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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风之冬樱-第58章

小说: 风之冬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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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从男爵大人用肩膀撑着我,这才让我好不容易坐直了身体。


  肩并肩地坐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离我的面颊越来越近。


  “丁书琪,你、你干什么?”感觉到些什么的我经不住大叫。


  “帮你咬掉布条啊!你老老实实地坐着,否则一口咬掉你的鼻子,我可不管!”那个男人一边继续凑近我,一边没好气地回答着。


  男人的气息一点点靠近,我又有了在水下的感觉,胸口闷闷的,既不能呼气也不能吐气,耳朵里轰隆隆地全是血液奔流的声音,面孔上的细小汗毛根根直立。他每一下轻微的鼻息喷在我脸上,都会让我无法控制地浑身颤栗。


  火热的唇突然袭上来,触到了我裸露在外面的脸颊——


  被他这么一碰,我尖叫一声,将身体向另一个方向猛地躲了过去——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白某人的眼前立刻飞舞起无数颗明亮的大星小星。


  “那边就是墙了吧?该!你瞎叫什么?”从男爵的口气里全是浓浓的讥讽:“就你那幼儿园小朋友的身材,谁会对你有那种兴趣?”


  我大怒。


  “丁书琪,你还说?都是你,没找准地方就随便下嘴,你是小狗吗?”


  “你找得准,那你来啊!光知道说别人!”他的火气也冒了上来,全然丧失了平日里的绅士做派。


  我一愣,想了想,突然又哧哧笑出声来:“丁书琪,你该不会是因为被人捉到,在我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有些恼羞成怒吧?”


  “白——芷!”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两个字,那个男人显然心情已经不爽到了极点:“别讲那些没有的,把你的脑袋给我送回来!”


  呃,讲话真是血腥啊,从男爵大人!


  不过人被绑架下,不得不低头。


  我温顺地把自己的一颗大好头颅再次递给人家:“喏,在这儿了,请您尽兴地咬吧,大人!”


  他恨恨地吐出一口气,挣扎差点蹭了蹭地板,似乎这次是改成了面对我跪起身体的姿势。平衡住身体,他这才尽量睦把嘴巴给凑了过来。


  我发誓, 这次我真的忍了蛮久,尽管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还是那样让人浑身痒痒的,尽管他的嘴唇轻触在我面颊上还是让人觉得像过了电似的浑身颤抖——但我真的忍足了一秒钟,然后才本能地向后猛地一躲!


  不料,他上身正略略前倾,胸膛也有些依仗我的左肩来平衡身体,我这一躲便令得他整个人失去重心,直如泰山压顶一般向全都的白某人砸来——


  嘴巴蓦地被丙片来势汹汹的柔软物体压住,目闭口呆中(如果没有布条蒙眼,眼睛当然会瞪得大大的),我只觉天也塌了、地也陷了、心也炸了、气也短了、整个世界就欠一颗原子弹了、丁书琪就差练葵花宝典了。


  我:“啊!”


  他:“哎!”


  两声含义丰富的象声词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一样,咬字十分不清。


  我愤怒地将脸扭向左侧,不料,他也恰巧将上身挪向同一方向——


  结果,两张嘴不但没躲开对方,反倒摩擦着对得越发火热!浑身的血液便像汽油被人先对进来一根燃着的火柴,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呆愣了一秒,我急忙向右转脸,结果他老人家的反应也是迅捷无比地向同侧一闪——


  不管在谁的眼中,恐怕都会觉得这两个不是急于摆脱对方,而是在拼命地追寻着对方吧……我在心里绝望地哀嚎着。


  在完成数次让人头晕目眩、忙乱崩溃的同步钟摆运动后,我想,白某人这辈子总算是圆满了,最起码咱可以在吉尼斯世界高难度花样长吻记录里招摇地摁上一只爪子了!


  满眼金星中,我似乎看见一只包裹着OOXXTV标识的质地柔软(?)的麦克风被颁奖仪式现场连线记者给塞到了嘴前,堵得我几乎口不能言。


  记者热情洋溢地大叫:“亲爱的Beth~Dean夫人,恭喜您荣获全宇宙高难度花样长吻比赛冠军,请问您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我深情地点点头,然后顶着那个堵得我几乎发不出声来的柔软麦克风说:“你这个流氓!”

  麦克风堵着我的嘴很迅捷地回了我一句:“你这个女流氓!”


