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妃-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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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紫林沉默，萧海阳那双期盼的眼睛，让莫紫林又一次不能平静，有安静，萧海诺还需要她嘛？算了，还是安定的呆在这里吧，再加上她这张丑陋的脸，还有那个男人愿意在她的身边多逗留一分钟呢？
萧海阳见莫紫林不语，看了看她遮着脸的面纱，心中顿时明白了莫紫林的难处，“丫头，海诺不会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而嫌弃你的，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海诺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海诺几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他甚至退掉了与安静的婚约。”
“什么？他退掉了婚约？”莫紫林惊讶不已，原本以为自己是第三，原本以为安静会好好的照顾她，没想到……。可是，莫紫林不禁摸向自己面目全非的脸，现在这张脸，还能回去见他吗？不，她痛苦的摇着头，想着冷风的死，想着父母的死。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让人亲近，不然那个人将会被剥夺生的权利，这是她这些年总结出来的。
这一年来。卓云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不是个木头人，她也知道卓云对她地好，可是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他。理他只会使他走向无边的地狱，她是红颜祸水，每一个亲近她的人都会死掉，就算不死掉也会被她连累，父母如此。冷风如此，亦或是安俊也是如此。她不恨安俊，虽然冷风的死是他一手照成，他还几乎要了她地命。可是她真的一点也不恨他，她只恨她自己。恨她自己生就了这一张迷人的脸蛋，招惹是非。如今容颜禁毁。不正是她希望的吗？从此过上安定地生活真的是她希望的吗？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见莫紫林呆滞的望着床脚呆。神情痛苦的样子，萧海阳忍不住担心地唤道。
“哦。”莫紫林从痛苦的凝思中挣脱出来。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休息吧，我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萧海阳点头，见莫紫林渐行渐远地背景，忍不住大声的说道，“知道吗？海诺真地很需要你，我想他真的很爱你。”
萧海阳开口闭口离不开萧海诺，可是他却没告诉莫紫林这一年来他是怎么度过地，没有她在身边，他每日醉酒，那时他才知道什么叫醉生梦死，也是那时他才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痛，若不是萧海诺遇险，恐怕他现在仍在他的那一席领地里，在醉酒中度过，他知道萧海诺地日子也不好过，除了打理长岗，还要对付奸诈的安臣，心里地苦又有谁会知道。
莫紫林紧锁着眉头，她不想再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永远的离开，听到萧海阳那样说她只是顿了顿，便大步的头也不回的带上房门离开。
望着莫紫林那样坚决的背景，不知道为什么萧海阳觉得她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开心就笑，痛苦就哭的无忧无虑的丫头了，这一年中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使一个那么活波的女子变得这般冷？他看见莫紫林一人，忽然他想到了冷风，冷风呢？他不是一直和莫紫林一起的吗？现在为什么他不见了？难道……，他不敢往后想，也不打算问，因为他不想让莫紫林提起不开心的事。
“云！”莫紫林刚关上房门没走几步，一抬眼就看见卓云，他背靠在墙上，直直的看着她。
卓云一直等在这里，这几天来莫紫林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萧海阳的同时，卓云也这样不眠不休的担心着她的身体，生怕她什么时候就病了，他不愿看见她病的样子，那么痛苦，那么让人心碎，仿佛自己的心都跟着揪疼了似的。
“我可以帮你的。”卓云虔诚的说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但是说这一句话，他是认真的，而且他也一定能做到。
“我不会离开这里。”莫紫林口是心非的答道。
“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说的是真心话吗？”卓云靠近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逼她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别逼我。”莫紫林慌乱的躲闪，他不敢看，甚至是一眼，他的眼神那么的灼热，仿佛会将她整个的融化。可是她却躲不过，无论她怎么避也避不开，他那双眼睛如影随行。
“我……。”莫紫林语塞。
“让我帮你吧。”卓云再次认真的说道。
