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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卢俊义(扬州评话)-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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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既然把飞虎谷估占了,我们就不能再前进了“孩子啊,传本军师令,离谷五里安营!”“是!”为什么离这么远就安扎行营呢?不会再朝前头走走吗?不行!过去在沙场上交锋,步下还好,如果是马上,两军相距一定要有五里路左右,否则,打起仗来,让出一段征场,双方的阵脚就摆不下来。一通炮响,安营扎寨。大家下了坐马,马有人照料。孩子们造饭饱餐,头领们到了大帐上坐下来吃酒,休息休息。吴加亮先派了几个孩子即刻赶奔大名城里分头去寻找时迁,好弄清卢俊义、石秀在牢里头安危如何。等着等着,天色已近黄昏,宋江心里着急了:“军师。”“三哥。”时迁兄弟怎么还没有来啊?”“三哥放心,除非他不晓得我们到此,他如晓得,天色一黑,非来不可啊。”等着等着,酒肴吃得差不多了,时迁还是没有来。等着等着,“哐!哐!”打二更了,时迁还是没有来。军师吩咐把残酒肴收掉。大家坐在帐上,心里都有点不安,时迁为何不来?是派去的孩子没有找到他,还是他出了纰漏了?他们不晓得时迁近来的日子多难过啊!入冬以后,天气寒冷,再加上城里到处在捉拿他,他只好白天躲在一个地方,晚上再换到另一个地方,每天都是昼伏夜出。他出来第一件事,是先到牢里去看看卢、石二公。看他们安然无事,再出来找点吃的东西填填肚子。而后还要到辕门上拢下子,看看梁中书有什么动静,每过两天,还要把点个颜色给他们看看,吓吓他。最后一件事,再到卢府上去,看看狗男女可有什么花色,顺便在上房里头转下子,带这么一点小吃刮,什么兔儿眼大瓜子、糖心莲子、大蜜枣等等。这些事办完了。再找个适当的地方躲藏起来。所以派去的几个孩子都没有找得到他,一个个都先后跑回来了。时迁当然也不晓得自家的大队人马又到了。大家估计时迁不会得来了,纷纷退出大帐,回寝帐去休息。名为睡觉,哪里睡得着啊! 
    第二天一大早,人众起身,净面梳洗,进过饮食之后,马、步头领都到大帐上来候令。吴加亮手一抬,在威武架上摘了一支令箭:“吕方,郭盛。”有!”“有!”“二位贤弟,令箭一支,你们调两千人到大营门外,布列阵脚。”“是!”二将领令下去。寨主、军师跟马、步头领起身,头领有的顶盔贯甲,有的轻装软扮,一起到了帐外,有孩子把坐马牵过来,纷纷上马,武将手端兵刃。出了大营门,两千人列成阵脚,寨主、军师在当中,上首是马上将士,下首是步下将士。一会工夫,只听见对过飞虎谷里头:嗒——!“咚咚咚咚……一通炮响,一棒鼓催,人涌出来了。急先锋索超带着闻达、李成和一千兵丁,出了飞虎谷,列成阵脚。闻达、李成把守着飞虎谷口.索超性子急,看见梁山的队伍已经把阵脚列好了,随即把坐马一领,咯铃咯铃咯铃咯铃……到了征场,左右奔驰,耀武扬威要战。宋江、吴加亮把索超望望,来人身上是乌油盔铠,胯下是一匹乌骓马,哪里象个人,就如同一尊黑宝塔仿佛,不由暗暗称赞:好!不愧是河北大名的一员名将。“两旁诸位贤弟听了,哪一位贤弟到征场去和索超动手?”“有!”“有!”有两个人领马到了军师马前,‘军师!杨志在前!”“军师!黄信在先!”啊呀呀!二位贤弟,我不能让你们都到征场去动手啊,只能一个打一个,没有两个打一个的道理.你们二位贤弟通融一下,到底哪位贤弟前去。”“是。——黄老兄!”“不敢当!杨大哥。”“我看还是让我杨志去。因为索超是我马前的败将。”黄信点点头。既然杨志说出这样的大话,当然让杨志去了。 
    杨志说索超是他马前的败将,是不是说大话?一点也不是大话,确实有这回事。说起来这话就远了,这是在《前水浒》上的事。杨志原来也在都城,他祖上也是做官的,是杨老令公嫡系玄孙。因为他误伤人命,被发配到河北大名。他并且认识大名城最大的官梁中书,过去还颇有交情。但是杨志是个有志气的人,到了大名以后,从来没有去找过他,生怕梁中书不念旧情,反而自讨没趣。杨志就一直蹲在管驿衙门,老老实实受看管服罪。哪晓得有一天,梁中书坐大轿无意间在街上看到杨志,回到辕门之后,随即叫当差的到管驿衙门去查问,果然不错,有个配军杨志,因误伤人命,发配到大名来的。梁中书就叫手下人先把杨志调到辕门,然后把他喊到书房里,问问他的情形。杨志就把他误伤人命,发配大名的经过说了一遍。梁中书对他说:现在你是身犯国法,我如果提拔你做官,我就有欺君之罪。