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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贱谁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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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蹙着眉,虽不愿,却也开了口:“皇上,本宫乏了,想再歇歇再回宫,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本宫和逍遥王微服出巡,不想张扬。”
易褚忽而笑了,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长了毛,四年前被虎视眈眈的感觉再度回来,憋气,郁闷,忍无可忍。
易褚道:“听说独孤家也来了人。”
我刚要开口否认,独孤一懈便从角落走出,一脸的面无表情,瞬间展现了他在朝堂上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透着陌生、疏离、冷淡,令我忽然感到,他们这对君臣之间,是曾发生过不愉快的。
气氛一时僵冷,易褚的笑容没了,眯起了眼,一脸酷劲儿:“朕记得几个月前有些人还答应了朕,有生之年不再踏入京城半步,否则任由朕处置。”
我一慌,忽然明白了独孤一懈做了多大牺牲,心里涩涩发痛,连忙说道:“那这个人一定不是忠臣。在场的都是忠臣,只会效忠,不会背叛。”
哪知独孤一懈却说了一句拆我台的话:“臣做的事,臣不会抵赖,但眼下时机不对,皇上要杀要剐,是否也该等回了京再谈?”
易褚没言语,兵部尚书皱着眉呵斥独孤一懈大胆。
我也觉得他很大胆,大胆的故意顶撞易褚,转移所有人的视线,以缓解我的罪责。可我除非是疯了、傻了、绝情绝义了,否则一定不会放任置之。
以往,我自私自利,懒得去想别人的难处,只想到自己的苦痛,所以做错了很多事,谈不上悔不当初,却也是搁在心里难以下咽,眼下,生死攸关,决不能再装孙子。
于是,我道:“皇上,臣陪太后来此本想焚香祷告,可不成想竟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关系着皇家兴荣,不能不想皇上禀报。”
紧挨着我的太后倒抽口凉气,抿着嘴侧过脸,不动声色的小声警告我:“你答应过本宫……”
然,太后的话还没落地,易褚也应了我。
“正巧,朕也有个决定要宣布。”
心里又是一紧,经验告诉我,易褚宣布的消息大多不是好消息,除了损人利己,便是利己损人,四年前如此,四年后没准已更上层楼。
可我还没来得及细琢磨,但见易褚已经向兵部尚书摆手示意,兵部尚书连忙吩咐所有官兵退下,守住各个出口。
顷刻间,诺大的广场之中,只留下几个主角,包括兵部尚书这个跑龙套。
兵部尚书气定神闲的掏出圣旨,朗诵起来。
内容只有一句:“封逍遥王为皇后,号‘逍遥’,钦赐。”
第十七章 。。。
毫无疑问的,那道圣旨将会成为打乱我们所有人生活的始作俑者,可在这个广场上站着的所有人,集合了全天下的所有权利,却没有一个人能改变现状,这才糟糕。
我感到太后的不安、颤抖,她是愤怒的,但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面对她的亲生儿子。
而这个亲生儿子,甚至也当她是外人。
独孤一懈,我清楚的看到他逐渐用力的拳头,泛白的指关节,暴露的青筋,绷紧的下巴,他很愤怒,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愤怒。我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但我知道,他在隐忍,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可能就会爆发……
气氛紧张,有人面沉,有人不耐,我欲说点什么婉拒圣旨,却未料独孤一懈已经先开了口。
“皇上,别忘了你和臣曾有过协议,一国之君,怎能言而无信。”
“独孤一懈,注意你的态度。”易褚冷笑着,笑的我心里拔凉拔凉,就像有人把冻在冰雪里的剑插进我的体内一般,瞬间冻住伤口,冷得刺骨。
但这种冷还没有完,独孤一懈也用同样的表达方式面对易褚,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半的硬,分毫不让步。
“第一,皇上觊觎前任兵部尚书手中的大权,命臣将其铲除。臣做到了。”独孤一懈一字一句的说,说的我心坎真真发寒。
易褚那狭长的眼也逐渐眯起,那是愤怒的前兆。
“第二,皇上担心独孤王府和宦家联姻会对皇权造成威胁,令臣和宦家划清界限。臣也做到了。”
“第三,无论臣身在何方,所遇何人,都不能说出皇家最深层的秘密。臣,始终谨守诺言,仁至义尽。”
