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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卢俊义(扬州评话)-第106章

小说: 卢俊义(扬州评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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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喊:“呔——!小伙啊,你听着,焦爹爹来——了!”说着,得儿……翻着连叉,就象个肉球滚出去了。郁保四一望;咦,对过来了个什么人啊?矮矬矬,圆兜兜,象个肉球在地上直滚。焦挺到了他面前,朝起一站,头一抬,把前头一块肉帘子朝起一掀,两只眼睛就望着郁保四。郁保四仔细把他一望:啊咦喂,没得命了!不晓得是个什么人,个子嘛,没得三尺高,这个痨瘟头倒有笆斗大,头上猴里疙瘩的,旁边的肉嘛,钉钉挂挂,疹死人了!”“唗!你这个矮矬矬,胆敢出来同爷动手?”哪晓得你骂他旁的话倒还罢了,个子矮的人还就最怕人说矮,提到矮啊,比辱骂他家九代还要难过。“小伙啊!你嘴里胡说什么东西?你不要以为你个子大,我看你倒是个草包;你不要看焦爹爹个子矮,还就是实心货。”“哦?”郁保四来了气了,把手上的镔铁大棍朝起一扬,“着——!”呜——!认定焦挺的肉头就打。哪晓得焦大爷没有动,“嗨——!”把功朝头上一运。郁保四这一棍打上去,啡!咦?可要死啊,就跟打在鹅卵石上差不多,滑掉了。我不懂啊,他是个人还是个妖怪啊?“坏了!”郁保四想了怕起来了。不能玩,不晓得他是个什么角儿,不如速些个溜。掉过脸来,拎着棍子,叮咚叮咚才要走,焦挺把他一望:就能把你放跑掉了吗?我来嘛就是准备捉你的,要把你带到山上去,跟我家鲍大哥配对子,免得他一个人象座孤峰。焦挺随即翻了几个连叉,追到郁保四背后“嗨——!”把功夫一凝,把头上左右的肉帘子朝起一掀。乖乖!哪晓得这时候功全运到肉帘子上头去了。把肉帘子对着郁保四大腿上一声喊:“焦爹爹来了!”啡!一下子。就这一下子打到郁保四的腿上,郁保四站不住了,腿被打得生疼,两条腿一弯,“不好!”工!一个饿狗抢屎的跟头,人朝地下一趴。焦挺一望:“哈哈,小伙啊!我说你的个子大是草包,不错吧?不要趴了,跟焦爹爹家去啊!”说着,身子朝过一转,把他两条腿朝起一抓,朝左右肩头上一背,就准备把他朝自家阵脚前拖了。哪晓得郁保四个子太大了,焦挺个子又太矮了,拖起来有些吃力哩。吴加亮一望:“来啊,孩子啊,赶快上去帮助焦头领,把那个大个子拖家来啊!”“是!”孩子们拥上来有几十个。这一边呢?庄丁们也准备上来护救的,但是来不及了,梁山人已经捷足先登。孩子们上来之后,就把郁保四的膀子朝后一背,麻绳朝起一捆,两口烁亮的钢刀架在他腰眼子这个地方。这个不对了,该派架在他颈项上头哎。不中哎,他个子太高了,够不着他的颈项,只好架在他腰眼子这个地方。孩子们推推拥拥,先把他推到营里耳帐去,另有人看守。 
