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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府绝恋-第9章

小说: 王府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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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没有对不住六哥的地方,也请六哥不要为难我们。”莫歌夜道:“一切随你,这与我无干。”歌笑说道:“多谢六哥体谅。”莫歌夜走了几步,不回头的说道:“只是十弟你应该知道,为了你和她的安全,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莫歌夜不再停留,穿过亭子去了。
  清王府的庭院里,惜鸢站在一旁,看着无忧亲自煽火煮水,忙忙的道:“王妃,让奴婢来吧。”无忧嗔道:“惜鸢,我是不是王妃,你还不清楚吗?老喊个不停,还总是奴婢奴婢的。”惜鸢道:“话虽如此说,可宫里的规矩却是乱不得的。王妃,奴婢来吧。”无忧摇着手里的扇子道:“不用不用,我在宫外天天做这个呢。”看无忧总带着笑意,惜鸢笑道:“王妃今天竟这样高兴!”荷露煮开了,无忧忙取下,将它倒入桌上的紫砂茶壶内,壶内已经放好几片茶叶,待得一会儿后,无忧倒了一盏茶给惜鸢道:“尝尝味道如何。”惜鸢尝了一口赞道:“荷香淡淡,茶香浅浅,露水又甘甜可口,王妃煮的茶真是好。”说着又倒了一杯,见无忧正往另一个紫砂壶倒着荷露,好奇的问:“为什么泡两壶?要给十皇子送去吗?”无忧道:“给六王爷。”惜鸢便嘴角笑着,直望着无忧,望得无忧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解释道:“王爷肯放我出宫,还给了我立了字据,我再没良心,也该谢谢他吧。最重要的是,我今天还有事求他。”见惜鸢仍是看着她,无忧道:“别看了。回屋里把我采的桃花放入藤篮里,我一会儿好带出府去。”说着把紫砂壶和几枝桃花放在茶盘里,捧着茶盘去了。
  无忧一路穿过寒香林,便到了风微阁。那是莫歌夜的书房,无忧问过霍笙,莫歌夜下朝后就回了书房。无忧还是第一次来风微阁,无忧心里盘算着,莫歌夜肯给自己字据,说明他心里不那么排斥自己了吧,那么今日求他让自己出府,应该不难。书房里很安静,莫歌夜坐在檀木桌后,拿着一本书正看得出神,一根玉指静静停留在书页上。唯有看书和在玉妃面前,他的眼神不是冷的,无忧禁不住这样想着。“王爷。”无忧轻喊道。可以看到,莫歌夜的眉有不易觉察的皱起,似在恼她惊扰。他微抬眼,看的却不是无忧,而是她手里的东西。无忧有种无形的压迫感,慢慢走近他,倒了一盏茶递过去道:“王爷,这是荷露煮的清茶,味道甚好,奴婢送来给你尝尝。”无忧见他没有反应,只得将杯子放在桌上,有些尴尬的道:“奴婢想出……”莫歌夜忽的淡淡的道:“本王不喜欢荷露,没事不要来打扰本王。”无忧一怔,扶着茶具的手指僵在那里,心里有些气,也不愿再开口求他,只平静的道:“奴婢知错了,这就告退。”莫歌夜瞥了一眼茶盘里的桃花道:“轻薄桃花逐水流。这等轻薄之花,不必放在这里碍眼。”无忧心里一滞,深吸一口气道:“既然王爷不喜欢,奴婢就拿走。”无忧将桃枝握在手里道:“王爷可以不喜欢,但无权说它轻薄。”无忧正要离开,莫歌夜又冷冷的道:“本王并没有说错,桃花轻薄,人人皆知,喜欢这等轻薄之花的人,必是轻薄之人。妖娆艳丽,处处留情,处处薄情。”