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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D级危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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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夏立刻乖乖地喊了一声林老师,又说:“祝你一切顺利啊。”
林婕含笑道谢。两人目光相碰,女孩眼里有洞察一切的嘲讽和冷酷,林婕一愣,随即微微一笑,妩媚而镇定。
这一回合,平手。
之夏有预感,她跟这个女人的交手会不止一次,他们如此相似又截然不同,理所当然的要成为天敌。
她回到宿舍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白芳在那里喊:“陈之夏,有人找。”
之夏转头,看见辛唯站在身后,不觉纳罕:她还没想好怎么下手,这人就自动送上门来看她脸色了。
之夏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辛唯也不动气,照例和婉地说:“我想叫你跟我一起去周宛那里。”
之夏一惊,和辛唯对视一眼,以往的默契还在,自然知道不方便在寝室说,于是套上大衣往外走。
他们俩一路没有说话,之夏也不主动问,看她要卖关子到什么程度。眼见她领着自己往校外走,之夏起疑:“你这是去哪里?”
“周宛在外面租了房子。”
“她到底怎么了?”之夏停下脚步,大有你不说清楚我不去的架势。
辛唯轻轻叹气,用手拉紧围巾,之夏这才注意到她衣着又恢复到以前的朴素。
“她去流产了。”
之夏后退一步,几乎不相信她的耳朵:“你说什么?”
辛唯无奈地看着她:“这种事儿你总不能要我在大街上跟你详细解说吧?”
之夏只好继续往前走,一面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
“我陪她去的。”辛唯淡淡地说。
之夏看她一眼,突然有点佩服她。在这个事情上她还挺讲义气。要知道周宛他们为了之夏,也对辛唯冷淡了不少。
“我帮她买了点东西过去,都是补身体的。不过我妈妈也过来了,她身体也不好,我怕自己忙不过来,就叫上你。”辛唯又说。
之夏心慌意乱地嗯了一声。
离学校不远处过了一片菜市场就是平房民居,居住条件很不好,有些人用来租给学生,价格便宜,还颇受欢迎。
辛唯掏出钥匙开了门。之夏看清这是小小的一间屋子,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桌子,带一个很小的厕所和洗手池,墙壁上的灰黄色斑块显示这屋子年久又缺乏维修。床上帘子拉得严实,想来是周宛在里面睡觉。
辛唯找出电炉和锅,接了水煮红糖鸡蛋。两个人手脚尽量放得很轻,还是把周宛给吵醒了。她拉开帘子,看见之夏笑了笑:“来啦?”
之夏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平时生龙活虎的周宛苍白憔悴,眼神黯淡地靠在那里。
“你怎么样?要不要喝热水?”之夏看到有热水瓶,忙问。
周宛点点头。之夏倒了热水,一手扶起来想喂她喝,她却自己伸手接住了:“我还没那么娇弱。”
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她喝水的声音,和电炉上渐渐开始滚起来的水声。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周宛笑着说,嘴角却是一抹惨痛。
之夏难过起来,替她摁紧被子:“别见外。”
辛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你就别想太多了。人都有难过的时候,熬一熬就好了,朋友就是这个时候帮忙的。”
周宛躺到床上,眼泪慢慢地滑落:“我可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二十七)
周宛躺到床上,眼泪慢慢地滑落:“我可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之夏无可奈何地想,是啊,你不是一向都该保护好自己的吗,怎么会这么糊涂?
听见周宛又说:“我们俩出去玩,他非说不想用避孕套试一次,我算了算还是安全期,也就答应了,因为地方偏僻,第二天没去买紧急避孕药。怎么想到就这么一次就……”她压抑而痛楚的哭声响起来,之夏和辛唯坐在那里,阳光从小窗透进来,一片惨淡。
“都过去了。”辛唯过去轻拍她的后背。
过了很久周宛平静下来。空气里有红糖的甜味,她抿了抿嘴唇闭上眼睛。
“趁热喝好不好?”辛唯问她。她只是摇头:“没胃口。”
之夏一把攥住她的手:“那也得喝。对你自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辛唯也说:“是啊,你先喝了腾出锅来,我好煮鸡汤。”
周宛吃完了说要去厕所。暖气不够足,之夏他们怕她冷,帮着穿了好几层。看见她起身蹒跚的样子,之夏不忍地别过头去。
到了傍晚时分之夏跟辛唯商量:“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晚上过来吧。主要她得老上厕所,一定得有个人跟过来。”
辛唯说:“也好。幸好这床还够大,你们挤挤就行了。我明天可以过来陪着。”
周宛强笑道:“不至于吧你们俩。”
之夏和辛唯异口同声地说:“你好好休息,别多说话。”
回去的路上暮色苍茫。之夏一直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底的路,却在某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问:“是不是,很可怕?”
