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的时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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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以致有些……枯燥？
　　直到有次蒙欣悦生日，让薛颖对吴凯产生了巨大改观。
　　那天一整天蒙欣悦都显得既兴奋又坐立不安，焦急地等着吴凯会有怎样的表示。一直等啊等，晚饭都吃过了，吴凯还在学生会忙着筹划新一轮的活动。蒙欣悦渐渐有些失落地坐在床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一副魂都没了的样子。忽然听见楼下有男生起哄大喊：“蒙欣悦，快出来看啊！”只见宿舍后面的空地上，上百支红色蜡烛被摆放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心形里面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吴凯手握一束盛开的白色百合，站在心形的正中央，满脸柔情地望着蒙欣悦。烛光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盈盈发亮，摇曳的烛火仿佛两人此刻激动的心。满满的浓情蜜意，在胸口来回荡漾。蒙欣悦也顾不得自己还穿着一双拖鞋径直飞奔下楼，一下子扑到了吴凯的怀里。
　　“哭什么啊？是不是太想我了啊？穿双这么丑的拖鞋就出来了，恩？”
　　蒙欣悦一下子破涕为笑，死命捶着吴凯的胸口：“都是你，害我等了一整天！”
　　“啊～再打你未来老公就没命了。”
　　“啊！还打。”
　　“未来老公？谁说以后要嫁你啦？”
　　吴凯双手轻轻捧起蒙欣悦的脸，一脸认真：“真的，欣悦，等我以后赚到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娶你过门，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愿意吗？”
　　此时的蒙欣悦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抱着吴凯不愿松开。要不是宿舍阿姨出来清场，估计他们可以抱一个通宵。
　　从此两人你侬我侬，这段故事也一度被传为C大的爱情佳话。吴凯顿时多了一大群女粉丝。可惜名草有主，那些小妹妹们也只能望草兴叹。

　　第二章

　　从此两人你侬我侬，这段故事也一度被传为C大的爱情佳话。吴凯顿时多了一大群女粉丝。可惜名草有主，那些小妹妹们也只能望草兴叹。
　　“你当初和姜成在一起的时候比我们还夸张好不好。”
　　听到姜成两个字的时候，薛颖手中搅动的汤匙突然顿了一下，就像她此刻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继而又飞快地跳跃起来。姜成，这个许久未曾听到的名字，此刻嗡嗡地在脑海盘旋。“姜成，姜成……”记得好久以前，自己总是喜欢这样轻声唤着他。
　　也许是觉察到了薛颖异样的表情，蒙欣悦尴尬地说了句抱歉。一会儿又担忧地问道：“你不会还没放下吧，都过那么多年了，等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你想多了，小姐，谁像你运气那么好，一抓就抓到一个好男人，我要遇到合适的，立马扑上去。”
　　听到薛颖这样说，蒙欣悦舒了口气，一脸得意：“放心，我和吴凯都帮你留心，到时看你怎么个扑法。”
　　“饿狼扑食。”
　　……
　　薛颖静静地靠在卧室的窗户前，如水的夜色给深夜的城市更添加了几分静谧。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蓝色丝绒，缀满了闪烁的星星。曾几何时，她和姜成就坐在这样的星空底下，一起眺望未来。那个未来，有姜成，有薛颖，他们说好永不分离。只是故事的结局，姜成选择了另一片天空，在大洋的彼岸有了另一个未来。人已不在，心早已远。
　　想起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通话。
　　“以后我们这样吧，如果你身边有合适的人，你可以试着发展一下。然后……我也是。”
　　薛颖顿时愣住，什么意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随意发展我觉得可以的对象，你也可以随意交往你认为不错的女生？”
　　“Of　course。”电话那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薛颖觉得空气骤然在此刻凝结，双耳一阵轰鸣。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发展我的，你可以发展你的？薛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从此以后，姜成便消失在了薛颖的世界里，杳无音信。分手的第一年，薛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辗转难眠。那些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像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循环放映，那些姜成向她许过的承诺，一字一句清晰回响在耳边。每想一遍，心就狠狠地痛一遍；每想一遍，薛颖就觉得自己好笑得可怜。胸口跳动的地方像是被谁的手剧烈地拉扯着，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掉入万丈深渊，孤独，寒冷。姜成和她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自己竟还不知羞耻地念念不忘。或许，他会舍不得他们之间那么多的回忆？