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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爱情种植-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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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屠宰场还真不算冤枉,原本干净宽敞的天台正中铺满了报纸,报纸上有两只表情狰狞的猪头,正龇牙咧嘴横眉怒视着包贇,让有点儿洁癖的
包贇有了想吐的冲动。于是他将绝望的目光慢慢转向正磨刀霍霍的屠宰员——陈朗。
    手持凶器的长廊也没想到包贇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脱口而出的便是:“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听在包贇的耳中,毫无欢迎的意思,于是有些没好气,“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啊?妨碍你了?”
    陈朗自知说错话了,于是赶紧弥补,一脸抱歉的表情,“没有,没有,我倒是怕妨碍你,我等下就把它们都收拾了。”
    包贇平复了一下心情,做淡然状,“不妨碍,你忙你的。”包贇勘测完地形之后,尽量避免实现再与天台中央的行刑现场有所接触,拖着行李绕
行走上楼梯。可是浓郁的生猪味还是扑鼻而来,包贇停顿在门口,有些没忍住,问道:“陈朗,你在干什么呢?”
    陈朗抬头看了包贇一眼,答道:“哦,晚上要去医学院做个牙周缝合是教学录像,我怕丢人,先提前练习练习。”
    包贇做了然状,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继续。”
 
    包贇拉着行李转入自己房间,将房门紧闭,这才松懈下来,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摇摇头,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开始洗漱,一边冲洗还一边
想:这陈朗真不是省油的灯,时不时就来点儿惊喜或者是惊吓。
    刚想到这里,他恍然听到有人在砸门,于是赶紧关掉水闸,仔细分辨了一下,回道:“陈朗,我在洗澡,有事儿吗?”
    陈朗在外面喊了一声,“没事儿了,待会儿再说,你继续。”
    屋外重新恢复安静。
    包贇快读将自己擦拭干净,换了一身休闲衣物,打开房门走下楼梯。嗯,还是那股难闻的生猪肉味道,包贇无法抑制地皱起眉头,沉声道:“怎
么了?刚才找我什么事儿?”  
    正忙着穿针引线的陈朗打量了胰腺癌清爽干净的包贇,觉得有些不合适,摇头道:“算了吧,我自己搞定。”
    包贇尽量压抑着自己,没好气地道:“有事儿你就说,别那么婆婆妈妈的。”
    陈朗挺直腰板,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便冲他弯弯眼睛,“你能帮我个忙吗?我需要一个助手,用手帮我把猪头固
定。”
    包贇被这句话激得有逃离现场的冲动,他用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真是乱七八糟不堪入目,刚刚还完整的猪头眼睛被陈朗进行了分解,每个
都被水平地一分为二。包贇强忍着恶心问道:“这都是你干的?”
    陈朗点点头,认真解释道:“我只需要有下颌牙齿那部分,结果去菜市场,猪肉贩不肯卖给我 ,说我要买就得买整只猪头。没办法,我只好买回
来自己给它美容,将下颌部分分解出来。”
    包贇觉得自己无比倒霉,泡个妞儿都要面对各种匪夷所思的局面,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陈朗没想到包贇会如此干脆,看来这小子进步不小啊,于是用孺子可教的语气对包贇指指点点,“你帮我扶住这个下颌部分,固定住,要不我缝
线的时候晃得太厉害,影响进出针的效果和速度、还有就是,你在我没完成一种缝合方式之后,帮我剪一下缝线。”
    包贇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战,内心极有拔腿就走的冲动,但是感情终归战胜了理智,他还是选择了留下,并且有板有眼地做起助手来。

    不过陈朗还算考虑周到,给包贇和自己都配备了橡胶手套和口罩。两人就跟蒙面大盗一般,头碰头挨在一块儿,场面看起来严肃认真紧张,还有
一点儿诡异。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包贇虽然是外行,听不太懂陈朗低声说出的什么“水平褥式缝合”、“垂直褥式缝合”、“悬吊缝合”等等
术语,但也看得出陈朗手法极其熟练,十几种缝合方式交替使来,非常干净利索。包贇惊叹之余,也只能全神贯注,尽量让自己的业余剪线水平向专
业水准靠拢。
    可是陈朗并非像包贇所想象的那样专注。在她的眼角的余光里,包贇的头发湿湿地搭在前额上,还有他专注剪线时浓黑而低垂的眼睫毛,以及从
他身上传来的浴后清新干爽的味道,都让陈朗忍不住分心。她继而暗自鄙视自己,“不会吧陈朗,你的生物钟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已经饥渴到被
皮相所吸引。”在经历了批判与自我批判之后,陈朗眼观鼻,鼻观心。