    郁保四被梁山人生擒活捉,把个人气坏了,哪一个?史文恭。先前,史文恭在征场上跟卢俊义正打着,忽然听见自家阵脚嗒!一通炮响。啊?奇怪,哪一位出来了?掉脸一望,原来是副教师苏定。史文恭心里并且欢喜:好极了!想当初副教师跟我有言在先,他只管教传五位小爷的本事,不问军务。今天他看见我遇到了个强手,不要我请他,他自愿出来助我一臂之力,这真是再好没得了。结果大刀关胜出马,跟苏定动手了。接着又听见自家阵脚嗒!嗒!嗒!嗒!四通炮响,再一望,是四位小爷曾魁、曾升、曾涂、曾密出来了。史文恭当时就来气了:你们这四个小畜生,怎么想得起来的,你们出来不是送死嘛!前首曾索被大刀关胜一着头就劈死了,凭你们的武艺,就能到征场上来动手了吗?结果四位小爷又被梁山的人接过去了。忽然又听见,嗒!一望,是险道神郁保四,拖着根镔铁大棍也出来了。“啊——噗!”把个史文恭就差气了厥过去:要死,要死!郁保四啊,哪个叫你出来的呀?且不论你的武艺高低,你总归是个庄头,你到征场来事小,不丢我们的脸吗?对方不把牙笑掉了吗?足见我们庄上没得人了,连庄丁都出来动手了嘛。今天不管你是胜还是败,等我收兵回庄,一定要重办!这时候看见郁保四被梁山人生擒活捉了,你说他气不气啊?他想重办郁保四,办不起来了,梁山人代他办了。 
    吴加亮再朝征场上一望,卢俊义虽然占了上风,但一时还难以取胜。望着望着,”啊呀!”吴加亮忽然一声惊叫,“孩子啊!赶快鸣金啊!”一声喊鸣金,嗦啷啷啷啷……金声响亮。卢俊义刚才出来的时候,并带有几分勉强,不大想跟史文恭动手。哪晓得到了征场上,被史文恭一阴枪捣上气来了,居心跟他打了。卢俊义这一刻正打得有劲,想今天就捉住史文恭,忽然听见自家阵脚鸣金了,只好收枪。“唗!史文恭,你可听见否?我家已鸣金,卢某厌战了!”卢俊义领马回头。史文恭不晓得梁山人忽然鸣金是什么原因,他也巴不得收兵,他也带着人进了葫芦谷。 
    卢员外到了自家阵脚前:“军师!”“啊,员外辛苦了。”“请问军师,为何鸣金?”“员外,你老刚才在征场上动手,实在令人佩服,不愧是天下第一杆名枪。但是你老没有注意啊,你裆下的这一匹坐马已经不行啦!”“哦——呀!”卢俊义低头一望,果然不错,裆下这一匹战马周身的汗都出足了,毛片如蒜瓣相似。俗话说三分战将,七分马力。马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个仗还能打吗?再打下去非吃亏不可。佩服!不要看吴加亮虽是个拈笔杆子的书生,哪晓得他骨子里头样样皆精。他这个观阵就高明了,我是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不但注意我这个人,还关顾着我胯下的这匹马;象他这种观阵,真是少有啊! 
    收兵回营。大家一起到大帐上头朝下一坐。宋江望着吴加亮叹了一口气:“唉!军师,今天在征场上,卢员外的武艺是高于史文恭,可惜人强马不壮,这有什么办法呢?”“三哥,你不要急啊,没得什么事能难倒我们梁山人的。我们可以借。”“啊?能借得到?”“能借得到。我们山上样样皆有。——呼延贤弟!”“有!”呼延灼上前,“军师!”“贤弟,我想跟你贤弟借一件东西用下子。”“是,只要小弟有。”“有啊。你如果没得,我就不开这个口了。”“请问军师,借何物件?”“想借你的那匹踢雪玉蹄鬃龙驹宝马一用。今天征场交锋,你贤弟也看见了,卢员外武艺高强,可惜人强马不壮,所以未能取胜。我想借你贤弟的宝马给员外骑跨,这样就人强马壮,定能取胜了。你贤弟放心,有借有还。什么时候还呢?要到打破曾家庄,活捉史文恭之后,才能还你贤弟的这匹宝马。到那时,史文恭裆下的那一匹照夜玉狮子马,就送了给员外骑跨。你贤弟或许还不放心,你这一匹龙驹宝马在征场上万一有个不测,那怎么办呢?你放心,你这一匹宝马果真有什么不测,等到打破曾家庄,把史文恭抓住,就把那一匹照夜玉狮子马还给你贤弟。