或许，他会突然发现自己只是一时迷失而迷途知返？那段日子，每当薛颖想念姜成的时候，她就会愣愣地盯着电话簿里姜成的名字，仿佛透过这两个字，就能看到她心心念念的这个人，他迷人的眼眉，他动人的微笑。好想能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秒。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姜成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而这份新的生活绝不会欢迎她。唯有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姜成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和姜成的距离更近一些，也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获得暂时的宁静。她删掉了从前姜成发给她的短信，姜成发给她的邮件，那些她一直深信不疑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这些字眼曾经让她觉得有多幸福，此刻就会让她觉得自己有多可笑。自己用双手奉上的一颗真心竟被毫不留情地丢弃。
　　真心？呵呵，薛颖自嘲地笑了笑，望着满天的繁星像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其实姜成完全不用讲得那么迂回，直接说分手还来得干脆利落。薛颖转身走到厨房，泡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开始着手Annie布置的那份消费习惯和心理分析报告。只有专心工作才能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才能阻止自己去记起那些不应该再记起的人和事。
　　“喂，薛颖，你知不知道公司准备要开辟一条新的时装系列，抢占年轻群体的消费市场？”张睿一边猛刨碗里的鸡排饭，一边对薛颖说。
　　张睿是公司出了名的包打听，但凡大事小事问他都会有点眉目。薛颖有时怀疑他是不是天生长了对顺风耳，不然啥事他都能听到风声？
　　“哦？怪不得Annie让我做一份针对18…25岁人群消费心理分析。”
　　“多半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谢天谢地，幸好不是打算裁员。”张睿右手连续拍打着他的小心肝，“听说9月还会派人一起跟去法国参加一个新进设计师的发布秀，算是给这次合作牵头。哇，要是选中我，啊……法国巴黎，浪漫之都……”张睿双手托腮，望着餐厅的天花板，一脸花痴状。
　　“吃你的鸡排饭吧。”薛颖塞了一块鸡排到张睿嘴里，“那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我们头上，要派都派老资历嘛。”
　　下午3点的会议准时开始，薛颖要负责讲解她做的那份分析报告。其实报告一做好薛颖就早早发到了Annie的邮箱，可是Annie一直也没有说OK也没有说不OK。所以此时的薛颖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当所有参会人员到齐后薛颖才发现这次的会议似乎很重要，所有部门的头都一一如数到场，神情郑重，等着薛颖的开始。深呼吸一口，报告再不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所以很明显，现在的年轻大学生，甚至是高中生初中生，都有强烈的时尚意识，他们愿意追逐时尚的脚步……但是这样的消费群又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消费实力不如年长的人群……”
　　薛颖长舒了一口气，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偷瞄了Annie一眼，想从中判断出自己刚才的表现到底怎样。只见Annie面色平静，又站起来补充了几点。之后几个部门的领导单独在会议室里面又说了很久这个会议才算正式结束。
　　会后，Annie把薛颖叫到办公室：“公司将在中国区开辟一条新系列，内容当然就是针对刚刚你讲得那些。不出意外的话，9月会到巴黎和设计师见面，你和我一起去。”
　　“我？”薛颖惊讶得只能吐出这一个字外加一个问号。
　　“是的，你。你不愿意去啊？”Annie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薛颖。
　　薛颖忙不迭地摆手摇头：“不不不，我当然想去啊，只是太出乎意料了。呵呵。”
　　“趁着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把前期准备功夫都做好。没什么了，先出去吧。”Annie又开始埋头于手中的文件。
　　“好的，我会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正想转身离开，薛颖又回过头对Annie说了句：“谢谢你，Annie。”这句谢谢，发自内心。
　　Annie好像没听到，仍旧扎在文件里。薛颖嘟了嘟嘴，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听身后传来Annie的声音：“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好。”听到非常好的时候，薛颖甜甜地笑了。这是她进公司以来，第一次听到Annie用“非常”这个程度词来肯定手下的工作表现。
　　“你要去巴黎？啊～”蒙欣悦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尖叫起来，就好像她自己要去一样。
　　“诶，镇定点，镇定点。”薛颖靠在卧室的写字台旁，慢悠悠地喝着水。说实话，自己也是兴奋了一整天，才稍微缓过神来。
　　“女魔头亲自点你？”
　　“嗯。”
　　“年轻人，有前途，好好干！”
