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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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琳自许臻进屋後就将眼睛紧紧地粘在了他身上，很明显认识他，那眼神就差说我跟你有过一腿了。
莫涛冷眼旁观，见状好笑地问了许臻：“你和她睡过？”
许臻看了罗琳琳一眼，淡淡说了句：“没印象。”
莫涛忍不住扑哧一笑：“人家的眼神可不是这麽说的。”
许臻低声在她耳边道：“难道要我承认睡了哥们的女人？当不知道吧。”
“你老实说，娱乐圈里有多少女艺人是你没碰过的？”莫涛满眼鄙夷。
“你这麽看我？”许臻表情受伤地道，“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对，是随便的女人太多了。”莫涛似笑非笑地道。
两人低头交耳的样子，在别人眼里甜蜜得很，孙有权嫌不热闹似的，阴阳怪气地叫道：“啊哟老许，不带这麽秀恩爱的，我的眼睛都快被你们闪瞎了！这位还是上次那位艺术家是吧，这次时间够长啊，老许你认真了？”
许臻若有若无地警告了他一眼，转头向一旁的白清点了下头打招呼。
白清脸色不大好看，看著莫涛许臻牵著的手眼睛刺得厉害，许臻和她打招呼，也只僵硬地笑了笑，叫了声“许哥”。
朋友聚会不外乎男人在一起打牌、打桌球、聊天，女人吃东西、唱歌、聊天，许臻他们几个许久没见，这会儿正一起打球，莫涛和在座几个都不熟，即便是白清也只是说过几句话，上次还和颜悦色，这会儿却突然变了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摆明了不想和她说话，莫涛也乐得清静，顺手抓了桌上的瓜果吃，一边玩手机刷微博。
罗琳琳观察了莫涛好一会儿，说不嫉妒肯定是假的，听刚刚孙有权的话，许臻显然对这位特别上心，可在她看来，莫涛的长相只能算是中上，身材是不错，不然怎麽被看上演情色片呢？头发理那麽短，看上去不易驯服，难道说许臻喜欢这种调调？
往莫涛那里坐了坐，罗琳琳挂上一副得体的笑容，打断她看手机，寒暄道：“莫小姐是吧？”
莫涛不得不抬起头来招呼：“罗小姐。”
“听说莫小姐最近新拍了部片子啊？”罗琳琳笑道。
“你说的是武导的新片《跳动的心》？”
“我说的是封导拍的《失去的恋人》。”罗琳琳笑得无害，“拍电影是什麽样子的啊？我都没去过片场。”
莫涛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回她一个笑容：“你要是想，有机会带你去封导片场看看，你的条件很好，封导就喜欢你这种胸大屁股大的，镜头感非常好。”
罗琳琳脸一黑：“你说谁大胸大屁股？”
莫涛微微一笑：“你不喜欢？那小胸小屁股好了。”
罗琳琳冷哼一声，接著低声道：“你得意什麽？你知道许臻之前有多少女人吗？加起来凑成几桌麻将都没你的份，用不了几天他就会厌倦你，然後另结新欢……”说到这里，眼神突然怨恨了起来，“宠你的时候把你当宝，事事顺著你，要什麽有什麽，一旦把你甩开，再见就说不认识你。”
“所以你想说什麽呢？”莫涛翘起一条腿，双手搭膝，“你既然这麽肯定他将是我的过去式，何必向我多费口舌，静静等著看我好戏就行了，还是说，你对他余情未了，期待旧情复燃？”
罗琳琳脸一红：“你这话什麽意思？我现在和大伟在一起。”
“那你就更没必要在我面前多此一举了。”莫涛道，“说难听点，大家各有金主，井水不犯河水，你没必要到我这里挑拨。”
“我挑拨？”罗琳琳不自觉地语气高了，“我需要挑拨你？只要我想，你以为吊不回许臻？”
“这就是了……”莫涛一摊手，“聪明女人只会去搞定男人而不是搞定男人身边的女人。”
“你……”罗琳琳脸色铁青，一撅屁股坐到旁边去了。
白清在旁边听了这麽久，本来是想看莫涛好戏的，没料到竟是罗琳琳被气走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她对莫涛讨厌不起来，甚至有些欣赏这样的女孩子，即便处境再怎麽尴尬都能处变不惊，一片泰然。於是，当即放软态度坐到她身边和她攀谈了起来。
“莫小姐看上去比上次瘦了不少，拍戏很辛苦吗？”
莫涛本不屑和这些个富家小姐交往，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时见白清和她说话还有些不乐意搭理，却不想她上来就关心起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不表示一下感谢。
“拍戏的时候是比平常要累一点，我瘦下来一方面是最近工作强度大，另一方是因为角色需要，我刻意减了饭量。”
“虽然工作重要，不过身体还是要保护好。”
“谢谢白小姐关心，我会注意的。”
白清白清顿了顿，问道：“你真的和许哥在一起了？”
莫涛眉毛一挑，重点来了，放下手中的饮料杯，温和地笑道：“白小姐的‘在一起’是如何定义的？”
、Scene 13、直面过去
白清一愣，想了想道：“当然不是许哥的那种‘在一起’。”
莫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请允许我问个问题，白小姐。”