    牙周缝合练习结束后,包贇环顾四周,打量着满屋狼藉,好奇地问道:“这些玩意儿你用完了,怎么处理?”
    陈朗也很苦恼,皱眉问道:“你会炖肉吗?”
    包贇觉得陈朗的想法太可怕,忙不迭矢口否认,“我不会。”
    陈朗很是感叹现在的帅哥有一副臭皮囊,遗憾地叹息道:“那太可惜了,我也不会。”
    包贇翻翻白眼,望天无语。
    陈朗看了眼手表,大惊,“这么晚了,我得赶紧走,要么就迟到了。”
    包贇眼看着陈朗以近乎光速的速度冲进屋内,再冲出来时甩下一句,“包贇,摆脱你帮我处理吧,怎么处理都行。”
    包贇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陈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包贇很是郁闷。不过这些猪头的处理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艰难,大夏的保洁员喜滋滋地将它们
通通运走,临走时目光还在天台上不停逡巡,再次交代道:“下回要有这事儿,还来找我。”
    包贇态度极其诚恳,“一定一定,随时通知你。”
    
    陈朗晚上的教学片录像也是无比顺利。当然有值得让陈朗更兴奋的事情,那就是在摄像完毕之后,斯蒂芬教授无意中透露出,四月底在上海举行
的国际种植会议,早就已经邀请他做一个现场的牙周和种植联合手术,因为自己在香港的助手已经怀孕准备待产,而最近与陈朗的合作都很顺利,所
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他就让陈朗做自己的手术助手。
    等陈朗与两位教授告别,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九点来种,夜幕完全降临。从天台上方言望去,四周灯火如繁星。也许陈朗过于兴奋,所以对一
切都报以宽容的态度,当看到下午被自己弄成屠宰场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不由得赞叹包帅哥并非绣花枕头一包草,身手还算极其敏捷的。
    陈朗一边开门一边琢磨要不要亲自上门去感谢一下,眼角的余光适时看见了Jack要她转交给包贇的纸箱,正好,一举两得。
    陈朗刚想抱起纸箱,就听得有砰砰的敲击声传来。陈朗仔细分辨,循声而去,走到客厅正中那道向上延伸的木门面前,喊道:“有事儿吗?”
    隔音效果真是不好,上面有声音传来,在这个夜晚分外清晰,“我的巴西龟还活着吗?”
    陈朗抚了抚头,最近一定是老年痴呆了,怎么忘记这两只寄住在自己家里过着幸福生活的巴西龟?陈朗打量了一下这两只貌似在冷战、缩在不同
角落的巴西龟,也喊道:“还活着。”
    上面又有声音传来,“那就行,你继续养着吧。”
    陈朗当然不干,“别介,你还是自己养吧,我马上就给你送上去。” 
    陈朗是行动派,立马就抱着龟屋和Jack转交的纸箱一起出门,上楼。包贇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却被看起来晃晃悠悠抱着一大堆东西上楼的陈朗吓

了一跳,赶紧上前迎接。两人交接过程中还是出现了差池,顾此失彼,龟屋倒是没什么问题,纸箱子却落在了地上,物品散落一地。
    包贇不由得抱怨道:“你别上面都自己来,喊我一声,我自己下楼取就得了。”说完便先抱着龟屋走进屋内,放在小厅正中的桌子上。
    陈朗赶紧蹲在地上将散落物品扔进纸箱内,也抱着走进小厅,放在桌上。不过纸箱内的东西和他本人一样诡异,比如其中一个木盒就引起了陈朗
的注意。那个木盒古朴素雅,造型别致,陈朗不由得拿在手里多看了两眼,却被转过头来的包贇看个正着。包贇立即神色紧张地抢到自己手里,“不
过是个游戏盒,这有什么好看的?”
    陈朗哼了一声,这包贇可真小气,暗道老话说得好啊,男子的心理年龄至少比同龄女子小五岁,这绝对是真理。陈朗撇了撇嘴,假模假式地笑
道:“今天下午谢谢你哈,帮我收拾烂摊子。对了,你的东西都在这儿,我回去了。”
    包贇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分,干笑两声,“生气啦?”想想又继续画蛇添足道,“我没别的意思,真的,那就是个游戏盒,我没骗你。”
    陈朗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斜睨了一下那个盒子,兴趣倒更浓厚了,“那你说说,怎么个游戏法?”
    包贇骑虎难下,只好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木盒,故作玄虚道:“传说中这个神秘的木盒普通人是打不开的,也就有缘的人才能打开,发现里面的一
个秘密。”
    陈朗饶有兴趣,“是吗?给我试试?”
    包贇愣了一下,好半天才下定决心递了过去,闷声道:“那你试试吧。”
    陈朗接过后仔细研究,无论是使用哪种方法,也没有找到木盒的机关,不觉有些颓然,仍回包贇的纸箱子里,怀疑道:“你骗我的吧?这木盒说
不定就是打不开,是个实心的 。”
    包贇完全放松下来,做惋惜状,“打不开就说明缘分不够,你还得努力。”


