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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在沙面之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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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朝里屋走去。
胡图图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他一直都那么善良,没告诉他那些摊主经常有老婆和孩子生日的。
客厅里钢化玻璃茶几上铺满了各种杂志刊物以及乱七八糟的杂物,场面甚是狼藉,胡图图随手扫出一片干净领域用来摆放保温桶。
“怎么事先不打个招呼,万一我没在家怎么办?”胡图图问。
“怎么没打,你看一下你手机。”
呃,胡图图窘,手机没带身上,一直放在房间里。
“不过我想你应该会在家里,就直接过来了,说不定还能给你个惊喜。”他说。
胡图图心想,确实挺惊喜的。
“朱叶勤这周没过来?”
“恩,她找男人了,把我抛弃了。”胡图图揭开保温桶,漫不经心地说道。
沈木修没接话,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喝汤,伸手抚了抚她过腰的长发,“头发长得挺快的。”
她一边喝汤一边含糊地说,“可能光长头发不长智商了。”
沈木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胡图图怔怔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无比自然地帮她收拾茶几,整理书柜,清理冰箱。等她喝完,一只手给她递纸巾,一只手自然而然接过保温桶,倾斜着检查桶底,发现劳动成果被喝得一滴不剩便满意地点点头,拿着保温桶走向厨房做清洗。若是被沈木夏看到自己风神俊秀的宝贝哥哥被她这样“使唤”,肯定又是一番折腾。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失笑。
她其实不是那种能够心安理得享受男人宠爱的公主病女孩,甚至如果有可能,她愿意反过来宠爱这个男人。只是这一切太过美好,合着从果绿色窗帘斜斜照射进来的夕阳,看着看着就会生出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即便是错觉,她也不忍心打破。或许应该说,就是知道是错觉,才不忍心打破。
沈木修走出厨房,一边擦拭盒身一边对她数落,“整个房子就厨房最整齐又最萧条,案板上都布了一层灰了,是不是好久都没做饭了?”
胡图图是个懒散随意的人,虽然挥得一手好铲子却从不轻易下厨,平日里就在学校食堂凑合对付,周末就在外面解决或者干脆吃干粮。一般只有在朱叶勤过来吵着要吃她做的饭的时候才愿意洗手作羹汤。
沈木修深知她这个毛病,见她不吭声,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外面的东西偶尔吃吃还可以,老这样怎么行?而且你胃也不好,就是学校食堂都要少吃,自己做饭才能保证健康干净、营养均衡。你又不爱运动,只能在饮食方面多注意了。以后别吃外面的了,自己动手,知道吗?”
现代社会有几个胃好的?胡图图乖巧地点点头,“恩,知道了。”
别人乖巧是听话,胡图图乖巧是绝对的敷衍,沈木修无奈地叹口气。麻利地将茶几下面的方便面、沙发上散落的几包泡椒凤爪、冰箱里的香草冰激凌一股脑儿全扔进垃圾桶,嘴上也没停,“全是些垃圾食品,生冷寒性的东西和刺激性的东西都要少吃。”
胡图图终于诚心诚意地求饶,“行了,沈大营养师,你给我扔掉的东西已经超过你带过来的东西了,我再也不乱吃东西了还不成么!”
“你还知道我是营养师,”沈木修没好气道,“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连自己妹妹都营养地这么惨淡,你说你这不是砸我招牌么!”
胡图图心想:那是你没给我动力,要是你把“妹妹”两个字换成“媳妇”,我肯定把自己养成杨贵妃,再□□地交给你。不过这些话她不敢说,她怕说了以后就连妹妹都不是了,现在这样,至少能保证她是除了沈木夏之外离他最近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以后,你要对我负责(1)

胡图图喜欢春天的生机勃勃,却不喜欢春天的毛毛细雨,绵绵密密,黏黏腻腻,像老妈子的唠叨,碎碎浅浅却绵延不绝,也不肯给人个痛快。
这听上去好像有点小文青癖好。
有点小癖好总是美好的,这年头要混个女神当当都必须得有点特殊小癖好。比如喜欢在下雪天一边烤火一边吃冰激凌,夏天吃冰激凌就会导致痛经;比如不喜欢吃北方珍珠米却钟爱日本寿司,且只吃方形的;比如涂指甲只能涂一半,还必须是直线分割;比如一闻到苹果味就想吐,唇膏是苹果味的就没事。
胡图图没有什么雅致的小癖好,就连听歌她也只喜欢听登不得大雅之堂的陕北民歌,这注定了她不能成为一个女神。
她不喜欢春雨只为一个很朴实的原因——她懒。
