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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纸婚厚爱①首席的秘密情人-第62章

小说: 纸婚厚爱①首席的秘密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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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反应一样。
    然而,隐藏在胸口里的那颗心却被这把铜锤给狠狠的震碎,那碎裂成尘土的心瞬间像碎纸片一样在风中飞扬。
    威廉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眼底里全都是血丝,眼眸也因此染上了暗红色。
    终于,他的眼神里露出了陌生的神色,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安娜,不再是他爱着的那个青春洋溢的,善良热情的,即使和他吃泡面也觉得美味无比的安娜。
    这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是一个冰冷残忍的,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刽子手。
    安娜在吼完那些恶毒的话语后就不再看他,头微微向上仰着,做看星星的动作,当然,在这样暴风雪的天气,别说天空没有星星,就是有星星她也看不到的。
    因为她连天空都看不到,只看见空中不断飞舞着的鹅毛般的大雪,还有不断疯狂刮起的暴风,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还有没有力气走回宿舍,不知道会不会倒在暴风雪里就这样去了。
    威廉终究还是绝望了,因为站在他跟前的,陌生得几乎让他不认识的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于是,原本抓紧安娜的手终于还是松动了,一点一点的松开,慢慢的,十分不舍,非常不愿,可最终还是全部的放开了她。
    安娜迅速的转身,没有再看他一眼,拖着歪来倒去的行李箱,坚决而又决绝的,头也不回的在暴风雪中拼命的走着。
    因为逆风而行,因为脚底的鞋子里已经冷冻成冰,因为刚刚在雪地里站得太久腿脚几乎都冻得麻木了一般。
    其实在这样的天气行走,每一步都非常的艰难,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让自己回头,咬着牙齿,忍着各种疼痛,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向前行走着。
    究竟走了多久她不知道,因为她根本没带手机出门,走了多远她也不知道,因为雪里的脚印很快就被落下的雪花覆盖,最主要的是她从来未曾回头去望一眼,以至于不知道现在距离那栋他们俩租住的小公寓有多远。
    一直走到再也无法行走,一直走到她的身体再也稳不住自己的身子,最终就那样软软的倒在了路边的雪地里。
    奇怪了不是,她在雪地里摔倒了,人却没有像电影电视那样直接晕过去,而她的大脑无比的清晰,只是望着这个银色的,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世界,她终于再也无法坚持自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眼泪再也无法逼退回去,于是就那样放声的大哭起来。
    不知道是她的哭声引来了注意,还是她这一身红色的衣服在雪地里原本就醒目,总之,她被一大早就来清理道路的铲雪车上的工作人员给发现了,然后把她给扶上了车。
    上了铲雪车后她还在哭,工作人员以为她是冷了,即刻开到最近的救援站,给了她衣服,给了她食物,让她处在开着暖气的屋子里。
    可她依然还是在哭,躲在救援站满是暖气的屋子角落,哭得伤心欲绝,救援站的人赶紧过来关心的问她为什么哭泣?是不是还缺什么东西。
    她就用中文跟他们说,她不缺什么东西,她刚刚丢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叫着爱,20年来,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爱得一塌糊涂,爱得胜过自己,可是她却把他给丢了。
    以前从来不曾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般的痛苦,一旦要和他分离,就好像整颗心都被她完全给掏出来了一样,心里明明已经空荡荡的,可依然能感觉到痛,而且那痛居然通过血管蔓延至全身,直达四肢百骸。
    以前也曾看狗血的网络小言,也曾看过电视剧和电影,对于男女主分手的那种场面,资深的作者们总是喜欢用撕心裂肺来形容女主的痛。
    可她觉得自己的痛不仅只是撕心裂肺,同时还肝肠寸断!
    她觉得自己的肝自己的肠子都被掏出来了,好似被利刃一寸一寸,一段一段的切着,而她的心也被她用利刃一刀一刀的刺着,最终刺成了千疮百孔,那些心,那些肝那些肠子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散落,鲜血淋漓,却又掷地有声。
    威廉,我这样爱你,就算是吃糠咽菜,就远是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随你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威廉,我这样爱你,可现实阻拦了我对你的爱情,于是,我就心甘情愿的为你前途无阻去付出我的全部,哪怕是最终你会一直都恨着我。
    威廉,我这样爱你。所以我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你,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你!
    但是,如果我的离去能让你拥有更多的所有,那么,就让我因为爱你而结束我们之间曾经说过的天长地久……
    后来,安娜常想,那句‘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古话应该就是她和威廉的写照吧?
