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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为卿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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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擦,你还说你二人毫无干系?这些日子是我太愚钝,你们两个关系已如此亲密,我每日呆在你们身边,竟是毫无察觉。”说完他自己忽然笑了一声,斜过头像是在嘲笑自己。
  “宇文兄,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我……”
  “欧阳兰羲!”宇文沣猛然转过头来,“我相信我的眼睛,相信我的判断,若你们今时今日能给我一个答复,我立马走人!若你们今日连个解释都没有,你们别逼我捅到皇上那里!”
  林卿婉摇了摇头,“宇文沣,你想想清楚,你我如今不过是一纸婚约,我一日未嫁进宁王府,一日便不是你宁王府的人!你若要告诉皇上,撤了这一纸婚约,我毫无意见。”
  “你!”
  “宇文兄,”兰羲怕此事越闹越大,赶紧说道,“今日之事全是兰羲的不是,与郡主无关,此事你若要责罚,我欧阳兰羲愿与你负荆请罪。”
  宇文沣仿佛是听了一场最搞笑的笑话,他仰天长笑,最后眼睛却还是盯住了林卿婉,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那个他喜欢了多少年的女子。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神也渐渐失了方向。最终,他拂袖而去,留下了两个人。
  看着宇文沣走后,两个人舒了口气,又不知如何开口。还是欧阳兰羲说,“你不必担心,明日我去与他说明。”
  “你千万别去。宇文沣虽然平日里对凡事皆不在乎,可他毕竟是有自尊的底线。若是你去,他跟你动手也是可能的,最后一定会把此事闹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他既然是我的未来的夫婿,我会跟他说明的。”
  卿婉不知是有意无意,竟强调了“未来的夫婿”这三个字,兰羲听后,眉毛一蹙,却无可奈何。
  “郡主,天色已晚,您还是快些回府吧,小心夜深危险。”兰羲恢复了郡主的尊称,也正式划开了两人的界限。
  卿婉听后叹了口气,至少她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是完成了,至于宇文沣,便是明日事了。
  一辆马车自城郊启程,回到城中。卿婉看着夜晚的风景,看着回头的路,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可她知道,一段情,岂是说断便能断的?
  茶香,是世间最淡雅的香。没有熏香一般刻意,没有花香一般弥漫,没有酒香一般浓郁。茶香总是淡淡地飘入空气中,如汩汩流淌的清泉,如丝丝飘洒的春雨。
  此时,茶香就淡淡地倾注在小楼中,让整座楼阁都充满了诗情画意。小楼的一侧墙壁上,用漂亮的行书言:“夫茶,灵草也。种之则利薄,饮之则神清。上而王公贵人之所尚,下而小夫贱隶之所不可阙,诚生民日用之所姿,国家课利之一助也。”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茶楼,玉露茉香居。
  茉香居分四种不同规格,一楼只是普通的茶馆,供应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茶,二楼是清雅的竹舍居,每间竹舍配备笔墨纸砚,供应的是“茶烟琴韵书声”的茶,三楼则是达官贵人的影居,每间相隔甚远,隔音完好,不少官员和商人谈事总是在这里,供应的是“水墨清茶试金瓯”的茶。
  而第四规格,则是在茶楼后部的一个高达三层楼的单间,名为“瑞草魁”。鲜有人来过这里,因此这里也被人们传言是茶楼里最神秘而又最诱人的地方。这件屋子占了整个茶楼的一半。一道细长的水流从三层楼高的地方倾注而下,发出阵阵声响,就连水中也飘着片片茶叶,如轻舟一般自上而下。偌大的房中只有古色古香的一张低矮的木桌,其他地方则是水池、青竹、乐器点缀,显得艺术却不空旷。
  而此时,一个身着青绿色衣服的女子独自一人跪坐在这里,面前摆着一套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茶具,似是在等人。那人便是卿婉。
  没有多久,就看到一名白衣女子领着一个男子走入这里,男子一进来似是十分惊讶,但看到卿婉,心情稍微平复,径直走了过来。便是宇文沣。
  自从前几日的事情后,宇文沣一直很埋怨自己,毕竟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强求什么,知道卿婉不想与他成亲,他也没有太多急切,只是默默等待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天竟然会如此出口伤人。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件事,连上朝也是浑浑噩噩,可他却没有勇气主动来护国府找她。没想到,今日,却是卿婉约他到了全京城最大的茶楼的最高规格的茶室,这让宇文沣十分惊讶。为什么他会如此惊讶?因为他听说,茉香居的第四规格茶室,全京城不论官有多高,家有多大,都没有人能进入,甚至坊间传言:“茉香居里藏遗珠,非龙非凤莫强求。”这里俨然成了只有天子才能来的地方。