你贤弟意下如何?”“军师,你老讲到哪里去了,咱们自家弟兄,还能谈到这一点吗?——卢员外,这里来!”说着,呼延灼就把卢员外膀臂一挽,出了大帐,来到槽头,把踢雪玉蹄鬃缰绳解开,就把这一匹马的脾气、习性说给卢俊义听,并且让卢俊义骑上去,放了两个辔头。这个样子,人跟马就彼此熟悉了。呼延灼把马拴扣好,两个人回到大帐上,把刚才让卢俊义熟悉马的经过禀报寨主、军师。寨主、军师都欢喜不已。我趁手交代,从现在起,这一匹踢雪玉蹄鬃龙驹宝马,呼延灼就暂时让给卢俊义骑了。 
    大家在大帐上谈着说着,吴加亮想起一件事情来了:“啊呀!啊呀呀!我倒忘却了,今天焦挺贤弟在征场还活捉了个村狗。是个大个子吧?——来!把那个大个子推上来啊!”“是!”孩子下去,把郁保四推上来了。“趴了!”郁保四立而不跪。吴加亮一望:“要死!到了这一步,你居然还不下跪。——来,孩子啊,把他推下去砍了!”“是!”“威——!”两旁边的孩子掌威。忽然旁边有个人一声喊:“刀下留人!”哪一个?金毛犬段景住。段景住上前:“寨主!军师!”“贤弟为何阻拦?”“在小弟看,军师不能杀他。”“哦!为何不能杀他?”“你老不知道,小弟前首盗了照夜玉狮子龙驹宝马之后,路过曾家庄,那史文恭夺了龙驹宝马,活捉小弟,要把小弟杀了,当时多亏他代小弟讲情,小弟才有命上梁山。再说,他本不是曾家庄的庄头,是乱石山的大王,我们过去就认识,就有交情。”“啊呀!贤弟,你为何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嘛,我们过去既是同行,而且他还救过你贤弟的性命,就是一家人了。——来来来,赶快推转松绑啊!——贤弟,你赶快加张座头。——来,郁保四贤弟,你请坐。”郁保四望望旁边的段景住,明白了,是他讲的情。你们对我客气,我也对你们客气。“啊,多谢寨主、军师!”“贤弟,刚才我们听段贤弟说了,你救过他的性命。你过去也不是曾家庄的人。依我看,现在你在曾家庄当个庄头,也没得什么出息,最好不过就留在我们营里,日后到山上共聚大义。你看如何?”“寨主,军师,多谢你们的美意。不过,现在兄弟我万万不能留在贵营里头。”“哦,现在为何不能留在我们营里?”“因为那一年我被史文恭抓住之后,是曾太公代我讲的情,把我带到庄上来,而后又把上房里头的丫头秋香配了给我为妻,我们夫妻感情很好。如果现在我就留在贵营里头,史文恭那个人,你们是知道的,一定要啰唣我的家小。所以现在我不能留在贵营。”“噢,照你这么一说,你现在确实是不能留在这个地方。那你贤弟可以回你的曾家庄。但有一件事,如果我们破曾家庄有什么事情要你帮忙,你不可推辞。”“那是当然。”“好,你兄弟放心,只要你肯帮忙,等我们破了曾家庄回山,一定代你忠义堂带座,卯簿添名,决不薄待。”“多谢军师!”“我今天因为军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陪你了,我请几位头领来陪你兄弟。——段景住!没面目焦挺!时迁!白胜!”“有!”“有!”“有!”“有!”四个人到了案前:“寨主!军师!小弟等见寨主、军师请安!”“四位贤弟少礼。你们先去陪郁家兄弟吃吃酒,谈谈心,而后再把他送出大营。”“是!”军师安排这四个人陪郁保四,不但想得周到,而且非常得当。没面目焦挺刚才跟郁保四在征场上动过手的,让他们在一起谈谈,就可以把疙瘩解掉了。段景住跟郁保四是老朋友,彼此有救命之恩,当然要做陪客。为什么要点时迁、白胜呢?