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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宫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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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忙着收拾行李,本宫回来再说不迟。”
  长乐宫。
  疏锦问了乾西四所的宫人,知道九皇子的行踪,便一路寻来此处。
  “嘎吱。”
  她推门而入,坐在龙椅上正低头细细抚着椅身的九皇子便抬起头来,见是疏锦不禁一怔。
  疏锦迈步走近他,直接说明来意:“花镜唯,你什么意思?”
  九皇子歪头勾唇一笑,明知故问:“什么什么意思?我又没干什么,左不过准备登基了——你该不是替你的太子夫君来质问我的吧?”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为什么下旨让我迁去未央宫?未央宫代表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九皇子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让她迁去未央宫了。既然做戏,那么就要做全套!这样花镜羅的探子才会传给他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
  “唔……不就是七代皇后的住处吗?那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住得离我近一点,我觉得我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有一天我清晨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而晚间歇息时闭眼前最后看到的人也是你。”
  疏锦摇了摇头:“花镜唯,你在骗我。”
  九皇子蓦然一窒,恍惚地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你每次跟我说谎之前都要迟疑一会儿,在北梁的时候我就揭穿过……”
  “是啊。”花镜唯笑得明媚起来,回忆着道:“我记得那次宫女太监故意倒掉了我的膳食,你问我吃过没有,我怕你担心便说我吃过了,你一看我迟疑了一会便知道我在说谎了。”
  “还有那次……”疏锦正要接着说,突然她住了口,脸色一阵变化,终于在九皇子花镜唯带着笑意地注视下,无奈地叹了一声。
  “这一路走来,我们都变了。”
  九皇子忽然站起来走到疏锦身前,眼中溢满认真的神采说道:“疏锦,我爱你多年从未变——不要,让我失去你。”
  疏锦别过头去,闭眼轻声道:“可是我不爱你。从未得到,何谈失去。”
  “至少,给我一次机会。疏锦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九皇子伸手欲拥住她,疏锦猛地后退一步。
  九皇子花镜唯抬起的手停在空中。
  疏锦对他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长乐宫。
  “哪里去找公平的事呢。”
  花镜唯笑了一下,春意尽消。
  魏疏锦到底还是迁入了未央宫,只是每日闭门不出,九皇子花镜唯也不在意。
  直到三月二日,九皇子登基大典。
  疏锦立于九重楼上遥遥望去,台上九皇子皇袍加身,玉冠十二旒,台下百官朝拜,山呼万岁,帝王之气尽显无遗。
  九皇子继位后号明帝,改年号为大锦,普天同庆,下旨免一年税收以示仁德。
  金陵城内正举国欢腾,喜气洋洋。
  而西北上阳关外,却是大雪飞扬,烟尘滚滚。
  太原皇城门外。
  塞外的烈风吹得人脸上像刀子更的一样生疼,有不少士兵脸上或手上已经起了冻疮,但是他们仍旧严阵以待,每日必准时操练。
  “已经围了后晋军队六天了,想必现在城内也已是弹尽粮绝,属下看明日便是攻城的最好时机,必能将饥肠辘辘垂死挣扎的后晋打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太子脸色已经比在金陵城内是更黑了些,但这毫不掩盖他的魅力,铮铮铁骨极具风仪。
  看着大帐内的众人均是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表情,太子不禁笑了一声道:“吕副将说的有理,那么传令下去,全军修整,明日一早攻城,不破后晋,绝不还朝!”
  “是!”几位大将都是一脸激动,摩拳擦掌着出了大帐。
  不大会帐帘又被挑起,一名士兵进来通报:“启禀太子,军营外有一女子自称婳伞,一定要拜见殿下,属下们想要阻拦,却拦不住,特来请示太子殿下。”
  太子皱了皱眉,不知婳伞不在皇宫保护太子妃,到这里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
  那名士兵一愣,然后立刻领命出去将婳伞请进太子大帐。
  ——————
  想通了,按照正常剧情来走,不上架也没关系,么么,今下午还有一更。
   

第八十三章 挽断罗衣留不住(三)


 “太子殿下。”婳伞挑帘进来便即刻跪下,脸色有着被风雪吹过的红色。
  太子皱眉道:“不是让你保护太子妃吗?怎么来了这里。”
  婳伞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太子殿下,九皇子已于三月二日登基,并且下旨让太子妃迁去未央宫!”
