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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先生夺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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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就呸这个“有违医嘱”!无端端成了她的七寸之地,一旦勒住只得俯首称臣……眼前端庄娴雅的柯绒怎么就让她联想到赵高魏忠贤呢?
孔先眼波渺渺,意味深长的瞥过柯绒,然后继续看电视节目,遂又漫不经心下指令:“柯绒,麻烦你跑一趟把沐沐接来,豆豆你看看有什么吃的,等沐沐回来别饿着他了。”

10壹零回

供人消遣的夜店通常以灯红酒绿来形容,即便环境上档次、客源受限制,还是净化不出灯红酒绿的境界,只是来得稍微隐晦些,故意附庸风雅以便蒙蔽人们虚荣的内心。
欧阳羯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水晶杯,挂杯的殷红酒液在灯下绽放旖旎,酒香绵绵暗溢,未品先有了三分醉意,心畅情愉,姿态愈发松散慵懒,悠哉的独居一方,引得周围倾羡四起。
梅楷搂着美女过来寻欢作乐,一下看到欧阳羯不慌不忙打发了人,踱到近前也不言语直接坐下,打响指唤来侍应生,“这里添个杯子。”
欧阳羯翻翻眼,“不请自来,梅兄好得闲。”
梅楷噗嗤笑,“幸亏我是一男的,不然被人叫‘没胸’,岂不当众自刎以谢天下?”
“去!”欧阳羯没好气的啐一口,“放着美人不理,找我干嘛?”
梅楷接过侍应生送来的杯子,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心满意足的啜了一口才道:“美人哪儿都有,好酒却不见得哪儿都喝得到。”
“你也仔细点,这酒贵得人肉痛。”欧阳羯不是很真心的嘟囔。
梅楷说:“你小子上趟帝都捧了大奖回来,也不打算庆祝庆祝,躲这儿喝酒自娱自乐,懂得持家是不错,可别整个往守财奴那边靠啊。”
“庆祝个屁,得不得奖那都是浮云,得了不过是得个告慰,其实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没有,反而惹来一帮狗仔围追堵截,拉屎吃饭睡觉一样样给你记着,见天的等你出丑丢份儿。”
“哎呦,你少占了便宜还卖乖,要不乐意别去领奖啊,别一场不落的跑记者会啊,出尽风头又嫌东嫌西,德行。”
欧阳羯抹把脸,“你就埋汰我吧,要不是为了帮下部戏的票房铺路,我至于嘛我?”
梅楷拍他肩头一把,“得了,说来说去还是钱捣鬼,一年马不停蹄赶赶排三部戏,还说不是守财奴。”
“呵,我就算一年排三十部戏也强不过你上一个暑期档,剧场演出范围窄投入却不见得少,有财谁不想守?要不换你来守守看。”
梅楷哈哈笑,“至少你有一样强过我,没有侵权问题,不用担心片子一上映‘枪碟’立马满天飞。”
欧阳羯抖开他的手,“闲叙结束,赶紧滚蛋。”
“别介,咱俩山南海北各忙各的难得碰面,哥哥我弃美改而陪你,够大爱无疆了吧?有没有很感动?”
欧阳羯正想说感动个屁,梅楷端酒抵到他嘴巴,“感动了是不是?感动了就走一个!”
一口酒呛进喉咙,欧阳羯胀着脸低吼:“这是82年的Lafite你当是二锅头啊!”
