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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军婚日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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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接着说:小影,趁烦恼打扰得不深,赶紧将它丢了,让烦恼早一点离开,你才能早一天快乐起来。把烦恼当作不再相爱的那个人,休了它!

立即被她逗笑。

细想却道理无限。将烦恼休掉,从此随着自己的心情走,心快乐了,人才能真正快乐。


2007年12月9日:当然真离

7年12月9日

天气:中雪

心情:差

事件:当然真离

轩终于将电话打了来。虽然明知道不是问候我的,但我还是将电话接了过来。

自从登记那天起,沉默就成了我们共同的语言。电话里,子轩依然沉默。可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说:离婚吧,早一点儿向你的上级打报告吧,理由可以说性格不合,也可以说我不适合做军嫂,总之,能离就成。

轩依然沉默。

我接着说:反复考虑,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从恋爱亦始就是凑合,一直凑合到现在,这种日子我过怕了,凑合能过日子,凑合却不能成就婚姻。趁来得及,离婚吧。

轩终于说话了:真的想好了吗?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是,你打报告吧,越快越好。

长久的沉默。可我并不想挂电话,我需要一个回答,肯定的回答。

终于,子轩说:那好吧。

挂上电话,表情竟非常平静,心里甚至还有些许的解脱感。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么地渴望自由,渴望真实的生活。

没忍住自己的兴奋,将电话打给小丽。我说:祝贺我吧,我解放了!

小丽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显然迟疑了半天才说:小影,真想好了?这可是终生大事啊。

马上回复她:就是因为是终生大事,所以我才坚决要离。

小丽笑:你高亢的声音已经告诉我,你这次是下定决心,且早已经悟透了的。既然如此,做为朋友我只能祝贺你了,祝贺你重获自由。

我笑:呵呵,小丽你知道吗?我真的感觉满身心都轻松了呢。

小丽停了一会儿,说:既然要离婚了,就让他的家人早些离开,再这么住下去,算什么话?

我的笑容立即僵住。是啊,子轩的家人是时候离开了,身为他家的一份子,我没有理由照顾,如今我们马上就要结束婚姻关系,他们也是时候离开。

放下电话,转身进了客厅。老人正悠闲地看着电视,电视上的新闻正报道着南方百年不遇的大雪。见我走过来,立即说:小影,快瞧瞧,这雪下的。

看老人那悠闲的样子,我立即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子轩的姐姐见我一脸心事,立即问:妹妹,有事吗?

张张嘴,再合上。突然发现自己张不了这个口。还是算了吧,这些事让子轩跟他们说更合适。

思来想去,我还是要将离婚的事跟小姨交待一下。

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艰难地行走在雪地上,这雪下得已经淹没至膝盖了,与小姨不过几百远的小区,我竟走了半个多小时。

小姨推开门看到我,满脸惊讶。我拍拍身上的落雪,笑着说:我来看看你,不欢迎吗?

小姨撇下嘴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笑。上前抱抱小姨,满身心的愉悦。小姨竟被我这意外的动作惊呆了,忙问:怎么?跟子轩合好了?

看来这次子轩没有找小姨诉苦。这么说来,我的离婚梦想很快就实现了。

我说:正好相反,我们要离婚了,真离。

小姨并没有感觉惊讶。只是不停地叹气:唉,这是怎么了,本想给你找一个能依靠的人,没想到寻来寻去,成了冤家。

再次抱抱小姨,安慰说:小姨,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我不希望自己一直生活在悲伤跟误会里。知道他是个好人,也知道他的许多不易,但他是好人不代表就能做好老公,他的不易不应该成为我一再可怜他的理由。你说对吗?

小姨狐疑地看看我,吃惊地问:恋爱时,你也是在可怜人家吗?

想了又想。恋爱时的一幕幕电影般闪过,我有多少次提出分手,子轩就有多少次的苦苦哀求。我们的恋爱状态总是一个在躲,一个在找。就连登记前的犹豫都让我不寒而栗。不是不相爱,是我们爱得实在无力。

显然小姨在等我答案。我肯定地点点头:小姨,感情不是一点没有,但我绝对不是十分爱他。因为他许多地方并不值得我去爱。

小姨不再言语,伸手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可我知道,小姨的心里比我要难受得多。


2007年12月12日:工作之…

7年12月12日

天气:阴

心情:一般

事件:工作之意外

大雪一直下,感觉自己就像住在冰窟里的动物,一出门就浑身打寒颤。城市里的公交车因为大雪已经完全瘫痪,不得已,步行上班。

说心里话,就个人而言,我是非常喜欢雪的,洁白无暇的雪尚不懂得人世间诸多艰难,它只需尽情飞扬飘洒自己,就好。身为人,其实是最累的。

如我,现在。

一头是没完没了的职位竞争,一头是纷纷扰扰的家事缠身。如果没有这些纷扰,我想自己会很快乐的生活。可惜,世事难料,我们总是无法跟时间赛跑,过去的,扯不回来,将来的,又探不明白。