她是个相当怕麻烦的人,穿衣服能穿连衣的就不穿分体的,能穿裙子就不穿裤子,鞋子都是套脚的,面膜都是睡眠的。一般一件事情若是必须要做她就责无旁贷,可是若是那件事情可做可不做,那她就肯定是选择不做。下大雨那是必须带伞的,你不带伞走在街上人家会以为你失恋犯矫情了。可一旦下的只是毛毛细雨,出门之前她都会纠结半天,一个说:也就那么点路,走几步就到了,还举把伞,麻烦死了。另一个说:也有那么点路,得走会儿才能到,不带伞,会被雨打湿的。最后往往都是懒惰战胜了理性。然后每次都是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全身又湿又黏,难受的紧。
她不能痛恨自己的天性,那她只能痛恨天气了。
胡图图坐在办公室一边整理备课资料一边用纸巾轻轻擦拭头发上的雨珠。
韩乐美从隔壁格子间探出脑袋,“哎,图图,你相过亲没。”
“没。”
“你居然没相过亲,你爸妈没跟你急?!”韩乐美觉得不可思议,口气里还饱含羡慕。
胡图图是办公室里众所皆知的万年光棍,学校所有的年轻女教师拖出去站成一排,她看上去最不可能单身,偏偏属她单得源广流长。
“大概我爸妈觉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
“啊?你爸妈也是相亲认识的?现在感情不好?所以不让你相亲?以免步他们的后尘?” 韩乐美八卦模式瞬间开启。
“呃,我觉得你可以理解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主体是‘我’,不是‘相亲’。”
“哎,要是我也像你这样招爸妈‘不欲’就好了。”韩乐美更加羡慕了。
“怎么了?”胡图图问。
韩乐美瘪瘪嘴,“我妈逼我去相亲,惆怅死我了。”
“相亲就相亲呗,这有什么好惆怅的。你不是老嚷着要脱单吗?相亲也是一条途径不是。”胡图图不以为然。
“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韩乐美喝了口水,开始了她的漫漫诉苦路,“你知道吗?今年过完年,我都相了二十八次亲了,二十八次啊!”她左手比“二”,右手比“八”,分别凑近了晃在胡图图左眼和右眼面前的位置,唯恐不能起到震惊的效果,还不停地往前戳啊戳啊戳的,胡图图生怕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戳瞎了。
“二十八次,比我年龄都老,我还没到非嫁不可的年纪吧,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要把我给卖了。”
胡图图好奇,“二十八个你就没看中一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二十八个就没有一个看中你?”
“这才是我惆怅的原因,”说起这个韩乐美就愤慨了,“真是邪了门了,我都不知道我妈是从哪搜罗来的那些相亲对象,齐刷刷的歪瓜裂枣,估计只要是个带把的她都满意,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哎呀越想越惆怅!”
朱叶勤发了一个消息过来,“胡图图,我快困死了,有没有什么恐怖故事可以给我提提神的。”胡图图利落地回了三个字:“照镜子”。然后向韩乐美开导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自己惆怅,你得想办法让对方惆怅。”
韩乐美可怜兮兮地向她求教,“那你帮我想个办法吧。”
这可真是病急乱投医,“我好像也没啥好办法,你看我也没相过亲,也不能给你经验啊战术啊什么的。”胡图图语气里爱莫能助的无奈很真诚。
韩乐美眼珠一转,突然腻了过来,“图图,你爱我吗?”
什么情况?
胡图图提高警惕,“暂时先不爱。”
“可我时时刻刻都爱你。”
“好巧,我也爱我。”
“我分分秒秒都爱你。”
“你这样是应该的。”
“我生生世世都爱你。”
“我值得的。”
“哎呀图图,”韩乐美不管不顾黏上来,“你看你这见招拆招的段数,不去相亲多埋没才能啊!”
韩乐美是搞美术的,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这辈子只适合搞美术,多么抽象的逻辑啊!
胡图图越发警惕了,“我觉得我做老师的才能也还不错的,暂时还不考虑换工作。”
“不换工作,兼职,兼职一次,就一次。”韩乐美语带央求。
这不是一次或者几次的问题,关键是没意义啊,胡图图有点头疼,慢条斯理地说:“你看,既然你都去了这么多次了,又何必在乎多这一次呢,而且就算这次我帮你挡了,以后你又该怎么办?”
“所以我要永绝后患。”韩乐美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可是你吸引歪瓜裂枣的磁场摆在这儿,就阻挡不了残草败木的前赴后继。”胡图图温温地说。
“所以你要帮我”韩乐美赶紧跟进,“到时候你不要顾及我的面子,也不用保持我的形象,什么修养啊节操啊,通通都可以不要,该怎么涮就怎么涮,最好让他回去以后就向我七大姑八大姨奔走相告,看谁以后还敢找我相亲。”
“图图啊,”韩乐美摇着胡图图的手臂,“这么艰巨的任务只有你才能完成。”
原来这才是意义所在,胡图图更头疼了,为什么只有她才能完成的艰巨任务每次都不是什么正经事儿呢!
