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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医香门第-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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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翊不由得想,自己的身子情况,云歌是不是知道了。可随后又不由得摇头否认。
    云歌不可能知道的……此事知道的不超过四人。
    他,诸葛谨,当初给他下毒之时,或许还有翌帝……所以今日明明知道他有些伪心之语,翌帝也没有追究,不是翌帝变大方了,而是翌帝觉得凡事和他这个将死之人争执实是无用。
    他若死,承元王府的一切岂不任由他处置。
    虽然他有子嗣,当初铖帝在位时,也曾下旨诏封过思儿为王世女。可是这些都无法保证承元王府可以继续平稳存活下去。
    他自是不傻的,所以在离开前,他得将一切安排妥当。
    便是翌帝想要对承元王府出手,亦要让他投鼠忌器。
    所以此行,无可避免。
    便是翌帝不这样打算,他也要想办法让翌帝动这样的心思的。虽然答应云歌以不变应万变,可他毕竟时日无多……唔,榻怎么这么硬,还有这盖在身上的被……这是锦花的吗?怎么和云歌睡在一起,觉得盖在身上的被子松软暖和。可自己一人,不仅孤枕难眠,便是连榻和被都与他为难。
    诸葛翊只能仰天长叹……
    他果真被云歌惯出了毛病。非‘高床暖枕’不可了。
    这厢,诸葛翊在书房抱着被子两眼望天,内室里,云歌也做着和诸葛翊同一个动作……今晚其实不想生气的,可是她着实没有忍住。
    她虽气,可更气的是翌帝。
    为何要让诸葛翊去冒险?虽然心中隐约明白,翌帝这是落井下石。可诸葛翊竟然加讨价还价都没有,便直接答应了。
    这根本就是上赶着被‘落井下石’她能不气吗?何况他的身子……其实他的身子才是云歌最在意的。
    她不知道梅沁毒发后诸葛翊的身体到底被这个毒折磨到什么境地。以前云歌偶尔玩闹起来会给他把脉,他也从不当一回事,回回由着云歌,只是最近他似乎对把脉尤为抵触。云歌也不好执拗。怕被他发现真相。他既然打算瞒她到底,自是有相瞒的理由,云歌此时还不想打破这个平衡。
    不知道时,他对她的好,她还能笑着接受,可是若是真相暴露……他对她的好,是因为他将不久于人世。甚至他连身后事都替自己安排好了,那便是找个他认为可以依赖的人接替他来照顾她和孩子。
    云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恨他。
    是的,恨他。
    便是为她好。可他却从未考虑过她的心意。
    便那般自顾自的安排好一切。便是到了此时,他竟然还要听翌帝的吩咐,去玩什么‘无间道’的把戏。
    云歌是真的气的不知如何和他共处一室。赶他走她自是不愿。他们相处本就有限,可是与其对着他,终将森然真相暴露,她宁愿赶他去书房。
    云歌怔怔望着头ding,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被他宠得有些过头了。
    一个人独自占着一张大床,她竟然了无睡意。诸葛翊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也许最初。他本就打算以身赴险的,只是碍于她,最终不得不以静制动,只是翌帝给了他一个明目张胆去赴险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拒绝,乍看上去,似乎是被翌帝所迫,实则,是他真的想去。
    这人,便是居于弱势,似乎也让旁人占不得丝毫便宜。
    翌帝也许正在为谴他出行而沾沾自喜呢,却不知这本就是他所愿的……
    至于始终瞒着她……大体依旧是他那在意她的心情在作祟。因为在意,所以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也断不放她涉足。
    他以为这般‘先斩后奏’她便没有办法了吗?
    他有他的张梁计,她有她的过墙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便在这时,门外一阵细琐的响动,云歌笑笑,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后,果然熟悉的男子清香传入鼻中。云歌心下轻叹,没有梅香,只是淡淡的,属于他特有的清爽味道,真好。如果梅沁再不发作,便是让她赔上三十年阳寿,她也是心甘的。这人,真傻,他在意她,不想她受到丝毫伤害。可难道不知,她同样在意他。在意到宁愿舍弃一切吗?
