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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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让齐鸣安排，振帆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对国内演员不太了解，拜托过我帮忙挑演员，我名下的羽艺娱乐会出一个台柱挑大梁，你要是有意向，我可以直接把你算进去。”
“这样吧……”莫涛道，“我先去试镜，如果导演觉得我可以，我再演。”
许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别扭什麽？”
“我没有别扭……”莫涛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如果角色适合我，我会争取，到时候还是要请你帮忙，可要是不适合，就不需要多事了。”
“好，随你。”许臻揉著眉心站起来，“我一会儿回公司，你要是没什麽事，今天不要出去了。”
“怎麽了？”莫涛疑惑地问道。
“楼下有记者。”
莫涛一惊：“拍到你了？”
“应该知道我在这里，但是拍到了什麽程度我不清楚，我会派人查一查，你最近活动也小心点。”
莫涛谨慎地点了点头。
“那麽……”许臻坏笑著把她拉到身边狠狠地亲了一口，“亲爱的，我去工作了。”
、Scene 05、意料之中的处境
莫涛接到试镜通知正好是一周後，令她意外的是武振帆竟亲自邀请她参演，并将剧本寄给了她，莫涛怀著好奇将剧本读完，不得不说，武振帆确实有才，故事情节设计得十分精巧，一环扣一环，紧凑集中令人分神不暇，加上结局的一个大逆转，不可谓不精彩。
剧中涉及的人物很多，武振帆给她安排的是一个戏份不少的角色，也是她看完剧本很想挑战的一个角色，将自己的想法和武振帆交流了一下，武振帆表示可以按照她的理解去演绎，於是，武导进军国内影坛的第一部作品正式启动了。
武振帆不是个好噱头的人，所以前期宣传做得很低调，至於拍片的成本，有许臻这个冤大头在，不愁没资金。
这次的拍摄对莫涛来说是一个新的体验，首先片场里数以千计的工作人员人就比她以往见到的要多，毕竟小成本的情色片本身就不足以吸取太多的人员参与工作；其次就是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基本汇集了娱乐圈重量级的大腕，阵容可谓豪华，每天片场外的演员房车就有数十辆，无不体现各自奢侈低调的生活品质；最後，拍摄时导演不像以前封扬那样手把手教，武振帆不会去指导演员怎麽演戏，更多的是放任演员自由发挥，莫涛见识到了许多神乎其神的演技，不由感慨万分，不比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差。
因此，莫涛比过去每一次都认真，为武振帆的那份信任，更是为自己争得来自不同领域的合理尊重。
在这期间，许臻又恋上了一个女明星，羽艺刚签下的身价过百万的电视剧女王顾月欣，她在这部影片中也有演出，算是成为羽艺员工後接的第一份工作，很高调地向媒体披露了自己的近况，也没有否认和许臻交往的事实，成了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典范。
虽然许臻有了新欢，但没有冷落莫涛的意思，依旧私底下避著外人对她多加照料，不过莫涛不领情，甚至开始考虑跟他断，这个想法不是突然有的，自从认识到许臻是个没什麽节操的男人，她就对他避而远之，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不会有什麽结果，他们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做爱都没有过，莫涛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他，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也是耗，除了能给她带来些工作上的便捷，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加上她现在已经在圈内站稳脚跟，只要安安分分跟著封扬，闲时干点外快，日子并不难过，所以许臻於她就像是鸡肋，谈不上非他不可。
由於莫涛的戏份颇重，她家离得又比较远，便定了片场附近的酒店长期驻扎，许臻知道後，提出加派一个女助手照顾她的起居，莫涛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即便现在成了名人，她还是不能适应稍微奢侈点的生活，更不愿假以他人之手干涉自己。
许臻没有强行给她塞人，只对她道：“有什麽需要就说，我让齐鸣安排。”
莫涛不想再受他恩惠，干脆直接挑明了：“我们散吧。”
许臻似乎并不意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沈静：“因为顾月欣？”
“不是，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没什麽道理。”莫涛笑，“我白受了你那麽多好处，现在我自己能独当一面，不该再占你便宜。”
