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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一生最好的时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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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以为他又要吻自己,禁不住双膝发软,脑袋昏然一片,连牙齿也碰得“咯咯”作响,无望地闭上了双眼。
可是他并没有,只俯□将额头紧紧抵在她的额上,一字一句问道:“你,爱不爱我?”
“我……”闻静一个激灵,想也没想睁大眼便冲口欲答,只吐出一个字,就张口结舌地僵住了。
她一直倾慕着他,没错。可为什么在回答同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却再一次犹豫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心里面有一个人,全部彷徨,全部心酸,甜蜜苦涩,千回百转,可站在他面前,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终于悲哀地明白了一件事——只有肤浅的感情才能够表达。
就在闻静恍神的当会儿,眭雍哲已经垂下眼低低笑起来,他抬起身,闻静只感到身上一凉,可手脚还是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你爱着我呢。”眭雍哲对着她的耳心轻声吐出了几个字。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明明说过她不爱他,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闻静浑身血液在这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只觉得耳边有雷霆万钧在轰轰作响,五脏六腑都在他的目光下疼痛起来,分泌着一种酸楚的物质,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浸满。
她知道这感觉是什么。
过了许久,眭雍哲终于放开她,一下委顿地坐倒在横椅上,支不住,又斜斜滑了下去,半躺在上面,没了动静。
隔了几米远的距离,闻静凝望着他,视线渐渐模糊,终于,莫名的酸楚如潮水般将她至顶淹没,眼泪就这样肆无忌惮掉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心中只有恨,她想他懂自己,又恨他太懂自己。
他早就把她看个通透,料定她走投无路了!
这个恶毒的人!
闻静一转眼,看见大会纪念物——绒毛猴被塞在角落里。
与会人员都人手一只,留作纪念。当初统一设想时,办公室那帮小姑娘们只觉得可爱好玩,便乱哄哄买了回来,等贺晓峰发现,已经来不及购换其他纪念品了。
与会的全都是建筑界的精英,男性居多,一手夹着设计图,一手抱着绒毛猴,别提有多别扭。
闻静握紧小拳头,泄愤似地抡起胳膊对绒毛猴“啪啪”就是两巴掌,仍见它咧着嘴朝自己憨笑,索性一把抓起,“噗”一下用力朝露台外面扔了出去。
闻静回身望一眼横椅上的眭雍哲,心中又恨又惶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继续留下来,还是从此以后不再见他?
脑袋就像要炸开来一样,她不管了,转身冲出房间,“砰”一下用力带上门,速度就像一只被点燃了的小火炮。
这个夜晚,也仿佛得了失心风一般……





