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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酒色之图-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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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裕之闭上眼睛,搭在被子外的手握成拳头,关节绷得紧紧的。
“或许你心里总有自己的一套理由过不去,但是,看在老人的份儿上,你能掩饰就掩饰一下,伯母身体本来就不好,难道你愿意看到她刚有起色的身体又垮下去?”
季时年见周裕之不说话,也不再说话,差不多的道理他都明白,这样的事情她本来也尴尬,如今不得不参与进来,无非是看不下去徐至美病弱的身体,还有刚才脸上的酸涩。周裕之是她心里的一块宝,怕是受不了儿子如此待她。突然大脑里电光一闪,一个念头敲醒了季时年,周裕之如此恐怕也是从来把母亲当成最爱的人,如今觉得被欺骗吧,否则何以如此受不住,想起他们母子的亲密关系,心里越发肯定,是啊,她当初也很震惊,周闻生感情曾经出轨,也是已经知道的事实,徐至美心中另有所想,无非也是情理之中,就算周裕之不知情,但还不至于发疯至此。这样想着,抬眼看周裕之,心下一横,便道:“裕之,你恨伯母是因为你贴心的妈妈,居然曾经欺骗你,甚至抛下过你。”
周裕之猛地转过头,眼睛里满是血丝,阴沉沉地盯着季时年。
季时年看过去心里了然,仍然平静地继续道:“你不是为伯母爱上别人,不爱父亲难过,你难过的是你自己。我们当初为各自目的约定的时候,我最初的感觉是你有些不择手段。你坚持以不同的战略经营风华,表面看是想夺风华的管理权,其实你是只是想证明给父亲看,也想给母亲争口气。这些我开始都没想到,直到我们心意相通,直到劳伦斯出现,我知道了周家的秘密,尤其是你本来可以出国,却又为着风华留下来牺牲自己,裕之,你知道么?我拒绝和劳伦斯一起走,找陈明要他带我去看守所见你,都是因为我看到你的内心,那么好,那么让人心疼。即使你最初是在算计,到那一刻我也知道你爱母亲,愿意让她为你骄傲,你也爱父亲,虽然表面上你总是和他对着干,但实际上你也是让他在知道自己有个不比谁差的儿子。你的内心柔软,却又矛盾。就像你起初对我的态度,又生硬又冷冰冰的,可是时间长了,我知道你的心。你总是把自己看得太严,管的太紧,其实,让我一个旁观者看,你是伯母心上的宝贝,谁也比不过去,就是周总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在的时候,周总的头发白了好多,他心里有多急都不能说,伯母生病,我人生地不熟,他什么苦都得咽到肚子里。”
“我曾经和你一样,对父母亲的聚少离多难受过,只以为他们对我的爱也减了不少,可我后来想通了,人有好多种爱,如果一个人全部拥有,当然幸福,可是大部分的人总是缺少一样或几样,我在很久很久以前也知道母亲有一个交往甚密的朋友,当然,我相信母亲在情感上并未背叛父亲,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索性和父亲离婚寻找自己的幸福,前段时间我大概想通了,到如今,她和父亲成了一个整体,多年的相处,这样的关系已经是血肉联系,割开了不比被爱情所伤的痛轻多少。父亲也一样,从正值盛年却守着孤独,为母亲,也为曾经爱过的人,何况这个整体里还有我。而我,只要享受他们的爱就好,至于其他,他们受的苦远比我能指责的更痛。我想周伯母和周总也大概是这样的情形,他们感情的悲欢离合与你没有关系,他们都爱你,并不曾因为这些而忽略对你的爱。”
“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的事情也可以往后拖,或者我总能找到好办法避免两家见面。你也不用担心还会发生什么。即使我知道我父亲的寻人不过也就是忆旧而已?只是我觉得,爱情是太多悲欢离合的事情,如果能少一点苦,总会好一点儿。”
季时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有对周裕之心理的剖析,有对周裕之的表白,也有对自己过去的思考,并没有多清楚的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完了竟然有些喘,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服周裕之,只是突然觉得累,人不愿意长大,总怀了偷懒的情绪,小孩子不高兴哭就可以,而成年人发个脾气都要顾及左右,讲道理和听道理的都好累。
一时情绪低落,季时年起身要走,却被周裕之拖住手,意兴阑珊地说:“时年,我们离开吧。”
季时年低头看周裕之的脸,尽管痛苦依然,却少了戾气,如果早一天听到这句话她都会高兴,只是如今这局面……也罢,她也管不了这么多的事情,抓紧周裕之的手说:“这样也好。”
两日后周裕之身体恢复如初,只是情绪始终郁郁,当天晚饭后季时年回公寓,周裕之找个时间对周闻生和徐至美说起要去法国一段时间。周闻生和徐至美皆是一惊,问他缘由。周裕之只说在家有些闷,想出去散心。
“你做事就这么随心所欲吗?”周闻生生气道。
“您对我的评价从来也是这么随心所欲吗?去法国,我只是告诉您一声,不需要得到谁的许可。”周裕之只是静静地看向周闻生。
“你……”周闻生没料到周裕之居然如此无礼,一句话说不出口。
“裕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徐至美眼看父子俩又要对峙起来,赶快做和事佬。
“没什么,就是出去走走。”周裕之敛眉道。
“那时年……”徐至美不放心多问一句。
“跟她没有关系。”周裕之把话掐断。
徐至美一时气滞,咳嗽几声,周闻生皱眉,端起茶杯示意她喝点儿水,耳边却听得周裕之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当下眉头又深几分,当着徐至美的面又不便多说,压着火气道:“一会儿到书房来。”
徐至美已经知道父子俩不可避免又是一番争论,虽然心里急,有疑惑,却还是像平时一样站起身回房,只要他们说的是公事,她都不会参与,即使今天有其他原因,她也不会参与,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了解,做了决定的事谁能改?