“叫我白清好了。”白清道，“你问。”
“你觉得我和许臻以前的那些女人有什麽区别？”
白清愣了一下：“我对你并不了解。”
“我想你对那些女人也不了解，所以就表面上看，我和她们有区别吗？”
“……没有。”
“所以咯，你凭什麽认为许臻会为我改变？”
“可是……”
莫涛漫不经心地笑道：“白小姐，你不用担心什麽，我和他的关系没你们想象的那麽好，事实上，我们的关系才真正开始，先等两个月再说吧。”
捧起酒杯向不远处看去，许臻刚漂亮地射进一球，那姿态就如俾睨天下的王者，说不出的慵懒强大，具有一切竟在掌握的霸气，莫涛似乎有点明白为什麽那麽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了，他的万贯家财是一方面，另外就是他本人的独特魅力。许臻的长相不是时下流行的白净俊秀，相反，他的脸如刀刻斧撰一般棱角分明，配合著古铜色的肤色十分的硬朗传神，不经意间散发著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这就是天生的上位者的气势吧。
聚在一起玩桌球的男人们打了一会儿，坐到了一边喝酒聊天，孙有权看了眼摆高姿态坐在对面的罗琳琳，很是不理解地问吴伟：“你看上那妞哪点？脸没乔丽丽漂亮，身材没莫涛好，脾气还这麽臭，一点眼色也没有。”
吴伟作势踢了他一脚：“就你那乔丽丽是天仙是吧？哥们今儿高兴才带人给你们看看，别他妈扫兴，老许还没说什麽呢，你在这放什麽屁！”
孙有权白了他一眼：“老许泡到的是宝，你泡上的是水仙花，就会自开。”
吴伟不乐意了：“哎，我说，你他妈怎麽老对我马子指手画脚的？”
孙有权嘴一憋：“就我一个孤家寡人，我心里不平衡。”
吴伟乐了：“你有手有脚，不会追吗？”
“可人家不喜欢我。”孙有权朝许臻看了眼，“说是心里有人，非君不嫁。”
许臻闻言眼皮都不太一下，余光朝莫涛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对方不耐烦地频频打哈欠，不打算再坐了，对吴伟道：“大伟，我和莫涛先回去了，她明天早上要补戏，需要早点休息，大家有时间再聚吧。”
吴伟下意识地看了眼莫涛，她正眯著眼睛头一点一点的，看样子很累，便道：“成，你们回吧，我们再玩一会儿。”
许臻过去摇了摇莫涛，轻声道：“醒醒，回家再睡。”
莫涛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迷迷糊糊地道：“别烦我！”
罗琳琳心中冷笑：“还真会拿乔，真当自己是什麽。”
哪知接下来许臻的动作让他们都大吃一惊，他脱下外套披在莫涛身上，轻轻将她横抱起，朝吴伟、孙有权点了下头，大步走了出去。
罗琳琳咬牙切齿地看著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睛里有著说不出的愤恨，白清则是盯著许臻怀里的莫涛若有所思。
出了“流水人间”，许臻淡淡对怀里的莫涛道：“能睁开眼睛了？”
莫涛狡黠一笑：“你怎麽知道我装睡？”
许臻无奈地看著她：“你身体这麽僵硬，不是装睡难道真是挺尸？”
莫涛笑弯了眼角：“行了，放我下来。”
许臻不动：“我还想抱会儿。”
莫涛秀眉一挑：“打温情牌啊？”
“不喜欢？”
“喜欢！”莫涛笑，“哪有女人不喜欢男人温柔体贴的？”
许臻一边走一边问：“刚才为什麽装睡？”
莫涛脸上淡淡的：“不想被打扰嘛。後来你过来叫我了，我想她们这麽不看好我们，就做出戏给大家看看咯，你配合得不错，该赏！”
“你打算怎麽赏我？”许臻眼含笑意地问道。
莫涛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等我拍完了戏，你想在床上怎麽玩，我都奉陪。”
回到莫涛家里，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乱，许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收拾了起来，见不得一点没有秩序的物品排放。
莫涛洗完澡出来看到焕然一新的家，打趣他道：“以後应该多带你来我这里，锺点工都不用请了，你不但打扫还陪睡，我太赚了。”
“要代价的。”许臻脱了衬衫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这些我会一点一点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因为两人都很累，莫涛明早还要拍戏，许臻晚上没折腾她，吃了点夜宵，抱著她睡了，临睡前，莫涛突然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很不一样？”
许臻睁开眼睛淡道：“为什麽这麽问？”
“大家都这麽说啊……”莫涛趴在他身上，“我一直不理解你为什麽拖这麽久才和我上床，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如狼似虎的眼神，就差把我活吞了，说说吧，到底为什麽？”
许臻又闭上了眼睛，云淡风轻地道：“懂分寸知趣的女人很少了，你正好是一个，加上你的长相身材都对我胃口，错过可惜。”
