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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这样爱上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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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萌甜握着手机,使劲忍住眼里的泪。
萌萌,你真是个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扔掉电话,她轻笑:“我不会哭了,不会再因为他而哭了。”


☆、婚结四年有点痒

“澄澄,你给我介绍男朋友吧,不要多高,不要多帅,要不要多么有钱,只要他能真心实意地对我好,和我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想想你当时的婚礼,白润泽拉着你的手,旁边那么多人祝福你们,多么美好,多么温馨?”
李澄澄不语,她的婚礼美好吗?如果不是她失忆了,婚礼上她的感觉只有一个,相当狼狈,而婚礼后发生的,则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按照李澄澄和白润泽的想法,不必办什么酒席,两人去领个证,家里的亲戚们简简单单地吃顿饭就可以了。
但是,百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白家父母又都是有头有脸顾面子的人,朋友要请吧,同事要请吧,中国人的那些人情往来面子里子都要靠考虑到吧。因为婚礼的时间仓促了些,一切从简可以,但是婚礼是必须要办的。
李澄澄这边没有亲戚,只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加上百家的亲朋好友也凑了有三十桌。
由于时间太过仓促,两人连结婚照都没有去影楼去照,只是找了白润泽的一个好友拍了一张两人放大了的合照。朋友的技术不错,可是两人不自然的表情却看起来不像是结婚照。
婚礼的前几天晚上,李澄澄夜夜失眠,她不是一个坏人,在两人领证前,她还问他两人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他真的想好了要结婚了吗?
白润泽只觉得女人做事太优柔寡断,既然孩子都决定要生下了,既然都到了民政局门口,哪里有反悔的心意?当然他嘴上连声说想好了。
结婚的那天,李澄澄也没睡好,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起得又早,两眼下是一片乌青,再加上妊娠反应,所以在车上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当迎亲的车队出现在西城街上的时候,好事的人们都跑出来,看看那个李玉兰的女儿如何风光地出嫁。女人抱着小孩,小孩嘴里喊着甜甜的喜糖,人头攒动。迎亲车是一溜儿的黑色奔驰,这排场足以让西城街上的人们议论一阵子。
李玉兰特地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看着女儿披着洁白的婚纱嫁给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是李玉兰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是今天,看着李澄澄有些肿的眼,想着从今天起女儿就要变成人家的儿媳,她竟有些伤感,有些担心……
她眼圈发红、心情复杂地看着李澄澄,想要嘱咐几句,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捏了捏女儿的手。
在拍摄外景的时候,摄像师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调动起新郎新娘的情绪,无奈,只好拍了俩人手拉手逛公园的情景。
在车上,白润泽还接到了厂子里打的电话,那批货还是出了问题。
白润泽焦躁地看了看窗外:“我有事,回不去。”
那边江副总有些着急,那批货可是工人们加工加点赶制出来的,谁知临了说与设计有出入,这明明是想往下压价。
白润泽忍住骂人的冲动:“老江,你再想想办法,我这结婚呢,离不开。”
江林光随口问了一句:“谁结婚?给人说一声,忙忙活活的,谁顾上你?”
白润泽气的笑起来:“你老弟我结婚呢。”
江林光拍了一下大腿:“那你忙,我豁上这张老脸去求他们。”
放下电话,白润泽松了松领带,一抹脑门,全是汗。这批货可是他把老本都压上,成了,赚个盘满钵满,败了,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那边,李澄澄刚刚止住吐,擦了擦嘴角:“你有事吗?要不,你先回厂子?”说最后这句话,他走,她倒是没什么问题,电视上不都演了吗?她最多抱只大公鸡拜堂。
伴娘端木萌甜小脸抽了一下,暗道,她这姐妹还真是高风亮节,大义灭亲呢。不,她心中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大义灭亲这样的词呢?应该是大局为重!