书房中周闻生隐忍着问:“这些日子不让你去风华自然有不去的道理,我以为你明白,怎么就这么等不急甩脸子给我看?”
“爸,我对风华急不急你应该知道,当初不走有当初不走的道理,现在要走也有现在走的原因。”
“风华眼看无事,你们都走了,那我要把风华给谁?”周闻生一声哀叹,“裕之,你究竟为了什么,以前你对酒店的经营不是很上心吗?等这风波一过,我也该真正退了。”
周裕之眼睛看着周闻生后面的书架,再不说话。
“这几天我没有时间跟你详说,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你是等不急还是不想等了。”周闻生看着周裕之平静地问。
“爸,能为风华做的,我已经做了。我想做自己想做的。”
“你真要走,我也不拦,只是你母亲的身体现在刚有起色,多陪几天。” 
“我订了下月初。”周裕之缓声答道。
“那你去吧。” 周闻生的声音有几分疲惫,到下月初也不过一两周时间,看来周裕之主意已定,风华是他的心血,私心里想把风华传给两个儿子,他也曾以此让他们努力,他倒没想过有一天谁都不在乎,看来果然是他老了。
周裕之出得书房路过徐至美的房间,房门有一丝细细的缝儿,应该是还没有睡,脚步犹豫着终究迈开上楼,屋里的徐至美手里拿书耳朵却听得分明书房的门一开一合,也听得有人的脚步在门前停滞旋即又离开上楼,眼里蕴着泪,合上书,她没猜错的话周裕之的反常一定与她有关系,眼看他不似平时在自己眼前的调皮无赖样儿,心里发酸,无端想起年轻时的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谁不自私

“什么,下月初就走?”季时年听到周裕之的安排有些吃惊,并没有几天时间,虽然对她来说说走就可以走的,但是问题还是在周裕之身上,他扔下一个烂摊子就这么走了?风华自然有周闻生在不用担心,但是徐至美恐怕要受很大的打击。
“他们不会同意吧?”试探地再问一句。
“我已经说过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周裕之低头看书头也不抬地说。
季时年又气又急,她早晨从公寓那里过来本以为缓和两天周裕之情绪会好一点,谁知这人已经自作主张订了机票,他真就不考虑家里的感受,就是她一个外人都觉得于心不忍,他倒真能做得干干净净。
“你难道不能等伯母身体再好些?你不在的那段是时间,她有多苦,怕我们担心,从来不问,大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以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就是不问。”
“不问也好。”周裕之依然眉不抬眼不动。
“亏你说得出口,她是不问,可身体是日渐消瘦,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情越来越重,西医不管用,中医来,中医说是忧思过度,她为什么会忧思过度?难道你不明白?”
“你不过耿耿于怀的是伯母二十多年前与我父亲的一场相识。上一代的事情,就算是周总经理,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因为他对伯母和周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早早就被定了亲事,遇到喜欢的人也不能自由地相爱,以至于酿成之后的尴尬,而伯母更可怜,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丈夫又失信于婚姻,她一个孤女无亲无故,怎么面对身边周家的人,碰到一个心动的人,最终还是放弃,她已经够忍辱负重,父母早逝,公婆虽然怜惜也毕竟不是亲生,丈夫虽然敬重她却不爱她,唯一的儿子如今也因为这么蹩脚的理由离开她,你想她活还是想她痛苦。周裕之,无论你有多站得住脚的理由恨她,你都是自私。”
周裕之合上手里的书,目光投向窗外,好半天又转回到季时年的脸上才说:“你也觉得我自私?”