    她和威廉之间所谓的天长地久已经完全的到了尽头,留下的也就只有恨了,而那恨也许真的是绵绵无期永远都到不了终点……
    而她和威廉,结束得这样的干脆,就好像原本紧挨在一起的连体婴儿突然被一把利刃从中间活生生的给劈开,斩金断玉一般,没有任何的藕断丝连,清晰而又明利!
    而她和威廉的那短暂得只有两年的风花雪月的爱情,是怎样开始的她居然逐渐的记不清楚,就好似一部古老的电影,让人记忆深刻的总是在结尾时的那不能让人接受的伤痛。
    在后来的岁月里,在午夜梦回时,她梦见的总是她和他分手时的场景,梦见的总是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在对她嘶吼: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
    易水寒还记得那个清晨,那个安娜决绝离去的清晨,他站在冰天雪地里,一直就那样站着,目光坚定的望着她,望着那个脚步踉跄,徒步艰难,却又走得坚决而又决绝的背影。
    他多么希望,她能回头,哪怕不朝他走一步半步,只要她回头望一眼,他就会再追上去,即使她把他的手臂咬断,把他的脸打肿,他也绝对不放开她。
    可她没有,即使她在雪地里走得那样慢,走的那样狼狈,脚步蹒跚,可她却一次都没有回头望一眼,就好似,他这个人,她连看都不屑再看一眼似的。
    那个上午,没有羽绒服的他,没有挪动脚步的他最终被冻成了冰柱子,最终是怎样离开那里的,又是怎样被送到医院去的,他却是再也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她走了,走的坚决而又决绝,而他的心也在她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好似被摘走了一般,甚至连跳动都不能跳动了。
    他不知道回去还有什么意义,他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是遭人嫌弃的人,而这两年,她是他生命的全部。
    她不知道,其实她是他生活的目标,以前的他一直过得行尸走肉一般,觉得活着和死去没多大区别,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他这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关心他,没有人会在乎他,每个人都那么的讨厌他。
    然而,自从遇到了她,自从生命中有了她,他才觉得生活有了意义,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糟糕,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也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在乎有人牵挂。
    有她的日子那般美好,就连空气都更新鲜,就连阳光都更灿烂,就连枯燥的物理书都变得那般的有趣味,就连冬天都是那般的温暖,平时看着都反胃的汉堡都那般的美味可口。
    他和她住在一起永远是其乐无穷的,她喜欢晚餐后在院子里拉小提琴,而他在喜欢用荒腔版唱中文歌,而他唱的最多的是:我想赚大钱啊我想赚大钱,等我赚到钱的时候就迎娶安娜……
    赚到钱就娶她为妻是他的奋斗的目标,给她住大房子,给她买金戒指,和她一起生孩子……
    而今,她走了,连带着把他生活的目标也带走了,他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努力还有任何作用,她都不跟他了,他努力再多又给谁去?
    易水寒双手死死的抓住方向盘,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手,才能让自己不去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又不顾一切的追上前去……
    五年过去了,这五年他一直在想,如果五年前他不是个穷小子,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而去跟那个比他还大二十岁的男人?
    五年后,故事重演,事实证明,不是财力的问题,在她的心目中,他永远都比不上那个音乐家,那个大他二十岁的男人。
    想到前晚发给她却永远得不到回复的短信,他忍不住自嘲的勾起唇角:威廉,你真是太天真了,太自不量力了,事实无情的证明,即使真的再回到五年前,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安澜看到易水寒前晚发的短信是她回到母亲的病房后,她一身全部湿透了,好在从易家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有衣服,母亲的病房有洗手间,她简单的冲洗一下换了套干衣服。
    南方的七月是炎热的季节,即使外边下着雨,可气温依然有三十几度,这样的天气按说应该会让人觉得热才是。
    或许是房间空调开到26°的缘故,或许是刚洗了澡穿着裙子的缘故,安澜觉得冷,尤其是叫心的那个地方,凉得好似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顾云博见她弄好了,于是站起身来对她说:“安澜,那你就在这照顾着你母亲,我得先回去一趟,我的事情……还很多。”
    顾云博说这话时带着歉意,其实他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秦沁一,毕竟是夫妻,可现在的他却又身不由己,不想离开也还是只能离开。
    安澜点头,她知道父亲忙,博耀那个烂摊子现在不仅缺钱同样也缺人手,很多人因为拿不到工资都已经走了,所以很多岗位缺人,都得父亲去亲力亲为。
    “安澜,记得把手机给开机了,有什么事我们才好联系,”顾云博走到门口又提醒她:“刚刚我见你去易家好久没回来,打你电话却发现你居然还是关机的。”
    安澜点头说好,又和父亲相互叮嘱了几句,待父亲走了才从行李箱里找出充电器来给手机充电。
    手机充了好几分钟后才终于可以开机,而当手机成功的被开启的那一瞬间,一条信息毫无预兆的跳了出来。
    她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按开短信——
    是易水寒发的,短信就简单的一句话:安娜,如果时光倒流,再回到五年前,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你还会因为他弃我而去吗?
