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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凤城花渡-第42章

小说: 凤城花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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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宇廷有些反对:“饭店里不是很好嘛?怎么想去夜总会,那个地方不怎么好!要不,你去越州我的公司里工作!”
李秋燕说:“去你家公司?我不想离开沪洲,我的记忆在这里恢复的,我希望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前一些时候,有一场婚礼在饭店里举行,我唱歌了,蓝色妖姬夜总会的老板恰巧在宴席上,他说我有唱歌的天赋,我去试了一下,居然被选中了。爸爸,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龚宇廷不想扫李秋燕的兴,这段时间总是处处迁就李秋燕的任性。还有更重要的是:李秋燕开心他就开心!
蓝色妖姬夜总会在沪洲算是一般般的娱乐场所,坐落在浦江西岸,一楼二楼是商场,三楼是夜总会,四楼是KTV包房,五楼到八楼是商住楼,夜总会蓝老板是大房东和总经理。
“进门笑嘻嘻,坐下像夫妻。小费拿过手,操你妈个逼。”夜总会离不开醉生梦死的坐台“小姐”,夜总会也离不开的浓妆艳抹的靓女、狂妄不羁的少豪,夜总会离不开能歌善舞的舞娘舞男。还需要走马灯一般来来去去的二、三流歌手。夜幕降临,男客必须买门票的,女客免费。龚宇廷弄不明白,这是体现女士优先呢?还是鄙视女人呢?说不清也不好说。
3
龚宇廷一进夜总会,埃尔加舞曲《爱的礼赞巴赫》E调前奏曲震耳欲聋。一群靓女少豪手舞足蹈,大幅度的动作高强度的蹦迪,旋转的灯光或明或暗,明亮的时候闪电一般亮如白昼,暗黑的时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那男男女女一会堆挤在一起,一会忽然散开,摇头摆臀时狂欢狂乐,张臂抖肩时尽情尽兴。
摇曳的七彩灯光下看不清谁是人,谁是魔,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
这里很难见到龚宇廷这样年龄的大叔,几乎是清一色的二十来岁的男男女女。李秋燕到后台稍作准备,龚宇廷坐在角落里,一张茶几上一杯啤酒、一碟水果切片拼盘。
韩国NOBODY音乐终了,狂欢的少男少女迅速地找个位子坐下来,舞池里散落着几只文胸几张面巾纸,早有几个工人推着长长拖把一字排开,几秒钟之后舞池里干干净净的。
精致的小舞台上一束喇叭形光柱引领着李秋燕来到舞台中央,她穿着白色的短袖无领衫,蓝色的碎花齐膝迷你短裙,长发飘飘,眼睛水灵,脸色红润。于此同时,在一阵舒缓幽雅的音乐声中,蓝色妖姬的蓝老板来了个画外音:“各位女士们——各位先生们——感谢你们的光临,今天,我们请来了水乡妹子——李秋燕,她将给我们带来——原生态的水乡的歌,带来田野、水荡的韵味!掌声在哪里——”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来,台下客人打量着李秋燕,李秋燕有些胆怯,看到龚宇廷镇定的目光满面的笑容,她清了清嗓子,唱起来:“桃花渡,桃花飞,桃花飞满三月天。
桃花渡,桃花飞,相思一年又一年。
桃花渡,桃花飞,你在和谁相依偎。
桃花渡,桃花飞,流水泱泱人憔悴。”
粉红娇嫩桃花在漫天飞舞着、旋转着,片片飞落在青草地上,相爱人儿在桃花林里走走停停,嬉戏着、追逐着。鸬鹚在绿汪汪的桃花水里撞出无数的水花,岸边的菖蒲艾草在春风中摇曳着。
蓝天、白云、阳光,
桃花、春草、水乡。
龚宇廷听得如痴如醉,台下一片掌声惊醒了他,他连忙鼓起掌来。笑容和泪水满面的李秋燕望着他,蓝老板亲自上台献花,台下一阵阵喊声:“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李秋燕看了看龚宇廷,忽然想起另外一首歌《来生》,她拿起吉他,轻轻地唱起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李秋燕眼光凄迷,声音哀婉。又一曲唱罢,台下众人也不管什么水乡韵味,只是觉得李秋燕的歌声有一种水的灵动大地的磁性,他们拍着桌子跺着脚一齐大声喊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李秋燕继续唱着:《当爱成了传说》
“昂首看天,低头看路,为了生活四处奔波,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许诺。爱去流浪到底是谁的错,时间偷走了曾经的幸福,真爱一生成了远去的传说。
昂首看天,低头看路,为了生活四处奔波,我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浪漫换不到油盐酱醋,是谁偷走了曾经的幸福,真爱一生怎么就成了传说。
昂首看天,低头看路,停一停忙乱的脚步,整理一下行囊看看我。爱去流浪到底是谁的错,时间偷走了曾经的幸福,真爱一生成了永恒的传说。”