一路上一直被脚下的雪吸引,虽然行走有些艰难,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行至单位楼下。刚到单位门口就看到小丽跟周姐在帮赵雷推车,这个赵雷,大雪天的竟还敢开着车上班。上前帮他们一起推深陷在雪地里的车,还是无济于事。最后把门卫喊来,这才算解决问题。小丽拍拍赵雷的车,说:哎,这家伙够倔的,钻到雪里就不想出来了,害得我大清早的就冒汗。

赵雷笑:知道你辛苦了,回头单独请请你,如何?

小丽赶紧摆手:得,你那趟浑水,我可不搅和,弄不好要被晓雯骂的。

此话一出,大家皆沉默。

小丽赶紧说:哎呀,瞧我瞎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若单独跟你吃饭,怕你老婆误会。

赵雷依然笑了笑:很快就不是我老婆了,所以你不用忌讳。

周姐赶紧打圆场:快走吧,走吧,上班晚啦。今天老主任不是说还有大事要宣布吗?

小丽立即活跃起来:对了,不会是宣布他退,小影上的公告吧?

周姐看着我笑。我有心里莫名就动了一下。年底了,老主任真的要退了。快步走向办公室,毕竟,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进了办公室,老主任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大家齐齐涌进小会议室,小丽一直跟在我身后,嘻皮笑脸的说:主任,以后多多关照哦。

我笑,不语。

会议开始,老主任有文不紊地布置完年底的工作,最后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我真的老了,就连早上踏着雪来上班都感觉很吃力,大家帮帮忙吧,把年底收尾工作做好,也算是共事这么多年,给我的最后安慰吧。

小丽是最藏不住事的人,她接着老主任的话说:老主任,你的离开让我们大家很舍不得呢。你走了,谁来领导我们继续革命呢?

老主任笑。笑完之后一脸沉着地说:这也是我今天要宣布的一件大事。虽说这位同志还很年轻,但他工作认真,踏实,而且也很团结同事,希望大家以后多支持他的工作。

老主任说到这儿四下看了看,周姐在旁边拽拽我的衣袖,顺便给我使了个眼色。其实就算她不这样做,我也明白,自己顶老主任的缺,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情。

老主任停了一会儿,说:你们的新主任就是,赵雷。

怕自己听错,迅速抬头看老主任,此时他怜悯的目光也正看着我。我知道,他说的是赵雷,且没有说错。失望与不解,瞬间像肥皂泡一般,不断上涌。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显然对这个决定都有些不理解。

赵雷第一个站起来说话:老主任,你刚刚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不是早就下达了指示,是小影接替你的工作吗?怎么突然变了呢?

他的问号太多,却代表了我的心声。我将目光死死盯在老主任脸上。此刻,他脸上的肌肉像漫天冰冻的建筑,毫无迹象可寻。沉思半天,才说:啊,是这样的,上面考虑小影周志过于年轻,还需要一些锻炼,组织上是相信她的能力的,只是……小影啊,不是我说你,你最近工作表现的确让人看不透。

明白老主任说是什么。先是替小丽的亲戚求情,后来就是接二连三的错误数据。这些的确是我错了。可主任人选这么大的事,改变之前至少应该跟我商量才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不仅失去职位,还丢了不小的人。

不想反驳什么。只能说错在于自己。索性转身离开会议室,身后,我听到赵雷不停地向老主任要所谓的说法儿。

其实,那些说法儿对我来毫无意义。


2007年12月13日:坚持的…

7年12月13日

天气:中雪

心情:差

事件:坚持的赵雷

早上起来,突然发烧。

轩的姐姐给我买来感冒药,吃了两片却毫不见效。挣扎着起来,往单位走去。可刚走出家门,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浑身烧得像着了火,那把火烧得我无力又固执。

回到家里,将电话打给老主任,本想请假,可拨出几个数字,立即又挂断。昨天刚刚宣布新主任名选,今天就请假,大有逃避现实的嫌疑,且年底事情多,请假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好强打精神,冒着雪,好不容易找了辆出租车,往单位驶去。

平时十多分钟的路,竟然开了整整一个小时。到了单位终究还是晚了。匆匆赶到办公室,整个人虚脱至极,平时最关心我的小丽却并没有注意我的脸色,一把将我拉到墙角,说:小影,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大老板跟赵雷吵起来了,从早吵到晚,太可怕了。

小丽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父子俩怎么会吵起来呢?