无忧猛的回头,眼眶竟有些红,脸色也有些愤意。她一向冷静克制,这样的神色,倒叫莫歌夜意外。无忧一字一句的道:“王爷何必这样恶语伤人!王爷无权轻视桃花,更无权去评判一个喜欢桃花的人。你根本不了解,根本什么都不懂!一个女人为了一份被背叛的爱,苦苦守候一生,伤心一世,揉碎了一颗心,至死不忘,这也叫轻薄吗?”说完愤然转身,在转身那一刻,眼里似有泪珠闪动。看着她的反常,寒香林里无忧说过的话,忽然在莫歌夜脑中闪过:母亲忘不了父亲,常常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了……我想就这样平平静静的也够了,每年给母亲扫扫墓,陪她说说话,给她送她最喜欢的桃花……
  无忧回到殿内,惜鸢正将修剪好的桃花放入藤篮。看无忧红着眼气呼呼的进来,忙道:“怎么了王妃?你是不是哭过了?”无忧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我若再主动和你说一句话,就叫我遭天打雷劈。”惜鸢愣了一下道:“王妃你生谁的气呢?脸色这么难看,从不见你这样啊。”无忧不答,只是闷着头将手里的两枝桃花放在桌上。惜鸢站了会儿,柔声道:“王妃,桃花已经修剪好,放在篮子里了。今天就出去吗?”无忧看着那些桃花道:“不必了,惜鸢。去找个瓶子将桃花插起来吧,别让它太快的枯萎。”惜鸢奇道:“王妃不是要带出去吗?”无忧望着那桃花幽幽的道:“出不去了。”惜鸢问:“是王爷不同意吗?”无忧摇头道:“别问了,惜鸢。”惜鸢默默看了一会儿,才柔声道:“那奴婢去找瓶子过来。”
  这一夜,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紫帘两端的人,仍是陌生人,彼此不照面,彼此不言语。无忧辗转反侧,有些失眠,闻着那股淡淡的茉莉香,无忧懊恼的捂住鼻子。原本今天很恨莫歌夜的,现在想想,什么都不用在意了,不出府就不出府,反正不过一年,不会太久。
  无忧早起就心里闷闷的,与惜鸢刚用过早膳,霍笙突然进来道:“王妃,王爷有话让老奴转达。”霍笙一回头,身后的一群太监就捧着桃花进来,放了一屋子,顿时花香四溢。无忧闷闷的看着一屋子的桃花,不解的看着霍笙。霍笙笑道:“王妃,王爷说这些桃花给您,说您可以带出府去。”无忧一怔,随即眉头轻蹙:故意送桃花给我,是在故意讽刺吗?昨天说话那样过分,今日还要补上一刀才甘心吗?无忧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公公,王爷不是很讨厌桃花吗,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霍笙一听笑道:“这王妃是听谁说的?王爷怎么会讨厌桃花呢,宫里‘红雨林’这个名字还是王爷年幼的时候取的呢,皇上喜欢,才一直留用到现在。”无忧心内微哂道:既是如此,昨日他分明是故意给自己难堪,他心里竟厌恶我到这个地步吗?霍笙看一眼无忧,终是说道:“老奴看得出来,王爷与王妃只怕是有些小矛盾。王妃不要再生王爷的气了,王爷肯送花给人,这么多年,老奴还是第一次见。昨日王爷从宫内回来,就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心内不爽快才会和王妃闹别扭的。”无忧不语,只问道:“王爷在风微阁吗?”霍公公回道:“在。王爷今日一早皱着眉头,不知想什么呢,一直在书房里。”霍笙看一眼无忧,接着说道:“昨日见王妃生气离开了,王爷只怕心内一直牵挂,今日一大早就吩咐老奴采了这些桃花,送到王妃这儿来。”无忧说道:“知道了,公公回去吧,我会亲自去向王爷道谢。”
