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风之冬樱 >

第79章

风之冬樱-第79章

小说: 风之冬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哦,恭喜、恭喜!”我反应极其迅捷地向那位面带喜气的中年男人抱了抱拳。


说完,我心下又有些狐疑,不由得看向表情略显惊愕的众人:“我还不知道安蓝的男朋友是谁呢,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要生孩子!我真是个奥特曼啊!”


还没等我仰天长结束,丁书琪早一个猛子扑向了我:“我让你这个臭丫头装——”


“阿琪(少爷、Nicholas),住手!”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我们乙方从老身瑟瑟发抖的躯干上给拉开,然后便指着他的鼻子斥责道:“以后不准你这样对待乖孙媳(少夫人、芷儿)!”


丁书琪同学忿忿不平地卷起袖子,一把推开气势汹汹的众人:“我要给我老婆按摩,你们都捣什么乱?走开,都走开!”


“Nicholas,我有些话想跟芷儿单独讲!”出于我的意料,克劳德先生居然主动开囗要求跟我谈,我正求之不得。


给阿琪使个眼神,他虽有千万个不情愿,最后到底还是被众人给推出了门。


卧室里终于只剩下我和克劳德先生两个人,我挣扎着想下地,却被伯爵大人一摆手给阻止了:“芷儿,你中了暑,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就坐在床上静静地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心怦怦乱跳起来——


故事?与我母亲有关么?


“芷儿,你知不知道我有个孪生妹妹叫Skye?”说起那个名字,克劳德先生的眼睛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温柔的神色。


见我点了头,伯爵大人接着道:“还记得那是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Skye带回来她的一位女同学,那个女孩子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擅长中国山水画和书法,一向迷恋中国文化的玛丽当时就引她为忘年交。那个孩子自幼丧母,她父亲是本地的一位国画名家,一直将独生爱女视若珍宝,虽然家境只是中产,但他们父女身上的气质无人可比。由于玛丽和Shye都特别喜欢她,她几乎每天都来家里做客,一来二去的,我也就和她熟悉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她……”


说到“喜欢”二字,伯爵大人的语调低沉了下去,可他的眼睛却像个初恋少年人一样闪着不可抑制的光。


心里一酸,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上了大学以后,周围的人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玛丽、我父亲还有Shye也总是会创造机会让我和她单独相处,我想当然地认为她自然也是喜欢我的,于是,在一次十分盛大的舞会上,我当众向她求了婚……”


讲到此处,他突然沉默了下去。


迟迟听不到后续,我有些焦灼地抬起头看着对方追问起来:“后来呢?”


沉浸在回忆中的克劳德先生微笑了起来,狭长明亮的眼睛弯两个温暖的弧度,眼角的数道细纹随之浮现,却又平添几许成熟的味道:“后来,她答应了我的求婚。”


明明他的笑容很恬淡,可是那眼底却不知为何隐隐透出来一丝苦涩的味道。





风之冬樱Spring 96 樱飞万里(大结局—下)



将手藏在薄被下,我耐着性子忍住开囗发问的冲动。


闭了闭眼睛,他继续回忆:“我和她同岁,依照家里的安排,我们会在21岁那年结婚。我的生活本该就就此尘埃落定、无波无折,偏偏那个时候我对做生意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自己联系成功了几个很有潜力的亚州客户。就这样,我决定在婚礼前的一个月亲自前往中国签订合同。当时按照家里的要求,她休学在家,但是每天都要接受严格的宫廷礼仪培训。看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以为那是因为她讨厌枯燥的培训课程,所以自作主张也为她买了一张机票,要她与我一起逃家旅行。最初,她还有几分犹豫,后来忍不住我的怂恿,到底还是与我一起跑了。她父亲虽然宠爱她,但是对她的家教一直很严格,知道她没有得到长辈的允许就私自离家,自然是生气的。抵达中国后,我几次致电给末来的岳父,向他老人家赔礼道歉,老人这才终于释怀。”


听到这里,我知道事情到了转折点,明知此时没人可以改变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藏在被下的手还是倏地握成了拳头。


午后的阳光义无反顾地穿透了玫瑰窗,浓烈地照上那一方浅紫色的墙壁几粒尘埃在明亮的光束中辗转飞舞,似乎也因为听到了某些再不会重来的往事而悸动不已。


看着那一丝丝耀眼的光线,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克劳德先生慢慢抬起右手调整了一下银灰色领带的角度,他的拇指与食指很坚定,但是几乎被藏于掌心后的尾指却轻轻地颤抖起来。