“你可真够老实的！”莫涛轻轻捶了他一下，“那你是不是对我不一样？”
“你很在意？”许臻握住她的拳头笑著。
“女人也有虚荣心的嘛。”
“知道了又能怎麽样？你喜欢上我了？”许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哄道，“早点睡吧，明早还要拍戏呢！”
莫涛不问了，视线看著卫生间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不一会儿也睡著了，睡梦中的她眉头紧锁，像是被什麽问题困扰住了，缠绕在心头不知如何自处。
早上到了片场，人还没到齐，莫涛去化妆间补妆，其实今天只是补拍几个镜头，她的戏份早已拍完了，武振帆为了能拍出最佳的效果，还是请她来加拍了镜头。
莫涛化完妆出来，武导正戴著耳麦对著电脑看东西，看到莫涛走过来连忙招手道：“你来啦！正好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麽！”
莫涛笑著问道：“看到什麽了，这麽兴奋？”
武振帆将耳机拔出来，插上音响，动听活泼的旋律立刻震散了开来，竟是一首活力十足的《girls just wanna have fun》，莫涛听到歌声脸色陡然苍白了起来，一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著。武振帆拉著她坐到身边，激动地道：“那天我闲来无事，就想搜一搜你的歌，没想到真的让我找到了，不知道是谁那麽有先见，基本上你唱过的歌都有视频，还都是在前排拍的，清晰度不错，看样子是你的忠实歌迷啊！”
莫涛看著视频里跳得欢欣雀跃的自己心里一阵堵，周围的工作人员听到音乐声纷纷围上来，不知谁叫了一声“这不是涛姐嘛！”於是，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真的哎！涛姐唱得真好听！”
“涛姐原来是歌手啊？”
“这是在什麽地方唱的？怎麽好像是酒吧？”
“哎呀，是‘清吧’啦，那里消费很贵的，一般人进不去的。”
“你怎麽知道？你进去过？”
“我小舅的姨妈的外甥的弟弟的同学是里面的服务生嘛！”
……
莫涛脸色越来越差，武振帆终於发现了她神色不对，连忙对围观人群道：“去去去，都不用做事的？”将人赶走後，坐到莫涛身边小心地问道：“怎麽，不开心？”
“不是……”莫涛关了视频，牵强地笑了笑，“还不知道有这东西，有点意外。”
武振帆比划了一下她的脸：“这可不是意外的表情，你不想见到这些？”
莫涛摇摇头笑：“只是觉得不敢相信，本来差点就相信这些只是一场梦，而这些东西恰恰证明了我确实辉煌过，可有什麽值得开心的？我不能再唱了，见到这些不过是添堵。”
“你这麽想？”身後传来一个清越的男声。
苏城来片场给武振帆试听成曲，刚进来就听到了充斥全场的音乐，等听到了歌声骤然一怔，多久没听到这麽有穿透力的声音了？仿佛昨天莫涛还穿著一身黑色朋克装，一头大波浪的烫发随著乐点摆动，摇曳的身姿应和著节奏感极强的音乐性感摇舞。
听见莫涛的话，苏城觉得一股火在心里烧，什麽叫做见到这些就添堵，难道过去的成就在她的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了吗？上前一把抓住莫涛的手，苏城脸色阴沈地道：“你跟我来！”
武振帆在後面叫道：“你带她去哪里？我们一会儿还要拍戏！”
“给我十分锺！”苏城转头说道。
武振帆叹著气摇了摇头，老气横秋地道：“冤孽哦！”
“什麽冤孽啊，导演？”助理好奇地问道。
“有你什麽事？做事去！”
苏城将莫涛拉到无人的角落，手掌间包裹住的温暖让他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流，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不得不感叹世事弄人。
“放开我吧，你想说什麽我听著。”莫涛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苏城松了手，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她的脸，温和地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不关心就不要问。”莫涛不为所动，“你如果真的在乎，不会这麽多年对我不闻不问。”
“你很恨我？”
“别这麽说，你没那麽重要。”
苏城掰正她的脸：“别说赌气的话，我们好好谈，行吗？”
“你想谈什麽？”
“你的嗓子……痊愈了吗？”
“你看到了，我能说话。”
“你知道我的意思。”
“如果是问我还能不能唱歌，那麽不好意思了，我不能。”
“……对不起。”千言万语，苏城说到嘴边的只有这三个字。
“你不欠我对不起。”莫涛缓了缓语气道，“其实你没什麽错，我不该迁怒你。”
、Scene 14、不自觉地关心
“你迁怒我，我也不介意。”苏城低头看著她，“你什麽时候跟我这麽客气了？以前一有不高兴就对我拳打脚踢的，现在怎麽倒见外了？”
莫涛眼一瞪：“我什麽时候对你拳打脚踢了？”
苏城一笑：“这点倒是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