  “你放肆!”太子豁然将桌上的砚台和纸笔统统拂下案几,狠狠一掌拍在案几上:“太子妃迁去未央宫,你就更应该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殿下您这是何苦呢!太子妃根本不值得您这样对她,想必您再清楚不过了,未央宫从来是历代皇后的居所,而九皇子登基让太子妃迁进未央宫这意思代表着什么——无需属下说出来吧。”
  太子沉默。
  忽然帐帘又被挑开,正是那名信使:“太子殿下,九皇子已于三月二日登基,号明帝,改年号为大锦,并且同时册封了一个名叫魏疏锦的女子为皇后。这是皇上让卑职交给您的。”
  不等太子叫他将信呈上来,婳伞早已气急的起身,一掌摔在那信使脸上:“住口!他花镜唯算哪门子的皇帝!不过是沐猴而冠的小丑,太子殿下才是……”
  “把……信给本宫。”太子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强自镇定着将信拿过来,他打开信纸的手开始发抖。
  自今日永熙九百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起,我嵇绯瓷与太子殿下花镜羅断绝关系,自此一切与太子殿下无关。
  ——嵇绯瓷
  恍如一道神雷劈中,他僵硬不能动,血气急速翻涌,他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太子的整个人陷入死寂,神情已经恍惚的厉害。
  良久只说了一句:“大约是你真的想要逼死我。”
  婳伞正要劝阻,忽然帐外传来大片喊杀声和嘚嘚的马蹄。
  有将军忙进来通报,脸色仍带着措手不及的茫然和即将生死一战的激动。
  “太子殿下,是晋军突围杀出来了!”
  太子只是一瞬间觉得失了所有的力气,此时也只是取了宝剑缓缓走出去:“那就战罢。”
  那名将军一脸不解,只好摇着头领命而去。
  婳伞也在营地近处杀敌,然而当她看向太子的时候,只见到尸横遍野,厮杀惨烈,而太子完全走神,任由数名敌军将长矛刺向自己。
  血溅七尺。
  “太子殿下!”婳伞哭喊着一路杀过去,扑倒在太子身上。而同时南唐士兵也急急冲过来。
  太子笑了一下,嘴角还带着血迹,婳伞将耳朵附在他唇边。
  “本宫记得,也是这样的下雪天,也是这样的寒冷。母后自缢在桂宫……现在本宫也去了,她应该满足了吧。”
  “太子殿下……”婳伞凄厉的哭着,拼命摇头:“您又何苦,用命来成全。”
  突然太子的手无力地垂下,婳伞觉得心跳都要停止,声音都嘶哑到破音,她却仍大喊道:“太子殿下您别睡,您醒醒!太子殿下!”
  几名正在拼杀的将军都是一惊,回头看去,骇得暇疵欲裂,敌军的血喷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只觉一片黑暗。
  一个不备,敌军将领的长缨狠狠刺进一名将军的胸膛。
  ……
  那一日,风雪来的比往日都要猛。
  金陵,皇宫。
  未央宫内疏锦头也不抬一下只顾看书,而花镜唯也不多说话,笑着饮茶或是低头批阅奏折。
  还是那名信使,这次脸上却带着不详:“报——皇上,晋军突围,背水一战,我军死伤无数,损失惨重,现已撤退至太原城外五十里。”
  花镜唯脸色一变,不待他说话,疏锦却瞬间出现在信使面前,脸色焦急:“那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重伤,生死不知。”
  疏锦颓然的跌坐下去。
  花镜唯上前蹲下紧紧拥住她:“别怕,我还在。”
  疏锦摇头,眼中几乎有血丝浮现,却并没有哭出来。她狠狠推开花镜唯,起身就往外走,花镜唯忙问道:“你去哪里?”
  “我要去太原——我没有死,他就不能死。即便他死了,哪怕化为灰烬,我也要去地府把他找回来。”
  疏锦说话间已经出了未央宫,花镜唯也快步奔出去,拦在她面前:“你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
  “你拦不住我。”
  疏锦说这句话时眼中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和情感,显然下一刻如果花镜唯不让开她就会动手。
  花镜唯脸色满是痛楚,盯着疏锦不肯让开:“你真的就那么爱他?”
  “你以为呢?”说着疏锦毫不犹豫,直接一掌击中花镜唯的胸膛,他完全没有闪躲,喷出一口鲜血单腿跪在地上。
  看着不顾而去的疏锦,花镜唯惨笑一声:“我求你,别走。”
  疏锦脚下顿了顿随后走得更快:“我求你,放过我。”
  花镜唯不禁又喷出一口血,宫人全都心惊胆颤地围上来,他忙道:“快,快去把陈烈给朕找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名宫女吓坏了,忙不迭就往陈烈住处跑。
  其他的宫人也忙跑着去请太医。
  疏锦先去告诉了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他们都不愿留在宫里,于是三人一齐策马出宫。
  陈烈一袭红衣出现在城头,手持长弓,后背箭矢。
  “嘚嘚嘚。”
  一阵尘土飞扬,三人策马奔出城门。
  陈烈皱了皱眉,将心中奇怪的情绪压下,拉开弓箭,将箭头对准疏锦的后背,猛地一放。
  弓如霹雳弦惊。
  “嘶……”疏锦几乎要被剧痛袭得抓不住缰绳,差点滚下马去。她策马停下,缓缓掉头回望。
  一瞬间心比伤口还要痛。
  城门上男子一袭红衣飞扬,手上的箭已经再次搭上长弓。
  你的箭真的很准,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从没想过你会拉弓将箭射向我。
  疏锦只冷冷盯着陈烈,问道:“为什么?”