胡图图打量了眼坐在对面的人,这个男人长得有点像WIFI,眉毛呈一条弧线向两边耸拉,眼睛呈一条弧线向两边耸拉,嘴角呈一条弧线向两边耸拉,下巴还凸起一坨。腆着肚子,满面的油光。
这一刻,她原谅了韩乐美。
“WIFI”看见胡图图的时候,挤得只看得见眼珠的一双缝眼闪过一抹灵动的精光,稍纵即逝,继而拿捏出一副很挑剔的样子。他是个留学海龟,韩乐美只是个小学教师,在他看来,很明显是女方高攀了,看在她年轻貌美的份上他愿意放低姿态迁就,可他不能给对方日后可以爬到他头上的感觉。
“WIFI”完全沉浸在一种一问一答的无延续性话题谈论模式中,不管对方的回答是有趣还是无趣,是生动还是死板,都不再继续,更别说深入讨论。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所有的话题应该都是他预先就设想好了的,他只是需要把他想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且一定要表达出来,至于对方的回答是什么,那都是浮云。胡图图甚至怀疑,即便她一句话都不说,他也能毫不尴尬地继续下去。
“WIFI”高雅地转动着红酒杯,“我自认不是个粗人,平常喜欢写写书法,赏赏古玩,品品茗茶,不知道韩小姐业余都有些什么消遣。”
胡图图说:“我没啥特别爱好,没事的时候喜欢弹弹琴,绣绣花,作作诗。”
“WIFI”说:“羽毛球太低端,保龄球太幼稚,我比较钟情于高尔夫,韩小姐喜欢运动吗?”
胡图图说:“洗澡算运动吗。。。。。。算的话,喜欢。”
“WIFI”说:“我每天都有定时阅读的习惯,华尔街日报,世界文学,韩小姐平时都读什么书呢?”
胡图图说:“除了名著和学术,其他的书都看。”
“WIFI”说:“西餐我偏爱意大利菜,中餐的话,海参鲍鱼都吃腻了,现在喜欢吃家常菜,女人是肯定要会做饭的,不知道韩小姐有几个拿手菜呢?”
胡图图说:“两个,青椒炒红椒,白菜梗炒白菜叶。”
。。。。。。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以后,你要对我负责(2)

聊天陷入瓶颈,估计设想的话题已经都表达完了,“WIFI”用他肥厚的熊掌擦了擦脑门。好,话题又来了,
“我以后是要去美利坚生活的,你英语怎么样,大学考托福了吗?”
貌似朱叶勤大三的时候有考过,挂了,胡图图抿了口苏打水,“考了,没过。”
“WIFI”说:“怎么能不过呢,那个我闭着眼睛都能过。”
“奥~~”胡图图恍然大悟,“被你这么一说,我知道我为什么没过了。”
点拨到人了,“WIFI”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了起来,一脸的横肉牵动地很欣慰,眼睛彻底只剩下条缝了。
胡图图懊恼极了,“我是睁着眼睛考的,下次我也闭着眼睛考,应该就能过了。”
“WIFI”咂了砸嘴巴,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胡图图此刻有点忧虑,这该怎么样才能永绝了韩乐美的后患啊,她想无语问天,抬头的瞬间却不期然接住一道探究的视线。
她所处的位置正对着通向这家茶餐厅二楼雅座的楼道,秦朗从楼上拾级而下,身边随行人员清一色圆肚秃顶,拿腔拿调的步伐和神态看起来像是机关人员。秦朗在门口处停下脚步,跟他们在说着什么,时而凝眉不语,时而淡淡微笑,周旋在一帮人精中间,神色自若而仪态从容。这份雍容的气度是需要修炼的,一般在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身上比较多见,因为这需要无数的成功和成就来堆砌和滋养,可在他来说,却好像是天生的。
这是一个有家族庇佑的幸运儿。
从门口鱼贯而入的姑娘们纷纷侧首打量,秦朗跟随行人员一一握手道别后便目不斜视地朝胡图图所在的方向走来。一身裁剪合体的深色西装,长身玉立,俊眉朗目。胡图图看看秦朗,再看看“WIFI”,仁慈地闭上了眼睛。
人和人之间怎么可以差距这么大呢!
“咦,怎么是你!”秦朗在将将要越过胡图图身边的时候忽的顿住脚步,身体后倾着打招呼,脸上“偶然看见”的神情表现地恰如其分,继而一副对眼前形势进行推测的样子,然后恶作剧地眨了眨眼睛,“又相亲呢,昨天那个不是成了么,不好用?”最后还火上浇油地补了句,“最近口味变重了呀!”
胡图图抓住机会,“不是不好用,是不太够用,备多几个。”
“WIFI”嘴巴张成“O”型,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秦朗唯恐天下不乱,从邻桌拽了把椅子坐下,“难怪你说下个月才有时间陪我吃饭,是把我排到下个月了吧,今天正好撞上,你就开开后门把我提前给办了吧。”
胡图图很为难,“可是我待会还得回去陪我女朋友呢,今天是我们的八周年纪念日,除非这位先生肯把时间让给你。”说罢朝“WIFI”投去一个征询的眼神。
秦朗也不忘给自己争取机会,“哥们儿,习总都上台了,共产主义还会远吗?看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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