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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凡尘仙劫-第399章

小说: 凡尘仙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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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上人眼见这名白袍道人突然出现,已然吃了一惊,带得听到平凡叫他“公明前辈”,心中更是惊疑,待要转身逃走,一转念间,又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说一句赵公明,赵公明就真的來了,不忙,我且试他一试。”想到此处,索性把心一横,喝道:“兀那道人,你可是罗浮掌教赵公明。”白袍道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贫道。”

神山上人上前一步,喝道:“久闻罗浮掌教法力通玄,乃当世道门五祖之一,某家不才,倒像讨教一二。”赵公明道:“既然如此,道友请吧。”神山上人默默点头,忽的一声大喝,一脚向赵公明踩了下來。

“起。”

赵公明见他踩将下來,竟是面不改色,左手微扬,早已将那神像托了起來,随即五根手指一拂,神山上人只觉一股大力涌來,实是抵挡不住,不由自主的一声大叫,“啊”的一声倒飞出去,总算他反应敏捷,匆忙之际变回人身,甫一扭,一挑,这才消了反震之力,笔直向空中冲了上去,待他落地,赵公明方才淡淡一笑,问道:“怎么,道友可心服么。”神山上人默然不答。

赵公明见他不语,扭头向平凡望了一眼,道:“道友,贫道于你无冤无仇,原野不想害你性命,只要你放了他们,贫道答应不与你为难。”神山上人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许久,才向赵公明长身一揖,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眼看神山上人去远,平凡这才吁了口气,一挥手,“赵公明”顿时片片飞散,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女子见了,不由得拍了拍胸口,笑道:“好小子,你吓我呢,我还以为,你当真吧赵公明这老道士请來了呢。”平凡闻言一笑,说道:“姑娘,我哪有这个本事,方才你见到的,不过是赵公明前辈的一缕分神,倘若他本人到此,岂能容得这活命。”那女子笑道:“是啊,这老道士装得真像,连我也被你骗过了呢。”平凡道:“若是骗不了他,咱们不是都得送命么。”那女子道:“唔,那倒说的也是。”

话音方落,便听空中哈哈一声长笑,接着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好小子,鬼丫头,老子险些被你们两个骗了。”听声音正是神山上人的口气,二人一听是他,不由得齐齐变色,那女子挽了平凡,转身便逃。

“哪里走。”

身高百丈,青气缭绕,魔神一般的身外化身,竟然是突然消失,而这尊魔神一般的身外化身蓦然消失的同时,原本被身外化身合在掌心的,如同干尸一般的老召南的肉身,却突然充盈了起來,浑身出湛湛青光,双眼蓦然睁开,泛出琥珀般光泽。

这一瞬间,平凡只觉得胸口一空,似乎自身所有的法力都被抽得干干净净,就好像自己突然从一尊立于云端的神祇,突然被人打入凡间,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般。

他这一击一落空,神山上人瞬间就已在他的身后。

“刺啦。”

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一道湛蓝色的剑华横空向神山上人斩去。

那蓄势已久的女子,终于发出了她的搏命一击。

那女子剑光一出,天地也顿时有如失去了本來的颜色。

然而,即便她使出了这般几近于拼命的手段,神山上人依然洠в衅掏A簦谰赏凹绦宄觯俚愫旃馍湎蚯菇T坊魉钠椒病

是的,他已经看了出來,平凡的攻击,并不能伤他分毫,然而,正是那一小片太白元金的威慑,是的他不得不分心周旋,与那女子斗法之时,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破绽。

因此,就在他察觉了这一点的瞬间,他突然转换了目标,将矛头直指平凡。

平凡若死,那女子必亡。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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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的威力,几乎已是剑术的几只,仅次于一剑破万法的本命剑元。

修炼本命剑元之前的一个境界,便是要引剑入体,用自身真元和天地灵气滋养淬炼,数百上千年年的真元、灵气滋养、淬炼下來,就是光是剑胎,也不是这些破魔箭头所能抗衡,更何况本命剑元,还是凝聚了那女子的一身本命真元。

谁知,就在她出手的这一刹那,神山上人竟也舍了巨碗,一伸手,祭起了一道三尺來长,散发着诡异绿光的奇特法宝,那法宝出手,在二人身旁绕行一周,猛地向那女子胸口刺去。

“不好。”

弹指之间,二人飞遁的身影未停,这道绿色剑光却是在那女子的本名剑元之上弹丸弹跳般连斩了三下。

这道绿色剑华近乎无声无息的出现,丝毫不显山露水,在唐卿相的本名剑元上只是连斩了三记,便嗖的飞了回去, 然而那女子被那剑光一触,登时如中雷击,浑身巨震的同时,“噗”的一口夹杂着本命真元的鲜血就从口中喷了出來,她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登时一片苍白,甚至连御风飞行也已无法做到,身子一歪,不由自主的往下跌落。

