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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酒色之图-第38章

小说: 酒色之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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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瓦阴不阴阳不阳地看着劳伦斯,舌头缓缓地伸出来舔舔嘴唇,然后就舔到劳伦斯的食指,神态淫糜放荡。劳伦斯恶心之极,一把将他推开,铁青着脸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回到学院,劳伦斯顾不上回自己的公寓直接跑去找Anne。Anne开门几乎看都没看就扑了上来,“劳伦斯,我好高兴,真高兴。”
劳伦斯扔掉手里的包环住Anne的腰急急地用牙齿咬住芬芳的唇瓣。Anne也急切地吮吸,爱情的能量果然无与伦比,劳伦斯的表现如此出色,他是她的骄傲呢。
Anne再次睁开眼睛人已经坐在劳伦斯的怀里,他圈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看都不看,不怕扑错了人?”
“我可以闻到味道啊,你刚进楼,我就闻出来了。” Anne捧着劳伦斯的脸,忍不住咬他的唇角。
“是的,是的,刚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只小狗。”劳伦斯说的自然是当初Anne尝土壤的窘态。
Anne把头埋在劳伦斯的颈窝吃吃地笑,然后咬他的脖颈,痒痒的,又酥又麻,劳伦斯也忍不住笑,胳膊圈得更紧。
“晚上要穿漂亮。”
“主角又不是我。”
“我要你为我穿漂亮。”
劳伦斯一边和老师说话,眼神偶尔瞟一下门口。尽管知道Anne漂亮,但真正仪态万方地出现在宴会上时,劳伦斯还是被惊艳了。Anne穿一身抹胸式的小礼服裙,金白色的褶皱撒在膝盖上方几寸的地方,黑发斜到一侧的肩头编了蓬松的发辨,发根处插一把琥珀的梳子,另一侧的耳朵上垂了珊瑚红色的明月珰与手包遥遥呼应,刘海全部梳向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轮廓优美的小脸,娇俏里隐隐地带出一些成熟的意味。恍然之间他的Anne已有了小妇人的美艳风韵。
劳伦斯看着有人和Anne答话神不守舍,最后甚至是有些失态地与老师匆匆话别向Anne走过去,当他站到Anne面前时,看到Anne微微粉的脸,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抑制住心头的激越吻一下女孩儿的手背。
“美丽的小姐,我可有荣幸当你的男伴儿?”
Anne愣一下,眼睛立刻笑弯了,姑作高傲地用手抿抿头发,“我的男朋友还没到,这位先生您只能有一会儿的时间。”
“荣幸之至。”
拳头轻轻地打在劳伦斯的肩上,“你还没夸我呢,达标了没有?”
劳伦斯手摸着下巴,上下大量一番,姑作深沉地,“原本只让丑小鸭打扮成漂亮的小鸭子,谁知道居然是只白天鹅。”
Anne再撑不住,俯在劳伦斯肩上笑,半天踮脚在他耳边说,“你也是今天最帅的。”
劳伦斯今天也穿得正式,银灰色西服配宝蓝色领结, Anne很少见劳伦斯穿如此张扬的颜色,不过整个人神清气爽,姿容俊逸,气质清朗,如天边的皓月,真是好看。
劳伦斯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只穿黑西服的,可是母亲却在电话上一再叮嘱他今天晚上盛装出席,甚至已经提前订制了礼服寄送过来。别说那套礼服如此漂亮,就说劳伦斯自己的心态又何尝不是有些年少功成,志得意满。
一对出众的情侣,更因为他们在外貌天赋上的出色和般配,成了整场宴会的明星。Anne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他们,爱情从来没有如此旁若无人地被大家观礼,表面兀自镇定,搭在劳伦斯胳膊上的手却渗出汗意,劳伦斯的手翻下来握住她的,干燥而温暖,刚才还如鹿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宴会的高潮自然是颁授荣誉。Anne挽着劳伦斯的胳膊聚精会神地听院长在上面的致辞,当劳伦斯的名字被清晰地念出来的时候,礼堂里一下子人声鼎沸,房顶似乎要掀起来。Anne抬头看身边的劳伦斯,劳伦斯给她一个安心的笑,缓步走上台子。
洛瓦紧随其后。
两个年轻人站在台上,一样的高大俊朗,劳伦斯儒雅中沉稳温和,洛瓦的俊美则透着一丝凌厉。Anne觉得洛瓦甚至比女孩子还要美,他的睫毛浓而密,卷而曲,蓝色的眼睛如天空如海洋,在灯光的辉映下,看谁都像是饱含了浓情,可仔细辨又像梦一样不真切。
台上的洛瓦主动拥抱劳伦斯,劳伦斯似乎有些没想到,姿势有些别扭,表情有些僵硬,瞬间之后,洛瓦又放开了他,目光却没离开半分。
劳伦斯从身后的的桌子上拿起那尊铜奖,向台下的众人展示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阵人声的浪潮。他清了清嗓子,一手拿话筒,一手拿着奖杯。
