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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雾里看花 花尤红-第5章

小说: 雾里看花 花尤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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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里,终是望见那谷底,苏棠腿一软,差点一头栽下,凌潇同袁小飞不约而同地一把拽住她,雾气散去,苏棠瞪眼一瞧,这谷底的草木中卧着一条暗河,河水十分浑浊湍急,若是掉下去,怕是连渣渣都找不到。
  正当苏棠冷汗涔涔时,一阵尖笑声传了过来:“姑娘好艳福,两个如此貌美的男子皆对你疼爱有加,不知能否分与我一个享受一番呢?”
  苏棠一抬头,只见一个红色身影从眼前掠过。
  “你们不用轻功入谷,怕是担心这姑娘不适吧,如此好生体贴呢。”
  那红色身影又从三人身后掠过,凌潇反身一掌,那身影躲闪开来,飘至一丈外横出的山石上。
  苏棠方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一袭红衣如血,乌黑的头发披散,一双俏眼媚色横流。
  那女子嘴角勾着笑,将一缕乌发抚至胸前那若隐若现的沟壑间,娇声道:“我可比她美多了,跟了我如何?”
  袁小飞笑道:“我三人今日到访堕人沟,是有消息要告知你们东家,若是迟了,怕姑娘再是貌美如花也担待不起。”
  那女子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居然有外人要给我堕人沟捎消息。呵呵,既是如此,便随我来吧。”
  红衣女子将三人引至谷底,雾气又浓重起来,苏棠紧紧拽着袁小飞的衣袖,极度忐忑地跟着走了一段,蓦地发现,前头带路的红衣女子不见了,雾气渐渐散开,一个洞窟显现出来。
  三人谨慎地走入洞中,洞壁上插着火把,苏棠心惊肉跳地望见面前盘坐着的一个老头,须发灰白蓬乱,脸上瘦得如同骷髅一般,摇曳的火光照得他分外可怖。这洞穴的一旁还置有数口大缸,里面似水开了般的“唵”地响着。
  “你们来堕人沟,所为何事?”那老头声音沙哑着问道。 
  凌潇望着他,缓缓道:“腊月初八,李家寨五百余口人莫名被杀,身上要害皆有致命刀伤,众人皆讶异行凶之人武功高强,能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将五百余人杀害,可在下却发现,李家寨五百余人皆是被毒死的,只是那毒甚为巧妙,非一般人所能察觉。”
  老头脸色不变,阴翳地望着凌潇。
  只听凌潇又道:“天下有种奇毒,入水无色无味,将小小一颗投入井中,便可毒杀数百人。若要辨认,只有一法,此毒入水前带有一股奇异的榆钱气味,故名曰‘榆钱香’。”凌潇拿出一个小药瓶扔给老头:“这便是在李家寨井边的草丛中发现的,上头还有堕人沟的印记。” 
  老头将药瓶在鼻下嗅了一嗅,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烂牙:“有这么点榆树味就是‘榆钱香’了?”
  “竟然是‘榆钱香’,我可长见识了。”袁小飞一脸惊讶地走上前,若无其事地从老头手里抢过瓶子瞧了瞧,大喇喇地笑道:“这些年确有不少人同堕人沟做买卖,谁让当今武林人心不齐,门派之争频繁呢,堕人沟不也是钻了这个空子吗?”
  袁小飞故意作起负手踱步的样子:“不过嘛……‘榆钱香’过去数十年从未现身,就算这瓶不是真的,若让外头的门派知晓了,也必定心生惶恐。
  他顿了顿,笑道:“你说……他们会不会痛下杀手,联合起来灭了你这地方?”
  那老头面色一冷,捏碎了手中握着的一只陶罐:“黄口小儿,休要放肆,若果真如此,你们三人今日还想出得了堕人沟?
  凌潇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乃是李家养子,在外游历躲过一劫,还请告知是谁买了这药,其余的我必定守口如瓶。”
  老头哼了一声:“且不议这药是不是从我堕人沟出去的,江湖皆知堕人沟的规矩,只做买卖不问情仇。”
  袁小飞笑道:“那人将药瓶丢在井边,分明就想将此事推到堕人沟身上,你还守什么规矩?” 
  老头并不答袁小飞,只阴毒地说道:“你们应多谢我今日还能放你们出去,若再多言,怕是要留下来当药人了。”
  三人出了堕人沟,直到望见空中挂着的艳阳,苏棠心中才稍稍平复了些。
  “这样一来,线索是不是断了?”苏棠问向凌潇。
  凌潇望着前路:“此事非同小可,那人欲将李家寨之事推向堕人沟,这堕人沟便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那老头定会追查下去,到时会有新的迹象显现出来。”
  “饿了。”袁小飞伸着懒腰,无精打采道:“还是先找找哪儿有酒肆吧。”
  堕人沟中,雾气愈加浓重,洞窟里,那老头微微抬起眼,冷声道:“将老三叫来。”
  不多时,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老头瞥了瞥他,道:“老二死后,堕人沟无人再会炼制‘榆钱香’,剩下来三颗交由你来保管,当初我说过,这些是保命用的,绝不外流,如今却出了事,你有什么话说?”