“你这是变相地让我按价讨回来？”许臻似笑非笑，“分手的事先放著，现在拍戏要紧，我这段时间不来打扰你，其他的等杀青再说。”
然後，他果真没再过问莫涛，和顾月欣打得火热，三天两头出新闻，看样子特别乐不思蜀，一些知道内情的几乎以为莫涛绝对失宠了，幸灾乐祸或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甚至於已经开始有人明目张胆打听包下她需出多少价，不得不说，她的境况更为尴尬了，也正是这点让她恍然明白，许臻是在这儿等她呢，看见没，没有我，你就是头待宰的猪，只会有人争相竞价去买，直白点讲，她和待价而沽的高级妓女已经没有区别。
於是，片场里众人看向她的目光从最初暗地里的轻视已变成了明目张胆的鄙夷，每个圈子都有三六九等，科班出身的自然看不起半路出家并且一直在情色电影里出演的脱星，哪里都不缺自视甚高的人，比方说一起拍戏的女演员刘敏艺看到莫涛就像看到病原体，满眼的嫌弃，连带著说话都怪里怪气冷嘲热讽，也难怪，她一个正经科班出在学校身表现出众的专业演员好不容易有机会主演这部大制作，本来说好让她演的角色半路让莫涛劫了去，怎能不让她憋屈，先前因为莫涛被许臻罩著，经纪人嘱咐过她不敢做什麽，现在莫涛孤身一人，她便没了顾忌，拍戏的时候抢戏，或者“不留神”绊人家一下，不会太严重却总能让莫涛在众人面前丢一下脸。
莫涛从小什麽苦没吃过？这些伎俩对她来讲都是小儿科，至於别人对她的看法、她的名声，早八百年就不在乎了，不过刘敏艺三番五次挑衅，实在有够讨厌，她不反击不代表她没有脾气，然而当她想著怎麽教训一下对方的时候，刘敏艺突然被辞演了。
说到底，还是她太年轻了，心思外露，说话做事不过脑子，自以为有个高学历、不错的相貌就可以随意诋毁别人，事实上，真正成了腕级明星的大多不是所谓的专业出身，刘敏艺得罪的不光是莫涛，她那眼比天高的架势把参演的所有大腕都嘲讽了个遍，其中不乏看不过眼想要惩治一下她的，想要踢走一个没权没势没名气的演员太容易了，也算给她一个教训，混这一行的除非有强硬到不行的後台，若没有就要注意谨言慎行、善於交际，刘敏艺明显无一具备。
这只是个小插曲，拍摄仍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刘敏艺的部分武振帆又找人顶上了，差别不大，对他来说，拍摄的顺利进行才是最重要的，然而没过多久又出事了，这次却闹得不小。
莫涛饰演的角色有一场强暴戏，问题就出在这场戏上，对戏的男演员邱洛有些动真格了，导演和工作人员在拍摄过程中没发现，还为演员动作表情太过逼真而欣喜，哪知刚一喊“卡”，莫涛就甩了邱洛一个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毫不含糊。大家都愣住了，安静地看向他们，莫涛面无表情地用薄毯将身体围住站起来，冷冷地俯视邱洛，那眼神说不上恐怖却足够渗人，武振帆不知道发生什麽事，问道：“怎麽了？”
有眼尖的工作人员看到莫涛手腕、大腿处的勒痕，邱洛胯间微微隆起的部分，心下了然，在武振帆耳边小声说了些什麽，武振帆眼一沈，看向男演员的脸色也不善了起来，别人不知道，许臻可是认认真真拜托过他保证莫涛的安全的，哪知道这个男演员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要是被许臻知道，绝对不是道歉能够解决的事。
武振帆其实很头疼，不可否认莫涛是个不错的演员，但也是争议太多的艺人，参与这次拍摄必然会引起一定的不和谐，这和他安静地拍戏的想法有出入。
然而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对莫涛还是很满意的，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即便是之前刘敏艺故意找茬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悦，因此这次当著这麽多人的面扇人肯定是被严重冒犯了。
“先收拾一下准备收工，今天就拍到这里。”武振帆对工作人员道，转而面向莫涛邱洛，“你们两个跟我来。”
邱洛的经纪人一头冷汗，战战兢兢地跟著他们一起来到了武振帆的休息室。
这天刚好齐鸣有事，没有在现场，武振帆便想和莫涛私下里把事情解决了，不经过许臻，毕竟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
“你受到实质性伤害了吗？”武振帆低声问身边的莫涛。
莫涛脸色不大好，揉了揉红肿的手腕，阴沈地道：“我挣扎得比较厉害，他……没进去。”
武振帆向後看了眼，邱洛和经纪人亦步亦趋地跟著，经纪人看上去挺担心，邱洛却没事人一样满不在乎地对莫涛的背部瞟来瞟去，见武振帆回头，收回目光讪讪地笑了笑。
到了休息室门口，武振帆对他两人道：“先在这里等我。”虚扶著莫涛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
邱洛顾自坐到了外面的长椅上，不耐烦地问自己经纪人：“他想干什麽啊？”
经纪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麽能动真格的？真论起来，莫涛能告你性侵！”
“切，装什麽正经，她一个脱星还在乎这个？”邱洛满是不屑，“再说强暴的戏还能演成做爱吗？我又没走到最後一步，有什麽大不了？”