  陈烈想了想,答道:“皇上让我务必留下你。”
  “哈哈哈哈……”疏锦猛地大笑起来,声音中的凉意让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一惊。
  “陈烈,难道就因为这样吗?”
   

第八十四章 挽断罗衣留不住(四)


 “你知道我的名字?”陈烈皱眉,十分疑惑。
  忘得真彻底。
  疏锦止笑,深深的看他一眼,也不多费口舌,利落的将背后长箭拔出来,鲜血一时四溅。她却眉也不皱一下,直言道:“如何会不知——只是你让我离开吧,我不想和你动手。”
  “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但是我必须把你留下。”说话间陈烈又是一箭射来,疏锦猛地向后倾倒,与马背呈水平线,那支箭划过她飞扬的发丝,直射入大理石地面,整个箭头都没入石中,可想而知若射中疏锦会是怎样的场景。
  疏锦再也不去看他,策马掉头,招呼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一起,直接往前行。
  陈烈皱眉,运起灵力翩然从城门上飞来,掠过三人头顶落在距他们三丈开外的地面,一袭红衣恍如妖孽。
  他伸手取来两支箭同时搭在弓上,却并不对准疏锦,而是指向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
  “我拦不住你,但是他们的命我可以留下。”
  此时的陈烈冷酷逼人,让疏锦觉得陌生。
  李观渡双拳一紧,就要动手,疏锦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她不想伤了陈烈,也决意必须离开,那么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她叹息了一声,缓缓从马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幅画,猛然抛向上空,那幅画唰的一声展开,让人难以忽视。
  陈烈怔怔地看着那幅画,脑中一片混乱。
  疏锦趁这时便和两人一起绝尘而去。
  就在那幅画卷快要落地的一瞬间,陈烈灵力翻涌,那幅画便被吸入手中。
  他死死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连疏锦三人何时去的都已记不清。只知道他回到皇宫的时候,脑子胀得快要炸开,隐隐觉得有些真相快要浮出水面。
  关于东宫妃,也关于自己。
  他就算再蠢也看得出那画上起舞的女子是太子妃,而那红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陈烈。
  是不是,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情缘?
  为什么,他会忘记了……
  正想着,陈烈已经迈进长乐宫殿门。
  唐明帝花镜唯躺在榻上,看到陈烈进来的一瞬间就知道他定然没能留住她。
  “她还是走了么?”花镜唯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些沙哑,陈烈看到他的脸上满是心如死灰的情绪。
  “对不住……我没能留下他们。”陈烈说完便跪下请罚。
  花镜唯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这都是命数。朕强求也强求不来……你退下吧。”
  陈烈本来还欲去安慰几句,但话到嘴边却不知怎样开口。最后也只有默默退下,只是临走时花镜唯的眼神让他永生难忘。
  那是绝望,孤独,痛苦和追求死亡的眼神。
  漆黑浓烈得让人莫名恐惧。
  而陈烈出了长乐宫就一路回到自己的厢房,随后紧闭房门,细细观摩那幅画卷。
  忽而他看到画卷右侧底毫不起眼的地方,有着一方小小的私印。
  红衣。
  “竟然是……我画的?”陈烈惊疑不定,他什么时候画的?
  完全没有印象。
  他不禁取过一盏茶,猛地大口饮了一气,神绪刚刚平复,他却猛然怔住。
  好熟悉的一幕。
  画卷……饮茶……
  脑中模糊出现一幕男女对话。
  “你猜我要送你什么?”
  “什么?”
  “你猜?”
  “我不猜。不说我可走了?”
  “……我和你?”
  “是啊,我画的你那日起舞的样子,你看像不像?”
  “真像。你幸苦了……我以茶代酒敬你。”
  陈烈想着眼角莫名流下两行泪,往日他和疏锦的过往一一回放。
  “红衣公子,我发现别有用心也同样适合你。”
  “若不信我者,我绝不强求。”
  “为什么救我?”
  “因为世上没有第二个你。”
  ……
  “我希望,你活着。”
  陈烈脑中轰然涌入所有记忆,疼痛如万针刺入,蓦然昏厥。只是他失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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