莫紫林仍不作答，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她害怕，害怕面对，害怕萧海诺会像冷风一样在她的怀里离开，她不要，她不要在经历一次生离死别，那样的痛，一辈子只一次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打点好一切，或让你顺利成为太子妃也可以。”卓云说道后面时，声音很轻，很轻，他本不愿骗自己，可是他是真的很想帮她，这几天，看着她忧心的对着躺在床上的萧海阳呆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还是放不下的，只是她还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她无法再一次面对，她害怕，她不敢。
忽的，莫紫林很讽刺的笑了笑，抬起头来，“你真的愿意我这么选择吗？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喜欢表现得那么大度？明明心中是自私，可是为什么还要那么大方的装作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你们真的很有风度吗？如果是，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的放开，什么都不要管？任我死活？为什么还要说要帮我之类的话，难道那不是在关心我？既然那么大方了，为什么你自己还是放不下？”这是莫紫林一直想说的却一直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对冷风如此，对卓云亦是如此。
莫紫林突然直视着卓云的双眼，仿佛要从他的眼里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我……。”卓云心虚的收敛起那双炙热的眸子，不敢再直视是莫紫林的双眼，这次轮到他逃避她的双眼，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逃避别人直视的眼神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心中的不安与牵绊，真的让人好不自在，原来逃避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莫紫林淡淡的说道，没等卓云反应，转过身快步的离开了现场。她不愿也不想再多呆一秒，因为转过身，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没想到，早已无泪的双眼，还能流出这样滚烫的泪水来。
冲进房间，快速的关上房门，莫紫林早已泣不成声，她背靠在门板上，缓缓的蹲下身子，卷缩在一起，她好无助，真的好无助，她本不想哭，也不愿意哭，只是这会，泪水情不自禁的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去或是留？她曾经间接的答应过卓云要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这么美，这么好，她没有理由要离开，只是，只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开始动摇了？难道是因为得知萧海诺处于危险中的消息？她就算出去能帮上他什么呢？只会成为他的累赘罢了吧？不，她不要成为他的累赘，她要帮他，她已经成为累赘害死了冷风，不能再一次失去萧海诺，不能，她要帮他，一定要帮他，她要让他顺利的当上皇帝，她要帮整个将江山放在他的脚下。
她不能再一次看见自己的爱人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也不能再一次忍受那种痛苦。
站起身，莫紫林坚强抹了一把泪，微微的笑了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卓云都会帮她的，如同冷风一样，无条件的帮她。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选妃
这座府第看上去非常豪华，想必住在里面的人应该也是非富即贵的人了，莫紫林老远的就先来的窗帘来，朝那边的豪宅看去，忍不住这样想到。 /
还没等莫紫林的马车赶到府门口，府内就有一个年过花白的老人迎了出来了。
远远的他笑着小跑过来问道，“敢问是萧公子与莫姑娘吧？”老人彬彬有礼的施了一礼。
莫紫林掀开车门，探出头来，友好的点头笑道，“正是。”
“我是张府的管家，叫我张伯就好，两位里边请吧，老爷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张伯笑盈盈的将莫紫林扶下马车，叫来一个仆人和车夫牵走马车，这就领着两人进门去了。
大富人家的府邸就是不一样的，正门与内门相隔好一段距离，在这段路程中，张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张家的情况，张老爷名张裕是冀州城有名的富商，主要经营胭脂和丝绸一类的后宫用品，虽然不是深名门望族，但也算是富卓有余了，在着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到了正厅，一位体态微胖衣着华丽的五十上下的男人远远的迎出了门外，老远他就笑呵呵的叫道，“想必这位就是莫姑娘与萧公子了吧？”
张伯小声的介绍道，“这位就是张老爷了。”
莫紫林连忙施礼，“小女子来打扰张老爷了。”
“莫姑娘客气了，卓公子早就吩咐过了，莫姑娘请随我来。”张老爷做了个请的姿势就将萧海阳与莫紫林迎进了房内。