“独孤一懈!你大胆!”易褚怒喝着,平日的镇定也烟消云散,看得出来,若他手上有把刀,一定会砍过去。
“臣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条件便是皇上不追究独孤王府的过时,不针对风度口的势力,以及……”独孤一懈顿住,深沉如墨的眸子看向我,声音低低轻轻的说道:“不打晓泪的主意。”
“否则,臣也不会履行第三个承诺。”轻轻淡淡的说出他的底线,尘埃落定。
呼吸好像被人捏住了似得,半个字也吐不出,眼前阵阵晕眩,耳边嗡嗡的,仿佛我见到的和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可在暗中掐住大腿的同时,那刺肉般的痛又来的额外真实,所有我以为的幻觉都不是幻觉,是隐藏在丑陋交易后面的真相。
一懈哥哥,你究竟做过多少牺牲,又被我忽视过多少次,你忍了我多久,又亏负了自己多少。最初,你是王爷,你是泄天机,我是无赖,我是孤女晓泪;后来,你是骗子,你是伪君子,我是傻子,我是受害者;可现在,你成了大丈夫、我的相公,我却成了自私自利的小女人,别人的皇后。我该做什么,我能挽回什么,还是我要放弃什么,才能弥补……
脑子里出了一个念头,徒留一片空白,我只是不停的想究竟有什么法子改变大局,可想来想去,仍是徒劳。
回望着独孤一懈,但见他眼底晃动着柔情和杀意,交错纵横,一时分辨不清他的真实想法,看得我心惊肉跳,想开口说几句宽慰人心的话,那些词儿却始终在嗓子眼儿里徘徊,涩涩的道不出,实在是难受。
“皇上!你……你怎么能这样!娶了她,朝纲和社稷……”太后颤抖着声音,终于吐出了一句不算完整的话,却被易褚打断。
易褚道:“母后,朕还当您是母后,不管朕纳谁为后,都不会影响您太后的地位。”
一句看似颇有孝心的承诺,为何从易褚嘴里说出,是那么的讽刺。
太后的抽气声响在耳边,下一瞬,她已甩开我的手,不知从哪儿抽出的针反手刺向我,我眼疾手快的躲开,躲得极狼狈,被她划破了手背,却不妨又迎来了下一波。
另一股力道也随即袭来,在挡掉太后暗算的同时,也将我拉到背后护住。
我怔怔的望着那身着侍卫服的背,眼角泛着酸,不由自主的轻声道:“一懈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独孤一懈浑身一震,挥开太后令她踉跄数步的同时,也回头看向我,以一种我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说道:“错的是我。”
这句话令我彻底无语,他用无与伦比的包容力理解我所有任性的行为,用难以估计的吸引力将我困在狭小的蛹里不愿逃开,又用无法抵挡的牺牲精神让我总有一种想为他做点事的冲动,然而这时,我愧疚了,并且用一句“对不起”表示,他却说:“错的是我。”这简直令我无地自容,再不能找到更贴切的话表达我的情绪。
不,我还能做点什么,那是最起码的。
我转首看向神色阴晴不定的易褚,冷声道:“我不能接旨,皇上的厚爱我也当不起。”
“你会后悔,而且很快。”易褚从牙缝里逼出这几个字。
他在逼我,也在逼他自己。逼得每个人都不得不做出最极端的选择。
头一次,我发现我这么憎恨一个人。
易褚笑了出生,怒极而笑,他开始踱步,走的很慢,每走一步便撂下一句话:“风度口外已经被朕的兵马围住,只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得陪葬。但朕还会留下几个人的性命,庄家人,你师父,这些人会一起来看你,然后被押上刑场,斩立决。独孤王府对社稷有功,但独孤一懈对朕不忠不义,将会牵累王府所有人,炒家、流放、贬为庶民,世代为奴。至于独孤一懈所说的朕的秘密,既然注定要被揭穿,朕也都依你们,届时,朕会和新皇后在一起,自然能杜绝悠悠众口。”
他没说一句,就像在我心口下刀,可他说的无懈可击,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易褚最大的秘密,就是他的身世。天下间所有知道他是疆王之子的人,都站在这里了,即便消息外传,他身为储君的资格被人质疑,那么最有资格顶替的只会是吏王的后人,可我师父并无后代,唯一的徒弟是我,若我嫁给了易褚,在名义上也算是替吏王继承了半壁江山,天下人也无话可说。
易褚,他把每一步后招都想齐了,毫无转圜余地。
易褚,他算透了每个人的脾气、性情,断了每个人的后路,也包括我。
可易褚自己一定不知道,他亲生的娘,就是太后,这个他一直以为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
太后和疆王私通,这个丑闻,皇家背不起。
这是所有人最后的机会。
思及此,我道:“皇上,我有话要说,和你单独说。”
易褚一怔,独孤一懈也一怔,一起看向我。
而我,只看向独孤一懈,并用余光鄙视易褚。
我道:“记得我说的话么,我要和你冷战,从现在开始。”然后将他推开,自己也退了一步,看着他笑,眼泪也不小心滑下了眼眶,没搂住。
“一懈哥哥,咱们做个赌注吧——在这场冷战里,谁先向对方示好,谁便输了,下辈子转世为畜生,给对方做牛做马,可好?”