白润泽眼里的小火苗闪了一闪,但是瞬间灭掉,如果他爸他妈知道他丢下三十多桌客人回厂子,还不得把他吃了。倒是听说有新娘自己举行婚礼的,但是人家新郎都是听从祖国的号召,参加抗洪抢险之类的。他这算什么?本来父母就不同意他创意,如果知道婚礼当天出现这么一码子事,明天就得逼着他重新找工作。
婚礼现场,伴娘端木萌甜笑得倒是比新娘还灿烂。
端木萌甜不断地提醒她:“李澄澄,你的脸都快赶上李咏的了,这可是你的婚礼啊。来笑一个,那个有钱的帅哥可是你的良人啊。这满场的客人都是来给你送红包的啊,里面粉嫩嫩的都是人民币呢。”
李澄澄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但是笑得跟哭差不多。
休息室里,端木萌甜掰过她白兮兮的脸蛋:“李澄澄,你告诉我你结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的妆有些浓,但是看着再浓的妆也遮不住的大大的黑眼圈,
李澄澄倒很淡定,轻轻拨开她的手,透过门缝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我什么目的也没有,就是想开了。白润泽是个帅哥,又开公司,又对我有意思,这样的极品男人送到我手上我还不要,我又不是傻子。我就是妊娠反应太大了,有些不舒服。”
“也对,”端木萌甜点点头,摸着她手上的钻戒,“但是李澄澄,就冲这手上的这东西你也得给让人家笑一笑吧。涂个喜庆吗。”
其实,那天的白润泽也并不比他强多少,结婚前的整个晚上他都在厂子里坐镇,等着那批货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直到东边的天空泛出了鱼肚白,他才开着车回到家里。
简单的化了点妆,可是还是掩不住一脸的憔悴,在舞台上对着众多人,他竟然打了一个呵欠。
好在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潇洒倜傥,好在他没系一条艳红大俗的领带。
其实,婚礼现场也很简单,两人没有感人肺腑的动人爱情,也没有荡气回肠的一波三折。他们的经历说出去,别人会认为是一见钟情吗?是一夜钟情?奉子成婚?还是一夜情的引发的婚姻?
好在因为提前沟通,司仪并没有为难他们。
当两人接吻时,白润泽竟有些迟疑,化了妆的她有些妖冶,特别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很勾人,这样的她让他感觉有些陌生,如果不说,他几乎认不出这个人就是李澄澄。
看他半天还没有动作,人群中发出了哄笑,李澄澄翘了脚后跟送上自己的红唇。下面的人笑得更欢。
敬酒的时候,李澄澄的杯子中倒的是可乐,而白润泽则是真刀实枪的红酒白酒。
因为前边的桌上长辈居多,都没有难为他俩。
只是到了他同学朋友的桌上,他便遭到了围攻。
李澄澄记得有一个长的俊俏但笑得甚是猥琐的男人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啊,老白,你什么都跟我争,我这还没毕业呢,你都结婚了,还是买一赠一。这酒必须得干了。”其余的人跟着附和。
一桌的人下来,白润泽已经是两腿打晃儿,头重脚轻,众人还没有收杯的意思。
倒是那个俊俏男人帮着他解了围:“哥几个,见好就收吧。这小子,以前说好,让我做他伴郎的,可是昨天才告诉我他要结婚,我连夜坐飞机飞回来,可这家伙竟然还在厂子里,你说,我这上哪里说理去?好了好了,人家回去还要洞房花烛呢,……呵呵,总不能让新郎醉得呼呼大睡,新娘干著急不是?不看老白的面子,还要看嫂子的面子是吧。”
众人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作罢。
婚礼结束的时候,已是傍晚。
卢艳玲看着躺在休息室沙发上、酩酊大醉的白润泽,皱了皱眉:“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
刚才解围的那个男人笑道:“卢姨,还不是那帮人,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早婚的不猛灌才怪。”
“这帮孩子,”卢艳玲嘟囔了一句,转过脸对李澄澄说,“小李啊,要不你们先回新房。家里什么也没准备。”
“好的,妈。”李澄澄正求之不得,她和公婆不熟,白润泽又喝醉了,去了婆家她还真不知怎么和他们相处。
“奇奇,你和继闯送润泽回家。”卢艳玲吩咐那个俊俏男人。
“卢姨,我都这么这么大了,您怎么还叫我这个名字,太幼稚了。”俊俏男人和另一个各自更高一些的男人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白润泽。
卢艳玲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80岁了,还不是奇奇了?”