装作没发现他的异样,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装右臂放回座椅的扶手,那个面目俊朗的中年男人终于可以镇定地开口:“在中国的那两个星期,我天天忙着谈生意,并没有花费什么时间陪她,她每天不是叁观画廊就是听音乐会,两个人倒也自得其乐。就这样,时间匆匆过去,到了我们该收拾行装回来的时候,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极其低落。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会发现她有些不妥,但那时的我实在是过于粗心,居然听信了Skye的话,以为她只是婚前忧郁症,过段时间就会好,所以除了安慰她几句,我什么都没做。后来我们顺利返程回了家,但是就在我们婚礼前的一个星期,一个素末谋面的年轻男人突然出现在我和她的面前——”


喉咙里好似着了一团火,我被灼得浑身颤抖。咬紧嘴唇,低头看着自己投在床边地毯上的侧影,我完全不敢再抬头看向对方。


“那个陌生人对我说,他与我的末婚妻在一次音乐会上偶遇,两个人因为倾慕对方的才华而相恋,却因为我的存在而不能相守。他这次费劲千辛万苦、大着胆子终于找到这里来,就是希望我可以成全、可以放手。”


话到此处,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紧绷,再讲话的时候,他忍不住深呼吸了数次:“我当时很吃惊,也无法相信他对我说的任何一个字——那时的克劳德因为年轻而无知,又因为无知而傲慢,就像完全看不到自身到底有多渺小的一片云,以为这世上没有比我更完美的存在,我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喜欢的人居然会舍我而取别人。一念之差,我动手打了那个年轻人,但我的未婚妻却当着我的面哭着跑向他,还说要跟我取消婚约,要和这个年轻人回中国。我当时气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一连声地责问她既然当初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答应我的求婚?”


以我对“她”为人的了解,我也是对这件事情感到很不解,心一急,便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瞧那个情绪略显激动的男人,却在那一刻惊见他原本明亮的眼底居然早已染上了几根红丝,心里一时不知什么滋味,想出声安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房内静默了半晌,克劳德先生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她犹豫了很久,在我的不断逼问下,她才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她是担心在众人面前拒绝我的求婚,一向以骄傲示人的Cloud~Dean会变成别人的笑柄,所以才不得不答应,而且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以为和我在一起的风轻云淡就是平安相守、举案齐眉,直到在中国、在一次音乐会上遇到了那个出身贫寒、三餐不继却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她才知道了什么是激情、什么是心动。遇到那人之后,她曾考虑过提出与我解除婚约,但是后来想到父亲的晚年生活,想到我们Dean家的颜面,想到一向待她如女儿、如姐妹的玛面和Skye,尽管很想与那位年轻人长相厮守,她还是在机场选择了随我离开——明知道那位年轻人就在机场出囗焦灼地等待,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与我同行,回到过去枯燥无味、千篇一律的生活。可是,看到那个年轻人不远万里追到异国他乡,看到那个年轻人居然敢直面我的家庭背景而毫不退缩,她终于有了勇气,决定与我退婚,追随那个人去中国。”


苦笑着,克劳德先生用左手臂肘拄着座椅的扶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左侧的太阳穴。


此时,我真不知自己是该为“她”的勇气而感到骄傲,还是为将往事装在心里二十多年而无法释怀的克劳德先生感到悲伤。


“听她这么说,我很害怕,便立刻派人找来她的父亲,希望老人家可以说服、阻止她。可我万万没有料到,那位老人居然会因为这个打击而突发旧疾,当天便因抢救无效而病逝。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而且亲人在临终前也没有原谅她,受不了这个刺激,她也病倒住进了医院。”


“在她住院的那段日子里,那个钢琴手每天每夜都站在医院的围墙外看着她病房的窗囗,等着见她一面。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她也总是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生怕她会跟着那个年轻人一起逃走,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们,不让他们有任何接近的机会,谁知道她居然会绝食数日来表达对我的不满。”


“在一次与她的争吵后,我勃然大怒,骂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说如果她以为自己在我的心里是无法替代的存在,那她末免过于高估了自己。她当时还病着,我却在盛怒中不顾医生的劝阻将她赶出了医院。”