  没想到,这个本该只有天子才能来的地方,如今就在自己面前。
  宇文沣慢慢走到这里来,走到卿婉的面前,看到卿婉一脸笑容地跪坐在那里,让他觉得那样模糊。
  “坐吧。”卿婉指了指对面的竹席,让宇文沣坐下。
  宇文沣跪坐在地上,和卿婉保持同样的姿势。
  “既然到了茉香居,我便给你泡壶好茶。”卿婉语气淡淡地说,似乎那天的事根本没有发生。
  他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十分不真实,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见卿婉拿起面前的白瓷,一道道工序行云流水。白鹤沐浴,香茗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凤凰点头,玉液回宫,再斟玉露,每一步都毫无瑕疵,但每一部,都让宇文沣心中有一点不可言说的感觉。
  泡好之后,卿婉缓缓捧出茶杯,敬给宇文沣。宇文沣虽然很少喝茶,却也在平时懂得一点,接过来先闻后品,倒是熟练。
  “你可知这是什么茶?”卿婉有意无意笑着问道。
  宇文沣喝完后,放下茶杯,诚实的说:“我平日极少饮茶,就算喝了,也是觉得味道相似,只知道这是绿茶,细了就不懂了。”
  卿婉慢慢地说道:“这是极有名的茶,也是家里最常饮的茶,西湖龙井。”
  宇文沣似是有几分惊讶,自己平日虽知道的不多,喝的种类多了也懒得记,但这最有名的龙井,他自是知道。
  两个人各自饮了一会茶,却都没言及其他,一时间,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只能听到不断的水声。
  宇文沣踌躇了半天,看卿婉不说话,便犹犹豫豫地说道:“卿婉,对不起,那日我不该如此苛责于你。”
  卿婉正低头品茶,听到这句话,眉毛一弯,笑意盈盈。
  他抬头看了一眼,见卿婉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接着说道:“卿婉,我不明白,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地位?或者你是不是觉得我……连接近你的资格都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说?”
  “自我们初次相见,你在我心中就如此与众不同,后来与你的渐渐接触,你与我认识的所有富贵女子皆不相同,你的身上毫无一丝一毫的小姐脾性,而是有着一份独立和坚强,这是所有女子身上都没有的。我愿意和你呆在一起,你每日都能给我全新的你。你或许觉得我的喜欢来的太简单,可我知道,你给我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后来,我便请求父亲,去向皇上请旨,把你指婚给我。可是那天,父亲却告诉我,没有人可以娶你,因为你是皇上选定的皇后!”
  卿婉微微愣住,他竟从那时起,就喜欢自己了。
  “当天我便傻了,我身上有哪一点比得过皇上?从那时起,我便不敢再追求你,我只能把我的这封感情藏在心底,因为如果我说出来,不只是你我,还有我的全家或许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只能默默的陪着你,保护你,让你开心。”
  卿婉一直没有说话,她认真地听着宇文沣述说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可以随时喊停,可她不愿意,她也很怀念那段快乐的时光,或许她也是让自己想起那时的好,认真接受现在的宇文沣。
  “你记得吗?有一天,你突然跑到我府上,拉着我就要往外跑,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却还是不忍心拒绝你,因为你神色慌张,可眼神里却是在恳求我。我不能拒绝你,挑了两匹马,就跑到了城外,跑到了一个小镇子上,甚至独自陪着你在那里过了好几天。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只能由着你,可过了几天,却听到了皇上下旨,娶齐王之女为后。听到这个消息我完全懵了,可慢慢地,我心里十分高兴,因为你不是皇后!或许,你可以成为我的妻子!”
  “后来的几年,你一直没有进宫,可你我却成了众人眼中公认的一对,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乐开了花,虽然没有娶你,但我知道,我离那一天不远了!即使是后来遇到了欧阳兰羲,我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这样的念想,我终有一日会娶到你!”
  “我一直有这样的自信,即使你一直推脱,一直不愿接受指婚,我也一直相信,因为我自信在你身边,除了皇上,没有人能比我更出色!”
  “可是我错了……”
  宇文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拿起身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能赢我,甚至赢皇上,那个人……定是欧阳兰羲!输给皇上,我接受,输给他,我心服口服!”