    那被隐瞒的怒意早己散去,却佯装着还在生气,把整个后背留给诸葛翊。诸葛翊轻手轻脚的上榻,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于他的亲近,云歌并未拒绝,诸葛翊心下大安。他刚才反省过了,此事确是他的错。
    夫妻之间,自是该知无不言。他虽然有隐情,而且有不得不为的原因。可是云歌并不知道。
    所以他这般明明答应云歌,翌日却又应了翌帝的举动,实在怪不得云歌生气。
    只是他们真的时日无多了,他如何舍得将时间浪费到与云歌闹脾气上……便当他脸皮厚吧,反正他是主动回来认错了。
    好在云歌也不是不讲理的性子,此时虽然依旧怒意难消,却不再拒绝他的亲近。终是将云歌揽在胸前,诸葛翊将下巴轻轻靠在云歌肩胛,这是一个几乎将她整个身子圈进他怀里的姿势。
    他喜欢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好似她是他的全部。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可是他能不能贪心一些。让他再多拥抱她……哪怕是多一刻也是好的。
    最终,诸葛翊轻轻开口,他知道云歌未睡。
    只是不想理会他罢了……这性子,还真的像个娇俏的小姑娘,与平日恬静的她大不相同,可却让诸葛翊喜欢到了心坎里。不管云歌什么样子,娇俏的,安静的,沉稳的,矜持的,那一幅幅样子似乎刻进了他的心里乃于灵魂。他想,便是一人走在黄泉路上,他也不会将她遗忘的。
    他会等在奈何桥旁,直到她来寻他。原来死亡也可以这般幸福?
    “云歌,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离开王府一步。”只是他不能……余下的话他并未出口,因为他并不擅长说谎。自己身中剧毒之事,他只是隐瞒云歌,却从未用谎言骗过她。可是有些话,便是立时身死,他也不能对云歌开口。
    云歌终是轻叹一声,转过脸来。刚才她是背靠着诸葛翊,此时却是与他面对面,二人的脸离的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望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云歌心中一拧,再开口,话语己经带着无奈的妥协味道。
    她总是不会真心怪他的。
    哪怕他的安排,并非她所愿。“阿翊,我知道。你不必解释……刚刚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便发脾气。你不要气了好吗?”便是百炼钢也会在云歌的温声浅语中化成绕指柔,何况诸葛翊这个原本打算赔罪的……诸葛翊终是长吁一口气,倒不是庆幸自己未出口的赔罪之语,而是觉得这样的云歌,简直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虽然不舍,可是对即将的行动却更加坚定起来。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涉险,他希望是他。
    至于云歌,只要好生呆在府中,每日欢喜着逗~弄儿子便好。一切的艰险全部交给他来应对。
    “云歌。”云歌,你真好。
    千言万语,最终化做一声浅喃的云歌。云歌笑笑,将头缩进诸葛翊怀里。她喜欢他身上这股清爽的气息,她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当初竟然会觉得他身上那股梅香沁人心脾。如果她多看些医书,或是与那些老郎中多一些交流,也许便会早些发现这香味的异常。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所以她能做的,便是不惜一切,挽救他的性命……
    “我们刚刚算是冷战吗?”二人合好如初后,云歌挑眉问道。夜还很常,她不舍得闭眼,他明日便要离开了,这一别,也许会遥遥无期。便是身子疲惫,云歌也强撑着……对于冷战是什么?诸葛翊并不清楚,不过字面意思解释大概是,二人之间即冰冷,又激战。他和云歌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所以诸葛翊立时摇摇头,云歌轻轻一笑,觉得诸葛翊偶尔的孩子气真是勾人的很。
    怎么有人可以这般千般风华呢。
    一个男人,生成这样己经很妖孽了,偏生他还偶尔迷糊,偶尔娇憨,甚至偶尔看她的目光像极了思儿看她时的样子……可这样的他,却身中巨毒,而且为了她的安危,还要亲赴险境。
    她怎么忍心……
    “乖,早些睡吧,你放心,我最迟不过三两月便归,若是其间府中有什么事,去找阿玄或是子墨都可。我己经交待过他们关照王府。”
    云歌应了。
    “抱歉,孩子的满月宴可能我要缺度了……”时间紧迫,最迟明日他便要易容离府。“满月宴有什么打紧,左右是我们的孩子,不必要一帮人来凑热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设宴便是。”

  ☆、四百二十八章 满月酒 

四百二十八章 满月酒 
    云歌这句话,无疑是暖心的很。诸葛翊轻轻应了。
    随后轻拥着云歌一同闭上了眼睛……这一~夜,云歌一直在做梦,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梦。梦中,她似乎在寻人,可又不知道寻的是谁?她跑啊跑,终在精疲力竭时,远方出现一个身影。
    她瞬间忆起那是谁。
