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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D级危楼-第25章

小说: D级危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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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可开交之际,门又开了,陈晋夫妇匆匆忙忙地赶来,一见这架势都是吃惊不已。陈守中见了他们两个,更是喋喋不休。
陈晋听了半天明白过来,赔笑道:“爸,之夏才二十岁,就算有时不懂事,也不至于存心做什么坏事。”
之夏本来没指望他为自己说话,这下倒意外抬头,就被父亲严厉地剜了一眼。再看看母亲,蹙着眉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脸上跟罩了一层严霜似的,心下登时雪亮。父亲素来怪爷爷偏疼小儿子,这下为了陈卓还把他也间接骂上了,他自然不答应。
陈守中才懒得听陈晋怎么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教的好女儿!女生外向,一点没错儿,白养了。”
如当头一盆冰水浇下,之夏呆在那里动弹不得。原来这么多年,她以为还残存的些微温情只是假象。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伤心,哪知心里还是有一块喀喇喇碎裂开来。
蒋明月在一旁忙劝道:“爸,你别生气,动了肝火多不好。我们之夏只是个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瞅了一眼方严严,又道,“我们大人自己处理事情,就算小孩有过错,哪能真怪到她头上?误会了,肯定是误会了。我回家好好说说之夏,以后做事不能傻傻的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还没等方严严自己说话,陈守中已经冷冷道:“二十岁了还算小孩?那个姓辛的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心肠坏透了。要不是我追问小方,还不知道陈之夏这么胆大包天。”
陈晋蒋明月不得不噤声,脸上无光,心里又诧异。陈守中和苏阑把陈卓看得天上少有地上无,觉得世间所有女子都配不上这个小儿子。一直以来,他们都不太喜欢方严严,今天倒是奇了,言语间竟对她多有回护,为了她连陈晋也舍得痛骂,简直匪夷所思。
“这么晚了,该休息了。”方严严旁边那个人突然插话。之夏这才注意到他,神色阴沉,说话和身体语言跟一般人不同,有种压迫人的气势。却听他又似笑非笑地说:“你们可以不睡觉,我堂妹不能不休息啊,别忘了,她是孕妇。”
“什么?”陈卓跳起来,看着方严严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严严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你关心吗?你老婆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你居然注意不到。哈哈哈哈,少装模作样了。”
陈卓看向父亲,陈守中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只是失望而愤怒地看着他。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陈守中和苏阑一定早就知道了,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
这当口还能睡得着的,就只有方严严和她堂哥了。哭过,震惊过,闹过,伤心过,甚至想自残过,方严严现在已经平静得很。
第二天天还没亮所有人都起来了,个个沉着脸吃完早饭。陈卓被陈守中叫到书房去,苏阑头疼回屋歇息,陈晋和蒋明月都跟着去照料。方严严和她堂哥在阳台上喝着饮料说话。只有之夏一个尴尬地留在饭厅。
她想了很久,静静地走到阳台上。方严严眼皮都不抬,靠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
“婶婶,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还继续有来往。我如果知道,一定会阻止她的。”她恳切地看着方严严,心里残存的侥幸是,如果方严严肯原谅她,或许陈家也就不再怪她。
方严严终于转过头来,上下打量她片刻后微微一笑:“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陈卓有点变态,特别喜欢小女孩。”
之夏的脑海有刹那空白,踉跄后退,一把捂住嘴,转身往厕所飞奔而去。随即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严严。”堂哥有些不忍心,喊了一声。
方严严坐直了身体,双肩轻轻发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没有原谅过。你知道被人在同一个地方戳两刀的滋味吗?我恨他们每一个人。”一手不由自主地按住小腹。
(四十六)请看作者有话说'VIP'
(四十六)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出黑色的荒诞闹剧。两百平米房屋内,每个人都不得不聆听着书房内传来的咆哮声。
陈卓似乎在辩解,随后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花瓶砸碎的声音。
之夏一手扶着马桶,半跪着垂着头,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想不到平时看着慈眉善目的陈守中爆发起来能量如此之大。
“爸,爸。”陈晋焦急地去拍门。
之夏缓缓站起来,用水漱漱口,用面纸擦干净脸才走出去。
陈卓打开门走出来,这个天之骄子样子狼狈极了,嘴角还带着瘀青。
“去,去给小方认错!保证再不犯了!”陈守中咬牙切齿地说,一面又说,“小方,你跟阿卓进屋去,让他给你道歉。”
方严严坐在沙发上,好像根本没听到陈守中的话,只是低着头长发垂下遮住脸。陈卓咬紧下颌走过去,在方严严面前蹲下:“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再不会这么做了。”
方严严一动不动。
“我混蛋。我鬼迷心窍。严严,你原谅我。”
之夏抱着手在一边看着,心底涌起无穷无尽的悲哀。如果方严严不怀孕,陈守中会让儿子这么屈辱地认错吗?而陈卓的话语里,又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呢?