梅楷眯细眼笑晏晏,“谢谢你让哥儿们长见识了,原来这不是二锅头兑的酱油。”
“……”
欧阳羯和梅楷于外人眼里头一直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两人虽处不同领域但根儿上是同行,是谓同行相忌,且他们年龄、样貌、才情均不相伯仲,怎么地也免不了被拿来比较。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有欧阳羯的场合便不见梅楷出现,有梅楷在的地儿便没欧阳羯踪影,久而久之他俩“不和”慢慢坐了实,原本无心的巧合最后也给“好心”的安排得王不见王。
欧阳羯曾试图解释过,而统统被当成了掩饰。私下跟梅楷一通气,决定:算了,爱谁谁谁,娱乐圈嘛娱人找乐的怪圈,何必自找不痛快。
稍有点资历的都知道欧阳羯刚入行那会儿跟过梅楷一阵子,不过彼时梅楷不若现在的地位,初出茅庐闯荡江湖罩不住什么大腕儿,领着帮同是初出茅庐的嫩模小歌星四处晃,自然遭排挤打压。梅楷有慧眼却没能力捧人出头,他器重欧阳羯,预见他将来必不是池中物,所以劝他尽早改换门派,反正万事开头谁都一样得吃苦受罪,那不如找支有盼头的队伍吃苦受罪来得值。
果然,欧阳羯听劝换了家有声望的经纪公司,做牛做马苦熬两年,某次抓去替人顶包,在一天后级歌手的MV里露了一小脸,却不料一夜飙红,家喻户晓。都道是命,欧阳羯心里明白,这一切全亏了当日梅楷忍痛割爱,让他走,才走出一片天来。
今天哥儿俩意外偶遇,酒过三巡都带些微醺,梅楷开口道:“我可听说了,你要了窦寇的本子,怎么着终于想起要把人家从暗无天日的小剧团给捞起来了?”
欧阳羯面上不露半点声色,“捞什么捞?本子是下面人挑的,过后我才知道。”
“拉倒吧,你那点心思骗得过我?这么多年了还没放下,你到底怎么盘算的?”
“完全没盘算,公司例行征稿,入围各凭本事。”欧阳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你就会做戏给我看。”梅楷嗤之以鼻,“是,没错,窦寇的确才华横溢,但为什么总冲不出小剧团的包围圈?除了缺人拉拔一把,还有她那死硬的臭脾气,我敢在这儿撂话,没你保驾护航,入围的事儿她想都甭想。”
尚是新人的梅楷眼光就毒,何况今时今日?一句话把窦寇的脉掐死,欧阳羯半晌无语,想着那天窦寇给海伦念叨几句就甩袖子走人,全靠他追出去拦截,不然她这次一准又沉下去,回小剧团继续蹲着。
“公是公私是私,你别混一块儿说,隔墙有耳,我不想闹误会。”
梅楷啧啧两声,“我混一块儿还你起了心想混成一块儿?欧阳,窦寇真有那么好?”
“都说不是了!以为我是你啊,见着一女的就雁过拔毛。”
“欧阳呐……我倒真心希望你不是。”梅楷语重心长,“窦寇纵使千好万好,也是一失婚带个拖油瓶奔三的大妈了,你风华正茂又鲜嫩多汁,犯不着这么憋屈自个儿。”
风华正茂就风华正茂,整出个鲜嫩多汁做什么?欧阳羯非常不待见的狠剜他一眼,“你现在该不会玩腻味了,改向男的下手了吧?”
梅楷眼角一跳,放下酒杯搓手臂,“不中听就当我放屁,马上实施打击报复非君子之所为。”
“不是小人就好,君子不敢当。”欧阳羯撇嘴,撑桌直起身子,“得,我走了。”
“喂!”梅楷叫住他。
“又干嘛?”他不耐烦。
“是兄弟才多啰嗦几句,你不是玩得起的人,凡事悠着点,留条后路退,懂吧?”梅楷极认真的睨着他,眼里兜着不容错认的担心。
欧阳羯楞了楞,旋即笑道:“今儿这酒没白费,讨了句真心话,你放心,我懂得。”
目送他远走,梅楷想着想着讪笑起来,悠叹道:“玩不玩得起也都好,终归有个对象念想,不像我……”
这边厢欧阳羯出了店外,人一远离灯火辉煌背入阴暗处,面上维持的平静随即打破,好些东西埋于心底本是无事,偏生经不得挑拨,郁郁浮浮像几万只小虫子在钻,怎么着怎么不舒服。
上了车,开窗散酒气,摸着手机鬼使神差的就拨通了一个号码,瞪着闪烁的名字他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挂断吧又过了时机,再说他心虚做什么又有什么好心虚?