“我很荣幸首次参加这个比赛就拿到一座奖杯,我想我是幸运的。见识了那么多优秀的人,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微不足道。感谢上帝,给了我机会。有很多人比我优秀,比我出色,所以,我不敢骄傲。”
众人纷纷鼓掌,劳伦斯一如既往地谦虚,可是在场的哪一个又敢因为他的谦逊而质疑他的才华和成就。
劳伦斯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很感谢学院,不仅让我获得了这座奖杯,也让我获得了生命中的另一重意义。她同样优秀,可惜因为某种原因未能参加比赛。我想把这座奖杯送给她,这也是我能想到的送给她的最好礼物。”
台上台下的人都没想到劳伦斯会说出这样的话,会场顿时一片安静,然后是窃窃私语,每个人都转脸看Anne。
Anne站在那里,犹自不相信劳伦斯说的话,他提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透露,突然间让她一个人立于众目睽睽之下,可是心里却没有一丝恼意,劳伦斯说的情真意切,他还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里的奖杯金光灿灿的,可也比不上他眼睛的神采。没能参加比赛曾经深深打击了她,尽管劳伦斯拿了奖大大地安慰了她,她为他高兴,为他骄傲,可心底的挫伤却不是马上能抚平的,隐约地,总有一丝怅然。
可现在,劳伦斯如神一样站在台上,向她伸出手臂,Anne此刻觉得即使再一次与比赛失之交臂,她也会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等待这个结局。
人群闪开一条道儿,劳伦斯微笑着注视着Anne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这个想法也是在和Anne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他觉得自己够幸福了,成就和爱情。
Anne温柔自持地和劳伦斯拥抱,心却欢喜地如翻飞的鸽子。
出于礼貌Anne冲旁边的洛瓦微笑,对他表示祝福,不意却碰到一张青灰的脸,洛瓦俊美的脸在暗影里变得狰狞可怕,眼神狠戾,只在她身上落了一瞬变转向劳伦斯,死命地盯着他。Anne不由自主攥紧劳伦斯的胳膊。
不知什么时候洛瓦已不在台上,劳伦斯成了唯一的明星,Anne站在他旁边,不是不幸福的,这种幸福不是来自于万众瞩目的艳羡,也不是因为身边人的英俊无匹,只在于他挽着她的手,用指尖轻轻挠她手心的小小幸福。
直到宴会结束,Anne仍然如踩在云端,靠在劳伦斯的怀里,轻轻地问,“让我穿得漂亮点儿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嗯,我想让你分享我的一切。Anne,和我一样幸福吗?”
Anne不说话,只是把头靠在劳伦斯的胸前深深地嗅着空气里甜蜜的花香。
劳伦斯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捧起Anne的脸狠狠地吻下去。
窗外漆黑,小小的床榻被两个成年人占领后显得局促不堪,可并不妨碍两个人年轻人的甜蜜探索。
劳伦斯摸到那枚琥珀发梳,轻轻地摘下来,顺手打散Anne的发辫,乌黑的发一下子如瀑布扑洒开来,散在他的肩上,她的背上,那一枝红色的明月珰一隐一现在乌发里,妩媚幽艳。手指穿过丝般的发,一下一下地拢,却发现心思早已不是这样可以归顺的,放了缰绳的野马踏在梦想的原野上又如何立时驯服?劳伦斯不再徒劳地克制自己,他觉得犹如野马的心就由着他去吧。
Anne的缎子礼服只在侧面一条细细的拉链,劳伦斯几乎无师自通地找到位置颤抖地拉下去。他在想如果自己更礼貌些更体面点儿应该征询一下女士的意见,可Anne那样甜美的脸庞无力地藏在他的胳膊下,他又怎么可能不鲁莽,不自作主张?
衣服滑落,Anne猛然睁开眼睛,十指紧紧掐着劳伦斯的丝质衬衫,牙齿似乎也在抖,她仰着脸,刚还桃花红色的脸此时莹白如玉。劳伦斯的手做了自己想做的,眼睛却不敢看上去,看着Anne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能原谅自己如此亵渎的行为。可当他的手指碰到了Anne柔软的胸前,脑中一直绷得紧紧的弦就松松地软下来。一下一下,恨不能像品酒一样品咂所有的美好。
Anne皎然的脸色骤然又粉红起来,急促地呼吸,咬着嘴唇似乎忍受了什么。劳伦斯想她是在等待他,手上的动作突然迅速起来,礼服扔到一边,自己的衣服也甩在一旁,他裸着身体看Anne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用最后的隐蔽做最彻底的献祭。
当劳伦斯进去的刹那,Anne张嘴却无声地哭,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到密密的头发里,濡湿了一片,劳伦斯心疼,手忙脚乱地安慰,半晌,Anne睁着水蒙的地眼睛,“劳伦斯,我都给你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考试,没有比赛,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抓住Anne的手放在心口发誓,“Anne,你有我,就什么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之初,性。。。本善