恰在这时。

修道之人一心求道,那是为了逍遥长生,可是有那愚夫愚妇,认为求长生就定要舍弃一切,甚至杀父,杀母,杀妻,杀子以求大道,那种大道却求來何用,这种人便有一种杀人狂魔可称呼,若是这种人也成了道,那也不过是邪道,外道,旁门左道,真正的大道是艰辛也走,繁华也过,温柔留过,生死离别经过,人间冷暖玩味过,最后还是一颗道心纯净如琉璃,才算真个圆满。

看那花开花谢,我只知嗅过芬芳,看过娇艳,呵护过风雨,难挽衰败,却仍旧忘情于天地,自在逍遥。

自在逍遥的长生,便是有无数深刻的瞬间组成,绝非寂寞,绝非方,情,沧海寂霎,怎算长生,顽石无情,却哪里懂得逍

 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下)

二人此番逃走,不多时便到了数百里外,在一座小镇甸中落了下來,那女子放下平凡,道:“好险,好险。”平凡闻言一笑,道:“姑娘道法通玄,又何必如此自谦,就算洠в性谙孪嘀慌履巧裆缴先艘沧凡簧夏恪!蹦桥右恍Γ档溃骸笆前。舨皇俏四阏庑∽樱以膊槐厝绱诵量啵墒牵形仪妨四阋惶趺兀捌椒惨惶唤蟾芯龋Φ溃骸肮媚锼敌α耍谙掠牍媚锼夭幌嗍叮蝸砬肺乙惶跣悦怠!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平凡听了,不禁越发摸不着头脑,忙问:“请问姑娘,我自己做过什么。”

那女子横了他一眼,道:“你白天从马车下救过一个小女孩儿,是不是,那小女孩就是我的主人。”平凡道:“原來如此。”那女子道:“可不是么,你救了她一命,我自然要报答你啦,本來我被神山上人那老鬼追杀,自顾不暇,可是你这小子,偏又巴巴的赶了过來,还敢自承身份,这不是自己找死么,今日若不是我,你就算有一百条性命,只怕也都送在他手里啦。”平凡微微一笑,拱手道:“如此多谢了。”那女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用谢我,你救我主人一命,我救你一次,咱们就算扯了个直,以后不欠谁。”说着袍袖一拂,转身便走。

甫一举步,便听平凡叫道:“姑娘,不知你贵姓芳名,在下定当报答。”那女子回过神來,半是好笑,半是不屑的道:“就凭你这点道行,给我提鞋也不配呢,你拿什么报答我。”平凡沉吟片刻,大声道:“姑娘,你不是人,而是一道法宝元灵,是不是。”那女子身形一晃,忽然间目光中充满杀意,冷冷的道:“小子,你怎么知道。”

平凡见状,倒也并不害怕,反而胸有成竹的道:“我不但知道姑娘的出身,还知道姑娘为何被神山上人追杀。”那女子神色减缓,低声道:“好,你倒说來听听。”平凡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如今道魔两家表面僵持,其实背地里都已广派人手,四处搜罗散落人间的真神法宝,今日我们见到的神山上人,便是魔门派出的使者,是不是。”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本事不成,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怎么,你有办法对付他么。”

平凡摇了摇头,道:“要对付神山上人,非得道门五祖,魔门五帝一级的人物才有把握,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又怎是神山上人的敌手。”那女子道:“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办法。”平凡收起笑容,正色道:“讲到动手,在下自然比他差得远了,可是在下却知道一个所在,神山上人胆子就算再大十倍,也不敢去那里生事。”那女子道:“什么地方。”平凡道:“昆仑。”那女子问道:“昆仑。”

“正是。”

平凡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道魔两家已然全面开战,不但道门五祖,就连同崆峒、青城、峨眉、天师道四派掌教,现今也已齐集昆仑,现在的昆仑上,至少有二十余位元神高人坐镇,就算魔门高手一拥而上,我们昆仑也是不惧,更何况区区一个神山上人。”那女子一听,不禁耸然动容,惊道:“这么多。”

“不错。”

平凡见她已然心动,索性接着说道:“其实,现今不但有这多高手坐镇昆仑,我们道门九派掌教,更将各派的镇派之宝,精英弟子悉数携來,这些法宝之中,相信不缺姑娘昔日故人。”那女子道:“故人,什么故人。”平凡扳着手指数道:“比如天都双剑、天星耀阳环、五火七翎扇等等等等,不知姑娘可认得他们。”

“认得,认得。”

那女子听到此处,再也洠в邪敕只骋桑溃骸澳闼邓撬侨缃穸荚诶ヂ亍!逼椒彩鹑种福嗳坏溃骸安蕴煳ぁ!蹦桥拥溃骸昂茫蚁嘈拍悖愦胰ダヂ兀妹础!逼椒布鹪剩闹幸嗍谴蟾谢断玻阃返溃骸俺桑桑掖鹪誓惚闶恰!蹦桥踊逗粢簧萏迦牖常郾ё∑椒惨』危椒脖凰槐В惺茏潘崛淼那澹鞘甭惩ê臁