30

30、第三十章 。。。 
 
 
第二天陆续办理离会手续,闻静端坐在会务组的房间里,望着接踵而来的人潮,心里就开始打小鼓,忐忑不安起来,眭雍哲迟早也是要进来的,一会儿见到他,该怎么说呢?
她向来藏不住事,经过昨晚,仍要她若无其事与往常一样,已经办不到了。
正当闻静患得患失,胡思乱想之际,会务组电话响了,她离得最近,便顺手接起来:“你好,会务组。”
“本来打算同你说一声,想你还在睡,就先走了。朗特那边出了事,我要立刻赶过去。”眭雍哲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平静温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哦……”闻静见同事们正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瞅着自己,连忙背过身去嗫嚅着应了一声。本来在他面前话挺多,可现在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只能陷于一种尴尬的沉默中,便没话找话追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暧昧的语调,就像……恋人之间才有的依依不舍。
没想到眭雍哲满口接得顺溜:“一星期后就回来。”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
闻静面孔灼烧般的烫,心跳欲狂,慌慌张张就想挂电话。
“闻静。”眭雍哲又在电话里低低唤了一声。
“唔?”闻静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他的声音就像羽毛拂过心尖,不经意间的碰触,就撩拨得她整个人一阵轻软酥麻。
那边倒反不说话了,沉默了几秒钟,终于低叹一口气:“没什么,想提醒你别忘了擦药。”
“哦。”闻静有点失望,唯唯诺诺地挂上电话,一下听见坐在身旁的小绿冲口问道:“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闻静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正想抬头对着她傻笑,不巧与高颖刀子般尖刻的目光撞在一起,吓得连忙低下头,假装起忙碌的样子来。
可是,面孔上的红潮却迟迟没有褪去,那是一种兴奋的希冀,对于未来生活的展望。
还没等她回味完毕,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先生夹着一只绒毛猴大步踏进来,一把将玩具猴扔在桌上,吹胡子瞪眼道:“昨晚我好好的在露台上练香功,这么只东西突然从上面砸下来!还好是棉花,要是花盆什么的,我条老命还保得住么!这宾馆的安全措施是怎么做的?!”
老先生是建筑院的一名离休干部,素来脾气火暴,最后把贺晓峰都惊动了。
大伙儿正收拾准备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终极解决办法是贺晓峰把连高颖在内负责购买纪念品的工作人员狠狠痛骂了一顿,又花大力气安抚住情绪激动的老先生。
小姑娘们被训得欲哭无泪,闻静望着桌上憨态可掬的绒毛猴,想起自己阴差阳错的行为,盘算着是做对了呢,还是做错了?
直到楼下大巴喇叭响起,她仍作一脸无辜状跟着大部队下了楼,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幸免于当替罪羊。
她忽然发现,心里虽然有点小内疚,更多却夹杂着一种畅快感。 
颠簸了十几个小时,闻静终于回到了家。其实前后不过一个礼拜的功夫,可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她二十年来乏善可陈的生活。
她成日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早晨起床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坐公车的时候……只要一想起心里的那个人,就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连闻妈都察觉到女儿的异样,不禁担心地对闻爸说:“以前发发呆也就算了,现在好了,一个人尽在那儿傻笑,不会是一跤摔坏脑子了吧……”
等膝盖上的伤口结了疤,天气也渐渐凉下来,可眭雍哲还没回来。又或者他早回来了,只是闻静不知道。
毕竟,那几天的经历对他极为精彩的人生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可与闻静简单苍白的人生而言相比,却是前所未有过的。
算不上什么,一切都算不上什么……闻静有点沮丧,终于明白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小说中有恋爱、哭泣、悲欢离合……真的人生里没有。每个人只能按照既定的生活轨迹前行。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那天两人之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亲近,更何况是学会那帮八面玲珑的同事。
大致看明白了个八九,虽嫉恨,也对闻静刮目相看,满心惊惑于不起眼的她竟会有这般奇遇?! 
回来后,成日与闻静在办公室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傻傻愣愣的她从不刻意遮掩,看情形,而后眭雍哲并未再去找过她。
于是,她们在心中达成一种默契的共识:这又是像眭雍哲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一次优雅的调情罢了。甚至连暧昧都算不上。
渐渐的,冷言冷语漫天飞了。有天早上闻静办完事回来,在走廊上就听见高颖冷冷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眭雍哲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喜欢她?别叫人笑掉大牙了!投胎是门技术活,叫她练好了等下辈子吧!”同事们随后一阵哄笑。
闻静僵站在黑暗的走廊上,竟出奇地镇静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受了欺负后没有哭。
原先只知道自己不要什么,跟眭雍哲一番心弦相抵以后更明晰自己要的是什么。
只要一想起他的名字,闻静就仿佛感到力量百倍,有勇气去面对以前不敢面对的一切。
她仰起面孔,挺起胸,安然走进办公室。
那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上就开始持续下个不停,微凉的秋意一点一点沁入肌理中,雨中的空气也似乎凝滞不动了,天地万物都静默在这秋雨当中。
可能因为天气缘故,大伙儿工作情绪不高,为避免与同事们正面接触,一下班,闻静便背起包独自先走了。
黄昏的秋雨更显凄凉,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满天飞舞的细沙,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
闻静走到楼下,刚要擎起雨伞,模模糊糊望去,只见一辆熟悉的黑车停在大院口的梧桐树下,有人下了车迎着霏霏细雨朝这边走来。