、等待戈多

回忆戛然而止,劳伦斯缓缓走到地中央,弯腰捡起那一瓣莲花,如果就以此为结尾多好,他和Anne就这么好下去,或许他就不用再来这里。可是烟花绽放的极瞬短暂后便是落寞委地,他和Anne的缘分不过是再往后延续两个星期的浓情缱绻,之后就是玉殒香销,痛彻心肺,即使再见也只有掩了满心的疑问和不甘只做同事的情分。
人世何其苦毒,时光何其残酷,情爱又何其凉薄。一方仍煎熬不肯放手,另一方却早已抽身与他人再续鱼水。
可是他竟还是怨恨不了,那一段美好如花的初恋时光是他可以始终不肯放弃爱的缘本,也是对她断不了的思念。或许他忘不了的不是她,只是过去的时光,或者是爱情本身。
将那一瓣碎裂的花瓣放置在桌前一盆绿植的花盆里,劳伦斯下决心尘封过去,与其饮鸩止渴的痛苦,勿宁袖手旁观的麻木。
再见季时年,劳伦斯的心情云收雨霁,压在心里再看不出半分。公事公谈,口吻亲疏得当,果然这样季时年自在了很多,并不再刻意躲他。
劳伦斯的心里还是划过一丝惘然,果然,那,就继续如此吧。
周裕之近来心情甚好,海南三亚酒店项目不日就要完成,突击一段时间果然有效用,可以过个舒心的年,依照他的计划年后和季时年去法国,取得季父季母的同意,他便想结婚,这个消息没有透露过谁,戒指已经在定制。至于求婚周裕之甚至已经想好一定在风光宜人的葡萄园内套上季时年的无名指。
只是还有一件隐忧,母亲的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感冒咳嗽诱发心肌炎,虽病情得到控制,现有好转,人却精神不济,每天睡得多,醒得少,醒来也说话少,只咿咿呀呀听留声机。
思及此,拨电话给季时年相约回家。那边电话响了数声才被接起,不由想起她以前对他有看法时总是响好几声才接起来,她是赌气耗他,他不生气反而当此是消遣,硬是听电话响个六七声。
“怎么不说话?”季时年拿起电话却没听到声音。
“突然想到你以前矫情不接电话。”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取笑我?看来真是闲得发慌了。我却忙坏了,不公平。”季时年捂着话筒调侃周裕之。
“那我过去给你捏捏肩膀松松骨?”
“才不要你,一天不露面,听我抱怨才说这些好听话哄我。”
“看来总监大人终于有时间召幸在下,那你等着。”周裕之那边放了电话。
季时年还没醒过味儿,就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因为是办公区并没有铺地毯所以听得真切,是周裕之的。
门都没有敲人便闪了进来顺手带上门锁,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这上门服务还真够快的。”季时年说着话,周裕之人已经来到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揉捏。
一天俯在桌前,中途虽然和劳伦斯商量了近日在北京举行的葡萄酒展会的情况,但终究受过伤的背忍不住开始疼,就在刚才周裕之来电话前背痛得厉害不得不在沙发上平躺一会儿缓解。
如果是一双按摩师的手或许只是解缓身体的疲劳,但周裕之的手指传递来的却是可以达到内心的安抚,手法不纯熟,却奇异地能将能量传递给她。
季时年伸手按住周裕之的一只手,“好多了。服务很不错,可以预订吗?”
另一只手仍然在她的颈椎和肩胛间来回移动,酥酥麻麻的,“很贵。”
“这样的手法也贵?”季时年闭着眼睛头枕在周裕之的另一只手上,失笑地问。
“专人服务,自然贵。”
“怎么个专人法儿?”
“只对一个人服务,日夜相伴,随叫随到,指哪儿打哪儿。” 
周裕之甚少在床底之外开这样暧昧的玩笑,季时年身体后仰看周裕之的脸,墨玉般的眼也俯看了她的,脸上有微微的喜气,表情却不见半丝旖旎浪荡。
“时年,我的事情马上就好了。”周裕之脸上的喜气又浓郁了些,“过完年我们就去法国。”
季时年说不出话,使劲仰头看着周裕之,他的脸倒映在她的眼中,面上的欢喜真实可信,终是有人待她胜过自己,不会弃她欺她,一时悸动无语。
“真傻,不会转个身子看,脖子都要拗断了。”周裕之把椅子转过来对着季时年。
季时年伸长胳膊,周裕之默契地弯腰,纤细柔软的手指便环住周裕之的脖颈,然后随着直腰的力道被带离了椅子。
两个人默默地相拥,幸福和自由指日可待,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季时年跟着周裕之回周宅,就只徐至美刚住院她去看望,后来去几次徐至美都在睡觉,始终未见面说话。徐至美一直待她如女儿,先前因为和周裕之的假婚约还受之有愧,到后来两个人吐露心声,假戏真做,季时年便把徐至美当了妈妈,行事温柔孝顺,两个人的感情愈发处得深。
因是旧式洋楼,壁炉也还在,尽管有地暖,徐至美仍在壁炉边坐了,腿上搭着一条薄毯。留声机里放着折子戏。
季时年看徐至美本就不胖的身材此时清瘦得厉害,形容憔悴,虽然依旧风华,却看着让人心酸,上了年纪果然不能生病,元气大伤,恢复起来不易。上前叫一声,“伯母?”
徐至美缓缓睁开眼睛,看是季时年,眼睛里有惊喜,“时年,是你,好长时间你都没来了。”
季时年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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