“喂,窦编剧……”
“请等等。”那头低低的打断他,可听着背景非常安静,一阵轻轻的关门声后,她说:“欧阳总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欧阳羯下意识看时间,刚过11点,应该不算太晚,但他还是道歉:“不好意思,没注意时间,打扰你休息了。”
“没,你没打扰我。”她轻笑,有讨好也有疏离的意味。
“明天想请你喝杯咖啡,可以吗?”
“啊,哦……当然可以。”
“那么我们老地方见,晚安。”
窦寇盯着挂断的手机失神,他说老地方见,请问“老地方”是什么地方?难不成是那家咖啡店?老天爷,才去一次而已就成“老地方”了,他什么逻辑?
“不睡觉,深更半夜在这儿嘟囔什么?”
蓦然一把阴沉男嗓切入耳朵,窦寇一颤险些摔了手机,回身见孔先捂着胃部低头俯视自己,脸色不一般的难看,她更是惊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在房里叫了你半天都不应。”他声音粗噶,微微有些气喘,怕是忍着不适爬起床出来的。
窦寇慌忙过去搀扶,“你房子装得精贵,隔音效果一流,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今后找人记得拨内线。”
孔先气得腿肚子转筋,怪不得孔岫骂他暴发户,自个儿家弄成这样,简直有钱没地儿使,活该受这洋罪!
窦寇找来止痛药又泡了杯热奶给他,“医生说这药吃多了有依耐性,你能忍便忍着。”
吞了药缓过来点,孔先问:“刚跟谁打电话?”
“一个制作公司老板打来的,他们相中了我的本子,约我明天面谈。”守着他喝完牛奶,伺候他躺下,窦寇不禁有些雀跃的把实情告诉他。
孔先受了感染,眉眼带笑,“不错嘛,什么样的制作公司。”
“羯艺,哦,你不知道,就一家专门制作舞台剧的公司,老板欧阳羯听说刚得了个什么奖,牛逼哄哄的。”
“恭喜你。”孔先衷心道贺。
窦寇一愕,打眼瞅他好久,他奇怪的问:“瞪着我干嘛?”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她似叹似哀。
孔先转转眼球,“不记得了。”
窦寇苦涩哼笑,“是啊,当然是不记得了,不然你怎么会恭喜我?”
说着她想退开,孔先抓住她的手,“这些年,我对你不好么?”

11壹壹回

他对她不好么?昨夜他这般问她,她没有回答,默默拨开他温热的手掌,游魂似的飘出房间,根本顾不上他在身后频频呼唤。
作为世俗中的一对饮食男女,从恋爱递进至婚姻,那些付出的收获的放弃的情感宛如枝缠藤绕,岂是一字二字的“好”或“不好”可以概括的?总之往事不要再提,苦也好涩也罢沸腾过后埋入心底,等待更多时光将之消融殆尽。
因着这一出窦寇没睡好,失眠了半宿快天亮才眯了会儿,接着沐沐起床,精力充沛的来回蹦跶,抱着奥特曼打小怪兽,突突突一个冲锋扑上床,亏得窦寇肚子里存货不足,不然非得把隔夜饭吐出来。
翻身提溜起儿子,一路拎进浴室,小祖宗咯咯笑着嚷嚷:“鸟鸟飞,飞高高!”
“你要把尿喷出马桶外面,当心我拍你!”窦寇发起床气,举牙刷作势要敲。
沐沐缩脖子,赶紧瞄好准头,却不忘伺机反抗强权:“麻麻偷看我尿尿,羞羞脸。”
窦寇呲牙,用力放下牙刷口杯,“得,我不看,我走,你自个儿刷牙洗脸,有一样没收拾干净,我就收拾你!”