而她更明白方严严的心意。方严严就想让陈卓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陈卓说什么其实都没用,越说多,越自取其辱。
陈守中到底舍不得儿子,打断陈卓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问方严严:“小方,有什么,你说个话。你要陈卓以后怎么做,都随你。”
方严严终于抬起头,缓慢地吐了四个字:“我要离婚。”
苏阑从卧室里走出来,一听见这四个字就脱口道:“那怎么行?你怀着我们陈家的孩子。”
方严严眼中露出一丝讥嘲的笑容:“这个孩子我不要。”
陈守中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陈卓也迅速苍白了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严严,别说赌气的话。”
实在是太好笑了。陈之夏悄悄后退,重新走到卫生间里,把卫生纸卷起来塞住耳朵,自己坐在马桶上,用毛巾捂着耳朵。
她的脑袋嗡嗡做响,外面的争执声还是不可避免地支离破碎地飘进耳朵。
隐约里好像听见说原来方严严的堂哥是个警察,还是个当官的,有他来帮着镇场子,不怕陈家欺负方严严。而方严严似乎拍出一纸离婚协议,要陈卓净身出户。
两个相爱的人最终兵戎相见,真是悲哀。
之夏捧着头,死死咬住嘴唇。为什么这么多人鬼迷心窍?陈卓如此,方严严如此,陈守中和苏阑也是如此。
而陈之夏就在这场战争里被四处乱飞的弹片伤得体无完肤。当然,还有那个可怜的,还没成形的孩子。
她知道事情还远没结束。等陈卓的事情解决完了,自己也逃不掉。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之夏放下双手,听见方严严的堂哥冷静而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不同意,那好,我们先回去,等你们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们。”
大门被猛地关上。
“陈卓,你怎么这么糊涂?”过了很久,陈守中喟叹。他苍老的声音里不剩多少愤怒,却充满苍凉。
“为了一个黄毛丫头,你就什么都不顾了?老婆怀孕了不知道,老婆把什么都捏在了手里你也不知道。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去,去求你老婆,求到她回心转意为止。”陈守中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威势,几乎是在恳求儿子了。
陈卓一直维持着缄默。之夏想,他居然一句也没争辩过,没说他爱辛唯,没说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她一点也不了解陈卓。
“爸!”一声焦急而凄厉的呼喊划破耳膜,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苏阑那没有意义的哭喊声,陈晋打电话的声音。
之夏偷偷打开门,从缝隙中看见陈守中晕倒在地。
世界乱了套。辛唯好本事。
陈守中被送到医院,只是心脏病突发,并没有生命危险。
等忙乱过了,陈晋和蒋明月带之夏回家。刚好陈得愿要出门,见了父母还能站好了喊一声爸妈,而递给之夏的眼神则充满了幸灾乐祸。之夏冷冷地瞪回去,他头一缩抓着钥匙就跑了。
陈晋也无力追究他要去那里,只是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去休息吧。”蒋明月劝说,同时看了之夏一眼。陈晋却摇头,往后一靠,带着一种灰心的神气,无可奈何地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儿。
“之夏,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你对家里不满意,可是没想到你不满意到这个程度。”
之夏受不了陈晋语气里那种故作平淡的哀伤,一点也不激烈但是字字要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淡然,她立刻扬起声调:“你们也未免太高看我了。小叔叔三十多岁了,难道要我看着他?要我为他的行为负责?”
陈晋意外,盯着她看了好久才起身,负着手在屋里走了两步:“我不是要你对你小叔叔负责,我就是不明白,你明明知道那个辛小姐不是好人,你怎么还能跟她继续来往呢?她从前就差点毁了你小叔叔的生活。”
之夏无词以对。这的确是她的死穴。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
陈晋叹口气:“之夏,你就这么恨我们?”
之夏打了个激灵,猛地抬头看着他:他们居然不是对她的心思一无所察。
陈晋从她眼睛里清楚的看到那种不能置信,居然还带着点惊喜。他太不明白这个女儿了,简直像一个怪物。
他皱眉,语气严厉:“因为我们更疼爱弟弟一点,所以你就故意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算是报复,对吗?你做事完全不考虑我们的感受,甚至故意要伤害我们的感情,是不是?之夏,我们供你吃,供你住,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你?”