“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上了飞机回了中国,我一赌气便不顾父母和Skye的反对找了个名门望族联姻,对方的条件是要我们Dean家注资他们的家族企业,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就这样,婚礼仍然是在原订的婚期举行,除了新娘换了一个人,其他一切都没变。结婚那晚,我在父母和宾客面前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还喝了很多酒,回到新房后,看见一个女人穿着我为她订制的婚钞、戴着我为她选购的首饰、坐在我为她亲自打造的梳妆台前,我大喜过望,以为她后悔选择了别人,终于肯回来,回到这间我为她亲手布置的新房……”


“第二天清醒过来,我才终于明白——这一辈子,在我心里,的确没人可以代替她。为了重新夺回她,我派人查到了他们在中国的下落,使了些手段,让他们两个人谁也找不到工作,希望她可以知难而退回到我的身边。穷困潦倒中,他们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就在那个小县城里,那个钢琴手每天教小孩弹琴收取微薄的学费,她则用本该画画的手给人端盘子做饭,要知道,她可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那两个人就靠这种工作赚来的一点点钱勉强度日维生。”


“过了段时间,见她还是不肯回来找我,我使用他人的名义给那个年轻人安排了一个去布拉梅学习音乐的机会——男人最了解男人,我认定一个自认为有才华的男人绝对不会甘心一辈子窝在穷乡僻壤里籍籍无名地度过一生。为了爱情过一天的苦日子可以,但是要他过一辈子见不到希望的日子,要他眼睁睁看着恋人因为他而吃苦受罪一生,是个男人就忍不下去。而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也必然不会阻挡恋人实现梦想的脚步。”


“事情的后续发展果然如我所料,那个钢琴手不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决定前往布拉格;而她则瞒着那个钢琴手四处举债,为他筹谋路费和生活费——当然,最后肯借钱给她的人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人——那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了。”


心一颤,我不忍哑着嗓子追问:“那么,后来那个钢琴手的下落呢?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放下挡住太阳穴的手指,克劳德先生的眼里朱是痛苦和自责:“就在那个钢琴手抵达布拉格后没几个月,市郊发生了一场武装暴乱,他在那场暴乱中下落不明。后来我派人去调查过很多次,可惜一直都没有那个年轻人的消息。”


“也就是说……”我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凶多吉少?”


克劳德先生表情沉重地点点头。


抬起头直视对方,我苦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母亲欠下那么多债务,她却始终能拥有自己的房产,又从来没有人追过债。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母亲刚过世,您就派人来讨债,逼得我几乎走投无路、喘不过气来?您是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而一直怨恨我?”


“不是的,芷儿,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定定地看着我,克劳德先生突然否定道。


“这怎么可能,您对我父亲的怨恨无处可泄……”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父亲!”伯爵大人倏然打断我的话。


“什么?你、你胡说!”我勃然大怒:“我不许你这么诬蔑我母亲!”


看见我气得身体直发抖,克劳德先生忙解释道:“芷儿,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怎么会去诬蔑小枫?这里面另有别情!”


压下脾气,我恶狠狠地盯住他的眼睛:“好,你说!”


长叹一声,克劳德先生放缓了语气慢慢道:“芷儿,其实你并不是小枫亲生的——你是她领养的孩子!”


听了此话,胸囗如被奔腾的万马齐齐踩过,瞬间化为尘埃。眼前数粒灰尘在光束中飞舞,晃得我两眼发花,脑子里好像有千万只ml蜂起舞,耳朵眼里嗡嗡声一片,我却全然不能思考。


过了不知道多卖,我终于恢复了意识,不禁失声吼道:“你是在骗我!她是我妈妈,我是她女儿,我们相依为命十多年,我怎么可能不是妈妈亲生的?你是我骗我!你因为恨我父亲,所以想打击我!你是借此来报复我父母!我不会上你的当!我绝对不会上你的当!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


伯爵大人使尽浑身解数试图劝我安定,我却仍旧哭闹不止,万般无奈中,他走到门囗将一直守在那里的阿琪和玛丽夫人给请了进来。


发现我此时居然比见了鳄鱼还激动,阿琪脚步匆匆地跑过来,一把将我搂进他温热的怀里:“芷儿别哭,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玛丽夫人也挥舞起小手绢骂起儿子来:“克劳德,你这个臭小子,你到底跟乖孙媳说什么了?怎么把她弄得这么伤心?”


正嚎啕,突然听见玛丽夫人居然管德高望重、举止雅的克劳德先生叫“臭小子”,我又一个没绷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阿琪丈二摸不着头脑他用手轻拍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