这就是军师的特意安排了,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情要他们进庄是找郁保四,现在先让他们熟悉熟悉,以后就可以直接找他了。他们到耳帐去就一边吃酒,一边闲谈。时迁人虽鬼祟,心眼玲珑,心里有数:军师为什么要叫我陪他一起吃酒啊?吃酒是个名目帐,就是叫我跟他谈谈的。所以时迁就跟他玩三两棉花八把弓——细弹(谐“谈”)细弹了。不断问他:西庄门什么样子?南庄门什么样子?北庄门什么样子?把几个庄门都问到了。还问他;如果进去的时候,哪个庄门最好进?哪个庄门防守最紧?史文恭住在哪块,曾太公住什么地方?四位小爷住在何处?副教师苏定住在哪里?角壁角落就差都问遍了。郁保四是有问必答,又有段景住在旁边,几个人象一家人一样。吃过酒,有孩子把他的镔铁大棍交还给他,四个人一起送他出左营。郁保四转弯从树林深处走了。这块四个人回来,见寨主、军师销差。军师忽然一想:“啊,三哥。”“啊,军师。”“糟了!刚才学生欠斟酌。史文恭平时就跟郁保四过不去,他回去之后,史文恭难免不生疑,说不定郁保四还有生命之忧!”“啊呀!军师,这便如何是好?”“不要紧,不要紧啊!先派个兄弟到庄上去望望着。——时迁!”“有!”时二爷上前,“军师!”“贤弟,你今天夜里就到曾家庄去一趟,看看郁保四回去之后,史文恭有没有生疑,情形如何。哎,你这一次去,只能探听一下消息,切不可造次啊!”“是!老时明白。”吴加亮深知时迁欢喜闹嬉戏,所以要把话说在前头。时二爷下去,等天色晚了,把漫高的装束穿起来,到曾家庄去探听消息。

二 时迁探庄 

    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史文恭回到庄上,下了坐马,马跟枪有庄丁接过去,跟苏定、四位小爷到厅上朝下一坐,稍微休息一会。苏定就问他了:“大哥,刚才在征场上大刀关胜跟你老动过手之后,对过又来了个人,此人武艺高强,从未见过,他是谁?”“啊,贤弟有所不知,他不是旁人,乃是我师兄玉麒麟卢俊义。”“噢!”苏定一听:好!不愧称为玉麒麟,确实有道理。“且慢!今天郁保四到征场动手,是哪个叫他去的?”厅上在座的人没有一个开口。怎么不开口的呀?没有哪个叫他去,当时我们都在征场上,是他自己出去的。史文恭晓得是郁保四擅自出战,大动其怒:“岂有此理!他是个小小的庄头,今天他胆敢擅自到征场会敌,违犯军规,有辱曾家庄的脸面,该当何罪!他如果被梁山人杀了便罢,若是回庄,我是定斩不饶!”师老爷在这块大发雷霆。不过苏定心里有数:你平时就跟郁保四不睦,你认为他是个大王,当过大王的就不是好人。其实郁保四为人老实、周正。过去因为太公欢喜他,所以你没得办法到他,今天他犯了军规,你是想趁这个机会除掉他。正在这时候,忽然有个庄丁过来,单落膝朝下一跪:“报——!禀师老爷!”“何事?”“郁保四回来了。”“啊?啊——噗!你等将他捆绑起来,推上来见我!”“是!” 
    郁保四回来了?回来了。他才到了庄门外,庄丁们一望:“啊咦喂!你老人家回来啦?”“哎,回来了。”“啊咦喂!我们还以为你被梁山强盗抓了去,不得回来哩。你是怎么回来的呀?”“告诉你们唦,就是前首那个金毛犬段景住代我讲的人情。”“不错,不错,我们倒玩了忘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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