话休絮烦,是夜,二人便离了镇子,径往昆仑赶去,平凡因念着玄玄真人嘱咐,一路上不敢走得太快,索性雇了一辆马车,与那位女子通行,美其名曰观赏风景,那女子全不知世人心机,只求摆脱神山上人 便好,一路之上,倒也全听他的吩咐,平凡问了她的姓名,才知她也给自己取了个名儿,唤作丁月影,平凡便以姓名直呼,丁月影也不生气。

二人一路行來,谈谈说说,途中倒也颇不寂寞,平凡若有疑难请教,丁月影也绝不藏私,数月之后,二人渡过黄河,离昆仑的了路程又近了许多。

这日晚间,二人在车中谈玄讲道,不觉便到了雒阳,雒阳境内山川纵横,西靠秦岭,东临嵩岳,北依太行,又据黄河之险,实是当世第一等热闹繁华的大都市,二人到了城前,付了过路钱,守城官儿便放了二人入内。

入得城來,丁月影忽然问道:“喂,你方才给了他什么,通关令牌么。”平凡闻言一笑,说道:“这时银子,也就是俗称的钱,不是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么,这银子啊,有时候比通关令牌还來得有用呢。”丁月影“哦”了一声,问道:“照你这么说,下次我们只要给那老鬼银子,他就会放我们走路,对么。”平凡一听,不禁哭笑不得,丁月影见他神色,奇道:“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平凡呵呵一笑,说道:“当然不对,世俗之人想要生活,自然事事离不开钱,可咱们修道之人炼精服气,温养精神,黄白之物,对我们并无多大用处,你就算给他一座金山银山,也休想让他放过咱们呢。”丁月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过得片刻,丁月影忽然一笑,说道:“别人要不要钱,我可不在乎,只要有你不,那老鬼不來找我麻烦,那就上上大吉了。”说着向他望了一眼,眉间眼角尽是笑意,平凡干笑一声,侧身避过她的目光,敷衍道:“是啊,咱们只要到了昆仑,就不怕那老鬼找上门來了。”丁月影咬了咬下唇,低声道:“你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平凡摆了摆手,说道:“慢來,慢來,我可不管你说什么意思,有什么事,咱们到了昆仑再说。”丁月影小嘴一扁,赌气不去理他。

从此以后,丁月影始终不再主动寻他说话,就连讨论道法之时,也总是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平凡知她心中不悦,索性也不去惹她。

这日晚间,二人在一座客店歇宿,平凡便住在丁月影隔壁,用罢晚饭,平凡但觉心中一阵憋闷,索性点了两大坛酒,來到庭院独酌解闷。

正饮之时,庭院中一只鸟儿“噗喇喇”飞将过來,在他手边落了出來,平凡低头一瞧,只见那鸟儿不过三四寸长,一身绿毛,两只眼珠圆溜溜的,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手中酒碗,平凡见状一笑,将酒碗放了下來,自己却使了个手段,将一指,酒坛中一道水箭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他的口中,那鸟儿喝了两口,抬头“嘎嘎”叫了两声,似是向他道谢,扑腾着自行飞远,平凡眼见鸟儿身影远去,微笑道:“好个奇怪的鸟儿。”

“好奇怪么。”

平凡话一出口,便听身后一个接口道:“这鸟儿有什么奇怪,不过是你少见多怪罢了。”平凡回头一看,只见庭院中一名女子嘴角含笑,亭亭而立,除了丁月影还能有谁。

平凡见了是她,微微一笑,说道:“丁姑娘你來了,请坐吧。”丁月影点了点头,在院中石凳上坐了。

平凡端起酒坛,正要往口中倒去,忽听丁月影“噗嗤”一笑,说道:“你这样子,可不是个牛饮的蠢物么,來,这个给你。”说着右手一推,将一只酒碗推了过來,平凡见了酒碗,笑道:“不用了,我还是用那只碗吧。”说着放下酒坛,将先前酒碗残酒沥尽,往两只碗中各倒了一碗。

丁月影见状,却不伸手就拿,反而仰头向天,叹道:“今晚的月亮真圆,我以前怎么就洠Х⑾帧!逼椒卜畔戮仆耄娴溃骸岸」媚铮铝敛皇且恢闭庋矗轮性蚵鲁踉蚩鳎惺裁春闷婀值摹!倍≡掠鞍德钜簧吧档啊保蜕溃骸暗比徊灰谎郧拔易愿龆谏街行蘖叮睦锕芩铝潦侨笔窃玻缃窈湍阍谝黄穑也胖溃瓉碓铝烈部梢哉饷疵馈!彼底庞窒蚱椒裁榱艘谎邸

这几句话说得如此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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