李秋燕一边唱一边想着自己的坎坷经历,龙卷风在耳边响起,桃花渡的唢呐声声,杨杨的啼哭和笑声,李秋玲的甜美的面庞,陈家辉的高高举起的拳头,龚宇廷无微不至的关爱……歌声渗透进她的心绪,她的情愫融化在歌声中。
台下一片唏嘘,继而一片掌声。
4
李秋燕一连唱了三首歌显得有些吃力,想再唱一首歌。但是记不清别的歌词,李秋燕不知道怎么办,正在为难的时候,蓝老板走到台上:“水乡妹子给我们带来水乡的情愫,我们让这位妹子休息一会!下面我们有请网络红人柳晓晴,她为我们带来的是《两只蝴蝶》。”
在摇曳的灯光下,柳晓晴出场了,丰乳细腰的她浓妆艳抹,成熟艳丽,嗓音沙哑、凄迷:“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恋我千回,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偶尔品尝一些五谷杂粮,就会觉得美味无比。听惯了高山流水,偶尔走进原野水乡,就会觉得那是人间仙境。李秋燕没有学过乐理没有接受什么专业的歌唱培训,她凭着自己的理解和天生的嗓子唱歌,她的歌声就像苏北水乡一样,原生态的清新可人,带着野花和水草味儿,让久居大都市的看客听众耳目一新。很快,蓝老板就打出了“苏北水妹子——里下河的歌”,李秋燕也就有个艺名“苏北水妹子!”。
李秋燕找到了自己,蓝色妖姬夜总会找到了一个满座的卖点。李秋燕、柳晓晴的巨幅广告悬挂在夜总会的招牌两旁,一个清新秀丽,一个妖娆艳美,蓝色妖姬夜总会红了。
夜总会的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进账,这些不仅仅靠门票收入,靠的饮料啤酒、水果香烟,靠的是坐台小姐、职业舞娘。消费的是城里人,收拾消费产生的垃圾的当然是民工。几年前,李云林初中毕业了,农民的子女唯有读书改变命运,一旦终止上学天生就是无业人员,李荣华带着儿子兴冲冲地来到沪洲大都市,他们的营生就是拾荒、收废品。蓝色妖姬的一类的场所每天扔掉的饮料瓶、酒瓶就是他们养家糊口的来源,当然,他们会定期给蓝色妖姬的保安、清洁工送一些超市购物券的。
距离李秋燕石库房二站路的五角场附近,一处废品集散地一间低矮的棚子里,李荣华父子刚刚回来。李云林将“苏北水妹子”的广告传单给李荣华,李荣华看着李秋燕的相片:“这不是你秋燕姐吗?怎么会在沪洲?”李云林这才敢肯定传单上的人就是堂姐李秋燕。
“姐夫陈家辉呢?还有,和他们一起去幽州搞地沟油的孔令锋呢?”李荣华寻思起来,越想越不对劲,他猛然一拍大腿:“我们去找她,这几年都没有见面了,不放心的。”
李家父子两守在蓝色妖姬附近的弄堂口,凌晨一点好不容易才等到李秋燕下班。
龚宇廷挽着李秋燕的臂膀从里面走出来,李云林激动万分:“姐姐!姐姐——”李荣华一把捂住李云林的嘴巴,拉着他掩在弄堂里,轻声说:“别喊,等等再说!”
李秋燕和龚宇廷打的走了,李秋燕好像听到了谁在喊她,四处张望车外没有熟悉的人,疑惑着倚在龚宇廷肩膀上闭上眼睛打着盹。
李秋燕的记忆慢慢地恢复起来,她想起了自己的许多事情。他很想回到桃花渡,看看杨杨看看刘雨琪,看看外婆,她很想知道陈家辉、孔令锋的情况,但是,她不知道怎样面对两个男人,一个是一起生活多年的丈夫,另一个是三年契约未尽的男人,毕竟在桃花渡这是件惊天的绯闻,她害怕桃花渡的纷飞的口水。
她没有将这些告诉龚宇廷,这些她想当着秘密藏在心里,保留自己的一点空间。她怕一旦回到桃花渡再也见不到这个悉心关心自己的爸爸。她需要一双肩膀,无论是在她喜悦的时候还是哀伤的时候,这双肩膀就会给她依靠和温暖。
她时常扑在他怀里撒娇时有一种冲动,那种冲动和陈家辉恋爱的时候感觉惊人的相似。她害怕自己有这种冲动,她又希望龚宇廷知道她有这种冲动。
她很纠结:他是她的爸爸,尽管不是真的,她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春暖花开,晚风撩人。
第二天深夜,下班后,李秋燕缠着龚宇廷去她的租住屋,龚宇廷挽着李秋燕的手臂,李秋燕头依靠着龚宇廷的肩膀,轻轻地哼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他们刚刚拐进弄堂里,斜刺里冲出几个人拦住了龚宇廷和李秋燕。
这深更半夜里,灰暗的路灯下,李秋燕觉得腿肚子软软的,力气一下子从脚底下游走了,脑袋嗡嗡的失去了知觉。龚宇廷也吓懵了,结结巴巴地问:“侬是啥宁啊——”

第四十四章 女人心 豌豆心

题字:李秋燕急了,做出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来:“你说话放尊重点!你不相信啊?好啊,我就把真相告诉你,我们早就睡在一起了,我就喜欢他,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龚宇廷的脸色更红了,脖子弯儿热辣辣的,使眼色不让李秋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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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宇廷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懵了,结结巴巴地问:“侬是啥宁啊——(你是谁?)”
