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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散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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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看着那被挂断电话的手机提示,踏入超市直接去找值班经理。
  五分钟后上完厕所回来的同事,看到员工室里没人,李茉的柜子又好好关了,又见冰冻柜的门还开着,直接就顺手就按了开关,输入指令给锁上,关了库房的所有灯,锁了外面的防盗门,走了。
  蹲地上刮着最后的那堆渣滓的李茉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发现门关了,柜内的顶灯很快断电熄灭,制冷机开始运作。
  她开始疯狂地对着那厚重的金属门又捶又踹。
  他好说歹说,经理都不同意,甚至叫保安过来赶他走。
  沉烈说,这只是一次确认,说不好能救一条人命。
  经理有恃无恐地一口拒绝,沈烈离开超市,报警。
  警察总是晚来的,特别是□□的。
  且况这里不是米国,所以在他连续打了三次110的四十分钟后,警察过来了,却是以他精神状态异常为理由请他去局里喝茶。
  无奈下他给沈杰打电话,电话挂断后又打120,又磨蹭了几分钟,经理和警察队长各自的电话一响,一边谄媚的领着警察和沈烈一起下地底,一边暗暗擦冷汗。
  这片仅有她的黑暗冰冷,她从在柜里走来跑去,到现在出现幻觉,以为自己很热。
  可她还是选择蹲在柜门边,不停用手摩|||擦手臂,企图产热以保温。
  可衣服上已经开始有冰渣,并且头发上也开始。
  分心的想到那个以前听说过的冻掉耳朵的故事,她真正意识到,她好像是库房里最后一个没借机开脱的员工,而这处于超市地下一层的库存中的冰冻柜,离地面那么远,她怎么样都……
  近七点了,经理给那个员工打着电话,好不容易按指示,终于开了那冰柜的门。冷气直冒,白色雾气缭绕。
  他直接冲了进去,然后是警察。
  白得刺目的灯亮了,她在门边蜷缩着,把头埋膝间,双手抱臂,看不到脸。
  他伸手摸上她的头顶,只觉一片冰凉。
  直接就脱了身上的T恤盖在她背上,几位围观的员工很好心地也开始脱掉自己的工作服盖在她背上。
  警察已经开始用传呼机督促救护车快点赶到,值班经理的手机从他手中滑落,砸到了冰柜里的地板上,笨拙地半响才捡起,又照着提示关了制冷机,电话那边的员工疑惑经理如此是为何,又暗自瞎想是否是临时抽查什么的,暗喜自己被升职,又担心被检查出问题、闯祸被辞。
  他不敢动她,听说重度冻伤的人很脆弱,稍加不当都会有恶劣后果。
  连拥抱都不敢,只能不停的叫唤她和跟她说话、要她忍忍,说救护车很快就会尖叫着到来,然后一切都会变好。
  】】】【【【。。。要BE的真的真的真的可以停在这里!!不要再往下看了。。。。。】】】】】】】】】】】】】】
  #25
  他翻到她的七天前的最后一条微博:“我要好好赚钱,养老。”
  那时的他在干嘛?不记得了。
  今天是三天危险期的最后一天,医生说这几日危险期里若不醒来,情况会很糟。
  说实在他到现在都错觉她的手是失温的,总是微凉。
  可心电仪上还有稳定的跳动的存在。
  “差点就找不到你了。”他闭目,双手紧握着她的右手,贴着脸颊,然后侧头吻了吻她手背。
  又哭了,直接流到她掌心里。
  她靠着呼吸机艰难地呼吸着,头无力地歪到枕头边上,嘴里插着管子,双目紧闭,脸色发黄,被子下还有更多的管子和仪器的连接。
  他穿着隔离服,这三天里都按时进ICU探访她,跟她说很多的话,直到探访时间结束。
  她开始出现器官衰竭的现象,并且一直没有意识,哪怕片刻。
  唤她名字,有看到她眼皮下的眼球在转动,可就是无法睁眼醒来。
  他已经签了好多张病危通知书了,但还在强撑着坚持治疗和用药。
  ICU的护士和医生各自忙碌着。
  他从裤袋里拿了湿巾给她擦擦脸,俯首烙吻在她额头、眼皮、面颊上。
  吸了吸鼻子,他强迫自己别再像个女人一样,这几天哭的时间比以前加起来的还长。
  “官司已经在准备了,家里也帮了些忙,特别是大哥。你记得的,那个送你回屋的那个。我爸妈都不怎么反对我们两个了呢,不过反对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你的了,以后我辛苦点就是。”
  哽声继续道:“嗯你快点好起来啊,我还想以后老了后天天叫你老太婆呢。”像哄小孩别淘气乖乖起床似的。
  “老太婆老太婆老太婆……唔……”他抽了下鼻子,“我以前都没有给你唱过歌吧……现在来给你唱,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在唱歌,可这……绝对不代表你就这么丢下我了。”