辛唯沉默一会,说:“她本来是吃药的,我都不知道。后来血流个不停,却没有,没有东西下来,只好给我打电话。我看见她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不是难受得不行,她也不会叫我啊。我们去了医院一照B超,知道没流出来,只好人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去医院的那个地方,太可怕了。你知道吗,对她的身体损害也很大。我看她没一个月是别想恢复过来了,以后怀孕还麻烦着呢。唉,真是,太惨了,那个江和不是个东西。”她毕竟也是年轻女孩,遇到这种刺激受不了,话哗啦啦的就说多了。
之夏头晕眼花,突然想起夏天莲花路上站着的宛如水蜜桃一样的女孩。她蹲在路边干呕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辛唯吓了一跳,忙去拍她的背:“没事儿吧?唉,怨我,不该跟你说的。”
之夏苦笑着摇头,定了定神站起来看着辛唯,想,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也没比谁好。
“之夏。”辛唯觉察到她态度的改变,伸过手去扶着她。
这一次她没有挣脱。
两个女孩在黑夜里无声地达成谅解。
那天晚上之夏和周宛躺在一个床上。周宛的呼吸很沉,应该是因为胸闷恶心的关系。
“要不我帮你把枕头垫高点儿?”
“不用。”
沉默了一会,周宛说:“你说,我聪明吗?为什么人人都夸我聪明,我却做了这么笨的事情?”
“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聪明?跟江和……上床吗?”
“不是,而是鬼迷心窍地跟这个人好上了。”
之夏翻身,语气变得愤慨:“他是什么玩意儿啊?他知道你这事儿吗?他还是男人吗?”
“我没告诉他。在这之前我们就分手了。”
“为什么?”
“我不是没钱交申请费和培养费吗?跟他商量,他说他家也很普通,拿不出钱来。其实我也真没想指望他。就打算好工作一年攒点钱再出去找他。他满口说好,甚至还说,如果我实在出不去,到时候结婚算了。”
之夏苦笑,想起江和那面目不清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找到此人一把拽下来暴打一顿。
却听周宛又说:“他拿录取通知书特别早,一月初就有了。当时我还特别高兴。可是上上周他约我出去,说是他家里不同意我们俩的事情,觉得等一年对双方都不公平,又不想他太早结婚。所以,他要分手。”
之夏骂了一句脏话,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不合适,所以对周宛说:“算了,这种人……”
周宛平静地截断她的话:“我知道。我其实就是很愤怒,很伤心,想找人说说。”
“要不,我帮你骂他?或者我们一起骂他?”
周宛被她逗笑了:“好啊。”
之夏立刻在黑夜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开骂:“流氓!人渣!败类!白痴!”
周宛边听边笑,之夏却听出不对,知道她哭了,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听见她很低很低地说:“所以我他妈的是个大傻叉,大傻叉!”
之夏的眼眶也湿润了。
这长长的夜,失败和痛苦交织,前路没有星光。
周宛恢复得不算太好。她虽然没说,之夏和辛唯也看得出她着急,就劝她:“欲速则不达。”
周宛不说话。之夏心中一动,说:“你不是想赶着回去过春节吧?这可不成。你别在路上折腾了。”
辛唯看她一眼,眼里有隐忧:那也不能让周宛一个在这里过春节啊。
之夏说:“我本来也不打算回去的,正好留下来陪你。”
周宛连忙说:“这怎么行?”
之夏微微一笑:“我家里不会在乎的,我宁愿留在这里。”
辛唯自然是知道的,周宛也隐约有所耳闻,均是相顾凄然。事后也证明,之夏回不回去果然无关紧要,陈晋夫妻俩只说了句知道了,就带着陈得愿去了父母家过年。
不过当时还是之夏先振作起来,笑盈盈地问周宛:“你想吃什么?我跟辛唯去买年货。”
之夏其实手艺一般。除夕晚上她在餐馆订了菜然后送上门,又管同班男生借了个电视过来看春节联欢晚会。
两个女孩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把桌子拉到床边,邋遢地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不断地评论着真难看,哎哟我的妈,怎么这么土。
屋子很小,声音很大,居然真的有几分热闹的意思。
快到十二点,听见外面有小孩又叫又笑,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周宛跳下床,用手把窗户玻璃上的雾气抹掉,看见院子里的人们在放鞭炮和烟花。五颜六色的光芒飞溅旋转开来,映亮人们的笑脸。哪怕门窗紧闭,浓浓的火药味也窜了进来。
之夏站到她身边:“新年有什么新的愿望?”