  风微阁内,莫歌夜双手负在身后,正临窗而立。他额头轻皱,星眸如薄云遮住的月光一般朦胧,满脸迷惑之色。无忧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声音清脆高昂的道:“奴婢见过王爷。”莫歌夜一怔,脸色淡淡的转头。无忧不知哪里来的气,恼火的道:“奴婢方才才知道,王爷讨厌的不是花,是奴婢吧。”莫歌夜的眼里有迷惑一闪而过,随即淡淡的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用这样的口气跟本王说话。”无忧冷笑一下道:“是奴婢僭越了。多谢王爷的花,但奴婢卑贱,实在受不起,还是王爷自己留着吧。王爷让霍公公传话说奴婢可以出府,那奴婢就从命了,也好过留在府里,扰了王爷耳目清静。”莫歌夜终于抬眼看一眼无忧,良久方道:“你哪里悟来如此深刻的自知之明?”无忧一听,更是气的不轻,抬身就向外走,走得几步又顿住,不回头的道:“奴婢一直以为,我与王爷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至于彼此厌恶,是奴婢错了。既然如此,王爷何不尽快娶亲,安凝郡主成了王妃,到时奴婢就顺理成章的失宠,搬出王爷寝殿,终日不会相见,也免了王爷与奴婢日日相对之苦。”说完便不再回头的走了,莫歌夜看着她的背影,眉又轻皱起来,眼里的困惑之色更甚。
  

  ☆、青峰岗上生不测

  站在“溢香阁”的门前,无忧有些恍如隔世之感,曾经以为,一入宫门,只怕今生再不能回来了。楚闲见到无忧,更是意外而惊喜,忙拉着无忧问这问那,无忧也将宫里的事一一道来,一老一小完全忘了一边还站着个惜鸢,惜鸢静静的看着一脸喜色的两个人,微微的笑着。楚闲听无忧讲到一年之约的事,拍腿大笑道:“鬼丫头,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际遇,师父真是太高兴了。这个六王爷看来也不坏,改日若见到他,师父请他喝酒。”无忧向楚闲做个鬼脸,惹得一旁的惜鸢“扑哧”一笑。楚闲这才注意到惜鸢,看了看问道:“丫头,这位姑娘是谁?”无忧便拉过惜鸢笑道:“我是你的鬼丫头,她是我的鬼丫头咯。”说得大家都笑起来。无忧向店里扫一眼问:“师父,颖哥呢?”楚闲一叹道:“自你入宫,那小子便玩命的练武,不知打什么主意,这会儿又上武馆去了。丫头,如果颖儿愿意等,你会不会接受……”无忧望一眼一旁的惜鸢,脸一红嗔道:“师父……”楚闲看看惜鸢,笑道:“都是女孩子,怕什么。”随即又认真的道:“你的心意师父早就明白。既然是有缘无分,你找机会也劝劝他。”楚闲停了会儿,说道:“那个人常常来这里,我们也没理会他。”无忧面色一僵,她自然知道师父说的“那个人”是谁,他还来这里做什么!楚闲拍拍她道:“丫头,知道你娘为什么给你改名做无忧吗?放得下,方能无忧啊。”
  无忧手里捧着几枝桃花,与惜鸢往青峰岗来。远远见一束桃花静静躺在母亲坟前,无忧快步向前,抓起桃花就要甩开,目光触及“林氏之墓”几个字,手在半空中顿住。惜鸢看无忧面色大变,愣在一旁,不敢出声惊扰。无忧将那束桃花重新放下,任它躺在坟前,轻声说道:“娘,忧儿知道,你一定喜欢他送的桃花,是不是?”无忧抽出娟子轻拭墓碑上的灰尘,想起母亲临终前,是那样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忧儿,别怨你爹,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别怨他。”娘这辈子太傻,为何不怨他呢?如果可以重来,娘,你还会选择与他相遇相知吗?