等你三年罪满之后,你放心,我一定提拔你,决不会让你受苦。杨志点点头。梁中书叫人代他把家伙开掉了,散手散脚,从此杨志就留在梁中书的辕门。在辕门做什么?没事做。但是有饭吃,有钱用。哪晓得过了一向时,杨志要转运了。都城首相蔡京过六十大寿,梁中书是他的大华婿,就代丈人老头子准备了一堂生辰寿纲。这堂生辰寿纲价值可怕,除了金银之外,全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这些当然都是他刮的民脂民膏。生辰寿纲准备好了,叫哪个解这堂寿纲上京呢?路程既远,路上强盗又多,三十里一个山头,五十里一个寨子,十里八里有打闷棍的,还有卖蒙汗药酒开黑店的,路上遇到强盗,不要说是财宝,连人都保不住。解生辰寿纲的人,就要着实有点武艺哩!梁中书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去,哪一个?青面兽杨志。但是不中啊,手下的武将很多,这又是个肥差,哪一个不眼巴巴地想解这堂生辰寿纲呢?把生辰寿纲解到都城,只要相爷欢喜,肯定要受到提拔。杨志是什么人?是个朝廷的罪犯。如果派他去,不但岳丈大人要责问我的不是,我手下的这些武将也要议论我,说我只讲交情不认人。再一想:哎,有了!随即就叫人传话下去,说三日后在东郊外教场比武选将。什么叫外教场比武选将?就是在离教场五里路外的另一个教场比武,哪一个本领最好,就由哪一个解这堂生辰寿纲。文武官员听了他这话,倒也还服贴。三日之后,梁中书一早起身,坐坐大轿,带着文武官员,还有杨志,一起到了外教场,梁中书坐下来,就叫他们一个个的来比武了。开始比武的时候,杨志有个请求,说:“我们不能动真刀真枪,因为我是个罪犯,再说刀枪没得眼睛啊!假如有个失手,双方都没得好处,最好用棒。棒两头都用个石灰包扎起来,这个样子,你打我一下子,我身上就有个白印子;我打你一下子,你身上也有个白印子,双方不会伤命,又可以比出高低。”这个办法大家都赞成。结果一个个都被杨志打败了,最后只剩了急先锋索超一个人了。索超跟梁中书说:“别的人都是用棒用石灰包,但是末将有个请求,我不用棒.我们要么不打,要打,就玩真刀真枪,这样子才有意思哩。”当时杨志一口拒绝,说:“如果用真刀真枪,我是万万不敢遵命。”梁中书心里有数哎:要论索超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并不一定能胜杨志。不过杨志拒绝也有道理,因为杨志是个罪犯,怕失手伤人吃罪不起。说:“不妨事!你们双方可以当着本院立下军令状,若有死伤,皆是自愿,本院概不问罪。”杨志还是不敢。梁中书一再叫他放心大胆地跟索超比武,有什么差错,一切都有他担戴。于是两个人就当着梁中书的面,立下了军令状。急先锋索超骑在马上,手上端着一柄宣化大斧,青面兽杨志骑在马上,手里端的是一口青铜大砍刀。哪晓得索超是个大粗人,性子急,多远的一声招呼,上来就是一路斧法。杨志使动青铜大砍刀,顾上顾下,顾前顾后,不费劲,招拦格架。索超一路斧法使下来,按照为武的规矩,你打过人家之后,就应该让人家还手。哪晓得索超不按规矩,他一路斧法使下来,嘴里一声招呼:“再来!”接着又是一路斧法。不要说杨志当时来气了,就连两旁边的人,包括梁中书在內,都觉得索超这个人太不象话了。人家杨志让你一个先头,你一路斧法使过了,不让人家还手,接着再来一路,这象什么话呢?不成体统。索超把第二路斧法使完了,杨志不客气了,还手了,一个“海底捞月”,青铜大砍刀嚓!一下子就把索超的马头砍掉了。马头没有了,马也站不住了,轰!连人带马朝下一倒。杨志如果要他的命,便当得很,但是杨志还是不敢,也不存心要他的命。不过其情可恶,给点厉害给他看看。这块有人上去,把索超先搀起来。索超满脸羞愧,当时如有个地洞,他都能钻进去。比过武之后,杨志武艺第一,就由杨志解这堂生辰寿纲进京了。虽然后来被晁盖等人在黄泥岗把生辰寿纲短走了,杨志也上了水泊梁山,但那一次比武,索超确确实实是杨志马前的一员败将。不过,杨志不晓得,今天的索超已不是那时的索超了。就从那次比武被杨志打败以后,他就天天苦练宣化大斧,不但玩斧的武艺有了长进,官也升上去了,现在个个都要尊称他一声“索大人”,而且是梁中书面前的一位大红人。正因为索超和杨志有这笔旧帐,索超一直耿耿于怀,要砍杨志的人头赔他的马头,一直苦无机会。 