坐定后张老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才说道，“想必卓公子已经对莫姑娘说过了吧？可惜很不巧地是地方上的选举昨天已经结束了，作为裁判的大人今日下午便会宣布结果了，因为京都的选举迫在眉梢，所以大人们也不敢怠慢，宣布名单后就会带着选出的女子连夜上路了。”
莫紫林听罢张老爷地话。非但不及。反而浅浅地笑道。“想必张老爷已经都打点好一切了吧？”
张老爷先是一震。这姑娘好镇定。要是别地姑娘听到这消息。恐怕早就急了。随后呵呵地笑道。“当然。卓公子交代了地事。老夫怎么敢怠慢。只是要屈就姑娘你以老夫义女地名义入选了。”
莫紫林仍然浅笑。谦虚地道。“能成为张老爷地义女。是小女子地荣幸。怎有屈就一说。”说着莫紫林起身就要下拜。“义父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莫紫林腰身还没弯下。张老爷连忙起身相扶。“姑娘。这等大礼老夫可受不起。卓公子可是我全家地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姑娘是卓公子地上宾。也就是老夫地上上宾了。能有姑娘这样地义女。是老夫几生修来地福分啊。”
莫紫林一听这话。当即明白这其中地原委了。原来卓云有恩与他于是也不好再客气。当即甜甜地叫道。“义父。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那么小女什么时候可以起程？”
张老爷想了想。这才说道。“初选是几位名流投票地。恐怕这段时间还得劳烦姑娘你亲自走动一趟。与几位名流打个照面。方便几位打点。老夫已经约好了相见地地点。姑娘如是没有其他事。梳洗一下我们就可以出门了。”
“这样甚好。”莫紫林起身做谢，心里当即安定下来，其实刚才听张老爷说选举结束的时候莫紫林就有些不安了，她只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要面临地将是更可怕的局面，这都不能镇定地话，那以后又要如何在后宫立足？
小丫鬟带着两个人到各自的房间梳洗妥当后，就随着张老爷一起奔往相约地酒楼了。
说是名流，其实不过是几个好色之徒罢了，凭借着祖上的几分薄面有了这张虚假地人造面具罢了，但是既然人家有决定入选的权利，莫紫林自然就不会怠慢，好言好语地哄得几个人连连欢笑，自然这入选的位置就名正言顺的挤出一个让给莫紫林了。
在莫紫林的要求下，她的名字被改为了莫雨婷。同样姓莫，只是将名字换掉了一个。
下午很顺利，没有引起任何异议，再加上张老爷早就疏通的上下官员，所以几乎没人怀疑，当然，那个原本被内定了女人平白无辜的被挤了下来，自然是哭得死去活来的，但也没有办法，名单已公布，即使再怨再不快也只得认命了。
名单公布后，裁判大人只给了大家一个时辰的时间打点一切，当然事先都是通知过了的，所以大家都显得不太慌张。
莫紫林自然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唯有与萧海阳道别，萧海阳不能与莫紫林一同入宫，自然他必须名正言顺的摆着自己齐王的架势入宫，想必那安臣再大胆，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堂堂的齐王萧海阳吧，所以萧海阳在莫紫林启程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了自己的领地，他召集了几百能手，准备进宫协助参加选妃仪式。
各地被选出的女子都在数日后纷纷到达了京都，看得出被选出的女子都不是等闲之辈，想必都是有后台较硬的人，所以多莫紫林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不会觉得少。
在宫中由几个老嬷嬷将选出的女子安顿后，选妃仪式就准备进入最后关卡了，三天，三天之后的黄昏，既是太子妃这顶富丽唐璜的头衔花落谁家的最后定夺之日，自然这三日也就是决定这顶头衔的最后争夺之期。
莫紫林自然是不担心，当然，这是在她还未见到安静之前。为了“公平”起见，安静也被安拍进了宫中，她毕竟是皇帝的义女，所以也有特权。尽管卓云早已替莫紫林打点好一切，但是当莫紫林在第一天的刺绣比试中看到安静时，她地一颗心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安静并没注意到莫紫林，因为莫紫林一直低着头淹没在人群之中，故意避开了安静的视线。
看着安静那副得意的成竹在握的样子。莫紫林就知道这并不会是一场公平的竞争，因为刺绣对于这个喜欢牛排的崇洋媚外的安静来说，根本就是无从下手的，尽管如此。在交卷之时，安静呈上地画卷确实是让人震惊的，一副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而且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每只鸟儿地翅膀之上。还镶有萤火虫的尾翼，所以当晚上考官们命令将灯熄灭的时候，安静的这幅百鸟朝凤图自然是出尽了风头，只是这却不是出自安静之手。当在做的佳丽有几个沉不住气说出并未见安静动针时，却招来了考官们地“妒忌”一说，这也罢了，只是这样一说。自然之后的复选也就没有她们的机会了，她们被“名正言顺”的淘汰掉了。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后。莫紫林轻虚了口气，本来刚才她也想开口的。硬是沉住了气，要不然恐怕现在被踢出复试的名单中也会有她地名字吧。
刺绣她虽然不在行。但是也不至于参加不了复试，她的百花争艳虽没有安静地百鸟朝凤那般大气。却也是独得芬芳，不可小窥的。
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