“振作起来,找个好工作。”周宛毫不犹豫地回答。
之夏看着她,心底升出无比敬意。她始终还是那个强悍有力的周宛啊。
只是在临睡前,周宛突然很轻地说了一句:“之夏,我算是真正明白了那句话,以前觉得太文艺很搞笑。”
“哪句?”
“心里有块东西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之夏握着她的手,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二十八)
丛恕听说之夏没回家过春节而是跟周宛在一起,什么也没多问,而是带着吃的前来看他们。也许跟林婕的一段感情已经让他明白,男女之间的事情可以多么复杂莫测。
而简行一则是在春节给之夏家里打电话之后才发现她没有回家。
他马上给之夏打电话:“你一个人在外面过春节?”
“哪有?还有剧团的周宛和她的几个朋友呢。”
简行一沉默片刻,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之夏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回家和没回家,你都见不到我。”
“我担心你。”他声音里似乎有一丝失望。
之夏无端烦躁,却也不敢对他发脾气,只是笑:“我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保证,哪里也不乱跑,就在学校周围活动,成吗?”
她其实不太会撒娇,存心这么做的时候也带着股桀骜硬朗,还有点孩子气的不自知。
简行一微笑:“好吧,多吃点好东西,别亏待自己。”
仿佛一阵电流顺着手机通过心底,她声音低下来:“你回来的时候要带土特产给我。”
“一定。”
这复杂而微妙的感情,刚好适合十九二十岁不安的青春。
快开学的时候周宛搬回宿舍。谁也没发现端倪,只道她跟江和分手受了刺激,形容憔悴。
那天之夏抱着一堆书去图书馆还,看见光秃秃的树底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她立刻高兴了,大声叫:“简行一。”就这样跑过去,没提防脚下的冰还没全化,一下摔了个屁墩,书撒了一地。
简行一奔过来拉她,嘴里问:“摔疼了吧?”
她抬起头,皱着眉却在笑:“疼啊,你摔一跤试试。”
被拉起来后她揉着屁股,恨恨地说:“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简行一在给她捡地上的书,忍不住笑着叹气。
“你怎么早回来了?”之夏把手插到他臂弯里。
“想着给你送土特产呗。”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社会活动那么多,怎么会专门为之夏回来?
之夏带了简行一送她的东西去周宛宿舍分食。突然传呼机叫了:“周宛,318室周宛在吗?楼下有人找。”
之夏明显感觉到周宛身体一僵。
楼长又喊:“周宛,陆桥找。”
原来不是江和。那个瞬间,周宛是觉得怨愤还是期盼,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来啦。”周宛答了一声,对之夏说,“你陪我下去吧。”
“不好吧?”之夏踟蹰。
周宛一面裹围巾一面冷静地分析:“陆桥好久没来找过我了。他准听到什么风声。我又不想他安慰我,也不想他的程程小姐误会。”
“好了,不就跟着你下去见陆桥吗,说这么大通话。”之夏笑着站起身。
陆桥坐在花坛上抽烟,见了周宛看了她半晌,说:“我请客吃饭。”
周宛刚想拒绝,他就说:“妈的,不给面子是不是?”
周宛倒笑了,拉着之夏说:“我们得吃贵点的。”
席间之夏实在受不了陆桥看周宛时的忧郁的浪子眼神,说要上厕所接电话,被周宛狠狠地掐了一把也不改口,生生地逃离出来。
陆桥敲敲桌子:“你要是还当我是哥们儿,有事就得跟我说。”
周宛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拿眼睛斜睨她:“还不是?你看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样了?”
周宛顶回去:“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非逼着我在面前承认我痛苦我难受?”
陆桥正要再点一支烟,手在一半停住,又把烟和火机塞回兜里,呵呵地笑了两声:“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周宛低下头:“行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他隔着桌子凝视她,好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她,他冲口而出:“我不过就想看看你过得怎样。”
周宛微笑:“为了一个人死去活来,那不是我的风格。”又警惕地瞪他,“你可别去找事儿啊。”
陆桥嘿嘿一笑:“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
周宛干脆利落地说:“你要去就去,出了什么岔子可跟我没关系。”
陆桥不说话,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杯子。
“我要是伤心呢,你揍死他我也还是伤心,我要是不伤心呢,你揍死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当然,你要是能把他揍得对我死心塌地,那也成。可是你能么?要是你能,可不马上发财了,这学校里就无数单生意等着你做。”
陆桥还是把烟点上了,吐了口烟圈:“行了行了,别跟教导主任似的。我不骚扰他,我鄙视他,好了吧?”
周宛终于被逗乐了,骂他说:“有那份闲工夫多想想自己的事情,别总那么二。”
“周宛。”他的手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烟灰洒在桌面上。他看她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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