  “老太婆别丢下我……”他匐在她的病床一侧,轻声道完后,开始清嗓,贴近她耳边。
  “凝结的时间……”他声音低哑。
  “流动的语言。”
  “黑色的屋里……有隐约的光。”
  “可是透过你的双眼……会看不清世界。花朵的凋萎……在瞬间。”
  然后他开始一段声调的轻轻哼唱,缓缓又开口。
  “你是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色的屋里,有隐约的光。”
  “可是透过你的双眼……会看不清世界。花朵的凋萎……在瞬间。”
  “而花朵的绽放……在昨天……”
  很短的歌,雷光夏的《海上花》。
  哀伤、甚至歌词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唱,可这是他现下唯一想到的歌了。
  不停的给她唱了三次,最后的尾音刚落,被护理提醒探访时间到了。
  依依不舍地又吻了她颊边一次:“别丢下我。别留下我。”
  沉烈出ICU,脱下隔离服和鞋套、头罩,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很冷。
  一点光都没有,耳边全是制冷机“嗡嗡嗡”的运作声。
  李茉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去,可头已经昏昏沉沉的,眼皮不停的下合,呼吸沉重。
  她站起来摸着四壁,一个来回后,发现柜门的确消失了。
  怎么回事,被救了吗?
  有了这个意识她不禁一喜。可片刻又奇怪的想:为何周围如此黑暗,是她瞎了,还是还在幻觉中……?
  没有答案。
  她继续在黑暗里等,让冰冷包围全身,渗入骨络。
  许久后她听到有声音在跟自己说话,模模糊糊,不知是在哪个方向。
  身体沉重而痛,明明感觉自己是睁眼了的,可眼前仍旧是无边的漆黑,在那些“嗡嗡”声的长期包围里,耳膜似乎被损坏一般,听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似隔着厚厚棉花般。
  然后她听到有人在唱歌,一首好了好久好久,突然又消失。
  那把嗓音很熟悉,轻缈地就飘进黑暗里,混在耳鸣中。
  “有隐约的光……”
  听了好久才听清了这句话,可,光在哪?
  她开始强撑着剧痛,四处寻找来源。
  四肢都似冰棍一样了,每动一下都像机械,冰渣不停的在身上落下,粉碎在黑暗里。
  没有任何一件物品反射那么丝微弱的光,她凭着直觉向声音靠近,却发现它半途消失,只能顺着原先的方向一直走下去。
  她才发现,那房间太大了,有那么多她未知的角落与路。
  #26
  辗转了那么久,他入睡没半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惊醒。
  心慌地接听,然后是一脸狂喜地直接穿着睡衣踏着拖鞋抓着车钥匙就奔下楼开车去医院。
  这里离医院不远,他闯了两个红绿灯后就到,不管罚单不罚单的。
  沉烈现在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醒了过来,让别人跟他一起分享惊喜。
  冲到ICU的时候,医生先拦住他,谈话。
  她还必须被继续观察一阵,因为内脏问题,如果严重的话,需要找适合的内脏,且不知道她现下是否还能这么快的承受这种手术,风险不低;若她能恢复,必然很好,可几率有些小。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现在刚清醒,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仍在借呼吸机呼吸,说不了话,不能在她面前有些易刺激到她的言行。
  他很慎重地表示找适合的机会跟她说明情况、一起考虑治疗和手术的问题,医生点头,让他去看她了,还告诉他时间限制。
  ICU在夜里有些灯都关上了,监控台那还有人值班,她脸色似乎好些了,有些茫然地盯着头顶的灯,时不时眨眼。
  “李茉?”他轻声。
  她听到,喉间微动,声音细微而含糊,算是回应。
  “还记得之前的事吗?”她点头。
  见状,他又握起她的手,在手背啄了一口。
  这时他在彼此都清醒时做过为数不多的亲密举动之一。
  他探身跟她对视,双眼通红,一个没忍住,带着体温的液体就砸到了她脸上,像是她在哭。
  他有些尴尬地用手擦了擦眼睛和鼻子,她才发现他直接穿着睡衣就过来了。
  “医生有跟你说起你的状况吗?还没也没关系,我现在不能久呆,你好好休息,醒来我跟医生护士都好好照顾你的,顺便跟你商量手术的事,别乱想些事,要好好康复。”
  摸了摸她的头顶,“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还好你醒来了,不容易,等出院好好奖励你。”