  “小姐。”惜鸢一声惊呼,无忧忙回头,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人,衣衫褴褛,披散的头发将大半边脸都遮住,露出的半边污秽不堪,形色憔悴,唯独那目光,凌厉如刀。看着他腰间悬着的一把长剑,无忧心知不妙。那人盯着无忧,声音沙哑却凶狠的问:“你是不是莫歌夜之妻?”无忧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人却已欺近身来,行步快如闪电,让无忧避无可避。脖颈上一凉,那把长剑已横在颈上。惜鸢吓得脸色惨白,喊道:“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我们家小姐。”那人狠狠的向惜鸢道:“告诉莫歌夜,日落之前,独自到青峰岗来,我叶少寻在这儿等他!莫歌夜若不来或是让我看到第二个人同来,我立时削断她的脖子!”惜鸢急得眼泪直落道:“求你,求你放了我们家小姐……”自称叶少寻的人手一用力,无忧颈上立时流出血来。惜鸢惊呼一声,面无人色,嘴唇直发抖:“不要!我去,我去,我一定让王爷过来,你别再伤小姐……”惜鸢含泪看一眼无忧,疾奔而去。
  无忧被捆在一株青松上,看着眼前十几座坟墓,有些惊住:立碑之日,竟是同一天!叶少寻则满目悲痛,颓散的跪在坟前。是什么样的灾难,让他一下子失去这么多亲人?无忧心里悲痛了一回,颈上微痛,才想起自己的性命还握在此人手里。无忧喊道:“喂,你为什么要捆着我?你和莫歌夜有仇吗?”叶少寻不理会,一语不发的跪着。无忧又喊道:“我是被逼才入宫的,我有错吗?莫歌夜他是不会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帝王家的人最是无情吗?莫歌夜将来会有无数的王妃,我只是一个让他讨厌的小小侍妾,他不会放在心上的。我的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你要让我枉死吗,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人!”或许无忧的深刻痛诉,让叶少寻觉得无忧可怜,只见他随手扯了些青蒿,揉碎了,按在无忧流血的颈上,闷着声音道:“他来或不来,我都不会为难你。”说完不再言语,远远的走开。无忧瞟着脖颈上的青蒿,听他如此言语,心想他也并非万恶之徒,难道莫歌夜真的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无忧放低声音问:“你为什么那么恨莫歌夜?”叶少寻阴沉着脸,却不说话。无忧叹道:“就算死,你也要让我死得明白,才不冤枉啊。”叶少寻咬牙切齿般道:“他杀了我铁骑镖局一十四口。”无忧眉一皱,却异常肯定的道:“不,他不会这么做,这当中定有误会!”叶少寻发疯般的吼道:“他亲口所说,我亲耳所闻,会是误会吗?”无忧道:“他既杀了人,为什么要自报身份……”寒光闪现,那把长剑又一次悬在颈上,叶少寻的面孔有些扭曲,他狠狠的道:“那是他自以为是,以为我叶少寻奈何不了他!你经历过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滋味吗?如刀刀割肉,生不如死!你最好别再说话,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无忧有些悲悯的看着叶少寻,一个硬朗的江湖男儿,竟如此沧桑绝望,是何人,竟会如此残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着那轮将要沉下的落日,无忧凄然一笑:我的生命,会不会如这轮落日般,已到尽头?即使我死了,莫歌夜也不会理会吧,他是那么的讨厌我,自进宫,他就未正眼瞧过我。今天还和他吵架了,自己居然会和他吵架?想想今日早晨说的话,无忧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愤恨莫歌夜对自己的冷淡,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的话?
  无忧看叶少寻仍那般跪着,幽幽的说道:“别等了,他不会来的。”叶少寻不理,固执的跪在那里。山林里,有落叶细碎的声音,一个人影远远而来。余光如烛火,洒在他的身上,时明时暗,有些梦幻的感觉,很不真实。他不疾不徐地向这边走,一袭月白长衫,在晚风里轻轻飘扬,他面色依旧清冷,像此时深林里凉凉的晚风;星眸如深潭寒水,清澈冰凉却让人看不见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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