小丽看了看我,将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下,说:瞧你,整个一个没心没肺,人家赵雷还不是为了你吗?这样的男人你不选择,真是搞不懂。

立即明白。赵雷是因为昨天岗位变化的事。疾步向大老板办公室走去,刚走出电梯,在楼道上就听到赵雷的叫嚣:你这样做,以后让我跟同事们怎么相处?!小影工作一直很优秀,你这样突然变卦,以后让她在单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听到赵雷这番话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走廊上众多员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我,那感觉我不仅是赵家父子吵架的根源,似乎我跟赵雷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似的,所有的狐疑,不解,甚至不屑立即扑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匆匆逃回办公室,不过三个楼层的距离,我却足足走了十多分钟。

回到办公室。小丽问我:怎么样了?劝住了吗?

想摇头,却无力。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失去了。两眼一黑,突然就趴在了办公桌上,耳边立即响起小丽的尖叫,接着我听到一阵七手八脚的声音……

再醒来时,已是身在有着雪白墙皮的医院。赵雷,小丽,一脸焦急地看着我,见到我醒来,小丽立即说:哎呀,你可吓死我了。早上发那么高的烧,还跑来上班干什么呀,不知道自己病了吗?

赵雷低头看着我,忍不住伸手过来想试下我的额头,我却将头一偏躲了过去。他的表情肯定尴尬,但我没办法想更多了,此时不停地我眼前晃动的除了他跟自己父亲争吵的画面,就是走廊上众人猜疑的目光。我需要静静,想清楚这些纷扰。

小丽悄悄跟赵雷耳语,赵雷转身离开了病房。小丽看看我,又叹气:唉,你呀你,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突然流泪,心里总感觉有太多委屈。

小丽为我拭去泪痕,说:小影,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养病,小感冒好起来也快。

将头转向窗外,依然白雪茫茫,大片的雪花似乎想汲取室内的温暖,纷纷砸向窗台,瞬间融化的时候,我仿佛听到它们死去时的哭泣。那声音,如同出自我的内心,无比凄然。

小丽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好多了,医生说打完这个吊瓶咱就可以离开了,要不要打电话跟你家里说一声?

立即阻止:有什么可说的呢?子轩那家人,老的老,小的小。

小丽又叹气:那种家庭,真是的。

不语。我已经分不清所谓的好与坏,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快起来,我需要大量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民币。因为月底的还贷已经让我焦头滥额。

好不容易将吊瓶打完,小丽将我送到楼下。刚进门,小娟就喊:舅妈回来啦。

摸下她的头,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子轩的姐姐从厨房走出来,说: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点头。坐在餐桌前等待开晚饭。子轩的父亲上前说:帮你姐姐拿下盘子吧,她今天跟着居委会扫了一天的雪,累了呢。

无语。也不动。

轩的父亲摇头,离开。简单的两个菜很快上了桌。又是土豆丝炒青椒,又是大白菜炖粉条。这种东北人的吃法我极不喜欢,而且里面还有上顿的残余,不青翠的白菜叶子已经烂到微黄,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索性问子轩的姐姐:怎么不多加点菜呢?

轩的姐姐呼呼地吃着上顿的剩面条,说:下雪天,菜那么贵,将就吃吧,子轩给我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呢。

突然,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2007年12月14日:老人住院

7年12月14日

天气:阴

心情:一般

事件:老人住院

跟子轩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突然记起跟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他在我眼里,单纯,憨厚,甚至没有任何城府。如今看来,不仅看走了眼,而且他的一些作为令我想都想不到,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今天早上。

雪刚刚停,子轩的姐姐听到楼下居委会吆喝,立即像上班似的冲锋下去,嘴里还嚷着:小影,你做饭给爸爸跟小娟吧,我有事忙。

仿佛这义务扫雪少了她就不热闹了似的。还好,我的烧算是退了,浑身感觉有了些力气,走进厨房,煮上鸡蛋,这时小娟已经起来,嚷着跟我说:舅妈,我今天要吃鸡蛋糕,不想吃煮鸡蛋。

本是很烦。看着眼前这个睡眼惺忪,早早失去父爱的孩子,我的心突然就软了。将鸡蛋打碎放进微波炉,然后开始喊老人起床。糟糕的是,一直坚持早起的老人竟然一直昏睡不醒。我上前摇了摇,叫了声,他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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