  好不容易挣脱开彼此,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带着回音在不知名的空间里回荡着。


  我们两个骂得正高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回想起此时的处境,两个“肉票”立刻很有觉悟地闭紧了嘴巴……





风之冬樱   Winter 74  荒岛求生(2)




定下心神,仔细听去,原来是两只海鸥在附近凄厉啼鸣,大概是为了争食而在厮打。


“好了,白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裤袋里的那把瑞士军刀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你转过身去,用手摸摸。”


“哦,好。”


一片尴尬中,丁书琪先开了口,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那些绑匪会不会早把他身上的打字给收了去,只好求老天保佑了。


费力地在地板上挪动着身体,几次都险些失衡栽倒,幸好丁书琪在适当的时候用肩膀顶住了我。等我终于将身体转过去,他在地上摩擦着将身体右侧凑过来低语:“如果还在,一定是在我右裤袋里,你摸摸看。”


两只手腕被紧紧地束在身后,肩膀早就酸痛不已,活动的范围越发有限。一片温热贴近了掌心,我忙用十根手指摸索起来——


“咦?好像没有啊?”只摸到平平的丝质裤袋边角,我焦急地叫起来。


“在往你左侧一点,可能在那边儿。”他虽然也有些着急,但总算比我镇定些。


“啊,对对对,刀子那么沉,不会在袋口的。”一边安慰着自己,我一边将身体微微偏到左侧,十根手指大面积地搜索起来——


“啊!找到了!在这里!”我大喜,“在这里呢,丁书琪,这下我们有救了!”


身后没声音。


“丁书琪?你怎么不说话?”


身后还是静默一片。


“丁书琪?我好想听见你在喘粗气?你病了吗?”


又过了半响,身后终于传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白——芷,那个不是……”


纳尼?


明明是一个条状凸起物体,怎么不是瑞士军刀了?


“丁书琪,真的是刀子!你别乱动,等我把它推出来!”说着话,我十指微动,准备将那把能救人性命的刀子顺着裤袋推出来。


“白——芷,我告诉你了,那不是刀子,你给我住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吼叫,我没提防,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结果整个人失衡,狠狠地向后一摔——


丁书琪在我身后看不见,被我这么一砸,他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而我则仰躺在了他身上。两个人应该是躺成了一个十字架,就像我们举办婚礼的那家教堂所供奉的那样。幸好我的十根手指还在牢牢地握住那把刀子,否则,我还得重新找起,这下可是节省了不少功夫。


只是……那把刀子似乎,嗯,在变化。


身下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猛然意识到些什么,我的心砰地一下跳得乱七八糟,脑子里也像两军对垒一样乒乒乓乓爆响个不停。


心底一个声音在大声嘲笑:“白芷,你真该改名叫白痴。”


名一个声音在磕磕巴巴地争辩着:“我、我怎么知道?”


先头的声音冷冽地吩咐着:“那你们还不快起来?还没摸够么?”


如遭醍醐灌顶一般,我随即将手一撑,想立刻起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啊!”


一声惨叫突然从身下传来,嗯,叫的还真是蛮凄惨的。


“别动,你先别动。”丁书琪声音颤抖地哀求着。


身体重新栽了回去,我认命地仰躺着,倏地很想哭:“丁书琪,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


“白姐姐,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求你别再乱动了——我这辈子就快会在你手下了!”身下的男人悲鸣着乞求。


哎,男人真是麻烦!


一动不动地挺在那里COS冰尸,身下男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接着他的上身向我脚下挪动,双腿也从我背后甩了出去,我的后脑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痛的人冷汗直冒,却不敢悲号。


两个人静静地躺了半天,谁也没有说话。


脸上烫得跟火山熔岩一般,屏着呼吸,我在心里说:“这都是幻觉,这绝对都是幻觉。只要睁开眼睛,我就会发现这是一场噩梦!睁开眼睛!”


喊了一百次睁开眼睛,我一百次发现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没去试第一百零一次,因为人总要直面现实。


“丁书琪,你没事儿吧?”尽管清了清嗓子,我的声音里还是有一丝克制不住地紧张。


“你说呢?哼!”他余怒未消地开口。


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只要肯开口就好。我真怕他一时想不开会做出傻事,比如说——


杀了我灭口。


“那个,要是没事的话,我觉得咱们应该开始逃忙计划了,绑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的。”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我说出心里话。


“白芷,我从很早开始就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其实就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跟绑匪在一起,兴许我还安全些,谢谢你的建议,但是我决定死守这里了,你自己跑路吧!”