  那老三吓得猛地扑倒在地:“大哥,饶命啊,饶命啊,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他慌忙支起身子,扇打着自己的肥脸:“我该死、我该死……” 
  老头冷笑一声,望着他。
  老三汗如雨下,结结巴巴道:“腊月初五那夜,有个女人来沟中买药,指明要‘榆钱香’,我也吃了一惊,刚要回绝她,那女人忽然将数十锭金锭子扔在了我面前,我一时贪心,就卖与她一颗……”
  老三脸色煞白,偷偷望了望老头,接着道:“我虽知晓那药入水无色无味,但心里着实不安,趁给她药的时候,撒了点‘追风散’在她身上,两日后,我寻着‘追风散’,到了李家寨,那里的人已是中了榆钱香的毒。”
  “我怕您听闻此事,有所怀疑,便逐一那些尸体的要害上戳了几刀,谁知竟被今日来的那小子发现了。”
  那老三慌道:“我当日是用泡制过的桑叶包了‘榆钱香’,以遮它气味,如何会在井边出现什么药瓶,我着实不知啊。”
  “你可还记得那女子样貌?”
  “带着面纱,右手指间有一枚朱砂痣,虽很隐秘,但拿药的时候还是被我瞧见了。”
  洞中的火光颤动,老头诡异地笑了起来,震得老三肝胆欲裂,痛苦倒地,只听那老头沙哑道:“且先留你这条狗命,若找不到这人,你便去做老五的药人。”
  那老三吓得尿了一裤子,被人拖行下去。
  暗处,先前那红衣女子走了出来,捏着鼻子,厌恶道:“瞧他这身味儿,我可不要他来做药人。”
  一转脸,她又嬉笑着向伏在老头儿身旁:“老大为何不杀了那三人?若是他们出去胡说了,岂不是坏事。”
  那老头儿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堕人沟的目的也是要找出那投毒之人,他们必也知晓这点,所以……相互观望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苏棠跟着凌潇、袁小飞出了堕人沟,又赶了几十里路,三人在山坳中找了个村里人家借宿休息。
  苏棠走得骨架子都快散了,“咚”地一声栽倒在床板上,正欲闭眼小歇片刻,一股馊臭味荡荡悠悠地钻进鼻孔里,苏棠一把抓过头发闻了闻,终于忍无可忍地起身走到院中,向正在忙活的农妇问道:“大娘,请问哪里方便让我洗个头发?”
  农妇忙指着村前的青山,道:“这山上有不少泉眼,姑娘可自寻一处。”说罢又从角落里拿了两只皂角递给苏棠。
  苏棠捏着皂角,谢过农妇,向山上走去。
  这青山上树木浓绿,十分清幽宜人,山泉确实不少,苏棠不多时便寻得了一处,她靠边坐下,托着腮帮,苦恼地看着手中的皂角,此时,一阵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声音传来,苏棠抬头一看,只见袁小飞啃着个果子,从林中钻了出来,好不快活。
  猛地望见苏棠幽怨的眼神,袁小飞惊恐地抚着胸口,道:“吓煞我了,你一声不响地坐在这里做什么?”
  苏棠将两只皂角举起:“这要怎么用?”
  袁小飞奇怪地望着苏棠:“你傻啦?掰开揉碎了不就成了吗?”
  “了解。”苏棠立马喜滋滋地起身,散开头发,在清泉中漂洗,嫩白的脸颊染上红晕,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泉水柔软袅娜地左右摆动,在卵石上铺散开来,惹得袁小飞呆望了一阵。
  苏棠姿势扭曲地斜卧在泉边,腰都快折了,好不容易洗完头发,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喊道:“喂,走了没?没走帮我拧下头发。”
  袁小飞回过神:“啥?帮你拧头发?”他扔了手里的果子,不可思议道:“你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难道不晓得女子的长发轻易不可让男子触碰?不然你这辈子都得跟我了。”
  他眼珠子一转,拾起苏棠的乌发,笑道:“罢了,反正我也不怕你赖上我,看你这样笨拙,帮你一把吧。”
  听他这话,苏棠也不管湿了衣裳,连忙挣扎着爬起身,一把抢过头发,怒道:“我怕你赖上我好吧。”她将长发在头顶打了个结,瞪了袁小飞一眼,湿漉漉地回村去了。
  袁小飞大笑起来,待她走远,才留意到手上还缠绕着苏棠的几根乌发……
  话说苏棠顶着怪异的发式,又累又饿地走回村里,一路上引来追随目光无数。
  她向站在院中的凌潇有气无力地打了招呼,无意间一瞟,竟然发现凌潇的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
  苏棠讶异道:“第一次瞧见你笑,难道有什么好事发生?”
