嘴。

“汉武帝。”他嘴里挤出三个字。

她的双手捂自己的嘴:“汉朝的汉武帝?”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23章 犬子

“真聪明。”他到桌边打开电脑,“把床上手机带过来。”

“别卖关子,汉武帝有钱,所以打猎用金鞭?”她坐他身边。

“我也凭空猜测,鞭子如是汉代的,就值了,再要是那个人用过的,就更值了。”他忙着登录qq,“金柄上的狗,是那人的名字。”

她猛拍他肩膀一巴掌:“真能糊弄我,著名人物,叫个狗名,什么狗?金毛、拉布拉多,还是藏獒?”

“没学问。”他点击小杨头像,敲上,“在吗?”转身按住她乱动的双手,“我喜欢看人物传记,记着历朝历代很多著名人物,名字叫狗的却只有一位,他的赋和琴冠绝天下,女人只知道他**倜傥,无法想象他有个狗名。”他起身从床上拿起鞭子放在窗前的椅子上,边调整角度边拍照。

她按他的提示思索:“赋琴双绝的,只能想到一个人,快讲,别吊胃口。”

“你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他。”拍完,插ubs接口,他又敲键盘,“有几张图片发给您,有空帮我看看。”点开豌豆夹,导出图片,建文件夹收好,再复制发送。

她瞧着他忙个不停,心里无论如何不能接受那人有个狗名:“究竟叫什么狗?”

他盯着显示屏:“司马相如出生后,父母为了好养,给他取个乳名叫‘犬子’,一直叫到大,叫相如,是因为他仰慕蔺相如,除了赋琴,从小精于骑射剑术,先后给景帝和武帝当过侍卫,因赋写得好,后来升了官,遇到这边有动乱,武帝就派他过来安抚,说不定因为他是川人的缘故。”

“这样啊,能把鞭子跟他联系一起,真不容易!”她琢磨后疑窦丛生,“他很富吗?居然用金鞭。”

“家里不富,当官后也没什么钱。”见图片发送完,关闭对话框。

“这就奇了,只凭一个字,就断定是他的,悬。”她有些泄气。

“没错,但有另一种可能,你肯定看过他情挑卓文君的故事,那琴叫‘绿绮’,价值不菲的传世名琴,梁王送给他的,就因为他帮梁王写了《如玉赋》,当年为安抚动乱回川,慕名求赋的亲朋好友肯定不少,其中有人知道他爱骑射,就送他一条奢华的骑鞭,这叫什么?这叫润笔,跟找书法大家索字一样,也都回赠钱物的。”他见她迟疑地点头,“我想,在回京城之前,他又把金鞭转送他人了。”

“我也觉得这鞭子不称手。”她又抓起鞭子。

“你是劲小,过去的人比我们劲大,何况经常骑马。”他接过鞭子,“把它送人,是为了避嫌,拿着一条这样的鞭子在京城挥来舞去,易招人眼,反正,这是我认为的合情合理推演。”

“你能想到这么多,除了赞叹,就只有赞叹。”她抚摸鞭子,“要送给朋友吗?我有点舍不得,挂家里留个纪念多好,你的第一件收藏。”省略一句留心里。

“还真是。”他拂她的刘海,“送朋友,是我当时的说辞,免得引起他们的猜疑,还有,我的原则是收而不藏,至少目前还没那种雅兴,借你的钱,也得赶紧还,它要能带来收入,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卖掉。”

她面露不悦:“说什么还不还的,钱是我出的,就当我买的,现在送给你了。”又脱口而出,“这是我俩的纪念。”

他暗自一凛,按她的说法,这鞭子至少算二人共有,原因在于她一直不认为是借的钱,本是不分彼此的好意,要卖,得经她同意,卖不成还好,无非多件摆设,真要卖了,所得全部理应有她一半,不是吝啬,而是觉得自己做事不清不楚,当时在众目之下,总不能递给她一张借据,再一次为手头拮据感到莫名的窝火,摆脱窘境的心情愈发迫切。

“说话啊,我们不卖了。”她压根不清楚他的真实内心。

他知道劝说没用,笑道:“鞭子图片发过去了,看专家意见吧,你想想,我的第一次收购就成功,对我的意义有多大,如果有钱了,我们可以拥有更多有意义的纪念,相处也会更自然,总不能次次你埋单,净等着你来救济。”男人实说自己困难,女人往往稍加体谅。

“你现在没工作,暂时缺钱,那我就该承担我的义务,陪你走出低谷,只要你不像外人似的分得这么清楚。”她紧紧搂住他,“当你是把至宝牌,我坚定不移地跟庄,再说了,原来存的那些钱,放哪也没用。”

尽管与他的设想不符,知道她说的根本无可挑剔,自己要再说什么,让她明显感觉自己有异心,说不定第一次争吵因此而起,他在意的是,如果有第三人掺和生意的全过程,特别是女人,会无缘无故地带来无尽的麻烦,获利后的花销与归属尚在其次,而眼下就是她掺和的开始,也许还是决裂的开始。

他有意点上一支香烟,借机起身到窗前整理思绪,前思后想,觉得要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那只宝盒已把二人缠紧,直至紧到相互无法呼吸,她可能再次受到伤害,却别无良策。

“还有什么其他烦心事吗?说出来呗。”她到他身前。

“在想刚才发过去的图片,又想起那只参加拍卖的瓶子,心里有些不安,没底。”他本能地说着谎,担忧一件更没底的事,沈鸿滨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形,会是怎样的歇斯底里,女人总觉得是男人让她们受伤,殊不知男人经常处心积虑地保护,结果还是弄得遍体鳞伤,女人往往区别不清楚情感与伤害的界限。

“是不是经济很困难?”她直截了当地问。

“想出手援助?不用,我平时也没什么花销,两天前几乎不下楼的。”他至少清楚经济与情感的界限。

“知道你的性格,清高中带点虚伪,不过,这也是我最看重的。”她四下看看,满脸坏笑着问,“越来越热,要不给你装台空调?”

“真想成为我的债主啊,没事,我不怕热。”他把烟头扔出窗外。

“也挺好,你以前一直是我的债主,我也过过当债主的瘾。”她坐回沙发穿鞋,“收拾一下,出去吃饭。”

下午,屋内气温迅速攀升,何青屏打开难得一用的电扇。

正查阅有关少数民族的资料,qq响,点开,小杨:“不好意思,昨天休息,没上网。”

他回复:“没关系,本来就够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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