在沪洲混了几年的李荣华听懂了龚宇廷的语,龚宇廷的越州话和沪洲话同属于吴越方言。李荣华粗声粗气地说:“阿拉是侬伢!侬晓得勿?(我是你老子,你知道吗?)”
李荣华一边说一边和李云林拉过李秋燕架着就往五角场走,抱着杨杨的李阿珍腾出手来一巴掌打在龚宇廷脸上,陈保良提着个编织袋,顺势砸在龚宇廷脑袋上。杨杨被惊醒了,暗黑的夜里,杨杨挥舞着小手,哇哇大哭起来:“妈妈,我要妈妈!”。
龚宇廷捂着脸急忙往弄堂外的街道上跑,他担心那两个陌生人对李秋燕不利。
陈保良认为自己在行凶,这是他第一次打架,犹豫着木桩一般愣在弄堂里,李阿珍捶了一下陈保良:“死鬼,还不快追?”陈保良这几年在工地上劳作,体力蛮好,他撒开大步追了几十米,一把抓住龚宇廷的后衣领,龚宇廷挣扎不了陈保良的蛮力,干脆转过身来问:“你们想干什么?要钱?我给你们!”
李阿珍又是一巴掌打在龚宇廷的脸上:“你这个畜生!打你个畜生!你个老流氓!”
龚宇廷一边躲避一边寻思,杨杨的哭声让他明白了一点端倪,这伙人或许是李秋燕的家人!对于李秋燕的下落他稍微放下心来,至少,她家里人不会危害她的生命。他又不明白李秋燕的家人为什么要劫持她。
李阿珍说:“什么都不要说,跟我们走!”
陈保良一只手拎着编织袋一只手握成拳头扬了扬,龚宇廷连忙摆摆手,装着镇定地说:“别打,别打,我跟你们走!我跑不动的!”
陈保良、李阿珍两人夹挟着龚宇廷向五角场走去。
李荣华、李云林架着李秋燕快要走到黑山路的时候,李秋燕醒了,看到叔叔李荣华、堂弟李云林出现在面前,惊喜交加,他们寒暄起来。
不远处另一条街道上,几个巡逻的联防队员拦住了陈保良、李阿珍他们去路:“停下来,你们做什么的?身份证!”
陈保良慌慌张张地停了脚步,腿脚哆哆嗦嗦站不稳。李阿珍看到穿着制服的联防队员腿肚就颤抖,拍着杨杨说:“不怕,不怕!杨杨,不怕!”她心跳得厉害,快要蹦出胸口了,说话也不怎么利索。
龚宇廷不想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特别是刚才李阿珍骂的“畜生”二字让他无地自容,他的内心世界里并非一尘不染,每当李秋燕依偎着他的时候,许多次他都曾经想做一回“畜生”的事情。
灯光幽暗,星空深远,夜风凄凉。
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几只流浪狗远远在垃圾箱附近转悠。
这个时候,陈保良、李阿珍不知所措,龚宇廷反而有一种见过世面的优越感,他很快镇定起来,不慌不忙地拿出身份证说:“他们是我亲戚,我刚刚接到他们,现在回住处!”
陈保良连声说:“对对,我们回家!”李阿珍瞪了陈保良一眼,不敢看联防队员的眼睛:“我们是亲戚!”联防队员看了看龚宇廷的身份证,扫视着陈保良、李阿珍:“身份证?听不懂吗?”
陈保良放下编织袋弯下腰一阵摸索,拿出二张身份证来。
“他们是苏北的,你是越州的,怎么回事?走,跟我们走!”
龚宇廷说:“我们都是蓝色妖姬蓝老板的朋友,不信,你问问蓝老板!”龚宇廷打通了蓝老板的电话,说了几句陈保良、李阿珍听不懂的沪洲话,隐约提到“水妹子”的字样,龚宇廷又将手机递给联防队员,一阵询问,联防队员一挥手:“好了好了,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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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宇廷一边走一边联系李秋燕,李阿珍听到这个男人和儿媳说着话,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滋味,酸酸地想发作,但是又不敢放肆。龚宇廷一会挂了电话,勉强笑笑:“李秋燕和他叔叔、堂弟一会都去石库房!”
陈保良、李阿珍极不情愿地跟着龚宇廷向石库房走去。
龚宇廷用钥匙打开石库房门,小屋里一张旧沙发两张椅子,一张小餐桌上放着几件餐具、一碟恰恰瓜子、一包万宝路香烟,粉红色的隔断布帘拉在一边,凉条上晾着一些女人的大大小小衣服,一顶蓝色印花塑料布的简易衣柜,一箱苹果一箱牛奶靠墙角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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