经纪人直觉自己会被这个没脑子的害死，不由冷下脸来教训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来真的，你事先和人商量过吗？你知道自作主张的後果吗？你了解这件事曝光後会对你我造成什麽影响吗？到时候莫涛是受害人，你是个没有职业操守的施害者，舆论的力量就能让你声名狼藉永远没办法翻身！”
邱洛被吓住了，愣愣地张了张嘴：“那怎麽办？”
“只能求莫涛私了了。”
休息室里，武振帆也在做类似的劝导：“这件事曝光对谁都没好处，你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就是万幸，真计较起来，他可以说是为了演出逼真效果才不小心对你动粗，追究的界限比较模糊，我让他给你道歉，这件事就掀过去，怎麽样？”
莫涛知道这件事不好追究，武振帆说得没错，邱洛确实有理由反驳，但这不是令她难过的真正原因，如果邱洛想要演出逼真效果完全可以事先和她商量，但是他自作主张了，答案不问自明，对方对她的职业无理由地歧视加轻视。
沈默了片刻，莫涛开口道：“他不尊重我。”
武振帆薄唇紧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在这之前先把戏演完，如何？”
、Scene 06、莫涛的应对
“这部戏已经拍了大半，如果中途出丑闻，会影响影片上映和票房，我并不是说不追究，该讨回来的一样样讨，但不是现在。”武振帆继续劝说，“你也不想再被这种新闻缠上吧？”
莫涛不说话，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武振帆倒不担心她想把事情闹大，事实上，经过这麽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莫涛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会轻易冒失，万事谋定而後发，说穿了就是有点蔫坏，只不过看上去纯良而已。
安静了会过後，莫涛抬起头平静地道：“听你的。”
武振帆虽然觉得没必要安慰她，但还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平和愤怒：“那演员叫邱洛是吧？这事他干的不厚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等电影杀青，该有的交代一个不会少，这点你放心。”
莫涛冷冷一笑：“该讨的我自己会讨回来。”
武振帆一惊：“你打算告诉老许？”
莫涛眼皮一翻：“关他什麽事？”
武振帆斟酌著道：“这件事老许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也了解他的脾气，领地意识太强，动了他的人你们两个都不会好过。”
“武导没听说吗？我已经失宠了。”莫涛似笑非笑，“再说，我也没打算告诉他，我自己的事不假於他人之手。”
武振帆盯她看了会儿问道：“你想怎麽做？”
莫涛没吱声，只道：“没什麽事我先回去了。”
武振帆猛地站起来脱口而出：“你别冲动！”
莫涛失笑：“你以为我会干什麽？”
武振帆神色尴尬：“我担心你会做出後悔的事，这事交给你的经纪人和他们谈，你就别出面了。”
莫涛勾起嘴角，那姿态和她在电影里搔首弄姿的样子如出一辙：“我做事一般都有界，最多别人怎麽对我的，我就怎麽还回去，所以你别担心。”说著推门出去。
武振帆张了张嘴在她走後才道：“难道你要强暴回去吗……？”
莫涛走後，邱洛和经纪人敲了门进来，经纪人陪著小心地道：“导演您看，这事是小洛不对，可他知错了，愿意向莫小姐道歉，能不能不声张出去？”
武振帆看邱洛的眼神绝对说不上和善，冷飕飕地盯了他们一会儿，语气不佳地道：“你们要是还想在圈里混，就别做这种没脑子没素质的事！”
两人在休息室听了半个锺头的训，出去之後，邱洛摸著脸问经纪人：“这算是逃过一劫留下查看了吗？”
经纪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长点记性吧！这次可能是莫涛不追究了，等杀青，你给人家好好道个歉，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别把自己名声搞臭。”
邱洛捂著脑袋不平道：“怎麽都是我的不是了，当时她要是挣扎得不那麽厉害，我不至於被她弄得火大，然後邪门了似的想要上她。”
“我刚刚就想问你了……”经纪人道，“你自制力一向不错，她又不是天仙长相，顾月欣都比她漂亮，怎麽就把你弄得跟欲火焚身一样？”
邱洛脸红了红：“我过去看过她演的片子，那天见她光著一时忍不住就……还有，她身材太好了，摸上去也特别不一样，不像一般女人那样软绵绵的，她的皮肤弹性十足，果冻似的，让人爱不释手，她的胸型特漂亮，那天我还瞄了一眼，她下面……”
“打住！打住！”经纪人连忙比了个停的手势，“再说鼻血就要出来了，她有那麽好？”
“不是好……”邱洛收起遐思，“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她本人要比电影上漂亮有味道。”
“再怎麽样你也不能动她心思了……”经纪人道，“别说导演罩著她，我听说投资商那里许臻一直是她金主，藏了几年了，就算两人现在散了，影响还是有的，他不能得罪，所以你给我管好自己的兄弟，别一见到女人就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