    安澜整个人瞬间愣住,短信发送的时间是前晚,而她是昨晚和邓擎苍还有杰森上台演出的,也就是说,前晚,易水寒已经知道她在韩国首尔了。
    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德国的柏林?还是回到了国内滨城?亦或是,他也在首尔的某个地方正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澜一只手手握紧成拳头放在胸口,另外一只手几乎要把装有这条短信的手机捏碎……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妻子的坏话

秦沁一悠悠的从沉睡中醒过来,扭头看见床边的女儿脸色苍白,牙齿紧紧的咬着,手握紧成拳头的,面目有些扭曲,忍不住着急的问:“安澜,你怎么了?旆”
    安澜听见母亲的话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握紧的手赶紧松开,迅速的去握住秦沁一的手:“妈,你醒了?我……我没事。”
    秦沁一见安澜说没事,脸色即刻就又冰冷下来,一双怒目狠狠的瞪着她:“安澜,我送你去国外的目的是什么?而你……”
    “妈,没有,”安澜赶紧给自己的母亲解释着:“妈,不是那样的,外界的媒体都是捕风捉影胡乱猜测乱传的,我跟邓老师之间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绝对不是报纸上所谣传的那样。”
    “捕风捉影?”秦沁一冷哼一声:“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你跟邓擎苍没有出双入对的进进出出,没有暧昧的举动,人家又从哪里去捕风哪里去捉影?你少拿这一套来糊弄我?”
    安澜当即就不吱声了,五年前,和威廉刚分手那一段时间,为了让威廉死心,她跟邓擎苍之间的确是有些亲密的举动,比如邓擎苍亲她的额头,比如她主动亲邓擎苍的脸颊,比如挽着邓擎苍的手臂出入什么的窠。
    可那些个举动都是给威廉看的,亦或是给威廉的朋友们看的,后来没多久,威廉离开多伦多的消息传来,然后,她和邓擎苍之间就再也没有那些个举动了,一直都是纯粹的师生关系。
    “你和那邓擎苍之间……你们没有……”秦沁一说到这里,双手握紧成拳头,心跳在瞬间加快,脸色灰白得如死人一般看上去好不吓人。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安澜即刻扑上去握住母亲的手,然后赌咒发誓的道:“妈,我发誓,我和邓擎苍之间最亲密的举动就是他吻过我的额头,我亲过他的脸颊,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了。”
    秦沁一紧张得死灰白的脸色这才稍微的缓和下来,好半响才又问:“你跟那杰森是什么关系?报纸上说你们是情侣关系,甚至杰森还曾说你们年底要订婚,可你回来怎么从来都没提起这么个人?”
    “妈,我跟杰森……”安澜稍微犹豫一下才鼓足勇气开口:“我们的确是在谈恋爱,我原本想等下半年才告诉你的,可谁知道年初你打电话让我回来,然后家里出事了,而我不得不……所以,我就没有提跟他的事情了。”
    当然,她跟杰森的情侣是表演给人看的,可这是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她不能随便透露出去,即便是自己的母亲,她也不能说,因为那关乎到杰森的声誉。
    秦沁一点点头,叹息了几声,猛的想起什么,于是又赶紧紧张的问:“那个,你跟那杰森谈恋爱,你们之间没有……”
    “妈,没有,都没有,”安澜赶紧安抚着思想守旧的母亲:“妈,你就安心养病吧,医生说你得先调理两天身子,然后……会安排你的手术。”
    “我不要做手术,”秦沁一几乎是抗议般的喊起来:“我再也不要做手术,再也不要进手术室去。”
    “妈,只是一个心脏搭桥手术而已,”安澜赶紧劝慰着自己的母亲:“你情绪不要激动,这个手术风险很小的。”
    “很小的我也不要做,”秦沁一依然抗议着:“其实我没事,我就是给气得……我以为你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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