“是是是。”奇奇笑着点头,转头对另一个男人说,“老大,你开车,我喝了不少酒。”
车上,端木萌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其余三人坐在后排李澄澄和潘华奇坐在两边,,白润泽坐在中间,靠在潘华奇身上。
开车的男人几乎没说话,而俊俏男人显然是个话唠。
“澄澄嫂子是吧,我叫潘华奇,是老白的发小,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看,老白这真是不醉不归啊。”
听着喋喋不休的潘华奇将白润泽从小到大的英勇事迹叙述了一遍,李澄澄只是客气的笑着,终于到了小区,两个男人将白润泽驾到屋里放到床上。
李澄澄对潘华奇说:“小潘,麻烦你把我朋友送回家吧。”
潘华奇忙摆手:“嫂子,嫂子,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来捉虫
三人离开之后,家里立刻静了下来。
这一天下来,她也没吃什么东西,又吐了不少,现在肚子有些饿。
她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啤酒就没有可吃的东西,他下了点面条。
吃完之后,李澄澄坐在沙发上休息,从早晨起就没闲下来,可能是累着了,肚子有些隐隐作痛,还好没事。
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语道:“宝宝,今天累坏了吧,对不起,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健康长大,就像你……”
她还没说完,卧室里传来一阵巨响。
她站起身来,起得有些急,只觉得肚子似岔了气。
她捂着肚子走进卧室,里面满是酒味,白润泽正躺在地上挣扎。
“白润泽,你要干什么?”她蹲下来询问。
他并没有作答,两手摸索着在解腰带。
“你要上厕所吗?”李澄澄试探问道。
白润泽没有睁眼只是哼了两声,而两只手还在继续深入。
“你等等,别在这里解决啊。”李澄澄跪下来,将手探到他的背后,试图将他扶起,无奈他的块头太大,又加上喝了酒,根本动弹不得。
“白润泽,你坐起来,我们就去上厕所。”李澄澄头上都是汗水。
好不容易将白润泽扶起来,架着他走进厕所,这人倒好,到了马桶前,一摆胯就要解决,
“喂,白润泽,你解开裤子啊。”李澄澄着急地喊道。
那个人根本听不见她说话,摇摇晃晃勉强站住。
李澄澄只好红着脸帮他解开,接着马上转过头去。
解决完之后,白润泽似乎舒服了好多,竟然腿一软摊在地上。
“白润泽,你到床上睡啊!”李澄澄用力拽着他往外面拖,而他像一座上一样压在她身上。
李澄澄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白润泽弄到床上,把他的压得皱皱的西服脱下来,把他的皮鞋脱下来。
然后,李澄澄就在床边默默地坐着,听着他的鼾声。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大叫了一声,接着小声地哭泣着。
“白润泽,白润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李澄澄俯下身问。
白润泽没有回答,表情痛苦,眉头紧皱,哭声越来越大,嘴里模模糊糊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白润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李澄澄摇晃着他。
慢慢地,床上的人平静了下来,只是不断地说着胡话。他刚刚可能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李澄澄这才安下心,伸手轻轻拍打着白润泽:“没事了,没事了,睡吧,睡吧。”
几天的失眠,加上一天的劳累,又经过白润泽的一番折腾,李澄澄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竟然倒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来到一片绿色的草坪上,有小朋友在哪里玩耍。
“喂,小朋友,你妈妈在哪里呢?”她走过去问。
小朋友抬头嘻嘻地朝她笑,小手指着李澄澄的身后:“球,球。”
李澄澄疑惑地转过脸去,忽然不知从哪里踢来一只足球朝她的肚子飞来。
“不,不要。”李澄澄双手护住肚子,惊恐地往后退。
砰地一声,足球不偏不倚地砸中她的肚子,接着是一阵绞痛。
“啊——”李澄澄惨叫着睁开眼,除了那人起伏的鼾声,四周一片安静。原来是个梦。
可是,李澄澄忽然觉得肚子好痛,就是梦中被足球砸中的那种痛。
下面似乎有热流流出,
李澄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
她挣扎着到了厕所,内裤上真的有血渍。
她一阵慌乱,跑进房间去推白润泽,可是根本推不动他。
最后,她只得打了120,然后给妈妈李玉兰打了一个电话。
等妈妈打车来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做完了手术,见到病床上的她,李玉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李玉兰将她带回了西城街。
待白润泽知道消息,连衣服都没来及换便匆匆赶到丈母娘家去看她。
一开始,他只是担心她;而对于孩子,他并没有过多的悲伤,因为这本来就是在计划之外的小东西,或许这个小东西来到世间,只是完成一个使命——将原本生活在不同轨道上的两个人拽在了一起。 以后呢?两个人怎么办呢?这并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自认是一个负责的人,虽然他们的婚姻因孩儿而起,但是婚姻不是儿戏。
可是到了李玉兰家,看到哭得一塌糊涂的李澄澄,他的心竟如针扎一般,他知道她曾那么坚定地想留住那个孩子,可是造化弄人,他能理解她的悲痛欲绝。
他握着李澄澄的手,眼角泪不自已:“澄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昨天他多照顾照顾她,想想她还有怀有身孕,便不该喝那么多酒,或许,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
李澄澄披散着头发,目光涣散,嘴唇苍白。
她摇摇头:“白润泽,不关你的事,可能是老天爷不想给我这个孩子吧。”一定是老天爷惩罚她的贪心,她的自私。
白润泽不言,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
李澄澄望着窗外,许久,她开口:“白润泽,我们离婚吧!”
白润泽一惊,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澄澄,你说什么?”
“离婚,”李澄澄抽出手,“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只是因为孩子才结合在一起,现在,孩子没有了,我们的婚姻还有存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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