季时年突然张口结舌,周裕之的反问无疑她不能给一个确定的“是”,如果说他自私,恐怕也不会有牢狱之灾,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在徐至美的事情上,他的表现太过。
“我不是说你那样的自私,是说关于伯母的事情,你可以看开一些,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就莫名地心酸。即使她曾经有过错,但是她也在受煎熬。”
“什么煎熬,是这么多年见不到那个叫英的男人的煎熬吗?对不起,时年,我不得不这么说你爸爸……”
周裕之还要往下说什么,突然房门外传来一声响,屋里的两个人立刻屏气凝神,片刻之后听到刘嫂慌慌张张地叫:“啊,太太,太太,你怎么啦?”
季时年心里一凛来不及看周裕之转身往门外跑,周裕之在呆了几秒之后扔掉手里的书向屋外冲出去。
徐至美此时就在周裕之的房门前,半靠在刘嫂怀里,面色如纸般苍白,双眼紧紧闭着,鼻息微弱。季时年大概猜到怎么回事,抬头冲愣在一边的周裕之说:“快把伯母放到床上。”
周裕之迟疑地半蹲下来跪在地上,从刘嫂手里接过徐至美,沉着步子往楼下走。家庭看护做了简单的处理,轻声说徐至美是受了刺激晕过去的,她已经给注射了镇静剂,让她在药力的作用下睡一会儿,有事情等醒来再说。
大家退到门外,刘嫂憋着哭腔说,她本来是陪太太到楼上的露台坐坐,刚上楼发现忘记带披肩,她就下楼去取,谁知道再上得楼来就看到太太躺在周裕之的门口,已经晕了过去。
听刘嫂说完周裕之挥手让她去忙,自己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双手掩住脸面,不再说一句话。季时年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亦不出声,事情的发生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徐至美必定是要到周裕之的房间,结果却听到他俩个的对话,这下子什么都不用说,徐至美知道了一切,包括英是谁,周裕之为什么突然要走。这些个打击对一个病人来说不啻是灭顶的,当年一段情愫被翻掘出来,即使不论她和英的邂逅有没有道德的问题,那么单单是面对儿子恐怕也是她这个母亲不可避免的羞愧。
徐至美醒来后拒不见任何人,周闻生进去一次沉着脸出来只问刘嫂出了什么事情,刘嫂怯怯地将事情再重复一遍,周闻生又叫周裕之到书房,之后季时年在客厅碰到周闻生打声招呼之后,周闻生并没有按往常一样回应,只是看着季时年,然后说:“季小姐,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时年垂下眼睛,说:“我和裕之在屋里聊天,就听见外面一声响,待出去看刘嫂扶着伯母,伯母已经晕过去了。”
“那么说你们也不知道至美为什么晕倒?”
“是的。”
“能让我知道你和裕之在聊什么吗?”
季时年压着心里的不安,眼睛对上周闻生的,说:“我和裕之不过是聊要去法国的事情。”
周闻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时年,似乎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季时年手指背在身后紧紧攥住,半晌儿,周闻生移开眼睛道:“裕之也是这么说的,我只是不希望至美再受到什么伤害,她的身体太弱了。”
季时年无意识地接口道:“我会尽量劝裕之的。”
当周闻生从季时年的身边经过,她似乎感觉到那种老人暮年心力不支的困顿。
不去风华不代表不知道形势,季时年因为周裕之的关系也渐渐有些明白所谓的政治,这几天C城的形势也风云诡谲。方秘书长赋闲,省里检查工作组虽然来C城已经一周多近两周,却并不如最开始人们猜测的那样,只是对方秘书长以前分管的工作进行检查,而是似乎意犹未尽对其他领导的工作也顺便进行谈话调查,这一来,以前对方秘书长看跌的人又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被外界认为与秘书长有深厚关系的风华酒店却依然被监管未营业,甚至有谣言传出来说可能会被迫转型。于是有人多方探听,但此次消息政府封锁得厉害,竟什么都探不出来,于是C城的政治格局又显得云深不知处。
周裕之对这样的事态并不是不知道,恐怕知道得更多,陈明自他回来以后也来过几次,但是周裕之却始终表现得淡漠,真就像他曾说的那样要离开风华,离开C城,甚至是永远地离开国内。但季时年在这几天却在周裕之密不透风的行为下发现了一丝丝犹豫,起因自然是那天徐至美在门外晕倒之后。
徐至美采取的是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只要有不想见的人人进门便合眼睡觉,周闻生、季时年都有这样的冷遇,对于看护按照医嘱要求她吃的药片,徐至美也不过是睁眼看看不吃也不说话,刘嫂端来的饭菜,除了喝些粥面外,也不进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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