  “无事,不过是发现你确实与从前判若两人。”
  苏棠来了兴致:“那我从前是什么样子?”她背上贴着的湿衣,勾勒出一段美好的曲线。
  凌潇不再看她:“回屋吃饭吧。”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一行倦鸟掠过几欲西沉的艳阳,向林中飞去。
  次日清晨,苏棠早早便被喊了起来,睡眼迷蒙地准备赶路。
  农妇将三人送至村口,嘱咐道:“若是遇到了人家,还是早些投宿的好。”
  “噢?”袁小飞奇道:“为何?”
  农妇说道:“这前头有一条路,原本来往的多是些商队,但近日听闻不知那儿来了伙强人,不少商队都吃了亏。”
  苏棠跟着凌潇、袁小飞走了大半个时辰,果然见到了农妇所说的那条小路,一直通向前方,较为平坦,三人又走了一段,苏棠忍不住向凌潇问道:“我们这是上哪里去?”
  “李家寨。”
  “如此一来,我们不是离那个堕人沟越来越远了吗?怎么掌握他们的动向?”
  “为了洗脱干系,他们自会放出消息来。”凌潇有些出神:“况且,我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
  “还是先想好在哪里填饱肚子吧。”袁小飞伸着懒腰:“这地方哪有什么人家。”
  正说着,突然一旁的林子里传出打斗声,凌潇同袁小飞对视了一眼,寻声赶了过去,谁知到了林中,那打斗声却戛然而止,二人觉着有异,便放缓了步子,小心地留意着四周状况,苏棠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见了凌潇同袁小飞的神情,也不由地紧张起来。
  三人又向前探寻一番,几具沾满血水,横七竖八地伏在草丛中的尸体赫然入目,苏棠捂着嘴巴,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凉意从手心直窜到脚底,凌潇瞥了眼脸色惨白的苏棠,不动声色地挡在她的面头。
  袁小飞上前察看了一番:“八个人都死了。”他又提起一个箱子:“里面还剩下不少东西,难道是那些人比较匆忙,东西都没抢干净?”
  凌潇思索道:“我看倒是像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正觉不解时,一队人马由远即近走了过来,那阵仗一见便知不凡,男女皆穿素色纱衣,队伍中央是两匹高大白马拉动的宽敞马车,青色的纱幔随风飘动,隐约可见车厢里坐有一人。
  那队人马停了下来,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上前,向苏棠他们拱手道:“近日凶案四起,为查明真凶,还请三位前往我锦绣山庄略做停留。”
  袁小飞笑道:“锦绣山庄?好大的来头,不过如此一来,我们这些老老实实赶路的,岂不是莫名其妙成了嫌犯?”
  凌潇冷冷道:“不去。”
  那男子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们。”话音刚落,他身后立着的那些人,皆伸手向自己腰间摸去,瞬时银光闪闪,原来那些人的腰间藏着三尺软剑。
  苏棠加上上辈子也没见过这剑拔弩张的阵势,早吓得腿都软了,听袁小飞的话,这什么锦绣山庄应该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她心下一横,豁不出去就死定了。
  “锦绣山庄是江湖门户,人人敬重。”苏棠大声扯道:“不过眼下这架势,是要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吗?”
  这声音十分清脆,可却偏偏夹着牙齿打颤的声音,引得那车中一阵爽朗笑声传出。 
  “姑娘如此抬爱,我锦绣山庄岂能拔剑相向?
  立于马车的两旁的侍女将青色纱幔挽起,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衫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只见他头戴束发白玉冠,剑眉入鬓,面庞如美玉雕琢,丰神俊朗。
  苏棠不禁怔住了,一个人影从记忆深处走来,渐渐清晰,她喃喃道:“楚俊?”
  袁小飞转过头去,看到苏棠那出神的样子,不屑道:“什么楚俊?这就把你看傻了?”
  那年轻男子面带笑意,缓步上前道:“在下沐之曦,乃是锦绣山庄的主人,未请教姑娘芳名。”
  苏棠回过神,也不敢再看那沐之曦,嘟囔道:“我叫苏棠。”
  沐之曦望着苏棠,笑了笑:“‘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姑娘真是有个好名字。”
  不待苏棠回话,袁小飞走上前来,拱手笑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锦绣公子’,在下袁小飞。”
  “幸会幸会。”那沐之曦又向凌潇同袁小飞道:“多年来,承蒙各位豪杰高看,使得我锦绣山庄在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为此,锦绣山庄不敢辜负厚爱,始终以维护正道为己任。”
  “这一带一连多日凶案、劫案不断,沐某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因此凡在凶案周围出现之人,皆被沐某请回了庄中。诸位请不要误会,此举只为能找到了解真相之人”
  沐之曦拱了拱手,虽是满脸歉意,却遮不住天生贵气:“还请各位到庄中略做停留,以便沐某早日查明真凶。”
  凌潇转头望了望苏棠,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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