不等他答话,我率先别开了脸,同时看向躲在暗处的余大侠,下了狠心,在独孤一懈箭步上前的刹那,用针扫向他的穴位。
针上萃了毒,令人几个时辰不能动弹。
独孤一懈脚下不稳,坚持了一会儿遂向我倒来,被我及时扶住,慢慢的随着他的身子蹲下,然后开始哭,哭出了声,失态到了家。
“一懈哥哥,你始终躲不过我的暗算,我每次都能得手,这是不是说明你太信任我了呢?”心地开始犯冷,一下一下的凉透了每一个角落,我却还在说:“一懈哥哥,咱们只能这么办了,你家和我家里的人都被扯进去了。就算那个人可以做到绝情绝义,咱们也做不到的是不是。做不到的,就算输了,不认输,还能咋办……”
我断断续续的说,我哗哗啦啦的哭,我对着那双望着我喷火的眼睛,心里充满了绝望,已经开始幻想到凄凉的晚景——
我穿着华服,在一群狗奴才的簇拥下晃悠在御花园,问前来汇报的太监总管今儿个宫里又有哪个妃子省事,又有哪个新人被皇上宠幸。
然后,深夜里,我脱下华服,苍白着面容对着铜镜叹气,身后为我梳头的资深宫女不断地安慰我皇上就快来了,叫我不要哀愁,我便恶狠狠地诅咒着,独自躺上空荡荡的大床,满目凄凉。
直到皇上一年一度的驾临皇后寝宫,例行公事般的问好、用膳、上床,再对着我头上的白发和眉宇间的皱纹叹气,露出厌恶的神色,对我说“朕的皇后啊,你辛苦了”,而我,一定要感恩戴德的说“不苦,为了皇上心甘情愿”,再连滚带爬的恭送他,并且期待下一次的恩宠。
想到此,我哭得更加凶狠,就像一条可怜虫。
搂着独孤一懈的脖子,我的哭腔转为了嚎啕大哭,做出最后的胡言乱语:“一懈哥哥!等我嫁了人,一定尽快生个公主,你要耐心等她长大,迎娶过门,好好待她,就像你待我一样。然后每天强身健体,以期和她白首偕老。那么,等我老眼昏花、人老珠黄的那日,你们一起入宫看我,一起叫我母后,我也一定会欣慰的对你笑,因为即使咱们不能在一起,也有在这世上和我最亲密的人照顾你,那就是所有不幸中的最幸福的事儿……”
第十八章 。。。
一懈哥哥,打从四年前我听说你要娶宦生那日起,我便清楚地知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自私且小气,看不惯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忍受不了所谓“即使不在一起也要祝福对方幸福”那种心态,什么场面话,什么大度大量,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自从明白自己要的东西,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霸着你,要是我得不到你,也不允许别的女人接近,就算我亲妹妹宦生,也不可以。
但有个女人可以,那个继承我骨血和性情的女人,才可以。
经我的手培养长大,送到你身边,照顾你,替我照顾你……
想到此,我心里又是一阵钝痛,抖着指尖轻轻将他放下,缓缓站起身,抬起头,木然的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易褚,轻声道:“逍遥王,接旨。”
太后怒吼着:“你敢!你会毁了他!”遂又转头对易褚道:“她会毁了你!”
易褚不耐的将其打断:“母后,朕方才说了,无论封谁为后,都不会影响您的地位,但若您非要拱手相让,朕也不强求。”
太后倒抽了口气,不看置信的看着他,看着那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我只是冷笑,同情并怜悯这个女人,这个将自己一生都奉献给江山和野心的女人,嫁给皇帝,和疆王通奸,生下太子,还要装作不是自己的孩子,将其收养,可怜,可悲,可叹。
一个时辰后,我和易褚一同坐在昔日相识的那间禅房里,他依旧斜靠着床榻,半阖眼假寐,手中捏着龙头把件随意的玩着,就像捏住所有人的性命一样。
素色的僧袍和现在的华服都一样的适合易褚,含着三分霸气,三分戾气,以及三分闲云野鹤的潇洒气味儿。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拥有集中自相矛盾的气质,我越来越搞不懂他。
兵部尚书带着人在门口回话,大抵是说独孤王府已派人接走了动弹不得的独孤一懈,太后也被人送回了宫,除了十三和余大侠以外的壮汉和女人们也被官兵带下了山,从此逐出京城地界,由朝廷在地方置地置田作为将其安置。
听到这一连串的回报,我心里踏实了一半,却也更加明白,我在易褚手中的把柄又多了几件。
等门外没了动静,易褚那双暗涌不断的眼也微微睁开,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眯出了些许笑意,仿佛看透了一切,狡猾如狐。
“兜兜转转一大圈,你还是回到朕身边了。”
第一句话就捏住了我的嗓子眼,我忍着火按耐不发,不得不承认易褚的确有逼死人的本事,真是从小被教育出来当皇帝的最佳典范。
“四年前,在这里,朕第一次见你就开始对你的身份起疑。后来知道你就是朕派独孤一懈去接近的女人,吏王的后人。朕找寻了你师父刑王多年,他躲得极好,就算查出蛛丝马迹也很快会被掩饰掉,直到你的出现,令朕有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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