之夏睁大了眼睛,有一句话在胸口咆哮,下意识道:“不够,还不够。别人的父母不仅仅是你们这样。”
“别人的父母?”陈晋被戳到痛处,反诘道:“你该回家的时候不回家,跟男同学随便来往,让人追到家里也不说,大晚上在外面勾肩搭背地晃荡。你去问问,哪家的父母会像我们这样宽容?”
之夏又惊又怒,恨不得找把刀子立刻劈了陈得愿算了。又想冷笑,这是宽容还是不关心?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陈晋见她一丝惭愧之意都没有,就继续斥骂:“你明明知道弟弟可能闯祸,你也不对我们说。陈之夏,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一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这么……”他一急,话不经思考就冲了出来,“这么没有基本的道德廉耻?”话一出口他就后悔。
她终于被他们记得了,却是以这么一个方式。
之夏在心里哈哈大笑,痛快淋漓,那些语句终于决堤而出:“是啊,我是丢人现眼,怎么了?是,陈得愿归我管,我还扎破他的避孕套呢,怎么样?”
话音刚落,屋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像放慢动作一样,陈晋的手高高抬起,缓缓落下。之夏的头偏到一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陈之夏,你真是作孽啊。”陈晋沉痛地喊。
而之夏捂着脸转向他,嘴里全是腥味,轻轻地笑了笑:“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生我?”
她把那个问句留在身后,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她身上只有几十块钱,刚好够买一张回去的车票。一路不吃不喝回到学校。第一件事情就是发了个短信。
辛唯推开小礼堂的门。观众席的椅子一排排朝前延伸,椅背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清晨的一切都是那样清新芬芳,充满活力。
只除了舞台上站的那个人。舞台周围没有窗户,即使是最明亮的白天也比其他地方黯淡。而她抱着手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阴郁气息,好像是沼泽里泥的味道。
辛唯慢慢地朝前走去。
“我以为你不敢来。”舞台上那个人笑着,一边拉了一下开关,一束灯光从头顶地打下来。
辛唯在舞台下站定,抬头平静地看着陈之夏。
陈之夏快步走到舞台边缘,没有用台阶,就这样径自跳了下来。辛唯不得不后退一步。
陈之夏大笑,眼神却无比冷酷: “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打你耳光。”说罢扬长而去,留下身后灯光惨白,照射在布景上。
那布景刚完成了雏形,上面还有陈之夏亲笔写上去的剧名。
这将是陆桥在沙鸥写的最后一出剧:罪与罚续。
……
(四十七)
之夏回到宿舍才觉得全身虚脱。她昨天深夜回到学校,楼门已经锁了,不想进去,就干脆到小礼堂猫了一夜。因为太晚,她给丛恕打电话时他的手机已经关机。
那一夜,她只能一个人在愤怒和悲伤中颤抖着,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她每次模拟着将要发生的场景,就觉得血液都涌到头顶,兴奋得嘿嘿冷笑。每次摸到脸颊,就觉得心脏被死死地压迫着,疼痛得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回到宿舍才想起,她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吃喝和合眼了。
她胡乱泡了一包方便面吃完,倒头用被子蒙着头。虽然头痛欲裂,但是终究太疲倦了,她昏昏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经下午。
她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呆,理清了思路,去梳洗打扮一番。丛恕还是没有给她回电话,她也顾不上了,直接去到男生宿舍楼找人。
开门的人看到她明显吃了一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措辞。
“简行一,我想请你帮个忙。”她直截了当地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才不觉得有什么还会让她羞耻。
他深黑的眼眸久久凝视她,终于,他点点头:“尽管说。我尽力。”
“学生会不是能查到学生的花名册吗?我想找个同学的地址。”
他一愣:“我已经卸任了,不再插手学生会的事情。”
她焦急起来:“你认识那么多朋友,总能帮上忙吧?”
他思索片刻:“好,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他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人似乎一口答应,简行一转头问她:“你要查谁的地址,什么系什么名字?”
之夏忙道:“我怕记不住,能不能我给他发个短信,他把地址也回到我手机上,省得我还用纸笔抄了。”
简行一不疑有他。
之夏松了口气。如果简行一真的知道一些事情,那么一提辛唯的名字他必定起疑。幸好他永远是个君子,不该问的从不多问一句。
她按照简行一的口述记下那人的手机号,抬头笑笑:“谢谢你。”
他送她到门口。在楼梯转角处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一手撑着门站在那里,无声地目送着她。她逃也似的飞奔下去,很快就被别的念头占据了身心。
她收到地址后去了一趟网吧,打开WORD,运指如飞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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