听到那个男人气呼呼的话语,我干笑了两声,谄媚道:“别这样啊!不是有首歌唱了嘛,那个,误伤总是难免的!你别担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会负责到底——打死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我白芷一向嘴很严,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吧,丁书琪?”


他沉默不语。


“乙方?”


他继续静躺抗议。


“我们最最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美貌无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从男爵大人?”


他终于呼出一口气,冷哼道:“你自己也要把这个事情忘掉,听见没有?”


躺在地上,我安详地点点头,语气和蔼可亲地说:“大人,今天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啊,您说的是哪件事?”


他气得用两只被绑缚住的小腿磕了一下我的头:“你这家伙有时候真是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我很配合地“哎呦”一声,然后继续奉承道:“那个,大人,就让小的把您眼睛上的布给咬下来吧!”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声音清冷地命令道:“反正我不会再去给你咬了,你要过来就快点!”


我嘿嘿笑着,一点一点地把身体挪过去。被绑得久了,又经过了这许多的风风雨雨,身体似乎也对这种失衡状态有了些适应,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难以控制方向了。


据此,我认为,体操运动员都应该用这种方法来进行特训,这个经验绝对值得在体育界大加推广——


今天,你被绑了吗?


这将是我们体育健儿的最新口号。


不摘下这该死的布条,体育界的盛世我是看不到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解放我们心情略伤感的从男爵大人。


只有先将他从消极的人生观中解救出来,才有可能将白某人从消极的人生中解救出来,我是这么坚信着的。


嘴巴好不容易挪动到他的脸上,根据他呼吸的位置,我确定了鼻梁的所在,顺着他的鼻翼上行,一嘴下去——


便在他面颊和布条的缝隙中一下子啃住了那个有些厚度的蒙眼布。


嘿嘿,看我多聪明!


我紧紧地咬着布条向上拖拽着,他自己也配合地向下撺掇着身体:“快了,白芷,就快了,你再往上拽拽,我就能看见东西了!啊,对、对,就这样,能看见一条线了!继续、继续!哎,你的口水!你的口水滴到我脸上了!你自己克制一下,我知道自己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美貌无双、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你也不要滴那么多口水啊!”


对这些侮辱性的话语,我充耳不闻,牙齿毫不松懈。TNND,你就过嘴瘾吧!等契约期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寸一寸地向上拖拽着,蓦地,身下突然又静默了。


我咬着布条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嘴,布条会重新盖到他的眼睛上,前功尽弃。


白枫女士说过,对待男人,就得睁一眼闭一眼,不要试图去了解他的所有想法,那样对你没好处。


我妈说的都是真理,所以,丁书琪此时想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立刻逃出去。


终于成功地将那个布圈完全摘下了,我放下了一件心事,活动活动有些酸麻的嘴巴,深呼吸了几次。


“白芷……你、你把身体挪远点!别、别趴在我头上!”


听着那个男人沙哑磕巴的声音,我大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刚累的要死,让你重活了光明,你就这么感谢我?我趴你头上又怎么了?很有损你男人的自尊心吗?”


“不、不是!那个,白芷同学,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穿的什么衣服?”丁书琪的嗓音越发沙哑起来。


“记得啊,是小Gay给我借来的一身绿色蓬袖连衣裙嘛,很可爱的衣服啊,怎么了?”白芷同学我想了又想,没什么问题啊,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裙子的领口是圆的哈!”丁书琪沉吟着措辞。


“有话快说,有P快放,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我真是看不上男人的这副猥琐形状,一点魄力都没有。


“那我就直说了!”受到鼓励,他深吸一口气,接着便连珠炮似的嚷:“你趴在我头上结果你的衣领领口开得太大你里面的一切都尽在我眼前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下你明白了吧?”


一只乌鸦“嘎、嘎”地从头顶飞过……


黑影过去,大脑一道白光闪过,整个世界刮起了连绵不断的台风——


刮风了,下雨了,船翻了,加勒比海盗完蛋了!


我唇角一翘,温柔低语道:“你都看见了?”


他大无畏地点点头,头发在地上蹭出一下一下的摩擦声:“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你……”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倏地爆发。


TNND,他的头可真硬!


过了一会而,抬起抽痛不止的额头,我嘴角抽搐着破口大骂:“你丫的找死,我这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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