     2
    陈朗才不想和他废话,四处张望打量了一下包贇住的二楼的格局,卧室虽然有两间,厅小得只能放一张桌子,貌似不如自己的一楼舒爽,内心颇
有些安慰。她忽然又想起点儿别的,指了指桌上的纸盒,“里面还有一张蓝迪健身中心的金卡,Jack让我还给你,你看看,是不是还在里面?”
    包贇无可无不可地“哦”了一声,便随意地在纸箱里翻了一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纸盒。包贇沉吟了一下,还是取出来读给陈朗,“给你
的。”
    陈朗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包贇不甚在意地继续在纸箱里翻找,“这是上次在德国给你买的,显微放大镜。”
    陈朗恍惚想起包贇在德国时的确在短信里提起过,拿着只觉得烫手,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包贇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视线虽然还是紧盯着
纸箱内,嘴里却道:“我带了好几个回来,王鑫他们都有。”
    陈朗顿时觉得心安理得多了,说了声“谢谢。”
    包贇在纸箱子里乱翻的结果是,不但找到了那张金卡,还术后难受翻出里面的一本相册,扔给陈朗,“看看这个,遥想本人当年,也曾英姿勃发
过。”
    陈朗接过来翻了翻,里面大多是群体照,英姿勃发可真是看不出来,不过这些照片都传达出一个信心。她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你这是
参加登山吗?”
    “是我刚回国的时候,加入了我朋友组织的业余登山队,那段时间走南闯北,非常有意思。后来大家都忙起来,顾不上了。”

    相册里除了风景照,就基本上是他们整个攀登过程的实录,来来回回总是那些人的面孔。陈朗的视线停留在相册的最后一张照片上,远处的背景
是连绵起伏的山峦,白云皑皑,近处却是裹着厚厚羽绒服的四个年轻男子,应该说是系列照片中出镜率最高的四个男子。虽然四人脸上看起来都黑乎
乎脏兮兮的,但勾肩搭背,笑得极其开心。陈朗说:“我就认识你左边整个,拓展训练的夏刚教官,右边两个我不认识,这是在哪儿?”
    包贇看了一眼,回答道:“这是我们去挑战章子峰的时候。知道章子峰吗?又称珠穆朗玛峰,海马七千五百四十三米。”
    陈朗不禁刮目相看,“你们这么能干啊?”
    包贇讪讪地笑,“其实那次登山出了点儿意外,我没有成功登顶。”
    陈朗“啊”了一声,不过看看包贇吊儿郎当的样子
    包贇愤然辩解,“那次真是有意外发生,再说了就算我水平一般,不过我们队里有经验特别丰富的,尤其是右边挨着我那个小白脸,是夏刚的弟
弟,叫夏迪。”
    陈朗甚爱与包贇抬杠,这夏迪貌似长得五官端正,但估计是强烈的日照让他们失去了本来面目,已然是小黑脸了,和小白脸可没啥关系。于是她
用手指了指最边上那个,即便戴着帽子也比另外三人矮半头,“也就这个勉勉强强算是小白脸吧,长得那么秀气。”
    包贇哈哈一笑,“这是林峰,算是本队随行记者加摄影师,拍了很多经典照片。不过你别以貌取人,夏迪虽然厉害,林峰却是他的克星。”
    陈朗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就听包贇冷不丁来了一句,“那时候我们几个在登山队还被队友们起了外号。”
    陈朗饶有兴趣地问:“叫什么?”
    包贇简直就是吹牛不打草稿,“没办法,我们长得实在太帅了,帅得惨绝人寰、威镇寰宇,所到之处,特别受女同胞欢迎,就被人取了外号,叫
什么来着?哦,对,叫做‘京城四少’。”停顿片刻,又补充道,“‘恶少’的‘少’。”
    陈朗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几个纨绔子弟招猫斗狗的画面,扑哧一下就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包贇看着陈朗在自己面前极其少见的如花笑颜,大
为情动,荷尔蒙水平急速上升,只好做掩饰状,指了指小厅中间上那块木板,“不相信是不是?就这块木板隔断,防君子不防小人,你信不信我一脚
就可以踢飞掉?”
    陈朗止住笑声,晶亮的眼睛望向包贇,“你是恶少的少嘛,我当然相信。”
    可这话听起来一点儿也不诚恳,陈朗那副觉得他完全无害的表情,让包贇很是泄气。
    陈朗和包贇的异性同租生涯就这样拉开了帷幕,其实不过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陈朗除了喝威士忌不敢过于放肆,总体上来说,还是蛮和谐
的。
    包贇那家伙好像并没有将他的路虎车开到上海,甚至宝马自行车也不见踪影,每日里都和陈朗一样上下班坐地铁,虽然住在一起,工作也是在同
一幢大厦,但两个人从不刻意互相等待,碰上就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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