    这一刻索超看见是杨志出来了,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赶紧把马一领,冲了上去,把手中宣化大斧一起:“着——!”一斧砍下来了。杨志把手上青铜大砍刀一抬:“来得好!”唦啷!铮……!把斧头架过去了。二马过门。杨志心里有话:啊呀!杨志啊!我刚才说的话说过了头了!说索超是我马前的败将,这话虽一点不错,但是刚才不应该说。为什么不应该说?为武的家伙搭上手显高低,就刚才这一下于,我就有数了,现在的这个索超,已不是几年前的索超了。万一我战不胜他,再吃个败仗,我回去有何面目见人?杨志再一想,不要紧。我最好跟他用家传的养战法来取胜。什么叫养战法?就是欺人的战法。表面上好象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骨子里头是在养精蓄锐,伺机取胜。他前首打青州的时候,青州有个魏天豹,跟他一样,也是用的一口刀,两口刀皆称为名刀,两个人的武艺,可算是半斤对八两,难分高低。当时在征场上,杨志就是用的养战法,才把个魏天豹拿了办掉了。杨志拿定主意。一个兜回坐骑,一个拨转丝缰,复又对面。索超本是个粗人,又有一股底气在肚子里头,恨不能一斧头就把杨志砍死,嘴里一声喊:“好大胆的狗贼!招架了吧!”上来一路斧法,一斧狠似一斧,一斧恶似一斧,一斧比一斧厉害。杨志怎么样呢?先把档劲朝下一松,使着青铜大砍刀招架,索超斧到哪块,他刀到哪块,顾上顾下,顾前顾后,顾左顾右。顾人顾马,好象勉力得很,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宋江、吴加亮在自家的阵脚前看得清楚,一点也不惊慌,他们晓得杨志用的是养战法。众头领心里也有数。但是索超不晓得他是用的什么养战法,满以为杨志要招架不住了,所以越打越有劲。宋江一想:“军师。”“唔,三哥。”“你看,这个索超不愧是一员名将啊!”“唔,是不错。”“我看这两个人动手啊,就怕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啊,军师一听,明白了。宋江这个人素有爱将之心,大概又看中了索超了。现在杨志是用的养战法,稍停到了杨志还手的时候,就怕索超又要成为第二个魏天豹了。怎么办?吴加亮一想,有了!“孩子啊!鸣金啊!”一声喊鸣金,嗦啷啷啷啷……金声响亮。杨志听到自家阵脚鸣金了,只好把手上青铜大砍刀一抬:“嘿——!”铮!把索超的宣化大斧掀在一旁。“呔!你听见没有?并非杨志不战,我们家里鸣金了。少陪了!”马一领,回到自家阵脚前:“寨主!军师!”“杨志贤弟。”“你们是不是看见小弟在征场上不行了,怕小弟吃亏,鸣金叫俺回来?”“哎!贤弟何出此言。我们晓得你的道理,你是用的养战法吧?”“既然知道,为何叫小弟回来?”“贤弟,实话对你说吧,三哥哥有爱将之心,想把索超请上水泊,共聚大义。他是怕你们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所以才鸣金的。”“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如此,杨志也就没得话说了。这边随即收兵回营。对过呢?打一棒得胜鼓,也收兵进飞虎谷。 
    寨主、军师带着众头领到了帐口,下马,到了帐上,吩咐摆酒。一边吃着酒,一边先议论时迁,不晓得他现在在城里怎么样,卢、石二公安危又如何。接着又谈到索超。宋江望着吴加亮:“军师,不知你有何良策,能把索超请上水泊”“三哥,学生正在斟酌。”正在谈着,忽然底下有个孩子上来,单落膝朝下一跪:“报——!禀寨主!军师!现在东北风大起,外面已经飘雪花了。”“哦呀!——知道了。退。”“是!”吴加亮听说下雪了,忽然一触机,有了章程了,随即跟宋江附耳。宋江眼睛都笑细了。军师真象个活神仙,眼睛一转,计策就有了。吴加亮站起身,到杨志面前,把杨志挽到帐口,叫手下孩子牵了三匹牲口过来。怕马走起来有响声,叫孩子把马项上面的铃铛解掉。带了个孩子头目,跨上坐骑,出了大营,走右边这一条岔路往前走。两个人边走边谈,军师就把他想的计策告诉杨志。杨志连连点头,佩服军师想的主意高明。大约走了二里路光景,在右边路旁有一棵老树,老树半中腰有一根躺枝,躺到路心。军师就指着这一根躺枝:“贤弟,你记着,这根躺枝就是个暗记。到了这个地方,你就要隐起来了。”“是!”杨志心里有数了。三个人返回大营。军师、杨志到帐上入座。到了天色要晚的时候,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了,先是星星洒洒,而后是鹅毛大片,沸沸扬扬,地下都下了堆起来了。就趁雪大,吴加亮叫杨志带二百名孩子,叫那个白天跟他们同去的孩子头目也跟着,把一切应用的东西都带着,到白天去过的那棵老树底下。杨志叫孩子们把带来的灯球走羊皮套子里头摘出来,把篾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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