  “为什么?”卿婉不解。
  宇文沣苦笑,“京城子弟,纨绔浮夸,我见识的多,你也见识的多。可只有欧阳兰羲与众不同,因此我能与他成为朋友。他身上对所有人的坦诚相待,甚至掩盖住他万丈的才华。初见他时的印象,竟与当日初见你的场景十分相像。可我居然忽略了你们二人,即使你们两人家境不合,可他和你的相同点却数都数不过来。你的每一点,他都懂。今日若是他在你面前,他不仅会说这是龙井,他还会给你探讨出一堆的话题!可我,却连基本都给不了。”宇文沣摇着头笑着,“或许,他是全天下,最适合你的人。”
  卿婉也叹了一口气,“若是合适,何须等到今日。宇文沣,你我相交这么多年,我早已熟悉你。我若是嫌弃你不懂我,又何须等到今日?我若是看不上你,又怎么会任由皇上指婚给我?当日这么多人到我府上提亲,我为何让父亲一一回绝而只收下你的礼物?其实这么多年,我无非是习惯了自由的日子,可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更是我早已习惯了的人呀!”
  宇文沣看着她,仿佛从来没有听她如此正经的谈论过自己。
  “我和欧阳兰羲,确有感情,我不愿再欺瞒你,可他早早结婚,我和他也早已无缘,那日,一是去了却前缘,二也不过是因为我和杨夫人之间的交情,去转达杨夫人生前对他的嘱托。但我以后绝不会对他再有非分之想,因为我知道,今生今世,我林卿婉,只会做宇文沣的妻子!”
  宇文沣手中的茶杯脱落,坠落在茶盘上,一脸震惊,卿婉对他说的这一席话,竟是他做梦都不敢想到的。
  林卿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跪坐下来,慢慢拉起他的手:“今天,我不能许诺说一生一世,但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相负。”
  宇文沣没有犹豫,抱起了面前这个人,许久,才说:“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慢慢学会,你喜欢的一切,有一天,我会与你并肩看这个世界。”为了心爱之人而改变,即使过程复杂,他也满心幸福。
  当他们执手要离开这里时,宇文沣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奇怪的说:“听说‘瑞草魁’这间茶室金贵的很,就连皇上来了也未必肯开,你怎么能到这里来了?”
  卿婉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她示意让宇文沣附耳过来,自己在他耳边悄悄的说:“这座茉香居可是我手下的店铺。”
  “啊?”宇文沣听到大声喊了出来。
  “你喊什么呀!告诉你,这可是机密,就连我府上也没几个人知道。”卿婉有点隐秘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肯告诉我呀?”宇文沣现在还有点难以接受。
  卿婉看着他,用右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没有回答,便拉着他走了。
  宇文沣也没有再问,只是任由她拉着,走出了茉香居。
  他还记得他刚才说过的话,从今天起,慢慢学会卿婉喜欢的一切。让他马上学会吟诗作对有点难,但是恶补一下茶文化总没问题吧!宇文沣已经想好,今晚挑灯夜战,做个茶博士!
  “所以,这件事,你就是这么解决了?”林之颐坐在一旁,悠然听着这个复杂的故事。
  “要不然还能怎样?”卿婉一斜眼,看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哥哥。
  “唉……没想到,宇文沣这小子,居然对你用情这么深。不过接连碰到皇上和兰羲,也算他运气太差。”
  “运气差?”
  看着卿婉投来不解的眼光,子均拿起面前的紫砂杯,把玩起来:“宇文沣,是宁王府的长子,将来势必继承宁王爵位,风光无限。他自己也是朝中重臣,不少人都看重他将来的发展。而且他也算是仪表堂堂,战场上也曾杀敌立威,我也很佩服。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比他强的人在天下也没几个。可是呀……”子均终于不再观察这个紫砂杯,把他一饮而尽,“他面前的皇上和兰羲就是这天下没几个人中的一个。你说,一辈子就碰到两个情敌,还都比自己强,这心里该怎么想。”
  看着哥哥幸灾乐祸地把当前的形势分析完,卿婉说道:“其实,抛去别的,皇上也未必比得过宇文沣。”
  子均赶紧下意识地把食指放到唇边,眼里却带着笑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啦?”
  卿婉俏皮地一笑,“不过我对皇上的感情真的是兄妹之情,所以拿他跟兰羲和宇文比,我觉得对宇文沣也不公平。”
  “也就是说……你对宇文沣……不是兄妹之情?”
  卿婉把手放在腮边,“和宇文沣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未当他是我的兄长,而是我的朋友。和他在一起,虽然没有和兰羲一样那般知己的感觉,不过至少跟他在一起,我很舒服,很安心。我想,这就够了。”
  子均看着面前这个妹妹,自己也很轻松,至少,这个破事在他面前圆满解决了。可是眼下,他更是同情兰羲,丧妻之痛,别情之苦,这些日子,他看着兰羲对卿婉的感情真挚,他也想过,如果有方法,便帮着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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