她忽然心跳加速,着实慌乱起来,伞也不由自主地从手中滑落。待到人走近,闻静只能呆立在原地张口结舌地望着他。
眭雍哲很自然地顺手从地上捡起伞,撑开来,替她挡住四面八方袭来的飘雨。
褐黄色的伞面下,他的面孔看起来有点疲倦,可眼神依然明亮,久久凝视着闻静,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对不起,晚回来了几天。”细雨蒙蒙中,他的声音透着醉人心弦的温柔。
同事们已经纷纷结伴下楼,见到二人,不由得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好讪讪地唤一声:“眭教授。”
闻静见她们的震惊多过于嫉恨,尴尬得要死,他一下飞机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找她,自己的震惊绝不亚于她们。
“走吧。”望着渐渐远去的众人,眭雍哲轻轻碰了碰闻静的背,说道。
“去哪儿?”闻静一下抬头,紧张地问道。
眭雍哲微微一怔,笑了,随口道:“找个吃饭的地方吧,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
原来真的只是吃饭而已,而且是路边吃家常菜的小馆子。
菜很好吃,下雨天生意清冷,老板娘还送了两道亲手做的私房菜。两人边吃边聊,说的都是眭雍哲不在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吃完饭后,眭雍哲便开车把闻静送回家,其他什么都没提起。
第二天,他又来找她,邀她一起去看哑剧。闻静原以为是很高雅的演出,没想到这样有趣,两人被小丑逗乐,笑了很久。
散场之后,他买了可丽饼回车里分给她吃。
又是吃?!
闻静大惑不解,日理万机的眭雍哲,怎么一下子空闲起来?
第三天,眭雍哲再去找她时,闻静有点发懵。他刚要发动引擎,闻静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事啊?”
眭雍哲侧过脸不甚明了地看她一眼,眉微扬。
“你天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同我直说好了,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会做。”闻静一脸认真,为表示决心,还不忘大力点了点头。
日后回想起来,眭雍哲也不断问自己,到底是看上了她哪里?难道是她总能给自己带来意外?
纵使他这样见惯大场面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奈何差点没仰天长啸了。
眭雍哲抬手息了火,俯身趴在方向盘上,将面孔抵在上面,过了很久才听见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哦,我在追求你啊。”
“……”闻静终于听懂了,面孔“腾”地飞红起来,迅速垂下了小脑袋。
他在说什么啊?
眭雍哲算是彻底败给她了,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沉默了几秒钟,他伸手轻轻抬起闻静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极其认真地说道:“小静,我在追求你呢。”
不知道她是假天真还是真笨!难道以为他是那种闲极无聊的人,抛下大工程不管,天天有闲功夫找人吃饭,像傻子一样等人下班的么?
只因为,想见她。
教堂的地基一直有问题,在当地多耽搁了几天,便如火如荼赶回来了。只因为,日思夜想的都是她。
连贺晓峰在内学会里的那拨人都十分心知肚明,天天下班看他俩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异样,只有当事人迟钝得可以。
这个笑话,他已经不想再闹下去了。
可现在是什么状况?小姑娘满脸通红,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眼看薄薄的布料都要被扯烂了,定定地张着嘴俨然一副吓呆了的表情。
眭雍哲放开她,低头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小静,别去北京了。”他顿一顿,转头直直地望向她,才开口说道:“我带你去朗特。”
闻静一怔,不由得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那道目光是那样清明坚定。
眭雍哲移开视线,目光越过她一直望向天际的尽头,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奇异的浓情:“那边正在建造人间最高的教堂,没有世俗烦恼,到处鲜花盛开……安静的乡村几乎见不到人,可一到周末所有人都会出动去教堂膜拜,你可以把全部积郁和罪恶向上帝倾诉。到了每年夏天的‘救赎日’,人们从四乡八村开车过来,在村外的土路上,车子排成一条长龙。一大块空地上搭起了无数的棚子。人们喝酒,跳舞,狂欢……”
他整个人陷入一种深沉的情绪当中,闻静也随之被感染了。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眭雍哲别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似有流光闪过,逼眩得叫人不敢正视。
“我……我……”闻静脑子有点懵,嗫嚅着避开他的视线,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可我不喜欢你……”
空气有一刹那的凝固,此话一出口,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闻静僵着一张脸,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知道:完了,这下完了。
本意并不是想拒绝他,可他曾经说过的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
闻静知道自己这点智商永远做不对事情,心里无比沮丧。
过了几秒钟,却听见眭雍哲低低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终于不可抑制要深吸几口气才能缓过来。
他的一只手撑在闻静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握住方向盘,转过身嘴角噙着笑对她说道:“对不起,没有考虑到这点,是我的错。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喜欢我。”
眭雍哲转手发动引擎,车稳稳地滑入车道。
副驾驶座上的闻静已经当场石化。





31

31、第三十一章 。。。 
 
 
不日,学会从基层上调了一个叫徐岚的女人。
四十岁上下,矮且丰满,面容苍白,泡面似的小卷发直垂腰间,滤嘴烟不离手,与人初识时,像稚龄少女一样“咕咕”娇笑个不停。
据说,是专补主任退休后的空缺,正在向上头递申请。
闻静跟着同事们一齐喊她“副主任”。真搞不懂,统共不到十个人的机构,统治阶谓怎会如此复杂繁琐?
徐岚没有架子,人很随和,但看得出文化程度不高,言行举止总叫人乍舌。
有一次看到眭雍哲来接闻静下班,第二天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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