沐沐冲妈妈背影吐舌头,女人呀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气不顺,真可怜与她最亲近的男人,哎……
孔先这幢豪宅是离婚后置的,宠溺儿子的他将二层辟了一半给沐沐,除了卧室还有小书房和游乐室,三间房并通正对主卧,门一打开里头简直就是小孩子梦想的国度,平常沐沐过来住总沉迷于众多玩具以及各类游戏当中几乎玩疯,每次非要孔先轰他才去睡,而且也不敢真放他一人独睡,所以父子一向同床。
这回有窦寇做陪,换母子睡一屋,虽然被老妈监督着,但毕竟能够睡在距离游乐室咫尺之地,沐沐那是相当兴奋,早上睁眼便见着心爱的玩具,一下没忍住得意忘形起来。
漱洗完毕,沐沐趁着那股子兴奋劲儿刚要回去捞奥特曼,奈何内线电话响了,老妈命令他下楼用餐,听她语气仍感觉火腾腾,鬼精鬼精的娃儿立马冲到对面,即使当炮灰也得找一垫背的不是?
窦寇一直夸自己儿子聪明,此言一点不假。沐沐知道爸爸身子骨不爽利,自然不像扑妈妈那样去扑他,伸出两根白胖的手指堵进孔先的鼻孔,不多时沉睡的人被憋醒,瞪着眉开眼笑的小鬼头发了几秒钟的楞终于起了反应,扒拉开他的爪子干咳,沐沐欢乐咋呼:“拔拔起来啦,太阳晒你臭屁屁!”
孔先揉眼睛掀被下床,沙哑道:“你妈呢?”
“麻麻做早饭,叫我们吃。”
“哦?”孔先微顿,旋即笑笑,拖着慵懒的步子走向浴室,一点没注意后头有个小小跟屁虫。
“拔拔,你的鸟鸟也起高高!”冷不丁被人嚷了一嗓子,孔先吓一大跳,“哇,拔拔,你把尿喷出马桶了,我要告诉麻麻!”
沐沐跑了两步,忽而领子一紧,脚下悬空,头顶劈下雷霆万钧的闷吼:“臭小子,你敢去试试!”
“啊啊,拔拔放手!”沐沐奋力挣扎。
孔先一手拎着裤头,一手把儿子夹在腋下,脸绷得可以打铁,万分庆幸这屋子隔音效果好,否则他以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拔拔放手,我不告诉麻麻,我不告诉麻麻……”沐沐告饶。
孔先塞他到洗手台上,虎着脸问:“我怎么相信你?”
识时务的沐沐高举小手,“打勾勾。”
孔先表示质疑,半天不肯跟他拉勾,沐沐说:“骗人的是小狗。”
“你是小狗我岂不是大狗了?”
“那……骗人的没奥特曼玩。”
这还差不多,孔先惺惺的勾住儿子短短的尾指,父子俩齐声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秘密达成协议的老少爷们下得楼来,窦寇已经摆好早点等了许久,表情自是不大和悦,沐沐见状呼啦奔过去抱大腿,扬着小脸娇憨的邀功:“麻麻,我把拔拔叫起床了,乖不乖?”
“乖,来,快吃早饭吧,都要凉了。”窦寇摸摸儿子的脸,弯腰抱他坐上椅子。
开始孔先还疑心这小子靠不住,当场卖父求荣,但听沐沐只字未提便松了口气,顿时又带出点“虎父无犬子”自豪感,高兴的挨着儿子坐下,亲自剥了枚水煮蛋“孝敬”同盟者。
窦寇盛好稀饭给父子俩,岂料一盯上孔先就没再错开眼,孔先一阵心底发毛,不会吧,她开天眼啦,光用肉眼也看得出来他尿在马桶外?
故作若无其事状的低了低头,飞快扫了遍衣着无恙后又若无其事的问她:“干嘛老盯着我?”
窦寇指指自己嘴角,“你,这儿,有一坨牙膏沫。”
自打孔先成功致富,生活上养成一堆臭毛病,其中最讲究体面,一律洗涮干净了才肯出来见人,处处强调自己的身份地位已非同一般。今日,他让窦寇忽然想起他事业刚起步那会儿,每天疲于奔走忙碌,顾不上的时候连着好几天胡子都没刮,可邋遢粗野的样子看在她眼里显得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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