  你说的话真奇怪。她心里想。
  可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有时一些不留心的意外都易致命。
  “醒来就好。”他紧了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后又用另一手包住。
  “之前的事我错了,以后我……”她却轻轻摇头。
  “……说也没用,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一定做到。那我醒来来看你,晚安。”
  她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下,又问了一些问题后走开了,她闭眼开始理思绪。
  等她身体稍起色时,官司早已打好了。
  毕竟人还算年轻,以前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的病史,动了次手术后,情况基本已得到控制。
  沈烈天天一下班就来陪她,家都没怎么回。到了后来,也许是沈烈跟家里沟通好了,沈家的两位哥哥和二老也常来看望她,且没提她和沈烈俩之间的事,这让她又感觉到家人的温暖。
  不过今天……沈家二老单独来跟她谈话,这她在病床上甚是拘束,心里发慌。
  沈爸沈妈倒也开门见山、言简意赅,开头就直接问了下她对沈烈的态度和看法,然后又谈了下沈家的状况和沈烈的各种好坏后,紧接着就问她愿不愿意成为沈家的人。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二老,犹豫了好久,就是不肯出声。
  沈爸电话响了,留了句:“沈烈这孩子若是有心,必然会达成。我们也第一次看他这么费心劳神掏心捞肺的对一个人好。”
  说完出去接听电话。而这边,沈妈十分的沉得住气,不出声,低头给她削了个苹果。
  一句话的事,沈烈和沈家二老是如何的人、对她又是如何,在经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后,再加上之前那半年的细琐又温馨的生活,不用心的旁人也应看得出来。
  有些事情、感觉,言语无法表现出。可有时候,又得需要那么些言语来当做确认、承诺。
  从还是不从
  她皱鼻子,低视眼前的被单。
  苹果被抵到跟前,她尴尬地接过,还是在游移着视线。
  沈妈悠悠:“看看什么时候,你跟沈烈谈谈吧,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多说和插手,从某方面讲,这的确是你们俩人的事。”
  儿子第一次这么死心眼的认定是她,非她不可得像死咬住这辈子跟他能在以后一起过日子的人一定她一样【什么神比喻】,多接触这媳妇后,发现人也挺好的,这当妈的也就在这不多说了。
  沈妈留了个果篮,又也安慰和鼓励了她几句,叫她坚强点让身子快好起来,然后再谈这些事。
  身子不好难生孩子嘛。
  她又开始分心去吐槽,目送两位长辈走了。
  傍晚,沈烈下班了,提着保温盒来。
  刚把桌板放下,她就出声了:“卧槽,你们爹娘今天来求媳妇了。”
  “……我听说了……”
  她暗自小怒:什么叫你听说?!
  “哼。”
  “……你是不是还介意我之前……唔喝醉那晚……”
  “擦。难道你还能让我上回来?”他闻言撇嘴,把保温盒打开,一阵饭香扑鼻而来,她饿意更显。
  要是生气那现在干嘛还吃他做的饭?她生气了是彻彻底底撇干关系的那种不理人的。
  =。。=
  “别哼气了,鼻孔都变大看得到鼻毛了。”
  “你的鼻毛才长得可以看得见!”又是无营养的顶嘴,她接过碗筷就开始大吃。
  “你这个人不让人看着点都不省心啊。”
  “爷爷我再次的大难不死乃主角本命加持保护辟邪无敌!我以前一个人过得可好了,遇到你才这么多破事。”
  “…………是,真不知道我们后代的基因还会突变成什么样。”说来,沈烈的外公是个外国人,所以外貌看来比普通国人还白、鼻子也挺拔些,眼睛虹膜的颜色是浅褐。
  她想了半天才巧妙的反驳:“擦,如果你不是我的男人我的爷们,我怎么会让你这种突变体存在于天地之间!”
  “得了,这话我录下来了,婚礼上给加上婚礼进行曲的BGM!!!”他扬了扬手机,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是他的人。
  “小人得志者最贱!”
  【完】
  再贱了各位。【IQ题:到底谁贱?<………这是考老外吗?】                    
作者有话要说:  =皿=求评求调教,本人第一篇完结的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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