    她张口大声唤着他,可是他的步了未停,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云歌睁开眼睛一mo自己的脸,一手的泪湿。她轻轻一叹,望向身旁,能看到明显人睡过的痕迹,可是一mo,被褥早己凉透。
    他离开了。
    许是不想她伤心,连相送都免了。
    云歌怔怔躺了许久,这才缓缓起身。再过几日便是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便是不大操大办,也得请乔府和开国侯府过府来。总归是亲人,而且王府添丁,实是大喜之事,只是诸葛翊的离开将这件喜事冲淡了几分。
    元春进来服侍时,云歌半靠在床上,怔怔望着窗外……元春心下一拧。
    她自是知道王爷离府之事,诸葛翊在离开前,可是对她千叮万嘱,让她无论如何照顾好夫人。无春知道,主子这一走,许会耗时许久。夫人还在月子中,两个孩子又这般小。夫人自是不舍的,只是云歌此时脸上的神情却让元春惊诧。
    那似乎并非不舍。而是……一种决绝之色。
    她也说不清此时云歌脸上的神情到底代表着什么,可是元春心下告诉自己,主子不在的日子。她要时刻关注夫人。
    “夫人,起身洗漱吧。奶娘己经将小少爷收拾妥当,一会便要抱来夫人房中。”两个小家伙身子倒是一日强壮过一日。而且便像发面团似的,一日比一日胖乎白净。现在的两个小东西,俨然己成了院里丫头们的心头好。便是不能日日看到,偶尔奶娘抱来夫人房中那一路上,还是要想方设法的看上一看的。
    那真是两个粉雕玉琢般的男婴。
    不难想像将来长大后。一定有不输主子的姿色……不知又会惹得多少锦阳闺秀落泪。
    云歌应了,起身让元春服侍她净面更衣。月子中是不便束发的,头发便松垮垮的披在肩上。
    奶娘果然很快将执儿的念儿抱进屋中。两个小家伙被放在榻上,小手小脚挥舞着,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最终锁定在云歌身上。
    奶娘和元春心下都很是惊奇。
    孩子一直由奶娘照顾,每日在云歌房中的时间并不多,云歌毕竟身子弱,一天中倒有大半时间是卧床静养的。便是有心照顾孩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两个小东西却奇迹般的记得云歌的样子。每次被抱来内室,只要看到云歌,便不哭也不闹……
    此次依旧如此。
    奶娘们退下,元春服侍好云歌,也转身离去……云歌探身去看儿子。
    两个小家伙长的简直一模一样。除了额间那一点微红。
    云歌知道这是老大执儿……
    似是生下来,额间便带着一个小小的朱砂痣。非但不会让人觉得怪异,反而觉得这孩子有股灵气……至于念儿。小东西似是顽皮的很,只要云歌伸出手指逗~弄,小东西一定会死死抓着她的手指,若是她抽回,小东西便会皱着不眉头,虽不会哭。可那可怜样,让云歌觉得自己在虐待儿童。所以只要小东西在。她的手指便是他的玩具……这次也是这般,她先将手指‘送’给小儿子玩耍,随后定定望向大儿子。
    大儿子很是安静,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他大大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望向云歌。
    有时云歌有个错觉,觉得这两个小东西根本不像未满月的孩子。
    就像此时,执儿望着她,似乎知道云歌忧心忡忡,他的眸子竟然微微弯了弯。云歌惊奇,儿子是在对她笑吗?未满月的孩子,便会笑了吗?待她再看,孩子只是定定望着她。云歌不由得笑笑。虽然说有儿不愁长,可她真的很贪心,她真的希望儿子能快些长大。如果两个儿子此时不是未满月的婴儿,而是己经懂事的少年,那她对于即将要做的事,心中便不会这般愧疚了。
    望着两个孩子。
    云歌终是柔柔的开口。“娘亲也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娘亲不在的时候,你们要乖乖的,等娘亲回来时,你们一定要长的白白胖胖……”虽然知道孩子听不懂,可云歌还是絮叨着说了很久。
    最终,两个孩子齐齐闭目大睡,云歌才笑笑闭了口。
    生下儿子后,她是越发的婆妈了。
    唤了奶娘进来将孩子抱走,她又与云歌议了孩子满月酒的事。便是不大操大办,也总得摆几桌小宴。
    元春一一点头应了,自去安排。
    转眼间便到了孩子满月之日。消息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可那日还是有不少人来王府祝贺。云歌早在昨日便己派人支会乔子墨,所以今日乔子墨早早过府,不仅他来了,竟然还带来了吴玄。
    对于最近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状态,云歌己经能欣然接受了。
    外院有了乔子墨和吴玄应酬,便是诸葛翊不在,倒也不显得凌乱。好在不过是吃席,大家便是不知道诸葛翊为何不出现,可也没谁会傻到开口去问。何况翌帝也曾叮嘱,让他们来承元王府只管送礼,旁人少打听。
    皇帝~都嘱咐了,谁还敢胡乱猜忌。
    至于内院接待起来便简单多了。只有乔家两位夫人和明林氏。
    云歌不知是不是翌帝的‘善心’,这次来祝贺的竟然没有女眷。不过贺礼送的都很足,足到云歌不由得想着回礼得还多少合适……
    没女眷来,也省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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