　　“是，谨遵小姐指示。”
　　“要是遇到个法国帅哥，来场浪漫的邂逅……”蒙欣悦的声音充满了憧憬。
　　“喂喂，你都有一个大帅哥在身边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想想又不犯法。再说了，我都好久没看到吴凯了。我最近常常怀疑，我有男朋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蒙欣悦抓了抓脑袋，抓出一头人造乱发。
　　“小姐，你清醒一下吧。吴凯那么大个帅哥难不成是假的啊？发什么神经呢，真是。”
　　“他今天又在律师楼加班。哎，现在想见他比登天还难。”
　　“他那是以事业为重。男人无业怎可成家？他现在要是整天陪着你，你以后又要嫌人家养不起你了。”
　　“谁说要他养啊？又不是要找提款机。”
　　“要不你养他吧，哈哈。”
　　……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大半个钟头。薛颖一直都很庆幸自己能遇上蒙欣悦这样一位好朋友，只要是她认定的人，一定会掏心掏肺。自己大学的时候就受过蒙欣悦不少的恩惠，后来便一直“尊称”蒙欣悦“小姐”。想着蒙欣悦和吴凯一路走来甜甜蜜蜜，虽也有过争吵，但感情却从未淡过。自己的好姐妹找到了依靠，薛颖发自内心地替她高兴。

　　第三章

　　挂上电话，蒙欣悦百无聊赖地蜷坐在沙发上。其实做实习律师真的只是听上去不错。俗话说的好，教会了徒弟没师傅。很多的执业律师根本就不愿意带实习律师。刚去的实习生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打扫卫生，端茶倒水，最多再打打文件，根本接触不到实质，不管你读的大学多好，成绩多牛。好在吴凯之前在恒远做了大半年的律师助理，混了个脸熟。加上天性谦虚好学，好口才的他终于让那些整天高高在上的准律师们对他慢慢减少了防备。由于吴凯良好的法律触觉和悟性，最近终于有律师愿意带他开始接触真正的案子。所以吴凯对这次的机会更是倍加珍惜。虽然只是刚开始，可实践起来，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因为恒远的名声响，所以接的案子不少。吴凯现阶段主要是帮指导律师准备case需要的各种资料，这是一个相当费时费力的过程。再加上吴凯天生的完美主义，任何事都尽善尽美，一丝不苟，所以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工作上。
　　蒙欣悦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刚才电话响的时候，还激动地以为是吴凯打的。白天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两句，因为正在谈事就挂了。夏日的热气总是很容易就让人心烦气躁，蒙欣悦站起身来决定找点事做。
　　被扔在沙发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吴凯打来的：“猜猜我现在在哪儿啊？”
　　“不知道。”蒙欣悦懒得猜，最近积累的不快还没处泄呢。
　　叮咚～
　　蒙欣悦一脸欣喜，把电话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开了门。一束鲜红的玫瑰被一圈洁白的满天星簇拥着，显得娇艳迷人。吴凯背靠着门右边的墙面，左手举着花，侧脸望着蒙欣悦，一脸笑意。
　　“干嘛，送花啊，又不是情人节。”蒙欣悦积了许久的埋怨终于有了爆发口。
　　吴凯仍旧满脸笑容，轻轻揽蒙欣悦入怀，温柔地说：“可是对我来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天天都是情人节。”
　　蒙欣悦突然觉得鼻头一酸。其实蒙欣悦知道吴凯这么努力地工作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将来。
　　“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奶油蛋糕。可是好像买少了。”吴凯松开抱着的蒙欣悦，把右手拎着的蛋糕在蒙欣悦面前晃了晃。
　　“为什么？”
　　“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可你火气这么大，我看这么小一块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嗨，早知道买个十盒八盒的。”
　　“你当我是猪啊。”
　　“我是公猪，你是母猪。”
　　蒙欣悦静静地倚靠在吴凯的肩头，两人背靠着沙发一起眺望着窗外这座华灯初上的城市。这无数盏辉煌的灯火里，什么时候才会有一盏是属于他们的？
　　“欣悦，师父说下个月准备让我跟他上庭了。”
　　蒙欣悦兴奋地坐直了身子：“那不是很好吗”
　　“是啊。先听庭，对法院操作流程有个概念，熟悉下氛围。等一切熟悉了，再以公民身份做代理人。”一向平静的吴凯此时说着说着也不禁有了几分欣喜。
　　“那是不是会有很多钱？”蒙欣悦一脸贼笑。
　　“以公民身份代理几乎是没钱的。”
　　蒙欣悦抬眼望着窗外：“没关系，等你一年后做了执业律师，那个时候钞票就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也数不清！”蒙欣悦双手高举过头顶，呐喊式的声音里充满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心，“我们会有一所大房子，我们在里面过着幸福的小日子。”
　　吴凯拉住蒙欣悦的手：“欣悦，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幸福？这么多年了，我还不能给你安定的生活。”
　　蒙欣悦双手环住吴凯颀长的脖颈，说了句：“傻瓜。”
　　蒙欣悦和吴凯在一起6年了，表达爱意的方式最大限度也只是拥抱，从不越雷池半步。吴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